一天的廝殺,羽軒絲毫沒感受到疲憊,反而內心的嗜血衝動更加強烈了,尤其是後背的傷痕更加刺激他戰鬥的玉望,熊熊的烈火在心中燃燒。
因戰而生,為戰而狂。
感受着來自體內的脈動,靠着監牢陰暗的角落裏,試圖去衝擊來自於鎖鏈上的封印,可惜,無論嘗試幾次都是徒勞無功的。
也罷,畢竟是大陸萬載歲月而來的產物,如果真的可以輕易打破的話,或許也就不能稱之為文明了,更何況現在的他連巔峰時期,十萬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
舒了一口氣,即使體內元力被封印,在羽軒的身體內,還有另一種力量可以使用,來修復身體的傷痕。
那是充滿黑暗、狂暴、毀滅的力量,甚至可以說那是足以讓人迷失的恐怖力量,介乎於神格的邊緣,就連羽軒都無法控制這裏力量,只能偶爾借用一點點。
細碎的腳步聲,打斷了羽軒的冥想,睜開雙眼,監牢的門被打開了,還是那位胖乎乎的奴隸主管走了進來。
「哈哈哈,加納人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戰鬥很精彩。」
放眼四望,在清晨還和羽軒被關在一起的奴隸,現在活下來的就剩他一個,偌大的牢籠顯得冷清。
「轉過身去,讓我看看你背後的傷口,哈哈哈,說實話,我真的有點不放心,畢竟你可是我諾頓競技場的新王牌了,因此我特意帶醫生過來幫你消消毒,免得影響明日的戰鬥。」
說着,在奴隸主管的示意下,一位背着藥箱的老者走了進來。
羽軒對此也不做聲,轉過身露出血跡一片的後背,因為汗水與血水混合,使得傷口處甚至與衣服粘和在一起。
老者走上前,巧妙的撕下衣服,並且噴灑藥水,儘量不讓傷口大幅度撕裂,並且不時的在藥箱中取出清水擦開傷口處的血跡,當衣服被完全撕開的時候,老者頓時愣在那裏。
原本應該是露骨的傷痕,此時血液已經不再外流,反而傷口在緩慢的恢復着,傷口似乎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固然傷口很深,但是卻未傷到骨頭,不過僅僅這麼一天,以普通人類的身軀就有如此的恢復力這也太可怕了,要是讓他恢復元力那豈不是要瞬間恢復?
這還是人類應該有的身軀麼。
老者與奴隸主管震驚的對視了一眼,在對方點頭後,老者小心的將沾滿羽軒血液的手帕放在藥箱裏,然後悄悄的退了下去。
「好了,安心休息吧,哈哈哈,明天可是聖祭典,沒準努力一些,受到國王賞識就可以離開這裏了,不再過着奴隸的生活了呢。」
說完,隨着老者,奴隸主管也匆匆的離開了,羽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們到底在有什麼打算呢,值得期待。
抬起手看着掌心,一團黑色的力量猶如火焰一般湧現出來,毀滅,破壞,黑暗,恐懼,墮落,狂暴等眾多負面情緒湧現,嘴角微微上翹,被寄宿的我不知道還算不算人類,也罷,努力離開這裏吧,畢竟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絕不能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畢竟這也是約定之一。
不過,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整整消失了二十年,估計他們會發怒吧,畢竟當初走到時候,態度實在有些太強硬了呢,哎,真不好意思去見他們。
這種感覺就是所謂的愧疚吧,不過維多娜應該會替我好好說明原因的,雖然還是有點不放心就是了。
嘛,話說回來冰傲雪這小丫頭不知道怎麼樣了,當初還只知道跟在自己的身後,現在應該已經長成大人了吧,曾經開口閉口要殺了我,現在會說什麼呢,真令人期待,一晃,二十年的時間眨眼而過呢。
時間流逝的真快,果然是寂寞如雪的人生啊。
莫名的嘆了口氣,一揮手羽軒的手中閃過一個魔法映像,看着映像,羽軒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溫馨的笑容,就連陰冷都一掃而逝。
(魔法映像:在記憶中留下的片段,以元素實體化的形式展現。)
映像中,是一位擁有一頭金色長髮的女子,碧色的雙眸下,嘴角微微上翹,並不是傾城的容顏卻給人一種活力和陽光,瓜子臉,大眼睛和小鼻子,搭配簡單、潔白的青色布衣讓人看到她感覺很協調,也很舒服,沒有所謂公主、貴族的氣質,也不存在所謂的女王氣場,有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真摯笑容,無時不刻不讓人覺得很舒心,在她的身邊總感覺很開心。
「天堂中,會感覺孤單麼,地獄裏會感到害怕麼,露娜,等着我,不久之後我就去看你,然後我答應陪你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看星辰流星,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沒有人可以阻礙我們在一起,哪怕是神也一樣。」
深深的在映像上吻了一下,收起元素,羽軒的眼神變得越發的陰冷,黑暗,就連雙手都不自覺的握緊,露娜如果你無法復活,我會用整個血虛界的生物來祭祀你的靈魂,當一切結束,我就去陪你,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我們都要永遠在一起。
呼,深呼吸一口氣,羽軒盤坐在地上,操控着體內那漆黑如墨的力量在周身運轉,哪怕會因此變為怪物,哪怕會因此喪失靈魂,我也定要在約定之日回去見你,露娜,我一生摯愛的妻子。
……
「光輝歷257年,這將是四季輪換的前奏,秋時,這將是一場戰爭勝利的開始,在場的所有人,為了我們是戰無不勝的比利特帝國子民慶幸吧,為了我們那些征戰四方,帶來無數勝利的偉大戰士們歡呼吧,為了即將併入比利特帝國的領土吶喊吧,也為了我們擁有那英明的國王自豪吧。」
「比利特帝國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比利特帝國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站在皇室專用的看台上,比利特帝國的國王弗蘭索用慈祥的笑容向下面跪在地上叩首的貴族,平民一一揮手回應。
「從我弗蘭索成為國王開始,歷經三十二年六個月零十一天,其中征戰的時間為三十年,只有兩年是最和平,安逸的時候,但是我不後悔,看着比利特帝國越來越大的領地、附屬國家,看到帝國子民們臉上那發自內心的笑容,我是真心的喜悅,因為帝國的輝煌離不開你們的支持,三五個人組成的是家,而千千萬萬個家匯聚在一起才是國,而帝國就是無數個家組成的,我們拋去身份和地位,都是屬於一個家的人,我們是最親近的一家人。」
「吾皇萬歲。」
「吾皇萬歲。」
深呼吸了一口氣,國王弗蘭索披着皮質的大衣,花白的頭髮隨風舞動,用那並不是很大的聲音講述着自己的故事,每一年所講的事情都不相同,但卻讓無數人為之熱血,瘋狂,慟景。
「我一生最開心的事,便是我的兒子布魯斯繼承了我的英勇,威猛,如今已是大將軍之位,將來必定統帥千軍萬馬鎮守我比利特帝國,讓四方國家不敢踏足邊境一步,而我的女兒,則繼承了我的謀略,智慧,其聰慧程度連身為國王的我都感到驚訝,我相信,帝國未來只要有我的兒子和女兒在,這天下必將唾手可得。」
「皇子殿下千歲,公主殿下千歲。」
無數的歡呼聲,在偌大的比利特競技場內響起,浩大的聲音猶如雷霆一般震耳欲聾。
說完國王坐在寬大的座椅上,在他的身邊坐着的則是王子布魯斯,女兒伊莉莎,在他們身後則靜靜的站着帝國一品供奉希伯來,以及數個身穿雕刻比利特帝國紋章擁有魔法印記輕甲的護衛。
「父王,今天的聖祭典希望您喜歡,並且提前慶祝您和哥哥在接來下的戰鬥中凱旋歸來。」
當大錘敲響巨大的銅鐘的時候,伊莉莎輕笑着對國王弗蘭索道,傾城的容顏,在陽光的折射下猶如女神一般,讓在場無數的貴族、平民看呆。
「好,我也想看看我這聰慧的女兒會做出什麼稀奇的東西,哈哈哈。」
國王弗蘭索慵散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鋒銳,慈祥,溫和的笑臉上露出淡淡的期待。
每年的比利特聖祭典第一件事便是奴隸之間的劍斗,其次是在外面請來身手強悍的傭兵帶來更加血腥的殺戮,但是今年,似乎不一樣呢,因為今年一手操辦祭典的是比利特帝國的公主伊莉莎。
沒有以往的大錘敲開奴隸的門,放出他們廝殺,也沒有傭兵出現在競技場內,那麼——隨着觀眾們的期待,一座被黑布蒙着,將近三米高的鐵籠子被三十個壯漢抬入競技場中心,即使站在遠處高地看着競技場內的觀眾都可以聽到那恐怖的咆哮聲,以及陰森森的恐怖威壓。
「嗷嗚——」
這是狼的咆哮,是怒吼,而且不僅僅是一隻,難道只是普通的魔獸狼?
隨着觀眾們的疑問與期待,競技場內的情緒漸漸因為未知的東西而被提升到最高。
等待在競技場的木門後,羽軒透過空隙依稀可以感受到,籠子中關着的那隻猛獸所散發的可怕氣息,這絕非普通的人所能對抗的,尤其是這些殘兵的奴隸們。
「菜鳥,你可不要死啊。」
站在羽軒的身後是那位赫洛特人,他咧着嘴,對羽軒道,至少經過昨天的戰鬥,他對羽軒的印象改變很多,來自於荒蠻的人都崇拜強者,只要不是死敵,就沒有必要鬧的你死我活,甚至說在他們眼裏只有強者才會獲得他們的友情,而羽軒便是如此,他的實力得到了承認。
「你沒死之前,我肯定不會死。」
淡淡的回了一句,羽軒的手中不自覺的凝聚那種漆黑的力量,等待着競技的開始,在他的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雖然很淡,卻在不斷的侵蝕着他的內心,慌亂,這是在戰場上從未感受過的,就連曾經以皇階實力對抗猛獁巨人的時候都不曾感受過。
「嘿,你說的那句話,我還記得呢,所以不要死在我的前面,會讓我覺得你很丟人。」
赫洛特人很笨,不會說感謝的話,但是昨天羽軒幫了他的事情卻記得很清楚,這個恩情他一定會還,並且是加倍償還。
「你不死,我一定不會死。」
會心的一笑,羽軒想起了亞德里恩,那小子當初也是如此,嘴笨的很,明明是好話,到他嘴裏卻起了相反的效果,不過這樣的人才更加安全,至少他們不會背後人前一面,人後一面的,而且羽軒其實很喜歡赫洛特人那直爽的性格。
「嗷嗚——」
又是一聲狼的咆哮,隨着蒙在鐵籠上的黑布被掀開的一刻,所有的觀眾都震驚了,就連國王都控制不住的站起身顫抖着用雙手扶向前面的護欄,遠遠的望了過去。
那是擁有一身灰色毛髮的狼,那是一隻擁有兩個頭的d階上級魔獸,雙頭魔狼。將近兩米的高度,兩隻狼頭憤怒的望着四周,對着牢籠邊的壯漢咆哮着,它那鋒利的牙齒在堅固的牢籠上留下無數齒痕,嘴角流出的唾液將地面腐蝕出一個個小洞。
而在它的四條腿上,分別加了封印環,如果封印解開的話,那麼它的倆個狼頭一隻會噴火,一隻則會釋放風刃,是絕對的准c階魔獸。
當看到魔獸真面目的時候,無數的觀眾歡呼了,這可是d階上級魔獸,雙頭魔狼,即使在整個大陸都屬於稀有魔獸,更何況在這偏遠的地區,更是難求,不僅如此,這麼強大的魔獸居然還只是聖祭典的第一場挑戰,看來今年的聖祭典肯定比以往的還要刺激、有趣。
「嗷嗚——」
憤怒,齜着牙齒,雙頭狼仰天咆哮,身為森林強者的它何時受過這種待遇,用力的衝撞着牢籠的四邊,待到出去之時哪些愚昧的人類一定要死,用他們的血肉祭祀自己所承受的恥辱。
隨着伊莉莎公主的手勢,四周的壯漢顫抖着將牢籠打開,一時間雙頭魔狼被釋放了出來。
「嗷嗚——」
僅僅瞬間,一位壯漢還未來得及離開便被雙頭狼咬死吞入肚子,血液流了一地,看到此四周的壯漢驚嚇的無不四處逃亡。
「殺,殺,殺」
對此看台上的觀眾們,興奮了,這種血腥是劍斗所難體現出來的。
大錘敲碎木門的時間,在身後士兵利劍的威脅下,奴隸們顫抖着衝進競技場,等待着他們的卻是恐慌,就連一些歷經數次戰鬥的奴隸都在雙頭狼面前無法保持冷靜,那龐大的身軀與威壓,讓他們連顫抖都變得奢華。
而與羽軒站在一起的赫洛特人則巧妙的跟在羽軒的旁邊,利用其他奴隸,希望可以對雙頭狼造成一定傷害。
至少現在的雙頭狼,對普通人的他們而言,基本毫無勝算可言,除非有奇蹟降臨。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01s 3.92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