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霄並不知道,在他的身影出現在城牆上的那一刻,常樂就覺察到了,並小聲而迅速地告知了黎輕:「王爺來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黎輕聽見之後,只眨了下眼皮,不管是臉上的神情還是看着遠處的姿勢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在華霄站在她身後之時,她猛地一回頭,面無表情地看着華霄,過了片刻,才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華霄深感無力,「我不是說了,如果你要送他們,我陪你一起。」
黎輕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他確實說過這話似的,低頭笑了笑,答非所問道:「見面太麻煩了,他們還要趕路,我就不耽擱他們的時辰了。」
「我也是這麼跟柳大人說的。」華霄道。
黎輕疑惑道:「你什麼時候跟他這麼說的?」
華霄道:「沒多會兒之前,我以為你去柳府了,先去了那邊,到了才發現你沒去。」
他這句話說得輕巧,卻如同一記重錘砸了黎輕一下。
她用食指在袖子的掩蓋下掐了拇指一把,故作鎮定道:「你居然去了柳府。」
華霄也很無奈:「你又沒跟我說你來這裏了,我怎麼知道?」
黎輕心道:你不是很忙麼,我哪裏知道你還會特意跟出來啊?
她問道:「你發現我沒去,然後呢?」
華霄沒有多想,他以為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柳承雅」產生任何情緒的波動都是正常的。
他答道:「然後柳大人問要不要派人尋你,我說不用,讓他們不要耽誤了啟程的時辰。」
黎輕:「……。」
她的心就跟坐了過山車似的,一忽兒拔高,一忽兒又落到了地面。
她借着轉身看向快要消失在遠處的車隊尾巴,默默調整自己的情緒。
等柳家的車隊快要消失的時候,她轉身對華霄說道:「走吧,回去了。」
華霄以為她情緒低落,想要說點兒什麼來安慰他,可他找不到合適的話。真要到了想要說點兒什麼的時候,他總是能發現,他和他的王妃之間,好像隔着一道無形的天然鴻溝,這道鴻溝,仿佛把他們隔閡成了不相干的人一般。
他暫時,還沒有找到跨越這道鴻溝的辦法。
兩人剛走了兩步,蔡保方卻帶了一個大理寺的衙役急匆匆地跑上城牆來。
「王爺,知府齊大人着人來報,大仵作朱先生昨夜遇害,屍身被毀,齊大人懷疑,這個案子和十六年前的一樁重案有關。」
黎輕眸光一閃,覺得這個案子來得正是時候,正好可以緩解她剛才驚了一下的尷尬,也可以趁機把柳家的事給翻過去。
於是,她問華霄:「大仵作朱先生是何錯的上司麼?」
華霄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在遇到案子的時候,他的王妃和他之間的隔閡好像就沒有那麼明顯了。
雖然這個發現讓人有些笑不出來,但總比沒有任何發現來得好。
他解釋道:「朱新不只是何錯的上司,還是何錯的師父。朱新沒有兒子,只有女兒,他就把無父無母的何錯當成兒子來養。何錯和朱新的大女兒有婚約,兩人還沒有成親,不過應該快了。」
「何錯的師父兼未來岳丈?」黎輕找到了突破口,順勢說道:「王爺,何錯也算是我朋友了,我也想去看看。」
「……。」華霄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什麼時候,你們就成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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