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蒙蒙亮,黎輕又起了個大早,穿戴了一身隆重的宮裝服飾,頂着一腦袋沉重的珠花去給太妃請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剛走出延福園,便看見華霄穿戴整齊地等在門口。
黎輕一眼便瞧見華霄今日居然佩戴着那塊讓她決定代嫁入翊王府的玉佩,眼睛不由得微微一亮。
「王爺怎麼會在這裏?」她問道:「找我有事?」
華霄愣是被她這兩個問題給問住了,怔了一瞬,才有些尷尬地說道:「你這是去給母妃請安吧?我同你一起去。」
咦?
「那就有勞王爺帶路了。」黎輕笑道。
這對話,哪裏像是新婚小夫妻商量着去給父母請安應有的說法?不過翊王爺和翊王妃向來不是普通小夫妻,丫環奴才們對主子這種「相敬如冰」的狀態早已司空見慣,絲毫不覺得奇怪,倒是華霄自己,覺得有些尷尬。
兩人一同往春暉園走。
黎輕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郡主還好吧?」
華霄一想到她昨日不計前嫌配合太醫讓盛珊兒治了腿,又在聽說她上吊之後特意去探望,卻沒有得到好臉色,心裏不由得很是過意不去。
他本想代盛珊兒道一聲歉,可腦海里鬼使神差地想起之前黎輕的那句「你是她爹麼」,便瞬間住了嘴,只說道:「沒什麼大礙。」
「她的腿呢?」黎輕繼續輕描淡寫地問道:「昨日那番折騰,沒加重她的傷勢吧?」
華霄心中一凜,下意識地看了黎輕一眼,見她神情自若,心裏不禁啞然失笑——他怎麼忘了,他的王妃心思細膩,連被大家忽略的煤灰那樣的重要線索都能注意到,怎麼可能看不出盛珊兒是假自殺?
「也沒什麼大礙。」
說這句話的時候,華霄的心情就鬆快多了。
「那就好。」黎輕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意,說話也點到為止,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似乎根本不在意華霄能不能聽出她話里的意思。
春暉園裏,盛太妃聽聞華霄同「柳承雅」一起來請安,驚訝道:「他們一起來的?」
「一起來的。」盛太妃的貼身嬤嬤秋葉輕言細語地說道。
「這還真是奇了。」盛太妃的眼睛微微一眯,「讓他們先候着,就說我起晚了,還在做早課。」
秋葉嬤嬤便把華霄和黎輕迎到廳堂坐了,說道:「太妃昨夜憂心思慮,很晚才睡着,今個兒早晨起晚了,還在做早課,王爺和王妃請在此稍候,太妃做完早課便過來。」
秋葉嬤嬤要去伺候太妃,把華霄和黎輕安頓好後,向他們告了罪,就走開了。
華霄和黎輕誰也沒有說話,兩人各自安安靜靜地坐着,一個微微斂目養氣,一個則在一眼掃過屋子裏的擺設之後,便低眉順目裝鵪鶉。
一時之間,廳堂里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就這麼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外面的天色從晨曦的昏暗變得漸漸亮堂起來。
躲在兩道真絲繡花屏風之後的盛太妃什麼動靜和對話都沒聽着,頗感無趣地看了秋葉嬤嬤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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