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溫存在馬車上的動作終究會停下,並不是易經想要停下,而是不得不停下,來自背後那沖天而起的殺伐氣息是沒有絲毫隱藏的意思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毫無疑問,對方的目標就是他,就是他們。
而在這個時候,易經更加不可能讓人出現在這裏,打擾隊伍的前進。
所以,無論對手是誰,他都必須過去看看。
「背後的這種殺機,真是強烈的,只怕他都沒有想要掩蓋的意思。」說着,易經鬆開抱住焰靈姬腰身的手,從馬車上跳下來,將手中的韁繩交給焰靈姬。
馬車沒有停下,繼續朝前走着,很快就離開了易經的身邊。
焰靈姬張開了嘴巴,喃喃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但卻仍舊被風兒帶着朝着後方流淌過去,進入到了易經的耳朵中。
那不是別的,僅僅就只是倆個字罷了。
「我去去就回。」看着馬車逐漸遠離,易經心下淡淡的說了一聲,將天問劍背負在背後,同時手上也抓着天焰無鋒,深吸一口氣,朝着後方走了過去。
一路上,無論是神威軍還是青龍會的人都能看到易經的身影,但正因為看到了,所以才會知道他現在想要去做的事情是什麼。
這是來自大龍首的決定,他們是沒有資格去說道的。
在場中還能夠有所對此作出反應的人,也只有一個,易經朝着後面走的動作,很快,他就碰到了白玉京。
「對方是衝着你來的,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這股完全陌生的劍勢,強大而又可怕,你可千萬得小心一些。」明明知道易經是亞聖強者,但心中的擔憂還是忍不住。
白玉京對於江湖上的人的強度沒有太大的認知,但就算如此,他也能夠通過類比來比較出對方的強度。
這種劍勢比起易經來,幾乎是差不了多少的。
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羅網中,還有這樣的高手存在?
「馬車交給你了,一定要將他們帶到草原,萬馬堂那邊,後面的事情,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別讓我失望。」白馬從易經的身邊經過的時候,易經這才出聲說道。
隨後二人錯身開來,白玉京轉過身,看着逐漸走遠的易經,也只能讓他放下擔憂,從而去盡全力來進行這一戰。
「我知道,你放心吧,不過詳細的事情,還是需要你來整理的,快些回來,不然的話」這既是放心,也是在隱晦的提點出易經前往不要葬送在這裏的事實。
易經聽得出來。
白玉京的表示已經很強烈了。
「我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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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是易經的話,就算是他出馬,只怕能夠取勝的可能性也不高。」說着,李斯抬起頭看着胡亥,不,不僅僅是胡亥,甚至還要抬着頭看着趙高才對。
自從胡亥登基為帝以後,連帶着趙高的身份也水漲船高,誰都知道這個帝國現在真正做主的人是誰,正因為知道,所以才會畏懼。
李斯怎麼也沒想到,就算他真的將一切都給進行到了他所想的那個地步,可到了現在,仍舊是他落在了下風,非但是落在了下風,更是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起碼在這一刻,他本該是帝國丞相的身份,卻平白無故的讓趙高壓在了上面。
權傾朝野?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權傾朝野,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我也沒打算他真的會贏,我也沒指望他真的能夠將易經給殺死,我要的,是將他給留在中原,起碼是拖延着他的時間,只要他沒有能夠按照他心中的計劃那樣在正確的時間去到扶蘇的身邊,那樣無形之中,我們就會取得戰局時間上的優勢。」
趙高繞動着手指,那赤紅色的指甲在迷濛的黑色幻影中閃爍着,完全能夠將那微弱的燭火給倒映出來,不差半點兒。
「拖延時間的話,你是想要給陰陽家創造一個機會?」李斯不是笨蛋,胡亥付出了什麼代價,亦或者陰陽家要的是什麼,他都清楚的很,而且這個交易他也在其中推動了一把。
對於他來說,蒼龍七宿是什麼,始終是不重要的。
「只要陰陽家拿到了帝國了蒼龍七宿,到時候,七星只差最後一個,你覺得陰陽家會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如何對待易經呢?」揣摩人的心理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正如同在這件事情上,如果只是擁有蒼龍七宿其中的五個的話,或許還不會對易經怎麼樣,因為還遠得很。
可若是已經得到了六個,那麼就絕對不會放縱易經再這樣逍遙自由下去。
差兩個和差一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就只差了這一個,所以人的心理會瘋狂的暗示人的本身,讓其儘快的將最後一個也給彌補上去。
「如此這樣的話,我們接下來要下手的對象是」李斯反問道,其實他的心中是有一個最最佳下手對象的,只是現在他並不能影響趙高的話語權,也沒有那種一呼百應的優勢在,朝堂上隻手遮天的人並不是他。
所以,他也只能請示「需要在帝國之內,將那些謀逆叛賊給處死的對象是」
「當年李大人答應和我共同謀求今日之事,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滿足李大人的需求,交易的表格上,我可是沒有忘記李大人想要的是什麼。」李斯真正想要的,趙高心知肚明,但他想要的,正是趙高現在擁有的。
趙高不可能將這個權利交出去讓他得到。
只有真的站在這個位置品嘗過其中的美妙滋味,才知道站在權利巔峰的感覺是多麼的美好。
「趙大人的意思是」
「我就滿足了李大人的願望,將小聖賢莊,徹底的抹除。」李斯真正的願望是這個嗎?那不見得吧,但就算不是這個,現在卻也只能是這個,因為趙高要求李斯的願望是這個,所以就必須是這個。
李斯不是笨蛋,他自然懂趙高的意思。
懂歸懂,但心中的怨恨和怒火卻不是他能夠壓迫下去的,隱晦的在寬大的袖子裏握緊了拳頭,李斯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會雙手抱拳,躬身彎腰說道「李斯多謝趙大人了。」
「李大人出力頗多,趙高可全都記在心裏,陛下,也都記在心裏面,是不會忘記李大人的。」說着,趙高伸出手指了指李斯,再收回手點了點自己的心臟,臉上的笑容搭配着他手中鮮紅的指甲。
明明是說的溫潤的話語,卻能夠讓人聽出一身雞皮疙瘩起來。
而胡亥現在在幹嘛呢?那當然是去做他現在想要做的事情,想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但依照胡亥的性子,只怕對於別人而言不會是什麼好事。
作為一個皇帝,起碼是名義上的皇帝,他只需要玩,隨便到處玩就對了。
不能說他玩不好,只是他的那種性子,就算只是玩,也是帶着孩童般天真的殘忍。
這一點,想來胡亥行宮中的那些內侍們,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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