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速度」蓋聶其實在驚鯢動身的那一刻也想要拔劍的,但無奈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且彼此之間的距離也有些遠,沒有來得及攔住他的離開。
而且對方那種隱沒在黑暗中的把戲,就是羅網最擅長的把戲。
「他的出現,就足以能夠證明很多事情了,東郡的這場局,可不像是我們想的那樣,僅僅和農家有關,現在看來,羅網在這裏面扮演着的是什麼樣的角色,也是我們需要調查清楚的緣由。」
衛莊將鯊齒劍收斂歸入劍鞘中,這一擊沒能留下驚鯢,他並不意外。
好歹也是天字一級,越王八劍之一,幾乎與黑白玄翦並齊的殺手,本身就不可能弱到哪裏去。
他想要走,衛莊單獨能夠留住他的概率並不高。
「看來羅網,也對那塊熒惑之石有着很大的興趣,但上將軍王離,才是監控熒惑之石的人,他雖然在帝國之內不如蒙恬,卻也是不差的一顆將星,其手下的百戰穿甲兵,也是一支精銳的部隊,配合上公輸家的機關術,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對象。」
東郡的消息,蓋聶並不知道多少,但誰讓他曾經是帝國的首席劍術教習呢?
對於帝國之內的一些名人和軍隊,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這些情報用在現在這裏,正好是一切的解釋。
「王離哼,也不過是一個徒有虛名之輩,羅網既然在這裏出沒,他到底站在哪一邊,可就不好說了。」帝國之中,扶蘇一派,趙高一派,誰都看得出來。
雖然不知道趙高到底想要推着誰上位,但必定是一個受到他掌控的皇子。
這樣一來可選的人就很多了
衛莊轉而看向蓋聶,對於秦國的皇子們,還有誰是比蓋聶更了解他們的呢?
「這一點,我也不知道,因為除了扶蘇以外,其他的所有的皇子,都有可能被趙高給把控住。」蓋聶搖了搖頭,其實就是在隱晦的表達這那些皇子們的弱雞。
雖然扶蘇在權謀上有着這樣那樣的天真,但比起他的那些弟弟們,他可謂是獨一檔的存在了。
也就是俗話說的,不怕人比人,就怕和誰比。
和嬴政比,扶蘇肯定是個樂色,但要是和他的那些弟弟們比起來,扶蘇就是絕對的扛把子了。
宛若嬴政比之關中六國的君主,是一樣的道理。
「」沒想到自家的師兄還有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這要是給那些皇子們聽到了怕不是一個個要氣的吐血。
當然,衛莊是百分之一百相信蓋聶說的話的,他說僅僅如此,那就真的是僅僅如此,不會再有別的可能。
若是有的話,想來也不會直到現在還了無消息了。
只不過,是個人都有夢想的,而生在帝王之家,只怕就算自己本身無能,卻也一直都在想着登上那個寶座的美夢。
誰不想呢?
誰不想去想呢?
「走吧,我們必須馬上趕到城鎮中去,打聽高漸離的所在以及農家將要處決弄玉姑娘的所在地。」人是一定要救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人都是一定要救下來的,哪怕為此會得罪農家。
但對於蓋聶和衛莊而言,得罪了農家又能怎麼樣?
縱橫家像是會怕農家的樣子嗎?
鬼谷縱橫,可從來就不是什麼膽怯之輩。
「嗯。」微微扼首,衛莊表示自己知道,二人並肩隱沒在黑暗中,木劍與鯊齒劍回復平靜,但這件事情以後掀起來的暴風雨,卻並不曾停息。
鬼谷縱橫已然到了東郡,以他們的能力,攪動一場風雨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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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沒想到你也來了~」東郡的樵縣之內,一間隱蔽的屋子裏,焰靈姬關閉上大門,看着屋子裏坐着的這些人。
紫女,張良,端木蓉,再加上路上遇到的韓信和被她給請過來的劉季,青龍會目前就她所知道的堂主們,已然全部聚集在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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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靈姬扭動着腰肢,看着一臉垂頭喪氣的劉季,嬌笑着說道「看來,劉先生是對於我的魅力,還有着一些不確信啊~」
「若是不確信的話,我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而且我若是所料不錯的話」劉季說着,抬起頭看了周圍一眼,雖然他不認識這些人,但焰靈姬的身份他是知道的。
那麼能夠坐在這裏的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儒家的張良先生,十二堂歸堂的堂主,也是青龍會的二龍首。而這一位,是血衣樓的樓主,韓信。我就不用介紹了,當初你也是認識我的~」說着,紫女轉過身子,坐在了紫女的旁邊。
相較於十年前的紫女,現在的她不僅蓄起了長發,更是沒有絲毫想要將其挽起來的意思,絢麗的紫色長髮垂落而來,早已不再年輕,卻成熟美麗的紫女,將頭髮散開垂落下來的姿容,絕對是驚人的。
這一點從劉季不止一次的將目光投注到紫女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來了。
「而這位,就是我花堂的副堂主,一直以來都不曾在江湖上太多走動的紫女姐姐~」焰靈姬抓起紫女的一捧髮絲,在指尖繞動着說道「那麼你不介紹一下你自己嗎?我可不想為了你,多費口舌。」
「我?我也是十二堂的堂主之一啊,斗堂的堂主。」等到恢復了一些心情以後,劉季露出了一貫的那種頑皮的笑容說道「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焰靈姬。」
「你也知道你是斗堂的堂主?」紫女的眼眸投注過來,痴心等待了數十年的她,依舊懷揣着最後的希望,愛一個人,卻得不到他的消息,只是被留下一個虛妄的目標,苦苦等待。
等待了數十年,而這份等待哪怕到了現在,根本沒有絲毫能夠被回報的可能。
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等待了下去,也許,只是需要一個能夠繼續活下去的理由,這份等待,就是唯一的堅持。
韓非
「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為有些無能,農家內部的爭鬥讓我無所遁形,外界還有來自王離對於東郡全方位的掌控,再加上我並不知曉農家內潛藏起來的羅網的臥底是誰。」
「這些種種,讓我如履薄冰,弄玉姑娘執行她的計劃這件事,我是知道的,但我說的,她會聽嗎?」劉季反問道。
「的確,弄玉就是那種一旦決定了,就會自己去做的人,不會被任何人說動。」紫女十分了解弄玉,就像是當年易經堅持她不能加入流沙,她卻偏偏強硬的要加入一樣。
她有自己的主見,卻不是花瓶什麼的。
「蓉姑娘,去給他治療一下。」張良終於說話了「對於你的困境,我們深感抱歉,是焰靈姬的態度過激了,我在這裏代她向你道歉。」
「哈~不愧是讀書人,不愧是儒家的張良先生,這才叫禮貌。」劉季「哈」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你這話說的,像我這個小女子,有機會讀書嗎?」焰靈姬眨了眨眼睛,說不出的靈動。
卻也讓劉季被憋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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