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大秦 第599章：繁華背後，累累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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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要去哪裏？」這一路走來，似乎並不像是想要朝着小聖賢莊的方向，或者是桑海的其他地方走去的樣子，而是在越發的行走中，逐漸的荒涼。筆神閣 bishenge.com

    哪怕是桑海這個繁華的城市裏，也並不是全都繁花似錦的，總歸會有破落的地方，總規也有窮苦人生活的地方。

    而現在，易經在前，韓信在後，他們兩個行走的位置，就在這裏。

    「一個...我曾經第一次踏足這個地方，充滿了我懷念的地方。」那個地方，可能是自己和他的第一次相見了吧。

    只可惜那個時候彼此還不熟悉，相互之間可能都有所懷疑，只是自己第一次知道，原來在是書上的韓非，是這樣的模樣。

    翩翩公子，溫潤儒雅，在這世界上生活着，也就是做殺手三年的時間裏面，韓非，是他見過的人裏面最尊貴，也是最具有現代化氣息的人。

    這種氣息讓他迷戀，讓他仿佛間找到了同類，這才能夠在很快的時間裏，與他一併，與他...交心。

    「桑海這個地方，能夠讓你稱之為第一次踏足的地方，我想，只有那裏。」當年荀子一封書信將遠在趙國的易經招來，保護韓非前往韓國，甚至才發生了這麼多風風雨雨的事情。

    這是開頭，也是現如今江湖動盪的一切的開始，伴隨着易經的出名和江湖行走的過程，被越來越多的人熟知，被越來越多的人知曉。

    從而在這個故事上，那另一個人，韓非，也被太多太多的人知曉。

    「是的，就是那裏，雲台崖。」一切的起始開始之地，而現在，也是易經選定的抉擇青龍會命運所在的地方。

    在那裏，能夠聽到天地之間的冥冥之聲，能夠感受到來自天地的廣闊。

    或許在那裏，也是承接了韓非的理想之後的自己，最能夠做出選擇的地方。

    「雲台崖前些年，伴隨着大龍首的名氣越來越大，前去觀摩的人也越來越多，但云台崖所處之山峰高度世所罕見，能夠登上的人並不多，那是一處絕壁。」

    很顯然，作為同樣熟知這些傳說的韓信，也必定是登上過雲台崖的，也是在那裏，看待到了尋常人一輩子都看不到的風景，唯有在那裏，才能最清晰的看明白。

    「有些東西，不是人多就能看得到的，韓信，你在那裏看到什麼？」這是易經想要了解的東西。

    韓非的才學和智慧毋庸置疑，那是歷史乃至於個人都不必去懷疑的東西，但...韓信也不差。

    雖然韓信也只是在某一方面上有所成就，兵家和法家的側重，並非是相同，但既然同樣能夠留下自己的姓名，其智慧和胸襟，不會有絲毫被人懷疑的地方。

    「我嗎...雲起雲落，朝陽初升，看似是新的希望的到來，但實則在朝陽背後，則是更加沉重的烏雲，那一天，是下雨天，我只看到了那一瞬的朝陽，那一瞬的...。」

    聲音越來越低，直至完全聽不到，韓信縱使真的不信，但他還是不能不去介意，為何就偏偏輪到自己的時候，它選擇在那個時候下雨呢？

    「下雨也並非是不好的現象，別忘了，大雨之後，雨過天晴，彩虹高掛，那才是比起朝陽初升，還要來的更加強烈的希望。」

    微微側過頭，易經看着韓信那失魂落魄的模樣，知道那一天的所見讓他對於自己徹底陷入了懷疑，而這，也是需要一個外來人來提點他的。

    越是聰明的人，也越是喜歡鑽牛角尖啊~

    「嗯？」韓信有些迷茫的抬起頭，他並非不了解易經說的這些話的意思是什麼，但他不懂的就是，黑暗過後，還何來希望所在？所謂新生，又該是什麼？

    「有一個問題，我也想要先問問你，雖然我們現在並沒有去到雲台崖，但地點並不重要，關鍵在於，你自己的所思所想。」

    說着，易經沒有停下腳步，在耳邊所聞的悲嘆和對於人生的詛咒中，這個在桑海一片繁華的背後枯寂凋零的街道所在，一字一句的說道。

    「有些人沒有見過汪洋，以為江河最為壯美，而有些人通過一片落葉，卻能看到整個秋天，行萬里路，才能得見天地之廣闊，人生路，幾多秋。」

    「這些話是...」韓信抬起頭，他的眼眸中充斥着震驚，這些話他知道，並非是易經說出來的，他只是一個轉述者，一個將這些話複述到現在，藉由他的嘴巴，說出來與他聽的轉述者。

    但聽別人說，聽江湖人說，和眼前聽易經說，卻又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意思。

    別人口中，就只是轉述，猶如複製粘貼一般的毫無靈魂所在。

    而易經的口中，卻仿佛帶着魔力，字字鑽入韓信的耳中，心中。

    這些話，他雖然早就熟悉，但初初被易經提問還是忍不住手忙腳亂起來了。

    「那個答案...無論是你和韓非的對話，還是韓非和嬴政的對話，還是你與嬴政的對話，你們口中所言的答案，究竟是什麼？」

    天地之間，總有人說話喜歡藏着掖着，這三人口中所言的答案，是一樣的，還是根本就是虛構的，亦或者，完全都是各自以為的答案？

    伴隨着時間的流逝，伴隨着越來越盛的名號，有幾多人猜測，也有幾多人茫然。

    這個江湖上，到底並不全都是聰明人。

    無論是韓非，還是嬴政，亦或者易經，他們三人，本質上都是同一種人。他們，都是時代所選擇的天人。或許他們湊在一起，是惺惺相惜，也許，又是另一種只有他們彼此才能懂的心境。

    韓非已死，嬴政和易經分道揚鑣，那一日的場景終究不會再現，但那一日的問答回復，卻被所有人知曉。

    「別人口中說出來的答案，可不是你自己追求的，當初我們三個人，韓非是最先知道答案的人，隨後，是嬴政，最後才是我，然而幾多春秋幾多變轉，最終世事難料，最終，誰也沒有想到這種結局，或許，早早就明白這一切的韓非，早就知道自己死亡的那一天了吧。」

    「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能夠看到自己的死亡？」

    「這天地間，是否真的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冥冥中掌控着這一切？」

    「有！」韓信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道。

    「呵呵...」易經沒有接下去，甚至是按照當年基既定的話語傳達下去。

    因為他知道，韓信，他回答不出來有，也回答不出來沒有，因為他有些相信，又有些不相信，這也是天下所有人都有的心態。

    而這，並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也就是那個問題的答案。

    韓信要走的路，還有很長的一段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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