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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誰今晚出去開炮,誰明年就長痔瘡,對,沒錯,痔瘡(單身狗的怨念)
並未言語,而是用行動來回答了易經的問題。
鯊齒劍擊打在步光劍上,摩擦出的火花四散飛濺,彼此二人眼中映照的彼此,似乎依稀可以看到共同存在於兩個人記憶中的那個人的出現。
一但回想,卻總是徒留遺憾,一旦去思及,卻總是對於當下的情景,心存懷疑。
當以此心來銘記自身的劍勢,當以對手來看待彼此的懷舊,易經知道,他想要拖延,但衛莊並不想。
這一戰,恩恩怨怨也好,彼此驗證也好,八年來風雨春秋,冬滅夏榮的輪迴交替,衛莊能夠等到這麼久,那沸騰的戰意一旦爆發,就絕不會輕易收斂回去。
一如當年的切磋一樣,他要的,從來就不是身為對手的自己的留手。
全力以赴,就是對於他最好的證明。
雖說易經並不覺得衛莊能夠有有本事和手段,和之前碰到的那個傢伙一樣將無痕劍意豁免,甚至是撕裂開,但他既然如此自信的要求,那麼易經也不得不相信。
他雖然並非徹徹底底的了解,但也知曉,衛莊絕不會是什麼誇大言辭的人,他的自信,就是他心底里有底氣的保證。
「嗡!」
所以這一次,鯊齒劍上熾烈燃燒着的劍氣還未觸及到易經周身的多少距離,頓生的藍色劍意鏘然爆發,僅僅是一瞬間的衝擊,就將鯊齒劍上劇烈燃燒的赤色劍氣一擊吹滅。
非但如此,更是將鯊齒劍給崩飛了出去,衛莊在劍上灌注了多大的力量,便是以多快的速度退了回去,
落在地上的他站立不穩,踉倉着退後了好幾步,這才以鯊齒劍撐住了身體,「嗚哇」一聲,一口鮮血止不住的從喉嚨里被吐了出來。
「那就是無痕劍意...」
再一次看到,高漸離也不由的為這等劍意感到心驚,感到驚駭,這天下為何能夠誕生出這樣的劍意?這簡直就是江湖上太多人的克星。
畢竟以內力對敵從來就是江湖人的手段,諸子百家各路各派都是如此,只要是戰鬥,都會運用內力。
而這無痕劍意,對敵之時你若是使用殺招,那麼你灌注在其上多少內力,你就會受到多少內力的反彈傷害。
更有甚者還能引起內力反噬和虛空排斥之力。
這等誇張而又犯規的劍意,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而現在,非但存在了,甚至擁有這等劍意的人,速度還是當今天下的一絕。
真可謂是應了那句,打也沒法打,走也走不掉,二者結合起來,便是造就了易經的威名。
「無形物質,有別於其他任何的劍意,無法給自己帶來一丁點兒的加成,對於劍勢的增長和內力的增幅也絲毫沒有,但就算如此,這天下也沒有人敢小看這等劍意。」
班大師捋着自己的鬍子,給在這密室之內的其他人解釋道。
「這便是無痕劍意,這是它唯一的不足之處,但易先生自身的強大彌補了這方面無法帶來增幅的弱點,以速度彌補,以極寒劍勢來撐持。」
「一個人同時擁有兩種劍意,達成最高。」
「據我所知,名劍劍譜中還有一把劍,也是能夠同時擁有兩種劍意的存在。」
徐夫子的眼睛從未有過一刻離開過外界的這場戰鬥,尤其是鯊齒和步光的對撞,對於他這位鑄劍師來說,就好像是一個武痴得到了他最痴迷的武學秘籍般。
「只是以那把劍的特殊性,諸多名劍中罕有其他能夠比擬。」
「易經以極寒劍勢為自身帶來增幅,再輔以無痕劍意,加上本就超絕的速度,衛莊的鯊齒雖然厲害,但它的牙齒卻追不上步光的速度,徒然撕咬空氣,也是無可奈何。」
「難道...他就沒有對手嗎?」
越說越是玄乎,越說越是對於無痕劍意這等犯規的劍意的驚懼,范增出聲詢問道。
「難道這麼些年以來無痕劍意終究未曾有遇到過任何的對手,終究,一次都沒有失敗過?」
「也不盡然,雖然無痕劍意很厲害,但他當年也曾是被東君親手打落懸崖的,哪怕是黑白玄翦,也一度將他逼入到絕境,所以就算擁有無痕劍意,也並非是天下無敵。」
班大師對易經的過去可是知道的清楚的很,畢竟鏡湖醫莊就杵着這麼個傢伙,墨家會讓他在那裏呆着?
在加上他本身的知名度,調查的難度也並不高。
「沒想到,他也會有這麼難的一天。」
白鳳交手過易經,也交手過衛莊,雖然那都是很久前的事情了,但他也算是對於他倆有一個發言權,很少看到衛莊這般狼狽的時候。
不過聯想到他的對手是易經,也就不難想像了,畢竟這兩個人,當年本就難解難分。
「很好,你終究是動用了全力,這樣一來。」
話語甫落,橫劍那癲狂彭拜的戰意霎時收斂開,衛莊以雙手持劍,不同於橫劍術那彌散在周圍的狂暴,而是將橫劍術帶來的霸氣全部聚攏起來,歸於一身。
這並不是單單橫劍術就能辦到的事情,而是結合了縱劍術一同使用才有的力量。
縱橫天下,這二者一旦結合,絕非一加一那麼簡單。
「喝!」
凝聚到極巔的氣勢頓時爆發,縱橫天下披靡無敵,傲視群雄,能夠以此為根基的劍術,又豈是那麼簡單的?
鯊齒劍當頭斬下,這一劍,凝聚了縱劍術的勢,夾雜着橫劍術的變化,二者結合,赫然沖向易經。
無痕劍意再度波動,但這一次,鯊齒斬下的劍氣卻沒有被消融反彈,而是一股腦的撞擊在無痕劍意上,與一部分無痕劍意,雙雙湮滅。
「哦?」
無痕劍意的變化瞞不住易經的感知,正因為感受到了,所以才會覺得啞然。
易經是知道衛莊會縱劍術這件事的,但他並不會將這兩個聯繫在一起,只是衛莊突然的爆發,甚至能夠抵消一部分無痕劍意的存在,讓他顯得驚訝。
雖然不知道衛莊到底怎麼做到的,但之前畢竟經歷過被那把劍撕扯無痕劍意的場景,衛莊雖然做的也足夠不錯,但還不及那把劍來得讓易經震撼。
「再來!」
這是衛莊自十年前首次遭遇無痕劍意的時候,這十年來第一次將無痕劍意抵消,八年來無時無刻不想和易經一戰,他所思慮者,唯獨只有這無痕劍意。
沒有破除無痕劍意的手段,他就算和易經真正戰鬥起來,最終也還是會失敗。
所幸最後,他還是得到了這份機會,得到了能夠破除無痕劍意的力量。
而這,便是他能夠和易經全力一戰的底氣所在。
「你還真是一個到處都會讓人充滿意外的存在,但很可惜,珠玉在前,你也只是這樣了。」
沒有那個黑衣人,沒有那把劍,或許易經會大聲的讚嘆,只可惜當這世界上出現了一個完全無視無痕劍意的人出現了以後,衛莊給他帶來的衝擊,也就只是這樣了。
「你可知道,當你踏足江湖,真正開始名揚天下的時候,各門各派都在思慮的一個問題,無論是黑市,還是諸子百家,亦或者江湖上的各路豪傑遊俠,他們所想的事情,都是怎麼將你這無痕劍意給破掉。」
衛莊嗤笑一聲,似乎對於這種江湖上過激的反應很是不屑,但他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當年東君,以實力壓在了他們的頭上,但她畢竟背靠陰陽家,而你,僅憑這一手劍意,便足以壓迫在所有人的頭上。當你站出來站在本就屬於江湖的巔峰的時候,你就會得到這樣的下場。」
「我知道,並且,我已經遇到了。」
這種事情已經心中早有打算,也早有準備。
看看今天,先是一把劍,再是衛莊,天曉得這些年到底有多少人琢磨出了對付自己的手段?
這也是出名帶來的代價,這也是位居劍譜第三,名揚天下帶來的代價。
到底還是不如當年走江湖的時候來得快意了,無痕劍意,也終究是不如曾經來得所向無敵了。
「這一戰,你會失敗。」
衛莊自然不曉得易經在追擊月神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羅殺手,並且對方還把易經的劍意當成破布一樣撕扯,所以他自然是以為自己的做法,讓易經知曉了他並非真正天下無敵。
而這,便是他想要的。
為自己證明,或者,為鯊齒證明,這些都是他需要的。
「失敗與否,繼續打下去才知道!」
之前百步飛劍的出現,讓易經知道衛莊會百步飛劍這件事,縱劍術的至高必殺都會了,那現在的衛莊就像是一個蓋聶和衛莊的集合體,當然了,肯定是不如他們兩個聯手的。
蓋聶有多強,易經比誰都清楚,衛莊雖然強,但到底還是和蓋聶有一些差距,哪怕他縱橫兩種劍術都會,也是如此。
再啟的戰鬥,再開的劍訣,這是今日在這中央大廳,不知道再起的第幾次決鬥,也是不知道映入在其他人眼中的,第多少次的碰撞。
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沒有絲毫覺得放鬆的意思,這二人的戰鬥,生生入影,劍光閃動,對於高手而言,是難得的一次借鑑,對於墨家而言,也是決定生死存亡的一戰。
衛莊與易經,縱使他們酣然戰中,也還是不得不各自被分配到了彼此的立場中。
因為是對手,所以才會有立場,雖然是別人賦予的,但...誰又能說他們不是甘願站在這個,被套用在二人身上的立場的呢?
劍勢變轉,從極寒化為無屬性,天地間風雪倏然消散,恍若之前存在的,都是一個錯覺一樣。
步光劍挽出劍花,頓生的無痕劍意歸化凝聚在劍身上,旋劍直刺,鯊齒劍以牙齒掃蕩過來,逼迫步光劍強行轉動攻勢。
只要易經不怕鯊齒咬住步光,從而將其摧毀,那麼這一劍,易經必定要退後。
只可惜,一旦動用了全力的易經,行招起落之間自然不會和之前對戰的時候一樣,風格的轉變也是易經在戰鬥中極為難以捉摸的一點。
劍勢一轉,當秦川風雪大勢展開的時候,和動用無痕劍意的時候,風格是截然不同的。
以前內力薄弱的易經,只有那一套用速度取勝的戰法,但現在,他不同了。
所以這也是衛莊一開始說的,他已經不甚了解易經的原因之一了。
當年薄弱的弱點被彌補上以後,此刻,易經多變的風格讓衛莊難以習慣,縱使縱橫劍術都在自己的手上隨心所欲的用來戰鬥,但衛莊總是在某些方面趕不上。
或者說,他還沒有看透。
蓋聶的強,是他的理念,是他那顆心,他是一個天生註定的俠者,也是一個再也難出的劍客,隨着堅定的心而走動,隨着崇高的理念而前行。
雖然在他的師傅鬼谷子,和他的師弟衛莊看來,他的理想都是不切實際的,甚至是可笑的,但蓋聶憑此崇高的力量,一步步的踏上去完成這等理想。
正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
有些夢,雖然遙不可及,但並不是不能實現,只要他足夠的強。
所以,在這條路上一直都沒有止境,看的太遠的蓋聶向來都在前行,都在變強。
經歷過樓蘭之戰,蓋聶的成長絕非平常,作為當時攜手並肩作戰的夥伴,蓋聶知曉易經的強大,易經也曉得蓋聶的厲害,江湖中人雖然強行給二人評定了一個高下。
但他們自己本身,卻並未有這樣的想法。
衛莊,雖然同樣很強,但執着於劍的本身,看待不到事物的最後,他很現實,而就是這一份現實約束了他的前進。
與懷揣着崇高理想,並且一直精進自己的蓋聶不同,衛莊執着與眼前,流沙的前行,或者是自身背負的仇恨,種種都在約束他。
一如當年和蓋聶在鬼谷中的試驗一樣,衛莊看待的,是眼前事,他足夠的狠,足夠的毒,但卻唯獨少了那一份,真正的堅持。
這便是他和蓋聶的差距,也是和易經的差距。
高手之爭,這一份微弱的差距足以被放大到無限,這一戰,衛莊已經動了全力,而易經,卻還猶然有所保留,這便是這一份微弱差距帶來的,最致命的後果。
但就在此時,一連串的腳步響動突兀在黑漆漆的通道內顯現,雖然雜亂,但卻顯得格外沉重,讓人一瞬間就能感受到,來者眾多,並且身懷內力,個個都並非是庸手。
來者是誰?這麼多的高手,足以在這個時間段,這個時候,左右這一場中央大廳的局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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