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冰還是水,那都不重要,關鍵是,你是誰。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臉色雖然如常不變,但白玉京的情況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天知道老遠的看到蓋聶險些被殺,他究竟爆發了多大的力量來幫助蓋聶脫險,本就不怎麼富裕的內力在這一次的無痕劍意與離淵的共同催發下,再度將體內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內力消耗的乾淨。
白玉京站在這裏,也是打着拖延時間的打算,畢竟又吃了一顆玉骨草的他,也是此刻尚且還處於快速恢復氣力的原因。
因為某些關係,白玉京早已不會在戰鬥之中讓自己嗑藥了。
那樣的話雖然一邊戰鬥一邊恢復,看似很好,但是白玉京的體內,本就積蓄的過多的藥力,若是在這樣的繼續無極限的積累下去,一旦爆發,頃刻間就會讓他陷入重創。
「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人類!」說着,單手一展,漆黑如墨內氣化作勃然的狂風呼嘯而來,徑直朝着白玉京衝擊過來。
而白玉京則是不動神色,單足一頓,渾圓武極的拳意徐徐展開,以輕柔之力將這呼嘯而來的衝擊轉移到了一邊,看着黃沙驟起,大浪滔天的場景,白玉京微微眯起眼睛。
這種力量,的確很強。
「太極圖...老子!」一眼看到這熟悉的太極圖,登時勾起了這黑袍人那一晚悽慘的回憶,那兩個天下無雙,前無古人的強者,那兩個目光堅定,所到之處掌勁勃發的老人。
只有親身面對過,親身經歷過,親身感受過,才會知道在這樣的力量之下,究竟什麼是虛無,什麼是無力,而什麼,又是弱小。
眼中不可避免的閃過一抹恐懼的神色,但隨即就被更大的瘋狂所代替,老子已經不再了,孔子亦也已經不再了!
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只不過是個區區的年輕人,是決計不可能會達到老子那般的程度的!
只是這太極圖的展開,更是讓他激發了無窮的憤怒和殺意,這份殺伐,是比起之前面對蓋聶的時候還要更加濃烈的猖獗。
「你該死啊!」這個世界上,只要是傳承了老子和孔子傳承的人都該死!
黑袍人的怒氣完顯現出來,讓這本來是漆黑如墨的氣流登時染上了一層紅色的魅影,只是這樣看着,就能夠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狂暴力量。
由情緒引動,由心底發出的最強的力量,只是這一份憤怒,就化為了手中極致般的武器,攻伐無雙。
「他之前的內力,是金色的,後來轉換成為了黑色,攻擊里更上一層樓,而且也多了些腐蝕的特性,此刻轉為紅色,不可不防,一切小心。」
對於蓋聶而言,這一刻間的大起大落委實有些快了,快到哪怕是他也難以在這瞬間將自己的心情轉換過來,不過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眼前這個帶着面具的男人,是來救他的。
是眼下與那個黑袍人相互對立的人。
既然這樣,那麼自己就有的救,本來的死局在此刻也化為了危局。
蓋聶不知道這個帶着面具的男人能不能戰勝對方,但他不會介意泄露出,他自己知道的情報,一切就看這一刻,究竟命運如何了。
「...」
手中沒有適合自己的武器,白玉京只能取出普通的長劍橫在面前,這由黑色轉化的紅色內力究竟威力如何,還需要自己體會過方才有一番感受。
而當這血紅色的內力鼓盪着血霧,頃刻間撞擊在白玉京的長劍上時,卻聞鏘然一聲,劍器崩裂,白玉京隱藏在面具下的臉色立馬大變。
吃不住這股力量的他被推動着朝着後方退去,雙腳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沙塵突起,節距恍天。雙腳好不容易再度站直,白玉京也不廢話,單手一張,落在一旁的蓋聶的佩劍直接飛了過來,落在了白玉京的手裏。
「情況危急,蓋兄,借劍一用。」話語甫落,古劍之上殘餘的水性內力登時消散,隨即漆黑如墨的蒼書墨影將整把劍的劍身都給籠罩住。
一時之間,白玉京的腳下登時生出太極圖黑色的勾玉,緩緩的旋轉着。
「你越是催動太極圖,我要殺你的心就越是強烈,你這個老子的傳人,死!」
紅色的內氣化為兩柄利劍,泛着不詳的紅色光彩徑直衝擊了下來,白玉京道身不動,劍如所指,黑色的墨影好似鬼影一樣紛紛而上,將這落下的紅色利劍一次次的捲起來纏繞住。
將這攜帶在上面的殺伐氣息與衝擊力全數消弭掉。
隨即,白玉京古劍掃地,劍鋒斬過,墨色的劍氣無聲無息的沖向了黑袍人,這一劍,攜帶着天地大道的道理,攜帶着白玉京心中,中正平和,無欲無求的道。
但正因為無欲無求,所以毫無斬殺之心。
狀態平穩的劍氣被黑袍人抬起手發出的紅色衝擊給抵消掉,但下一秒,白玉京則是捨棄了繼續充當炮台的作用,而是長劍揮起,在空中拉出一到長長的墨影,直斬而下。
道生一劍!
「不值一哂。」冷言一語說完,單手擎天,赫然抓向了古劍劍鋒,這在常人看來是找死的舉動,在他的手上做出來卻是如此的平靜自然,甚至是讓人信服。
只見紅色的內氣纏繞在手掌心上,鏘然一聲,死死的抓住了這把古劍的劍鋒,甚至還能夠看得出在兩者交接的上面,還有着火花的產生。
竟然尖銳(堅硬)如此?
兩個人的心下都有些震驚,但這並不是僵持住的理由,抓住古劍的手用力攥住劍鋒,不讓古劍脫手,同時紅色的內氣浮現在白玉京的身後,緩緩的凝聚成為一把斷匕的模樣。
黑袍人不言不語,但周身鼓盪而起的殺伐之氣卻是越來越濃烈,對於白玉京,這個他已經認定了的老子傳人,他是絕對會下死手,將其不留一絲餘地的斬殺。
「帶蓋聶先走!」這句話不是對誰說的,而是對從剛剛開始一直都沒有出現在這裏的慕情說的。
此刻,早已躲藏在另一邊的小小的少女臉上帶着堅毅的神色,縱然身體依然瘦弱,但饒是如此,卻也攙扶着蓋聶的身體朝着遠處快速的走去。
還好蓋聶屬於那種看似很瘦弱實則很有力的內心,身上的肌肉很是精悍,而不是像無雙鬼那樣。
否則的話就算慕情再強壯數分,也是決計帶不走的。
「想走?」匕首剛剛成型,但黑袍人卻也顧不了這麼多,雖然有着一瞬間的失神,但那凝實的匕首還是堅決的插入了白玉京的腰間。
沒有什麼,是比老子傳人還要該死的人了。
白玉京將黑袍人的仇恨拉的穩穩的,根本沒有絲毫脫離的可能。
而眼看着慕情攙扶着蓋聶背對着自己走遠的身影,白玉京也終於是不在藏招,雖然腰間無形的匕首讓他很是受傷,但眼下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單手一展,虛空生光,突兀出現的步光劍在黑袍人根本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赫然出現,白玉京步光在手,登時腳下缺失的另一半太極圖,也就是白色的勾玉登時補全,黑白勾玉合併而成太極。
相生相剋,生生不息,混元無雙,白玉京功競全力,雙劍在手,白色的劍痕浮現,黑白雙劍,太極陰陽,動愈守中赫然爆發,將黑袍人震飛了出去。
再也抓不住古劍的手脫離了開來,但卻也被這突然加強了數分的力量割破了防護,一抹鮮血灑落,很快就被這翻湧的黃沙所吞噬,再看不到半點。
被震飛出去的剎那,黑袍人沒有浪費半點的時間,就好像是生怕白玉京跑了似的,勃然發出的掌力撼動黃沙,煙塵翻湧,掌勁撕扯着空氣,朝着白玉京覆蓋而去。
白玉京本來是打算藉助這股爆發的反震力量抽身離開,然後去找慕情一起帶着蓋聶跑路,畢竟在這種內力消耗過大不全的狀態下面對這樣的對手,實在是不智的舉動。
但他想走,不代表黑袍人會放他走。
這勃然的內力就是最好的證明。
別看白玉京和黑袍人之間相互進攻有來有回,其實這完全是因為兩者之間都沒有放出最終一擊,不像蓋聶,百步飛劍與對方強行對撞,招式雖強,但一旦被破受到的傷害也是最大的,這也是蓋聶為何會落敗的原因。
而白玉京本就不是來拼命的,他是打算來救了人快速離開的。
只是此刻目標轉移,這份壓力壓在白玉京的身上,實在是太大了。
只有親身面對這個人,才知道原來這天下之大,尚且還有如此高手,白玉京雖然自負,但面對這個人,他...沒有能夠戰勝的可能。
這是在之前交手過後,早就瞭然於胸的事情。
雙劍橫在胸前,劍痕墨影交疊而出,強勢破除這一掌的力量,但隨即黑袍人就貼身而上,手掌頓生吸力將黃沙拿在手中。
高速旋轉的黃沙夾雜着隱含在其中的紅色力量,一旦被砸中,絕沒有倖免的可能,一旦擦着碰着,必定也是難以接受的重創結局。
身形頓化,黑色的幻影於體內而出,揮劍而上,驅影生成後,白玉京抓緊了手中的步光,在這大漠地區無法催動秦川風雪大勢。
這是無可奈何的一點,但就算是這樣,發揮出劍招里的速度卻也毫無問題。
想到這裏,白玉京單足一頓,揚起的風沙甚至還沒有落地,十二道如燕騰飛的身影徑直而出,動作不一,但卻目標相同。
「這等速度?」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這種速度,的確有些過分了,在這個江湖上,幾乎沒有什麼是能夠阻攔他的了。
擁有這種速度的他,卻又為何會精通之前那種道身不動,完全是站樁輸出的打法?
一個人的風格是不可能兼具兩種的,而眼前這個...
但紅光瀰漫周身逐漸擴散,將一席天地都包括在其中,哪怕速度非常,身法依舊,卻也難以插足進入到他的周身範圍內,這就是速度在到了某種程度上,其實已經不那麼重要的原因之一。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白玉京既然如此做,就早有打算。
十二道身影中真正的本體,也就是白玉京突兀出現,然後將自己陷入了這紅色的光芒內。
下一刻,浩瀚的掌力破開空氣,飽提十二分的力量徑直落下,這一掌,勢必要斬殺白玉京,勢必要殺死這個男人。
但意料之外的招數於此而生,虛空頓生排斥之力,擾亂了黑袍人掌上聚集的力量,甚至在動亂之間不受控制,倒流着回去反噬黑袍人自己。
驟然被這種力量襲擊,黑袍人措手不及無法反應過來,整條手臂上立刻爆射出無數的鮮血,那是經脈受不住這股反噬之力的衝擊從而爆血。反噬這下,巨大的排斥力也衝擊在他的胸口,將其撞飛了出去。
白玉京同樣不好受,雖然這些年來隨着越來越精修,面對這種反噬已經能夠做到削弱到最小的承受,但對方本就強過白玉京,抵消着聚集了全力的一掌,分攤落在白玉京身上的力量也不好受。
整個人倒飛出去的白玉京大口吐出鮮血,神色也萎靡了下來。
但這還不夠,還無法將對方逼迫的離開,不然等他反應過來再度糾纏上來,自己就真的走不掉了。
一想到這裏,白玉京勉強提氣,將其餘的十一道幻影收斂入體內,步光亮銀色的劍身上閃爍着瑩瑩光彩。
隨着白玉京的落地,劍鋒撩起,盪地而出,產生的劍痕自沙地下浮現出來,筆直一條直線的劍氣自地下爆發出來。
這凝聚了十一道幻影的力量發出的一擊的確不容小覷,尤其是黑袍人被反噬衝擊還未來得及壓下傷勢的時候。
黑袍人不得已,只能旋身退後躲開這一招的攻擊範圍,待得劍氣碎裂,黃沙消弭之後,眼前哪裏還有白玉京的身影。
莫說是白玉京,黃沙展望一片天地,竟是毫無所覺,一如這片大漠的以往。
「哼!」臉色難看了幾分,紅色的怒氣緩緩消弭下去,轉換成為綠色的暖意包裹住手臂。
那些爆血的傷痕雖然恐怖,但在這綠色的盎然熒光下,也開始了漸漸的恢復。
似乎只要黑袍人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種力量一樣。
「這二人不過爾爾,中原地區,終究如此,哼!等我拿到了蚩尤劍和女神之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到時候,我看你們還往哪裏跑。」殺人不是重要的,泄憤才是主要的。
若非白玉京的太極圖勾起了他的回憶,他也不至於瘋狂如此,但在戰鬥之後,他也終是理清楚了孰是孰非。
樓蘭之內的女神之淚,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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