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混賬…老天爺真的不眷顧咱們,那是冀州兵,快撤!」
李嘯急聲,就在所部百騎欲動時,張旭卻手握長刀,厲聲呼喝:「列陣,迎敵!」
此一語可把其李嘯等騎嚇的不輕。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李嘯一個不慎,險些把自己頭上的刺史帽子給晃掉:「旭倌,你莫胡來,咱們可在冀州的地界上,到處都是冀州兵,咱們一旦開打,就算擊潰這伙敵兵,可鬧出的動靜只會引來更多的冀州兵追捕。」
「李嘯,你忘記我們的任務了?」
張旭沉聲:「越多的冀州兵來追我們,副尉大人他們就越安全,袁馗刺史才能更快的到達定州!」
聽到這話,李嘯心裏頓時懊惱無比,為何自己當初和張旭一同選進這飛翎騎,看似是什麼精騎行列,現在卻落得要拼命的地步,但是這話李嘯不敢說出來,畢竟眼下是危難之際,若是惹得弟兄們心散,那他們連個屍骨都留不下。
一里外,冀州兵輕騎隊循着張旭的蹤跡追來,遠遠看去,也不過百騎,那冀州兵小校以為渤海郡的袁馗只剩下這麼些殘兵敗將,便沒有什麼猶豫,立時衝來。
張旭與百騎為首橫列兩隊,當冀州輕騎衝來,張旭率先衝出,身後李嘯前隊緊隨,也就一個交鋒,冀州兵的騎隊立時被衝散,緊接着,張旭迴轉馬頭,來個二次衝殺,到這裏,那些冀州兵才知道自己碰上殺神了。
結果掉這些冀州兵,張旭立刻與李嘯飛奔向西,約莫半個時辰後,其它方向的冀州兵才趕來。
看着滿地的屍首,冀州兵當真驚訝滿滿。
「渤海郡何時有這樣的強兵了?」
輕騎小校驚蟄於戰事的慘況,在他們的眼裏,袁馗那個老東西根本就不是盧望先的對手,所以自然不會怕他絲毫,但是現在情況有變,輕騎小校稍稍思量後,立刻與令兵回報盧望先。
與此同時,張旭逐步吸引渤海郡西進定州方向中的冀州堵截兵,那余涉帶着袁馗卻沿着大道一路橫行,雖然也碰上一些冀州兵,可余涉所部七百餘騎,衝殺生猛,根本不給那些個冀州兵機會,如此一來,就算死了,其它趕到的冀州兵也鬧不清情況,況且,輕騎隊方向還不斷的來令,請求馳援堵截,這使得冀州兵的視線更加混亂。
漳水岸邊,盧望先駐紮在此,那定州軍突然撤退後,盧望先一直將斥候放進定州河間郡的南向二十里處,可見其心謹慎,當斥候說定州軍已經收兵歸城,盧望先才把注意重新放到渤海郡。
「那袁馗有什麼消息?」
盧望先問話帳下諸將,一息過去,無人回話,這讓盧望先不悅。
「爾等閉口不言,到底是什麼意思?」
「將軍,渤海郡距此一百五十里,我等之前派出的令兵和人馬到現在只傳回一些受襲的消息,具體是什麼情況,並未得知!」
「什麼!」
盧望先大怒:「難不成本將養的都是豬,連受襲的敵手是誰都不知道?」
「報…」
在帳下將領難言之際,輕騎隊的令兵奔來,言曰發現了袁馗的蹤跡,在一隊不知名的騎兵護衛下,沿着漳水火速趕往定州河間郡!
聽得這個消息,盧望先面色轉變瞬息,旋即明白定州軍來到漳水北岸的深意。
「原來如此,敢情袁馗那個老東西和定州軍混到一塊了!」
「將軍,何以見得!」
麾下將校不明,盧望先怒聲:「豬腦子,那定州軍之前與我冀州軍是井水不犯河水,怎麼突然間因為一些叛軍而來,不過是探查我們冀州的情況,否則我們一旦有變,他們定州必定不能安!」
『若是這樣,將軍現在的作為豈不是給了定州軍口實?』麾下校尉疑聲,盧望先聽此,一時沉思,這校尉說的不錯,盧望先大軍盡出,半數已過,按照州軍不得擅自調動的規矩,盧望先將兵陣擺在漳水岸邊,已經犯了律法!
想到這一茬,盧望先在帳中來回踱步,似在思量情況。
「報…」
以聲未平,一聲又起,那帳外的令兵匆匆進來,道:「將軍,河間郡的荀將軍給您一封書信,明言親啟!」
盧望先狐疑不解:「這個荀樂搞什麼鬼!」
打開來書之後,盧望先眉宇愈發緊皺。
「鄰有異動,非能相安,願將軍安好!」
雖然只有三句話,可是盧望先的心卻不能安生絲毫:「這個荀樂,到底想做什麼?難不成非要逼得本將與他刀戈相向!」
同樣的,在河間郡,荀樂也是心中愁雲滿滿,那平城小黃門的到來使得荀樂不能擅自行事,其話中有話,乃是文成帝早就知道盧望先的所為,之所以沒有一時拿下,還是因為冀州兵的問題,現在他已經被迫動身,若是半道而廢,與己不利,於名不好,若是繼續行事,又違背了文成帝的口諭。
因此,荀樂不知該怎麼辦,但陳震卻想出一條莫須有的計策,那便是驅虎吞狼,這虎自然是盧望先,擁兵三萬,狼便是荀樂,試想,一頭虎一頭狼相對,怎麼能和平相處,只要虎有所動作,狼就算不敵,也要拼死力戰。
除此之外,荀樂這頭狼還有個先決條件是盧望先所沒有的,那便是袁馗這個冀州刺史。
盧望先衝殺荀樂,這叫將權相鬥,荀樂衝殺盧望先,這是臆造防範,加上個袁馗,荀樂便是應急求援,現在袁馗不見不得蹤跡,那麼荀樂就只有蒙蔽盧望先,讓他以為自己是奔着袁馗而來,只要盧望先上這個當,以他和袁馗之間的糾葛,必定坐立不安,那時盧望先稍稍動兵,荀樂便可借勢同起,來個虎狼搏鬥。
現在,書信已經送去,盧望先動不動,就看他的漳水河邊大營有沒有出兵跡象。
荀樂等了足足一日,也不見盧望先有什麼動靜,這讓盧望先心急難耐。
「該死的…難道計略不行?」
荀樂自顧疑思,陳震道:「將軍,盧望先不是傻子,我們也僅僅是試試,現在一夜過去沒有動靜,只怕盧望先還掌控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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