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寧覺得這一點必須跟兒子強調清楚,頓了頓又解釋,「軒軒,不管你多喜歡霍叔叔,他都不可能在家裏留宿,否則別人會說我們不懂禮貌,會影響媽媽的名聲,也會連累到你。筆神閣 bishenge.com」
原以為他不懂這些,方若寧才解釋一堆,可誰知,小東西四平八穩地點頭:「我懂,男女授受不親。」
什麼?
方若寧驚呆,「誰教你這話的?」
「霍叔叔,他說,不能讓你跟別的男人太親近,更不能把別的男人帶回家,因為男女授受不親,在一起就是道德品質敗壞。」
「……」那混蛋,都教孩子什麼東西了!
男女授受不親,在一起就是道德品質敗壞,那他還強行幹了幾次壞事,道德品質豈不是早就壞到發臭了?!
陪小傢伙聊了會兒天,又給他講了睡前故事,方若寧才起身離開兒童房。
客廳里安安靜靜,她扭頭朝廚房看了看,也沒動靜了。
抬眼看了下牆上的掛鍾,已經九點半,想必這人是回去了。
緊繃戒備的神經一松,她耷拉着肩膀轉身朝自己臥室走去。
然而,推開門便察覺到不對勁兒,房間裏居然有嘩嘩水聲,她吃了一驚,無力垂着的漂亮眼眸登時豎起,加快腳步朝着浴室走去。
太過震驚,她都忘了這個時候不能開門,衝過去直接擰開門鎖,看到那大咧咧站在她的浴室里用着她的沐浴球洗澡的高大男人,渾身血液像百米衝刺一般湧進了腦袋:「霍凌霄!你幹什麼!」
淋浴頭下,正捏着粉紅沐浴球的男人一臉淡定,眉宇間甚至帶着高冷:「我衣服都脫完了,你說我幹什麼?」
衣服都……脫完了?
方若寧氣到失去理智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他在洗澡!他一絲不掛地在洗澡!
眼神控制着沒有亂瞄,可還是不可避免地瞧到了他平整勻稱的六塊腹肌,性感迷人的人魚線,和肚臍下漆黑濃密的汗毛——那一線汗毛帶着滿滿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一路往下……往下——
沐浴中的男人,將足以媲美男模的呃好身材展露無疑,仿佛古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阿波羅,渾身散發着迷人光暈。
霍凌霄以為她推門看到自己正在洗澡的一幕,肯定是要尖叫着立刻拍上門對他破口大罵的,誰知這女人竟呆若木雞地盯着他,沒了反應!
男人高冷英俊的面龐露出淡淡笑意,「你這樣一直盯着我看,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要麼,你也進來一起洗?」
僵住的血液再度上涌,方若寧猛地回神,眨眨眼頓時面紅耳赤!
「流氓!」恨恨丟下兩個字,她飛快地退出來,拍上浴室門。
眼眸重重闔上,她深呼吸,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一些,想想等會兒該怎麼辦,怎麼把這個混蛋趕出家門。
可是深呼吸了好幾次,腦海里還是他一絲不掛側身站在那裏的畫面。真是該死!這個混蛋越來越過分了!
不行!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留宿,一旦開了先河,以後就沒完沒了了!
方若寧兀自琢磨着,這會兒,下午那個念頭再度浮現在腦海中。
或許……她真得可以用褚峻中來擋這尊禍害了!
霍凌霄很快洗完出來,本就英俊的五官掛着晶瑩的水珠,額上黑髮還在滴水,顯得那張俊臉越發妖孽迷人。
她這裏當然不會有男人衣服,所以霍總裁只在腰間圍着浴巾。
方若寧看到他就沒好臉色,厲聲質問道:「誰讓你在我房間洗澡的!」
男人理所當然地說:「洗碗弄得衣服都油膩膩,難受死了,洗個澡不是很正常?」
「……」方若寧只想着逼他做家務,好讓他知難而退離開這兒,誰知這傢伙不但答應了,還利用洗碗的「後遺症」賴在這裏洗澡!
自認為道行不淺,可每次跟他斗,都輸得一塌糊塗。
氣憤地喘息了一會兒,她重新拾起理智:「好,澡洗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男人挑眉,「走?怎麼走?就這樣出去。」
「你穿衣服啊!」她要抓狂,偏偏還要壓低聲音,怕吵到隔壁房間的兒子。
「衣服濕了。」
方若寧不信,越過他走到浴室門口,朝里一看,這混蛋居然直接把他的衣服丟在了自己放換洗衣服的衣簍里,洗澡時水濺出來,的確已經濕了大半。
她愣住,氣到攥拳。
然而,身後那人轉過身來,在她猝不及防中從後抱上來,嚇得她幾句跳起。
「霍凌霄你幹什麼!」她渾身戒備,神經繃到最緊,沒等他進一步動作,便義正言辭地警告,「這是我家,你不能亂來!」
「這又沒外人……再說了,我明天就得出差去,時間有些長。」他聲音啞了下來,呼吸發緊,接着想幹什麼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寶貝,都這麼晚了,你捨得趕我走?」他的雙臂漸漸收攏,俊臉俯低貼在她脖頸處,灼熱的呼吸就在她耳後。
方若寧被那句「寶貝」蟄到,頓時脊椎骨都是酥麻一震,心底很清楚男人在這個時候的甜言蜜語聽不得,信不得,可她還是不受控制地感覺到那麼一絲異樣。
神經空白的短短一瞬,男人健壯的陽剛之軀已經嚴絲合縫地貼了上來,她明顯地感覺到什麼,理智突然回籠,轉身就要推開他,可是柔軟的手指觸碰到他堅硬結實的胸肌,瞬間仿佛被電流擊中,而霍凌霄更會抓住時機,明知她轉身過來是要推開他,可他卻動作更快地一把掐住她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俊臉俯低便狠狠地吻住她。
方若寧嚇壞,遲疑的手指用了力堅定地要推開他,但已經得手的大灰狼又怎麼可能放開到了嘴邊的美味,當即前進一步將她抵到了牆壁上,俊臉轉了方向越發用力地吻着她。
方若寧知道自己逃不脫了,頓時又氣又急又恨。意亂情迷間,她在反省自己,是不是每次對待這事的態度太過溫和了,所以讓這混蛋產生了錯覺?以為她每次都是在欲拒還迎甚至隱隱期待?
她思忖着,下次一定要動真格的,一定要給他點教訓!
方若寧作息很規律,除非工作忙碌需要加班時,正常情況下她都是十點半準時睡覺。
她一向認為,只有休息好了,身體好了,才能走更長遠的路,才能做更多有意義的事。
可是今晚,她被迫熬夜了。
凌晨時分,望着身旁饜足的混蛋,她氣得狠狠兩腳踹過去,身上都是黏昵的汗意,她不得不起身,準備去浴室洗澡。
拽了他先前用來遮羞的浴巾圍在身上,女人站在床邊下逐客令,「霍凌霄,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等我出來時你必須從我家離開!!」
男人側躺着,優雅又慵懶的模樣好像捕食飽腹後的美洲豹。聽她咬牙切齒地警告威脅,被他寵愛過後濕亮的眼眸烏黑好像天邊閃爍的星子,透着可愛倔強又勾人魂魄的光,他便覺得剛才那兩遍還不夠,更覺得要出差一周多的時間見不到這人,更是折磨。
方若寧見他那樣邪魅淡淡地笑着,便氣不打一處來,緊緊攥着胸前浴巾轉身進了浴室。
終於離開了那個男人的氣息,方若寧才覺得神志稍稍清楚了些。淋浴頭下,她閉着眼,腦海里還是那些火辣旖旎的畫面。
耳邊,響起上次在海邊度假時這混蛋說過的話,她心裏越發惶恐起來。
難道,這真是人的原始渴求?這些年她一個人過着循規蹈矩的生活,連作息都規律嚴謹,從來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可這短短几個月,被這個男人一次一次強迫地做了那事後,她才發現這具身體在潛意識裏好像確實有某種渴望……
眼眸豁然睜開,她被這個念頭嚇到心跳加速。
不行!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否則終有一天她就忘記自己的原則和操守,她會淪落到跟這個男人一樣毫無底線!
可是,就在她下定決心必須把這個男人趕走,並且從此以後再也不要跟他見面時,卻見這人已經公然霸佔着她的床鋪,睡得安然香甜了。
方若寧在床邊足足站了五分鐘,才壓着胸口翻騰的怒氣,坐上床,小心謹慎地貼着床沿,離他遠遠地。
可是,沒過多大會兒,這人便翻身過來,很自然又很親密地將她摟進懷裏,一條沉重的長腿還壓在她腿上,生怕她逃跑似的。
方若寧氣瘋,推了幾次都沒推開,生物鐘早已經犯困,加上那場體力運動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她累到筋疲力盡——最後,推着推着那人,眼皮已經沉重地睜不開了,沉沉睡去。
清晨醒來,她還覺得睏乏不已,只想多睡會兒。
耳邊傳來聲音,她突然一驚,第一反應是兒子醒了,然而睜開眼,便看到一具胸膛就在眼前杵着。
霍凌霄光着上身,金黃流沙般的晨光染着他白皙光滑的肌膚泛着迷人健康的小麥色,緊實賁起的胸膛,壁壘分明的腹肌,還有松垮長褲沒遮住的性感人魚線……
眼眸呆滯了兩秒,她回過神來,看着眼前令人眩暈的男色,忍不住心跳加快。
猛地坐起身,她眸底都是防備,「你幹嘛?」
站在床前的男人,幽幽勾起唇角,眼底迸發濃郁的笑意,「見你睡得熟,準備吻醒你,還沒來得及。」
「……」混蛋,她心裏罵着,立刻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
壞了,軒軒上學要遲到。
見她動作匆匆,男人慢條斯理地道:「軒軒在吃早餐,我的保鏢在樓下等着,等他吃完就送他去幼兒園,不會遲到。」
方若寧動作又僵住,抬眸看他一眼,「你醒了怎麼不叫我?」
「你昨晚被我累壞了,的確應該多休息會兒,反正公司的事交給別人了,你又沒什麼案子那麼趕時間。」他像溫柔的情人,邪魅地說着曖昧情話。
「今天上午有個會。」她還是風風火火地起身,進了浴室。
身後,男人聳肩,走向沙發靠背上搭着的乾淨衣服。
方若寧再出來時,男人已經穿戴整齊,她發現這人很喜歡冷色系的衣服,暗藍色、天青色、黑色……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穿這種低沉內斂的顏色,襯得那張臉越發深邃鐫刻,尊貴盎然,舉手投足間都是凜凜逼人的強大氣場。
方昀軒很高興!
因為昨晚霍叔叔沒有離開,今天還可以送他上學!
下樓時,霍凌霄又把那四個圈的車鑰匙遞給她,「拿着吧,我這還是第一次送人禮物被當做燙手山芋般一再退回。」
方若寧看了眼,沒接,又堅持把軒軒拽到自己身邊來。
出了門禁後,她讓小傢伙先走遠了幾步,再回頭時,視線便冰冷鋒銳起來。
不用在霍氏工作了,她突然變得有底氣起來,開口時毫不留情:「霍先生,我想你可能對我們的關係有些誤會。」
霍凌霄見她支開孩子,就知道這女人又要過河拆橋了,聞言,墨眉一挑,男人冷峻的臉龐掛上了譏諷的笑意,「誤會?說來聽聽。」
周圍沒人,可方若寧還是不自在,眉心幾次擰緊,才吞吐不自然地說:「這幾次,我沒追究你的責任,好像就讓你誤以為我是默許了這種過分又荒唐的行徑……我想,我得說清楚,我只是礙於孩子的顏面,不想把關係弄得太僵,可是你越來越過分,現在已經肆無忌憚到來我家裏強迫我……」
臉頰泛起血紅,也不知是羞澀尷尬的,還是氣憤導致的,她眯着眼移開視線,冷冷地說:「我得澄清,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而且這種畸形變態的關係也不能繼續下去,這對我是侮辱,對孩子也影響不好。」
霍凌霄整個臉色冰封起來,沉如寒霜的聲調越髮帶着哂笑,「睡完了說這話,未免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你昨晚怎麼不說?」
「……」方若寧氣得一口氣上不來,暗暗調息,而後故作鎮定地笑了笑,「昨晚那時候,我說了你聽麼?惹怒了你,我的下場更慘!」她可不想被他用蠻力強迫着進行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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