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行呆呆的看着這一幕,就在剛才,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她的城門,已經徹底的倒了。
城門大開之後,就好似是捅破了那層遮羞布一般,整個安昌縣城,哪怕是有着遼人修建的堅固城池,此時也是失去了所有的意義,因為他們整個大軍,全都暴露在了貪狼軍的視野之下。
「趕緊結陣,隨我出城殺敵!」高歌行還算是反應迅速,趕緊拎起了自己的方天畫戟,大踏步的朝着城下跑了下去。
有一些機靈的虎狼騎士兵們,反應過來之後,則是緊緊的跟隨在高歌行的身後,不過大多數的士兵,還沉浸在之前的那份震驚當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全體更換開花彈,準備!」
而這個時候,指揮着破軍營攻破大門的欒廷玉,臉上卻並沒有浮現出什麼沾沾自喜的神情來,而是繼續對着手下的士兵們,下達着新的命令。
聽到欒廷玉的命令之後,那些破軍營的士兵們,則是快速的接過了傳彈手遞過來的開花彈,投入到了火炮當中,並且開始調整角度,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大帥,那末將就先去了!」這個時候,孫立則是對着白清一拱手,恭敬的稟告道。
白清點點頭,得到了命令之後的孫立,則是策馬便直奔自己的隊伍跟前,對着身後貪狼營的士兵們一聲大喝:「進軍!」
伴隨着孫立的大喝聲,早已經等待多時的貪狼營的士兵們,則是捏緊了手中的兵器,重重的向前踏出了第一步。
「殺!殺!殺!」
貪狼營的士兵們集體發出一聲暴喝之聲,緊接着,他們的鬥志與殺氣,在這個瞬間便攀上了最高峰。
貪狼營的士兵們前進着,而就在這個同時,安昌縣城那已經變得空洞的城門處,卻是揚起了大片的塵土。裏面的那些已經結隊完畢的虎狼騎士兵們,則是在高歌行的帶領之下,徑直朝着貪狼軍這邊殺過來。
「列陣!」
伴隨着孫立的一聲大喝,原本排列的整整齊齊的貪狼營士兵們。此時卻是分裂成無數個小隊,五人一組,呈現出一個特殊的戰鬥隊形,各自握緊了兵器,目視着前方正在朝着自己衝過來的虎狼騎士兵。一臉嚴陣以待的樣子。
「開炮!」
身後傳來的欒廷玉的嘶吼聲,緊接着,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陣陣撕裂天地般的炮聲再度響徹雲霄。
貪狼營的士兵們能夠感受到,在開炮的瞬間,身後傳來的那一陣火熱的感覺,以及那陣能夠將人吹得東倒西歪的衝擊波,但是已經習慣了這種聲音的他們,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異樣,似乎根本就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站在那裏,目光始終落在敵人的身上。
而虎狼騎的士兵們,在聽到炮聲響起的那一刻,心頭就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饒是他們提前控制住了戰馬,但是在如此近距離的聽到那份震耳欲聾的聲音之後,那些戰馬們,依舊是受驚了。
沒命的在隊列里互相竄着,原本保持好的箭矢般的陣型,此時也是混亂的一塌糊塗。甚至不少士兵,都被自己的戰友給撞下馬來,接着便喪生在這一片混亂的鐵蹄之下。
就跟永和縣城外的情形沒有什麼兩樣,還沒有交手的時候。虎狼騎這邊已經自己亂了陣腳。
看到這一幕,高歌行頓時感到一陣憋屈,在面對這貪狼軍的時候,哪怕虎狼騎的戰力再強,高歌行卻總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炮彈帶着刺耳的呼嘯聲,朝着虎狼騎所在的地方落了下來。還不等落在地上,便在半空中猛然炸裂,那彈殼所碎裂成的點點破片,就好似是急速飛行的箭矢一般,朝着四周激射而去。
那些虎狼騎的士兵們,原本就處在慌亂之中,此時面對着這份對他們來說依舊陌生的攻勢,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隨即慘叫聲便在虎狼騎的陣營當中不斷的響起來,隨處可以看到一個個士兵,就好似是下餃子一般,從馬上滾落下來。
幸運一些的,直接當場就死掉,但是更多的士兵,卻是摔下來之後又慘遭自己人鐵蹄的碾壓,死的更加悽慘。
一時間,整個虎狼騎的陣營當中,一片人仰馬翻。
但是那要命的火炮攻擊,卻絲毫都沒有停歇的跡象,依舊不斷的噴吐着致命的火舌,將一朵朵盛開的鐵蒲公英投擲到虎狼騎士兵們的頭頂之上。
而就在同一時間,貪狼營的士兵們也是動了,他們以小隊為單位,熟練的收割着敵人的性命。
那些只顧着防備火炮的虎狼騎士兵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身邊的威脅,在不明所以的時候,便被人一刀割下腦袋,被人充當軍功。
但是並非所有的虎狼騎士兵們都沒有察覺到,依舊是不少的士兵們,自發騎在馬上不斷的搏殺着,但是很快,他們就會發現,他們賴以成名的騎術,在這些貪狼軍的士兵們面前,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因為不管自己怎麼移動,自己的身邊始終都圍着好多士兵,他們一臉冷峻的盯着自己,不時的對着自己發動着攻擊,而且一擊即退,根本就不在乎到底有沒有攻擊到自己,但是在一個人吸引了自己的注意之後,其他的那些人,就好似是隱藏在黑暗當中的狼一般,張開血盆大口,從自己的身上撕咬下一塊肉來。
在局部的戰局裏,貪狼軍始終佔據着人數上的優勢,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戰術,便是集中優勢的兵力,逐步蠶食掉敵人。
高歌行有心想要直奔白清而去,想要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但是她發現,她剛剛一有動作,隨即便有十幾個將領將自己團團圍住,雖然其中大部分人的武功,在自己看來簡直就是不堪一擊,但是也有那麼一兩個人,武功還真是不弱,至少在自己手下走過七八個回合是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這些人也甚是狡猾,從來不跟自己正面對攻,就好似是那游魚一般滑不溜秋,跟自己游鬥着,雖然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卻也是讓自己寸步難行。
而這個時候,白清身邊的花榮,眼見着高歌行已經被纏住,他便取下了鐵胎弓,緩緩的拉開弓弦,臉上忽然迸出一道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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