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張塵雨因為長時間躺着的關係,身體本能的翻了下身,沒想到這一舉動一下子牽動了傷口,血水頓時自綁帶上滲透了出來,而他也從昏迷中被傷口撕裂的疼給痛醒了。
「頭好疼,我這是怎麼了,哦,對了,我之前被一頭雪狼戲弄,呵呵,沒想到還沒死嘛,難道它還懂得儲藏鮮活的食物來保證口感?這也太扯了。」
不過顯然事情不像張塵雨想的那麼奇異。
張塵雨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強忍着疼痛做起身來靠在身後的樹幹上,不過眼前一時間的風景讓他忘卻了自己還身處凡塵之中。
一夜一林一片雪,一人一景一瞬間。
一襲煙青長裙拽地,三千青絲散髮披肩,眉間英紅一點,肌膚潔白如雪,薄施粉黛、雅致素顏。就這麼靜靜的坐在火堆旁的枯木上,手中把玩着什麼。
「恩~~你醒啦,你受傷太重失血過多,不要亂動。」那女子感知到一直昏迷的張塵雨有了動靜,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跑到張塵雨的身邊,制止了他起身的行動。
剛才由於距離過遠而張塵雨又才醒的關係,他看的不算真切,不過現在人就在他的面前,雖然這樣可能不是很禮貌,不過太還是情不自禁的偷瞄了兩眼。
髮絲微卷,唇紅齒白,雖算不上絕世美女,不過卻有一股說出的親和力,深深的吸引着張塵雨。
「餵~~你一直盯着我看幹嘛,很沒禮貌哎。」見張塵雨一直盯着自己看,頓時不滿的嬌怒道。
「啊,額~~我~~咳咳,不好意思,我剛剛起來,腦袋還不太靈光。」張塵雨也知道自己一直盯着人家女生這樣看很不好,不過沒辦法,眼前這女子長的實在太動人了,當然,他不可能直接這樣說,不免咳嗽了兩聲,以才醒之名,掩飾了一下自己剛才慌亂的神情。
沒想到還真給張塵雨蒙過去了,而且她還特地打出幾道靈決,檢查了一下張塵雨的傷口。
「對了,我叫張塵雨,你呢」?
「我啊,唔~~即墨長寧,你叫我,叫我長寧就好。」
「謝謝你長寧,要不是你的話,我可就死在了這莫名其妙的地方了,對了,看剛才幾道法決的樣子,你是青屬的吧。」張塵雨看了看包紮的傷口問道。
「恩,對,不過我的治療手段還很一般,你失血實在太多,身子骨又太弱,要不是全靠老師給的丹藥,你現在能不能還活着,我就不敢確定了。」即墨長寧說着,從儲物戒內取出了一個墨綠的玉瓶在張塵雨的眼前晃了兩下。
「雖然你救了我,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在陌生人面前隨便晃蕩寶貝可是個不好的習慣。」說來好笑,張塵雨之前剛被一頭雪狼秀了一臉智商,結果現在居然又來說教別人,教別人外出怎麼生存,不過還好這件是就他和那隻雪狼知道,而那隻雪狼遠遠不到化形的境界,根本不能開口說話,所以只要張塵雨不說,沒人知道這件糗事。
「哼,別說你現在受了傷,就算沒有,以你的境界也絕對打不過我的,更別說搶我的靈藥了。」即墨長寧看了眼張塵雨不屑的嬌聲哼道。
「大小姐脾氣。」看到即墨長寧這個樣子張塵雨不由的小聲吐槽道。
「你說什麼,我才十五歲,什麼大小姐」雖然張塵雨的聲音很小,不過顯然以即墨長寧的境界能很輕鬆的聽到,不過顯然,這側重點有點跑偏了。
「我才十四嘛,叫你姐姐不是對的嘛。」既然她這麼說了,那張塵雨自然就接着她的話說下去。
「不要,我可不想再多個弟弟,你就叫長寧吧。」雖然很驚奇張塵雨比自己小,不過叫姐姐什麼的還是怪怪的。
其實即墨長寧平時是很安靜的,長寧長寧嘛,取的就是長久安寧的意思,況且她修的還是青屬這種溫和的屬性,平常的生活就是在家修煉,在學院裏修煉,由於是校長親自收做學生單獨教學的緣故,平常連個和同齡人說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這次好不容易自己一個人出來玩,這心境有所不同也是很正常的。
「好吧,長寧你要往凜冬雪林深處去嘛。」張塵雨的童年雖沒有什麼青梅竹馬的女伴,不過他常聽老鎮長談自己的風流往事,其中最重要也是最常提起的,就是:永遠不要試圖跟女人對着說話,一定要順着她們,雖然他那時候還小,不懂什麼意思,(當然了,他現在也不太懂)不過他本能的覺得應該岔開話題。
「唔~~我要去極北之城找老師,不過我迷路了,不知道該怎麼出去,所以只能在林子裏瞎轉悠,之前突然看到有狼在傷人,這不,就順手救了你。」即墨長寧抬頭看了看天,玉指放在唇邊呆萌呆萌的說道。
「順~~順便」雖然張塵雨心中很想吐槽一下,不過他還是強忍了下來說道「我要去鄰近的鎮子,大概六七天的路程,我知道怎麼走,要一起嘛」。
「這個,好吧,你這右手膀上的經脈都斷了,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也動用不了靈力,總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吧」。雖然和一個男生一同上路即墨長寧覺的有點怪怪的,不過作為一個青屬的女生,怎麼也不放心把張塵雨這麼個沒有自保能力的人一個人丟在這片危險的地方,即便是個才見面的陌生人。
再說了,她也不知道該往哪走才能出去,總不能一直這麼瞎轉吧,而且即墨長寧出來的時間也蠻久的了,沒時間再耽誤了。
「什麼!手上的經脈毀了?這~我~我手是不是廢了!」張塵雨本來以為只是少兩塊肉,休息一段時間就好,沒想到是經脈受損,這對他這麼個才踏上修煉道路的少年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不會不會~放心把,這次出來我帶了不少藥,你的傷在吃上十天的藥就好了,儂~這瓶藥你拿着,裏面的丹藥足夠你吃到恢復的,記得,一天一顆。」即墨長寧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墨綠玉瓶丟給張塵雨。
「這,不好吧,我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拿你一瓶靈藥的。」雖然張塵雨很想就這麼拿走,不過本能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沒事沒事,我身上帶了不少這樣的丹藥。」即墨長寧見張塵雨不收,連忙從儲物戒取出好幾瓶同樣的玉瓶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虧是煉丹宗師青院長的學生,身上帶的丹藥就是多,隨便送一兩瓶出去都不心疼的。
「好吧,那,謝謝你了。」既然她這麼說,張塵雨也不好再推辭,畢竟他也沒辦法自行恢復,只好先收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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