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猛的眼睛有些酸澀,腦子裏全是他和張文蘭在一起的日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一想起張文蘭,一想起她雪白滑膩的身體,何猛就心慟不已。不行,我得想法和她聯繫一下,要不,給喻曉斌打個電話也行。
何猛撥通了喻曉斌的電話。喻曉斌正在酒桌上喝酒,一聽是何猛的電話,便在電話里罵道:「靠,你何猛不是玩意兒,現在給我打電話,想說哪門子事兒?有本事你打的過來,陪我喝兩盅。」
何猛在電話里陪着笑臉說:「你在哪兒喝酒啊?」
喻曉斌說:「我就在自己家裏。」
「你……你……」何猛支吾了幾句,掛了電話。
門診上的病人絡繹不絕,這個走了,那位來了。白天的日子很忙碌,何猛騰不出更多的時間來思念張文蘭。
夜深人靜的時候,何猛躺在床上,聽着妻子熟睡的鼾聲,張文蘭的影子,才像幽靈一樣來糾纏何猛。
何猛租了幾套美國大片,晚上,就一張接一張地放。他這種變化,讓粗心的妻子也感到不可思議。
妻子有時從夢中醒來,看到何猛還一人津津有味兒地看着影蝶,就嘟嘟嚷嚷地說:「幾點了,你還看,你以前不看錄相啊!」
「可我現在願意看。」望着妻子肥胖的身體,嘴邊掛着夢中的口涎,何猛還了一句。
妻子有些惱怒,用手擦一把嘴角上的口水,沖何猛吼道:「你還讓人睡覺不讓。」
何猛也不饒人,狠狠甩出一句:「剛才是豬在睡覺。」
妻子一翻身坐了起來,「你他媽還要不要好。」
何猛冷冷一笑說:「我不和豬辯論。」
說着話,食指按着遙控鍵,床上一貓腰,側轉着身兒,背對妻子。
何猛漸漸地把張文蘭淡忘了。長長的時間,如東逝的河水,能讓人淡忘一切。這期間,又一位女人闖進了何猛的生活。
這是一位在移動公司上班的王小姐,因不慎扭傷了足踝關節,來何猛這裏治療。
何猛用他那一雙能製造安徒生童話的大手為王小姐療傷,幾天過去,兩個人便聊得火熱起來。
起初,何猛偶爾也把張文蘭想念,尤其在和王小姐廝混在一起,他會在心裏拿張文蘭偷偷做一些比較。
他發現,在性情方面,張文蘭若和王小姐比,還是比較保守的。就像她那一張姣好的古典美貌,更多的是含蓄,溫存,在等待中期待對方,在被征服中甘心情願被征服。
王小姐就不同了,一位很新潮的女性,從她一頭金色的頭髮就可以看出,整個一個人,被西化了。
他們兩人在一起時,最讓何猛想不到的是,王小姐從一開始就掌握了主動。她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像一條青蛇纏繞着何猛,這讓何猛有些頭蒙。
「你啊你,你什麼時候才能像一隻小狗那樣聽話呢!」何猛拍打着王小姐的金髮,喃喃自語地說。何猛躺在王小姐的身下,甘心情願被對方征服。
(十)
何猛正在給橡皮樹灑水。這幾天,橡皮樹的葉子發黃,紛紛脫落。何猛買了包酸奶,合着水,倒進了花盆裏。
這時候,籠子裏的鸚鵡叫起來了,「你早,你早。」
何猛把臉扭了過去,發現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人矮矮的個子,黢黑的皮膚,鬍子拉碴的,定睛一看,是喻曉斌。
三年不見了,喻曉斌又黑又瘦,人也蒼老了許多,他目光疲憊,一臉憔悴的樣子。何猛怔了一下,走上前去和喻曉斌握手。
喻曉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兄弟活的還是這麼滋潤。」
何猛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喻曉斌,足足有半分鐘之久,方鬆開手。他用一種關切的語調說:「好久不聞喻老弟的情況了,近來可好?」
「你看我好嗎?」喻曉斌反問一句,哈哈笑道。
兩個人端着茶水,你看我,我看你,互不出聲,揣測着對方的心事。
茶水都要涼了,喻曉斌看何猛還沒有問話的意思,便開口說道:「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喻曉斌說他最近得了一場病,驗血時,醫生告訴他是o型血,萬能輸血者,一種很慷慨的血型。「
是這樣嗎?」喻曉斌問。
何猛笑了一下說:「是這樣的,就像血型一樣,0型血的人,做起事來也很慷慨。」
喻曉斌就問何猛是什麼血型,何猛笑了笑說:「當然知道,但不想告訴你,想讓你猜。」
喻曉斌說:「你這人辦事就是有章法,就像開診所,揚名掙錢挺神氣,好處都讓你得了,猜你也是ab型。」
何猛點了點頭。
喻曉斌問:「聽說o型血和o型血的人結婚,生下的孩子只能是o型血。o型血和ab型血的人結婚生下的孩子,卻有兩種可能,a型血或b型血。」
何猛皺了下眉頭,遲疑了一會兒點頭說:「是這樣。沒想到你對血型還有研究,是你媽給講的吧?」
喻曉斌說:「不是我媽,是血液科的一位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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