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男人面上嚴肅的神情有一陣的鬆懈和恍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說你是一個臉臭如屎,人冷如冰,蠻橫暴戾,心思陰暗的大混蛋!!!!!!」
最後一個蛋字,徐妙菀還加了長音,說完整個人都有些缺氧。
「前面那句。」
啊?剛剛罵得太多,徐妙菀自己也記不清了,只撿緊要的說,
「我說你是直男癌!老頑固!變態!」哼,沒想到有人還想被人罵的!
陸戰對女人的謾罵置若罔聞,只是僵硬地轉了轉頭,瞥眼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好像...好像真的是衣服。一堆成為了碎布的衣服,而罪魁禍首,卻是他。
「你剛剛,為什麼離他那麼近?」男人的怒氣已經平息下來,但聲音還是有些生硬。
「關你屁事啊!」徐妙菀把臉撇到一旁。
「快說!」陸戰收了收攔着她肩膀的胳膊,兩人此刻緊緊地貼在一起。
「我在替他補衣服啊!他胳膊下面的位置有個口子,我就替他縫好啊!」徐妙菀退拒着男人堅硬的胸膛,不滿地解釋道。
聽着女人的話,明確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的陸戰,有片刻的不知所措。
低頭看向與自己咫尺之隔的女人,臉蛋氣鼓鼓地通紅,亮晶晶的眼眸中全是憤怒。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臉和手,都有些燙。
而另一方,沈良之正急匆匆地往回趕。
剛剛張喜像被敵軍追命般地滿軍營找他,告訴他營帳那裏出事了。說是將軍發現了他們讓徐妙菀補衣服,大發雷霆,要對徐妙菀動粗。
沈良之剛開始還覺得,應該不會吧,陸戰不是那種因為這點小事就斤斤計較的人啊?何況他們二人之間....
但當他距離營帳老遠就聽見徐妙菀罵他的聲音,突然覺得,也未必不可能....
敢這麼罵陸戰的人,普天之下,應該沒有第二個了。
可是,當他走到營帳門口,看見躺在地上的門帘,和這...這屋內親密貼在一起的兩人.....
沈良之一時不知是進是出,但想着此刻二人的狀態,若是被軍中的將士瞧去,肯定不好,便只能硬着頭皮尷尬地咳了兩聲。
「咳!咳!」
「沈大哥~」面衝着門口的徐妙菀,越過陸戰肩頭,率先發現了沈良之。
不知所措的陸戰被這一聲嬌滴滴的「沈大哥」叫得回了神,條件反射般地放開了徐妙菀,慌張之間稍微用了點力,徐妙菀一個不防,竟直直向後倒去。
陸戰本能地就要伸手拽她,但一想到沈良之就在身後,便僵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好在沈良之的營帳里舖了地毯,摔得也不是很痛。但是此刻比身上更痛的,卻是徐妙菀的自尊。
她已經說不出再多罵陸戰的話,此刻只覺得自己一個女人被他一個大男人又拽又摔,分外委屈。
待她再抬頭時,已是眼圈紅紅,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嗚嗚——」不活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將軍...徐...」沈良之趕緊走近營帳,看着地上懸淚哭泣的女人,和一臉緊張的陸戰。也不知該如何料理他們的家務事。
陸戰知道自己又做錯了。沒想到向來不會出錯的他,居然幾次三番在徐妙菀的身上犯錯。
「正弘,我....」陸戰想道歉,但聽着徐妙菀越來越大的哭聲,和沈良之充滿憐惜的眼神,話堵在吼間,怎麼也說不出口。
男人無聲地嘆了口氣,用不曾有過的低沉情緒慢慢道「正弘,你隨我來,我有事與你說。」
沈良之頭痛地看了看離開的陸戰,和還在哭的徐妙菀,唉,他也不懂如何哄女人啊,尤其是陸大將軍惹哭的女人,於是便一狠心,跺跺腳,隨陸戰出去了。
而這方的徐妙菀,見兩個男人紛紛離去,竟沒有人理她。
幾秒鐘的停頓後,是更加高潮的爆發!
「嗚嗚——嗚哇——沒天理啦!我不活啦!嗚哇——」
於是,當日下午,軍營中的吃瓜群眾們,都在議論沈督軍營帳傳出的久久不絕的哀嚎聲。那悽慘程度,簡直是神仙聽了都要落淚三分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4.073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