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霧蒙蒙的,城市五顏六色的霓虹照亮了黑夜的天空,天冷地寒,鳥獸魚蟲都找到休息的地方,只有人類在到處流浪。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現實中的書房,胡途聽從了王品秋的分析,把盜墓賊視為洪水猛獸之類危險的東西,將它們拋到一邊。深夜時,胡途加入了流浪的大軍,在夜色深沉處朝着既定的目標遊蕩。
一路上他思考着徐敏提出的想法,可以將談判權交給她,胡途不用過問任何事情。人們見到女人,尤其是強勢的男人,總會先入為主的認為她們是弱者,反而讓很多女人有了更好的生存機會。
因為王品秋的擔憂,胡途心中暖暖的,有個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對徐敏的上進心,他也能理解,畢竟她苦練了這麼多年本領,並不想只是安寧。
尤其此時此刻,他最能理解徐敏的心情——他有了另一個身份,和強大的本事,如果不能使用的話,他心裏會像螞蟻撕咬一般奇癢難忍。
周瓊中住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如果用跑的,即使路徑選擇正確,也得兩個小時。為了更快的抵達,且又能保密,胡途掛在一輛大車底下,搭順風車。夜晚堵車情況不嚴重,車開得挺快,換了三班車,二十多分鐘便到了周瓊中暫居之所。
一眼就看出照片中拍下的那個老頭的身影。警車在門口24小時監視着,周瓊中則大開着窗簾,在陽台擺了酒桌,他和一個穿着高開叉旗袍的玲瓏美女,面對面坐在那喝酒,吃菜,吹着暖氣,過得真箇叫好舒坦吶!
監視他們的警察肯定很鬱悶,他們窩在小小的車裏,連吃飯上廁所都是問題,卻看着一個老頭跟一個美女吃喝玩樂,那心裏罵的話肯定很難聽。
胡途心說:「這小日子過得,簡直比年輕人還要瀟灑。呃,或者說更放蕩。」他在遠處看了一會兒,圍着房子轉了一圈,踩了點,從後牆「蹭蹭」地爬了上去。
後窗的窗簾很厚,而且是拉上了的,讓人不禁疑惑。胡途蓮須往裏一伸,挑開了窗簾,忽然一驚,原來那窗沿竟然放着一個花瓶,窗戶是往裏推的,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把花瓶碰碎了。
這只是一個隨手擺放的玩意,卻很有效果。若是換個人想從這裏進去,因為看不清裏面的花瓶,難免碰碎它,即使知道裏面有花瓶,想要推開窗戶而不弄出動靜,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不過對胡途來說就容易了,先確定這屋裏沒有別人,蓮須把花瓶收了去,懷着興奮的心情,輕輕推開沒有合攏的窗戶。
忽然,一聲「呲啦」的摩擦音傳到胡途耳朵里,嚇了他一條。仔細看時才發現,原來窗戶下沿的木頭上被刀掘開一塊,就是那一塊,摩擦了窗沿發出的聲音。他不禁暗罵道:「我勒個去,一個小小的窗戶,竟然弄了那麼多機關,不愧是做賊的。」
既然來了,這時候可不能退縮,胡途「噌」地一下跳了進去,小心地關上窗戶,把花瓶又放在原來的地方。這時,門外高跟鞋的「蹬蹬」聲悄悄地接近,胡途來不及做進一步整理,只能暫時躲起來。他躲在了門後。
門打開了,燈亮了,那女人走到房間中看了幾眼,說道:「師父,沒有人,可能是外面風太大。」
「花瓶還在嗎?」周瓊中用蒼老的聲音醉醺醺地說。
「在呢,師父。」女人說,「好好的呢,有人敢推窗,這花瓶肯定摔碎了。」說着她走向窗戶,把兩道窗簾間留下的縫隙掩蓋住,抬起花瓶,仔細看了兩眼瓶底壓住的地方。在胡途看不見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好好的就好,過來繼續吃。」周瓊中叫道,「外面那幫傻子就想盯着我呢,也不想一想,這年頭誰還面對面傳消息,看着我管熊用。」
那女人慢悠悠地往外走,說道:「師父,你別喝太多了,一會咱們還有客人要來呢!」說着,她忽然猛地一開門,「砰」的一聲裝在胡途身上,然後她用力一壓,笑着說,「而且這位客人還很調皮,他躲在門後,等着看我換衣服呢!」
「呦,抓住了。」周瓊中晃悠悠地走了過來,「我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我的威虎山。外面正好有警察看着呢,正好給他們找點事兒做。」
胡途腦子一陣懵,隨即想到他被坑了,那女人早就發現了他,只是沒說罷了。事情緊急,來不及他多做考慮,蓮須自手心鑽出來,一個直線穿透了木門,拉住那女人推門的肩膀往門裏一扯。他再猛地一推門,門關上了,他和那女人都在屋裏。
狹路相逢勇者勝,那女人手在大腿上一扯,扯出一根皮帶下來,用力朝胡途臉上抽去。
胡途伸手一抓,把那皮帶的另一頭抓在手裏,那女人拉扯不動,說道:「還戴着面具,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做賊做到你這份上,不如一頭撞死。讓我看看你是誰!」說着,她一把抓過來,試圖扯掉胡途的「面具」。
周瓊中推開門,用迷離的眼睛往裏看了看,說道:「什麼人吶,打得過嗎?」
這時,胡途剛好一把把那女人的脖子壓在床上,用這麼清晰的事實告訴周瓊中,她打不過他。
周瓊中的酒意一下子醒了五成,尖聲叫道:「趕緊叫警察。」他往後推,扯着嗓子叫道,「警察,有匪徒上門了。」
胡途往後一退,蓮須「噴」出來似的,一把扯住周瓊中的脖子,把他扯進了屋裏。那女子看到這一幕,大聲叫道:「鬼,有鬼。」
「什麼鬼?」周瓊中叫道,「趕緊把這王八蛋糾纏住。還愣着幹嘛,你跟我一起叫:警察,快過來,我全招了。」
那女子見周瓊中被來人勒緊脖子,也不上來幫忙,反而把自己的衣服扯開,放開嗓子叫道:「警察,快上來,他扒我的衣服,都扒光了!」這舉動讓人難琢磨。她似乎認為胡途跑不了,於是發揮着女人的優勢,想給胡途多加一項罪名;又似乎只是想暫避鋒芒,不跟胡途正面槓上。
事情耽擱了這麼久,過程也跟胡途預計的很不一樣,不可以再拖下去了。他一抖手,左右手手心的蓮須都伸出來,罩住兩個人的臉,在他們奮力掙扎中,「呲溜,呲溜」,把他們收進蓮台空間裏。然後他一拉窗戶,飛躍而下。他自己落地時的「噗」的一聲,和花瓶摔碎時的「啪」的一聲,在他耳朵里重疊在了一起。
更讓胡途沒想到的是,在花瓶碎掉的時候,竟然甩出了一堆揉成團的百元大鈔,裏面還夾雜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西地賊王周瓊中,送英雄紅紙二十。屋內別無長物,切莫擅動。否則後果自負。
只看這一個屋,便知此人對左道旁門的事確有研究,只是從今日起,西地賊王這個名字,已經從江湖中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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