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坤皇子一扭頭,看着無頭騎士完好無損的沖了過來,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這種東西難道就打不死嗎?
趙澤龍雖然大喊一聲,但是同樣沒有閒着,他身上有清風流動,身體化作流線型,拖着凌亂的氣流,舉着長槍刺了過來,按照他這個速度,應該剛好可以攔截無頭騎士。
嘭!又是血肉破碎的聲音,趙澤龍化作龍捲風將無頭騎士刺成兩段,他的鬼馬被攔腰截斷,他的人腰部以下的位置全都破碎了,可是只剩兩條腿的鬼馬,依舊瞪着血紅的雙眼往前沖,無頭騎士是也高舉長槍,這是古代騎士衝鋒的標準姿勢。
天坤皇子沒有動作,他依舊看着衝過來的無頭騎士,看着鬼馬的後半身繞過趙澤龍追了上來,看着飛起的血肉如同時光倒流一樣飛了回來,這些血肉在無頭騎士將要刺出的前一刻,全部回歸,完整的無頭騎士,帶着那種無畏的氣勢,一槍刺過來。
「皇子,躲開啊。」趙澤龍奮力一擊依舊沒有作用,而且他清晰的感覺到了,長槍比之前受到的阻力更大,洞穿肉身的時候有種瑟瑟的感覺,這說明這鬼東西的肉身在這幾次的恢復中變強了。
天坤皇子沒有理會趙澤龍的警告,他反而閉上的雙眼,漠河旗劍也柱在一旁,完全是放棄抵抗的樣子。
趙澤龍看着無頭騎士的長槍洞穿皇子的頭顱,驚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紅着眼,不顧一切的衝過來,無頭騎士依舊把長毛往天坤皇子身上扎,一紮一個窟窿,鮮血流了一地,他就像是壯烈赴死的烈士,站着等待死亡的降臨。
趙澤龍往前一撲,長槍化作長龍,咆哮着鑽進無頭騎士的身體,他單手握強,槍端支在後背,單臂發力,直接將無頭騎士挑飛,然後扔出去,他的人撲向皇子身邊,他的雙手剛剛碰着皇子的身體就被鮮血染紅了,皇子依舊站立着,血如泉涌,滿身都是拳頭大的窟窿,被刺得前後透亮。
趙澤龍面色變形,他看着面部消失的皇子,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他張了張嘴,但是發不出聲音來,只是支着皇子的身體,說不出話來,悲傷溢滿心田,這個時候他的身後傳來鬼馬的嘶鳴聲,他慢慢將皇子的身體放下,抓起長槍站起來,緩緩抬頭,眼睛裏混雜着淚水,一片血紅色,他渾身燃燒起來,這是生命的火焰,他不惜消耗壽元,來獲取絕對的力量。
「阿龍,穩住心神。」突然有傳音冒出來,這聲音簡直就像是驚雷炸響,那是天坤皇子的聲音,他猛地回頭,但是皇子的屍身依舊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完全沒有甦醒的模樣。
「別回頭,別動怒,這都是幻象,我們中了幻術,把火給熄了!」
趙澤龍一驚,他們兩人這算是不知不覺就中了幻術吧,就連什麼時候中招都不知道,他急忙熄滅生命之火,好在這只是剛剛點燃,還在可控制的範圍之類。
雖說這些都是轉瞬即逝的事情,但是無頭騎士依舊還是沖了過來,趙澤龍按照皇子的吩咐,他將長槍插在地上,不去看衝鋒而來的無頭騎士,慢慢閉上眼睛。
叱,這是矛鋒刺進身體的聲音,趙澤龍覺得身上一痛,有種被人用長毛刺穿了的感覺,接着又是叱的一聲,他覺得脖子都不屬於他了,接着各種疼痛之感蔓延在身體裏,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經過了五馬分屍,車裂,腰斬等等一系列酷刑,他疼得控制不住的吶喊,不自覺的睜開了眼睛,他看着自己的身體倒在血泊里,千瘡百孔,這應該是自己的頭顱,早就 被人挑飛了,無頭騎士揉捻完他的肉身,接着朝他的頭顱走過來,他睜着越瞪越大的眼睛,看着死亡一步步的逼近……然後天旋地轉,世界一片黑暗,自己好睏好睏。原來已經這麼累了,是該睡一睡了……
「阿龍,醒來!」
「呼呼呼……」趙澤龍猛地坐起,大口的喘着粗氣,他渾身汗如泉涌,衣衫全都被打濕了,頭髮黏黏的搭在額頭上,他現在狼狽的像街上的乞丐。
「好險,差一步就完蛋了,那可是天人永隔了。」這種靈魂上的傷害,如果你覺得自己死了,那麼你的靈魂就會消散,徒留無意識的軀殼。
趙澤龍回頭,旁邊是剛剛手工的天坤皇子,他也是滿頭汗水,但是眼睛裏全是笑意,那是高興的笑容。
趙澤龍一個轉身,伏跪在地上,對着天坤皇子連磕三個頭,然後將頭按在地上,自責的說道:「末將護主不利,讓皇子受驚了,還承蒙皇子相救,罪該萬死。」接着又是猛的一磕頭。
「哎,你怎麼又這樣了,我們是兄弟,你就不要再來這一套了。」天坤皇子將他扶起,看着他血絲剛退的眼睛說道。之前趙澤龍狀若瘋魔,雙目血紅,直接點燃生命之火,那種拼命的姿態,他就懂了他的心意。一起出生入死那麼多年,誰對誰的感情又有誰不知道呢?天坤皇子明白,這是他剛從幻境裏擺脫,加上之前可能看到他死亡的畫面,從而心神受損,才又說出之前他們未修煉之前的話語。
「沒事了,認真說起來,這裏的主人真是了不起,僅用幻術的水平就將我們玩弄砸鼓掌之間。」皇子重新審視起這片空間來,由衷的感嘆道。
趙澤龍也漸漸回過神來,他現在一陣萎靡,這種精神上受到衝擊是最兇險的。天坤皇子也是失血過多,面色慘白,加上幻境的影響,和幫助趙澤龍走出幻境,他也付出不少的心神力量,同樣是一臉的疲憊。
兩人良久無言,都在拼命的恢復狀態,現在被困在這空間裏,又沒有救援,真是被逼上絕路了。
「還是要進去。」趙澤龍現在比剛才好了一點,他也在觀察這片空間,他覺得重點還是在那石門,盯着門匾說道。
「恩。」天坤皇子也肯定,一種語言的默契,在他們兩人之間生成。
他們相互攙扶着起身,搖搖晃晃的朝石門走過去。為什麼不等完全恢復好了再去闖石門,因為這片空地上一種迷幻的力量籠罩着,這力量的源泉就在石牆上那些看不見,卻能摸得着的文字圖案上,他們再呆下去估計還會中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必須去闖石門。
「羌吳族……」他兩同時將手臂撐在石門上,皇子低聲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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