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塗 往事如煙，難分對錯

    方樓之前一直在三千香火界裏亂竄，他也見着不少修煉者，但是沒有一個達到靈寂境的，他想找心魔黑龍，但是他也消失不見了，他的紫府位置現在是一片朦朧，只有規則的力量靜靜流淌。

    他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但是對方也是個小孩子模樣，用該和他差不多大，「你是誰？」

    甘羅笑笑，「你問我是誰？」他有些耐人尋味的看了看窗外，然後回頭嚴肅說道：「我是給你三滴血的人，你說我是誰。」

    方樓還沒找機會梳洗一番，現在還是蓬鬆着頭髮，臉上髒兮兮的，不然一定很是精彩。他第一個反應是龍皇，然後又釋然了，他被龍王撈到這裏來了，能找到他的自然之有龍皇，自己真是笨死了。

    「你說談談？你想和我說什麼？「

    」自然是談，我哥哥的事，……當然也是你喊的那個哥哥。「

    方樓明白他說的是弘毅，但是弘毅是龍皇的事情他還是不能接受，那樣和藹可親，會關心人的哥哥怎麼回是暴虐著稱的龍皇？等等，怎麼有些不對勁？

    「說他什麼事，他怎麼樣了？」到後來他反倒擔心起弘毅來，他估計還在人族，現在的他雖然強，但是對於人族的老祖還說還是太弱了，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那下場一定很悽慘。

    「他沒事的。」短短四個字，裏面暗含了無奈和追悔，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意外。他覺得方樓還會關心哥哥的問題，也不妄哥哥拼命救他。

    「沒事是嘛，那就好了。」他鬆了口氣，這是龍皇說的話，自然是可信的。他回味起之前，這位給他三滴血的龍皇也是喊弘毅哥哥的，龍皇，有兩個？

    他有些驚訝的開口說道：「你們是雙生子？」

    「對，你猜的沒錯。」之前方樓對弘毅的關切之情是真的，他對於他的好感不知不覺上升，言辭間眼睛裏已經有掩藏着的笑意。

    「哦，難怪。」方樓低頭思考，然後他抬頭說道：「等會談什麼都可以，不過我有幾個問題，你先回答我。」

    這就是不之所謂嗎？但是甘羅還是答應了他。

    「我曾做過一個夢。」

    「恩，我知道的，那應該是隱藏在我血液里的記憶片段。」

    「世界剛剛開始之初，有生靈的時候，那些先天生靈都是很壞很壞的嗎？」他表情嚴肅的問着，但是話語間還是帶着點孩子氣。

    「也說不上壞吧，他們之間無休止，無理由的鬥爭，嚴重破壞了天央境的平衡，我和哥哥旁觀者清，知道這些先天生靈是天央境禍亂的根源，所以決定殺光他們。」

    「你們難道就沒想過勸架嗎？換起他們和平的心，共同來維護天央境。」

    甘羅面露譏諷的臉色，「我對你們地球的故事有些了解，你能讓日本天皇不要攻打中國嗎？你能讓日本人不要屠殺中國人嗎？你能讓幾百年前的西方列強不要欺負奴役中國嗎？你能嗎？」

    方樓無言，他確實不能，這又回到原點，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你弱小了就必定受到欺負，甚至受到生命的威脅，力量是唯一的根本。

    「所以你們殺掉先天生靈，挑起戰爭……」

    「等等，我們不是挑起戰爭，是結束戰爭，對於那些蠢笨的先天生靈唯有以暴制暴，只有你比他們強了，他們才會聽你說話。」

    如果按照龍皇的說法，先天生靈無休止的廝殺，導致天央境山河破碎，資源枯竭，龍族出面終結這個局面，完成天央境的統一，天央境因此的到喘息的時間。

    這和始皇帝一樣，他統一中國建立大秦帝國，史書上的評價是褒大於貶的，但是其他六國的人不這麼想，他們一定是痛恨的，始皇帝讓他們國破家亡，四處流浪。

    天央境的那些先天生靈後裔，以及後來出現的後天生靈，他們加入不同的勢力，最後他們敗了，自然會結下仇恨，對於龍族必然是痛恨的。

    「好吧，那你們的立法是有問題的，你們自己都知道天央境剛剛進入休養生息的時間段，那些居民怎麼可能弄到那麼多貢品？」

    「禮法怎能廢，如果隨意改變，以後誰還信服？皇講究的是一諾千金，一言九鼎，怎能因為他們不遵守就降低要求，那會更亂，天地方圓，禮法不能亂。」

    「就是因為你們的嚴苛，所以他們心裏的怨恨才會更深，才會有後面的集體叛亂！「

    」你知道什麼！以為看到一些片段就可以隨意斷言評論？！」甘羅說道這氣憤的站起來，「一幫賤民而已，忘恩負義，不知廉恥，沒有一點羞惡之心。我問你，由我親手創造的人族為什麼叛變，我有對他們施加賦稅嗎？我有虧待過他們嗎？我有對不起他們嗎？他們為什麼也叛了？你告訴我！」

    方樓再次無言，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人類就是一種這樣的東西，當初就不應該用古斑的血，讓你們從根本上就壞了，你們就是一群見利忘義的東西！」甘羅越說越氣憤，看着面前的人類也越來越可恨。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方樓面對甘羅的質問，無法言他，人類似乎真有許多劣根性。

    甘羅重新坐下，一揮衣袖，「你沒機會了，我要你去說服哥哥，回到我們身邊。放心，我答應過哥哥，不會殺你，當人類的罪血流滿大地的時候，你作見證人也是不錯的事情。」

    這話有些惡毒的，方樓想要開口，但是卻說不出話來。「你不用再開口了，我留給你的三滴血是可以保你三次性命的，就算六融的傷害都可以抵擋，但是你們人族卻激發了他，讓龍血和你相融，嘻嘻，你還沒看到你身上的鱗片吧，人類把這種現象叫做血統污染，其實就是你們的血統太垃圾了，被高貴的血液掌控了身體，但是那血液又沒有意識，所以最後變成行屍走肉，只留下殺戮本能。」

    「你的時間有限，如果你帶哥哥回到我們這邊，我就幫你把那些血提煉出來，如果你失去意識了也都沒有辦成，那，就對不起了，滾吧！」

    甘羅一揮手，方樓不受控制的倒飛，他的身後出現一個空間蟲洞，他一頭栽了進去。

    方樓最後都沒有問出的問題是：你為什麼親手封印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