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禮堂,一場圍繞着江柳以及諸神甦醒的會議,隨着艾布納的到來如火如荼的進行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而遠在盧森堡幾千公里的飛機上,江柳雙目無神的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無數星辰閃爍,夜幕下的雲海正在上下起伏。
原本王英是執意要讓江柳去醫院檢查一番,但當江柳掀開襯衣露出已經結痂的傷口後,王英以看怪物一樣的表情把江柳攆走了。
「先生,請問您是有些不舒服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空姐面帶微笑的站在江柳的面前。
此時的江柳面色蒼白,本就清秀的臉頰還微抿薄唇,這幅模樣讓人看着很是可憐,尤其是對女性而言。
這位空姐在看到江柳自從登機後,便一直怔怔的看着窗外,再加上江柳這一副表情,泛濫的母愛讓她接近江柳。
「沒事,額,麻煩請給我倒一杯水」江柳強笑着說道。
「好的,先生」空姐微笑着說道。
小抿了一口,江柳把水杯放在一邊,再次雙目無神的望向窗外,孫立臨死前的一幕幕依舊在腦海當中迴蕩。
對於江柳而言,雖說在崑崙他曾解決過很多的怪物,甚至於在上海突發事件當中,還解決過不止幾十頭吸血鬼神奴。
但那些和孫立相比,是不一樣的,孫立臨死前驚恐的表情,那雙充斥着恐懼的雙眸逐漸失去了焦距,直至死寂。
滾燙的鮮血噴濺在臉上,滑膩的觸感以及那股腥臭,這一切的的一切都讓江柳無法釋懷。
不過,江柳卻沒有絲毫的後悔,如果要是能重來一次,江柳仍會毫不猶豫的動手,甚至要比上一次速度更快解決掉他。
他所不能釋懷的其實是自己,呆呆望着自己修長而又蒼白的雙手,這雙手到最後終究還是沾滿了鮮血的。
迷茫、焦慮種種情緒徘徊在江柳的心頭,其實他清楚,從學理上而言,自己如今已經有了輕微的反應性精神障礙。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如果自己要是從這其中走不出來,那麼這一切就會成為真正的心理障礙,從而間接影響到他的一生。
良久,江柳長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所焦慮的到底是什麼,捫心自問,殺掉孫立,江柳沒有絲毫的後悔。
變成了神奴的孫立,手上已經有了十幾條生命,雙手血跡斑斑的孫立該死,如果他不死,那麼會有更多的人慘遭毒手。
但江柳過不去的檻在於,自己的雙手也沾染了鮮血,他很清楚,從這一刻開始他是真的回不去了,而眼下的生活其實就真是江柳所想追求的嗎?
這個答案,或許只有江柳自己知道。
人,其實並不是僅僅為了自己而活着,生而為人,最大的遺憾就是,你不能僅僅為了自己而去生活,你所需要考慮的,還有其他人的感受和期望。
袖口內的惡魔禮讚悄悄滑落,手指肚摩挲冰冷的匕身,江柳難得的有些心安,其實他啊,雖然有所成長,但終究還是那個沒有安全感的男孩。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需要開着燈才能安然入睡。
「江同學,怎麼啦?是不是有些於心不忍?嘖嘖,江同學,你這樣可不行啊」大魔王輕佻着說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江柳不帶好氣的說道,他就納悶了,每次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大魔王絕對會冒出來奚落自己幾句,這不是有病嗎?
「哎呦,江同學,你可別把你的不滿發泄在我身上,我這次冒出來可是好心給你提醒的」
大魔王很是委屈。
「那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江柳絲毫不給大魔王留面子,他發現了,大魔王就屬於那種三天不罵,上房揭瓦的傢伙。
「說說說,你這人,這脾氣可得改改了」大魔王輕咳一聲「聽好了啊,亞羅德學院那邊可有一群人正在討論你的事情,安德烈正在趕往機場,記住我接下來說的話」
「但凡說話,一定要由心而發,記住我這句話哦,接下來對你有很大的用處」大魔王說完直接再次消失不見。
江柳久久不語,又是這樣,又是給自己一段莫名其妙的話,上次在崑崙也這樣。
有心想繼續追問,但正如大魔王深諳江柳的性格,他也同樣了解大魔王,低聲喊了幾次,大魔王仍舊沒有冒頭,江柳也就不再言語,反正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大魔王也不會出來的。
18個小時後,在轉乘由德國到盧森堡的飛機後,江柳終於再次回到了這裏。
盧森堡國際機場,安德烈早已經在這裏等待多數,當看到江柳的出現,立馬不由分手的把江柳帶走。
「教授,我們這是去哪?」雖說已經有大魔王事先提醒,但江柳還是有所不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導致安德烈如此着急把自己帶走。
安德烈依舊是面色冷峻,但江柳卻能清晰的察覺到,安德烈眉宇之間的那麼陰鬱。
「先別問,等到了目的地我會告訴你的」剛剛走出機場沒幾分鐘,不出片刻江柳便再次登機。
「小子!咱們好久不見哈!」伊萬那爽朗的聲音從機艙廣播內傳來。
「坐好了啊,咱們出發嘍!」
江柳不由面色一黑,第一時間將安全帶系好,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話說他現在對伊萬都已經產生心理陰影了。
兩日後
江柳和安德烈兩人在搭乘過伊萬的飛機後,又轉乘沒有任何標識的軍艦遠渡茫茫大海,如今他們終於抵達目的地。
第勒尼安海,江柳望着茫茫海面越發的無語,話說自己剛下飛機,然後就被安德烈帶到了這裏,然後一路過來還不和自己說為什麼要來這裏。
「江柳,準備一下,我們到了」安德烈出現在江柳所在的房間。
一個鯉魚打挺從床板上翻身,江柳將放在枕頭下的伯萊塔插在腰間就跟着安德烈走到甲板。
「教授,現在你該告訴我,我們這是要幹什麼了吧」江柳一連無奈的說道,前幾日的迷茫在經過幾天的沉澱後終於被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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