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明朝當暴君 第12章 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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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親自來看一看，或許這風景永遠的將會與崇禎沒有關係。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但是他來了，雖然並沒有想過要留下些什麼，卻總覺得不能沒有任何的收穫。

    崇禎並沒有想過會突然出現一個農民，但有些事情就是那樣的巧，一個農民真的就突然出現了。

    荒野郊外的突然出現一輛馬車，這讓這個農民覺得很神奇，或許是平日裏無聊乏味的厲害，所以這農民壯膽前去問了話。

    「各位老爺，你們是從何處而來？」

    崇禎的貼身侍衛警覺道：「你是何人？想要幹什麼？」

    這穿着粗布麻衣的農民，用手抹了抹臉上的灰，指了指肩上的弓弩，道：「我是這附近的獵戶，平日總愛在這山上轉一圈，打一些野味回去。」

    平日裏，這裏並不會出現異鄉人，土地貧瘠，同時又是窮鄉。就算是有一個城裏親戚，那也是一個大新聞。而當地打獵的牧民雖說不少，但是真正以此為生的卻極少。因為牧民是不允許隨便進山打獵的，就算被允許上山去打獵，那也是需要要付出代價的。

    東廠的耳目眾多，甚至滲透到了這個村莊，東廠的耳目收集情報的能力可不是吹出來的，雖然東廠不普遍被歡迎，但也算是傳承有序。東廠的孫子們別的不會，就是探聽消息的本領一等一的厲害，哪家婚嫁了，哪家有白事了，他們都了如指掌。為何？因為平日裏都指着這些事情來搞一點銀子來討一個生活。

    就算是在一個鍋里吃飯，那也是有區別的，並不是說所有的人都能得到一樣的待遇。每一個不同的圈子，總有上下層之分，東廠也是如此。

    雖然農牧民也是東廠榨取油水的目標，但是畢竟農牧民們收入微薄，在他們身上並不能得到多少好處。如果想要上山去打獵，必須繳納一定的稅，牧民都叫着叫做「上山稅」。

    「幾位老爺，為何會到我們這裏來呢？」牧民不往關心的問了一句。

    「不該你問的，休要多問，你只管趕路就是。」

    牧民的神情有些緊張，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眉頭一皺，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沉思不過數秒，道：「俺這就走，這就走，打擾老爺們，務要生氣。」正要走時，撞上一個青年，笑容可掬。

    「怎麼，這位是誰？」

    「老爺，這人自稱是當地的一個牧民，不過小人認為嫌疑很大。」

    牧民哀求道：「放我走吧！無心冒犯，還望好漢老爺們海涵小民。」

    「放肆，我們可動過你一個手指頭，為何如此？」

    出來打個獵遇到這種事情，誰心情也不會好，這莫名其妙就躺槍，這待遇也沒誰了。牧民不得不開始懷疑這幾個人是來劫道來的。不過看看自己那落魄的窮酸樣，似乎人家也沒有打劫他的理由。

    崇禎笑道：「怎可以如此呢？我們來到這裏，是打擾了人家才對，怎可對這淳樸牧民如此粗魯呢？」

    隨身侍從不再敢多言，繼續保持戒備，眼前的這個少年身份不一般，他們兩個小小侍從又怎麼敢大意和懈怠，如果有何不測，恐怕不僅是他們兩人，還不知道多少人要受到牽連。皇帝遇刺，這是說不清楚的，何況崇禎剛剛登基不久，如果真有什麼意外，必定牽連甚廣。

    自古以來，咬文嚼字永遠只停留在社會上層，而凡人向來只會直來直往，所以反而倒是更加直率。他們需要什麼，或者是什麼樣的人，從來不會去掩飾自己。

    崇禎給了牧民一錠銀子，這足夠他們家小半年的生活開支。然後道：「我想問你一些問題，只要你老實回答，便就是你的。」

    或許在牧民眼裏，給他銀子的人不過就是一個有銀子的城裏公子哥，無非是厭倦了城裏的花紅柳綠，想要到這窮鄉僻壤找一點新鮮刺激罷了。

    「你們是官家人？」牧民很敏感的就有了這樣的猜測。雖然平時里與官府的人沒有什麼往來，但是他也沒少被官老爺們敲詐，所以非常的忌憚。

    「爺，你想知道些什麼呢？」

    對於這種頑固子弟，牧民似乎也沒有什麼應對的方法。不過平日裏在山上到處亂跑，也練就了一身強壯的體魄，但也不怎麼慫。

    「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爺想知道關於這裏的一切。」

    牧民所非常疑惑，但為了手中那些足夠讓他開口的銀子，倒也覺得不吃虧。然而他並不覺得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可以說道的，故此顯得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農民的生活，向來就是令人覺得乏味無趣，何況這小地方，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情，一年也不見得有幾個外人路過，也只有那些收稅的官吏會偶爾來折騰幾天。

    牧民道：「俺確實不怎麼該說些什麼，俺們農民平日裏在田地里刨食，有些到山上打些小獵物，與外人少有往來，我們都是好人，也並未有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吶！」

    天色已晚，崇禎笑道：「無妨，你若不願說，我們也不強求你，只是這天色已晚，我們也不好趕路，若是方便，能否到你府上去借宿一晚？」

    說這話時，崇禎覺得自己有點像西遊記里的唐三藏，忍不住笑了出來。但崇禎和唐僧不同，崇禎出不了紅塵，也離不開葷腥。

    牧民道：「不瞞諸位爺，俺家就離這不遠，只是俺家太過窮酸，且還有八十老母，七歲犬兒，這也是我最難以割捨下的。」

    崇禎相信，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並且那個故事只完全屬於他自己。外人者很難進入，從這牧民的眼神中崇禎讀出了一點特別的味道。

    牧民前方帶路，不多時就已到了牧民所說的茅草房，雖說是茅草房，卻是別具一格。有些人把文化融入到生活之中，他們也並不以此來談論自己的生活。貧窮不能改變一個人骨子裏所擁有的東西。

    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一個牧民的小家庭，崇禎卻感受到了一股臥龍先生的味道。寒酸的茅草房難以掩飾牧民那不安分的心，因為四處都掛滿了牧民的書法作品。

    牧民卻也不提那些，道：「今晚就委屈幾位爺在這裏講究一下，茅舍簡陋，還請海涵！」

    顯然，眼前的這個牧民絕非只是一個普通的獵戶這麼簡單，在他身上一定有着不尋常的故事，從他的眼神中崇禎讀出了別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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