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肚子火的崇禎,正愁沒處發泄,此此刻眼珠子轉了幾下,已經有了主意。筆神閣 bishenge.com
看到這份記錄的詳細的資料,崇禎不得不感慨起東廠的好來了,自從魏忠賢死後,崇禎便再也沒有覺得東廠的作用有那樣的大。
如果不是因為東廠的耳目眾多,監聽範圍之廣,崇禎絕對不可能這麼快拿到資料,崇禎認為東廠之功勞,還是應該承認的。
曹化淳執掌司禮監以後,沒有了魏忠賢的囂張氣焰,但其做事效率卻不如前任。
不過司禮監已經成為一個完整的體系,並沒有人想過要這樣打破這個體系,至少目前是這樣。
崇禎的怒氣值也在這一天到達頂峰,因為一個小太監伺候不周,從未如此大動肝火的崇禎,一怒之下,抽劍將此小太監砍成重傷,頓時血流不止,崇禎沒有理會,揚長而去。
朝議也移到了皇極殿,並且在皇極殿周圍安排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大漢將軍,大臣們也不再需要全部站着,全部發給小板凳。
崇禎安排了數十個生面孔太監,在旁邊伺候着,杜絕朝臣相互之間再搞什麼串供。今天,崇禎拿出了,刨根問底的架勢。
朝議也沒有了太監再扯着嗓子喊,那些虛偽的東西也不再亂搞。
崇禎背着手來回走動,道:「今天,爾等來這裏,想必已經明白了,都說說吧!」
崇禎這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竟然沒人能答,紛紛閉口不談。
「想必昨天已經有人給你們送去些什麼了吧?」
崇禎恨不得在這些朝臣家裏都按上監控,這樣不論他們做什麼,都能一目了然。
上次早朝崇禎給他們看自己的藏品,這些朝臣被整的暈頭轉向,故此這一次,朝臣們誰也不想當炮灰。自古以來,槍打出頭鳥,裝逼當老大,總是沒落什麼好。
「怎麼…都啞巴了,怎麼都不說話了?」
空氣仿佛被凝固住了,只能聞到一股冷幽之味。仿佛在大殿的後面有着神秘的殺機,又仿佛這是末日審判前的寧靜。
沒人能說啥,說啥都是錯,故此沒人敢發言,別說發言,就連被蚊子咬了一口也不敢動手去拍,深怕拍出禍來。
沒有人說話,場面畢竟不好看。
刑部侍郎楊左道:「啟稟陛下,楊左有話要說。」
崇禎一聽,很高興。
「講!」
「京城四少犯下數天罪行,現以查明,皆是因一小賣鋪而起,故此應當查清小賣鋪幕後主人!」
朝臣紛紛長吁一口氣,以為背着的背包終於可以卸下。
而楊左卻突然話鋒一轉,道:「然而…」
朝臣向如電風扇一樣轉過去,心又被提了起來。
「然而…考慮到京城四少的身份比較特殊,故此此案應當從長計議…」
電風扇又把頭轉了過來,看向了楊左。
「屁!」
「放屁!」
崇禎突然發怒,罵道:「此番話說的看似有理,卻狗屁不通,說了等於沒說,朕以為此話實在是太過荒唐」
楊左不由耳根一紅,居然半邊臉都跟着紅透了,並不解氣的退下。
員外郎丁亦莊道:「臣有本要奏…」
這個老丁,總是喜歡有事沒事的奏奏奏,上次早朝因為掉了三顆牙所以沒有來,這一次終於有機會好好發揮,自然不會錯過。
崇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四朝元老,所以也是頗為激動,道:「丁大人是我大明四朝元老,丁大人有言只管說來。」
對於老臣,崇禎不一定尊重。但是對於又老又忠之臣一定要給予尊重。這是崇禎的價值觀。
丁亦莊曾任內閣次輔,戶部主事,禮部侍郎。是萬曆朝的老臣,如今和他一樣老資格的老臣已經不多了,在以魏忠賢為黨首的閹黨打壓下,不是被迫告老還鄉去,就是以各種方式所壓迫。
能夠活到現在,丁亦莊已經非常滿意,往後餘生算是白白賺下的。官場幾十年風雨,丁亦莊早已經見識過,故此並不害怕再當一次老碳灰。
丁老道:「我大明,自太祖開國。此後,歷代帝王勵精圖治,國力逐漸昌盛,國泰民安,如今天降烏雲,有亂臣賊子當道,天災人禍不斷,實在乃國家之不幸,百姓之不幸,朝廷之不幸,江山社稷之不幸…亂臣賊子不死,者國不安寧,江山社稷危矣!百姓生活水深火熱,卻發生京城四少亂市之荒唐之舉,試問若長此以往,妖氣壓正,國之不寧!」
崇禎聽大感震驚,沒想到丁老居然如此有氣魄。反觀周圍所立着的幾頭大肥豬,沒有一個有自知之明。紛紛以為自己是朝廷之忠臣,以為大明少了他們就不行。
崇禎聽完丁老之言後,頗為感慨道:「丁愛卿實在是我大明王朝第一大忠臣,此話說的朕真是振聾發聵,慚愧不已!」
表揚完丁亦莊後,崇禎的臉色又拉了下來,道:「怎麼,其他朕的
股肱就沒話可說了?怎麼都啞巴了,都卡住了?」
徐光啟道:「陛下,此事還未徹查清楚,臣不敢亂言!」
崇禎道:「是,不敢亂言,徐光啟你畢生致力於數學、天文、曆法、水利等方面的研究,勤奮著述,尤精曉農學,治學嚴謹,這倒是可以理解!」
「其他大臣呢?」
說這話時,崇禎把目光望向了那個內閣首輔周延儒,想要聽聽他怎麼看。
周延儒見崇禎在看着自己,也並沒有回話,最近周延儒被溫體仁所排擠,本就很不爽,故此有一些游神在外。
崇禎呵呵一聲道:「內閣首輔都沒有話說,朕真的開始覺得,那個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崇禎此話一說,大殿之上好幾個內閣成員再也撐不住氣了。紛紛站了出來,七嘴八舌開始議論紛紛。
說什麼祖制啊!說什麼這是一直沿襲下來的規矩,不能廢除。
大學士劉鴻訓見朝臣亂臣一團,憤憤不平道:「臣…以無顏立於此堂之上!墾請陛下准臣告老還鄉!」
劉鴻訓此話一說,瞬間激怒了本已經隱忍許久的崇禎,崇禎怒道:「好!要滾的,都給朕滾!趁早滾!滾的越早越好!滾的越遠越好!大明不缺人才,大明更不缺比你們更聰明的人才,大明缺的是真正為國為民的人才,要滾的到朕這來報道,朕全成全你,說滾不滾的,朕看爾真的無顏立於此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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