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開啟講述她末世歸來後的臥底經歷。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當時甦醒後的身份還是打入那個團伙的臥底,因為我從小就是孤兒,所以非常容易隱藏身份,而且只有一個上級知道我的身份並和我保持聯絡,他算我的半個師傅吧,或者說半個父親更合適。」
「我在警校的時候一直都是最出色的,他對我很關心,讓我感覺他就像個親人一般,那之前從來沒有人如此照顧我,我曾問過他為什麼如此,但他卻沒有說。」
程立雪突然嘆了口氣。
「我平常都叫他老嚴。」
「從末世甦醒後,天地靈氣還太稀薄,我遲遲無法晉入一級,後來有一天老嚴問我有沒有末世的記憶,我說有,他便給了我一塊不知道從哪裏搞到的晶石,他並沒有末世記憶,卻還問我他在末世之中的故事。」
「我告訴他你活的很好,雖然沒成為修煉者,但有我照顧,一直活到了末世結束。」
「老嚴當時笑的很開心,好像特別羨慕末世中的生活,可實際上我是騙他的,他在進入末世沒多久便帶着我加入了一個組織,但因為他一直沒能成為修煉者,組織想要淘汰他,於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將他派去執行危險任務。」
「那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完成的任務,等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喪屍,最後我親手殺了他。」
聽着程立雪仍在用平淡語氣講述,方牧野心中一寒,他在末世中最為痛恨這種不顧普通人死活的組織,所以他才創辦了希望基地。
程立雪以前曾說過,末世前十年她沒加入過任何組織,現在看來那麼說是因為不願意去回憶這段傷痛。
「後來你是不是修煉有成,把那個組織的高層全都殺了?」方牧野問道。
「沒錯,不只是高層,牽扯到這件事的人我全都殺了。」程立雪的語氣又冷了幾分,回答道。
「末世後來的事就與我和你說的再無差別了,繼續說現實。」
「我境界突破了之後,更方便做事,很快便查到了這個團伙的重要線索,確定了一個大據點的位置,之後老嚴在安排好計劃後,便安排了一場緝毒行動,將要帶人前去實施抓捕。」
「我本想也跟過去查看情況,但老嚴讓我不要走開以免引起懷疑,說什麼以現在的情報分析,這團伙不止表面那麼簡單,這次行動只是試探,我還得繼續取得他們上級信任。」
「但最後我還是偷偷去了,只不過除了老嚴沒人知道我是誰,我將自己偽裝成了當時行動隊的成員,跟着老嚴混了進去。」
「抓捕工作一開始進行的很順利,對方幾乎沒有什麼反抗,便被我們所壓制住,直到老嚴上前拿起了一個箱子,通過我得到的情報和對場景的分析來看,這一伙人正在交易的東西就是這個箱子。」
「老嚴剛拿起這個箱子,情況就發生了,本來在一旁被槍指着,抱頭蹲伏的一個人突然暴起發難。」
「這個人的動作非常敏捷,一伸腿便掃倒了一旁的行動隊成員,搶過了他的槍開始對周圍進行火力壓制,連其餘同伴的生死都不在乎,那天死去的投降者基本上都是被這個人所殺。」
「行動隊怕有誤傷,所以沒有動用機動步槍,僅僅用手槍對這個人進行點射,但他居然是一個一級修煉者,一直在高速移動躲避着。」
「這個人的目標是老嚴手裏的箱子,於是我出手攔住了他,交手之後才發現,這個人晉入一級的時間居然比我長,但戰鬥經驗和修煉的功法招數都不如我。」
「這個人眼看打不過我,突然從衣服里拿出一支血紅色的玻璃管,血紅色是其中液體的顏色,我感覺這東西肯定有問題,便一腳飛踢過去,準備打碎這件東西。」
「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直接將這支玻璃管放在口中嚼碎,鮮紅的液體順着嘴角留下,我開始也分不清那究竟是血還是玻璃管里的液體。」
「吞下瓶子裏的液體之後,這個人的氣息瞬間便增強了數倍,一下子變得強大了起來,接住了我的飛腿,還險些將我扔出窗外,實力非常可怕,那瓶液體對他所帶來的提升,幾乎快要達到了二級。」
「這東西的藥效太過強大,居然能將這個人的實力提升如此之多,而我已經開始體力不支,漸漸有些難對付這個人了。」
「我攔着這個人,老嚴拿着箱子正要往外面跑,突然有人朝着老嚴後心開了一槍。」
「那是先前被這個修煉者掃射過,躺在地上裝死的人。」
「老嚴倒地了,這個修煉者的藥效似乎也開始消散,最後我把他的四肢擰斷了,先前偷襲老嚴的人也在當時就被行動隊的人徹底打死了。」
「最後我走回老嚴身邊。他被那人擊中了心臟,已經活不成了。」
「他嘴唇還在動着,想要跟我說些什麼,我湊着耳朵過去聽,只聽見他說他沒有給我建立系統的檔案,他一死我也不需要再回到緝毒隊,讓我去尋找別的生活,別每天繼續過着隨時喪命的日子。」
「當時我很不理解他,無法接受也不想接受他的臨終安排,所以我沒有理會他的想法。」
「老嚴就這麼死在了我的面前,這次與末世不同,我就在他的身邊,卻依然沒能保下他的命,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我實力的弱小。」
程立雪的語言冰冷無比,但方牧野卻看的出來,她對力量的渴望比在末世的時候更加狂熱。
「直到後來我調查老嚴以前的事,才知道他曾經也有妻子和女兒,我竟然從來沒有關心過他家庭上的事。」
「老嚴的女兒和我同歲,長相也略有相似之處,當時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老嚴拋棄在外的私生女。但他的女兒和妻子在七年前就被毒販報復,已經犧牲了。」
「這就是老嚴的一生,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他的事業……我一直把他當做父親,所以拼命的修煉。我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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