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最寶貴的東西……」
陰天傑的的眼神在吳馨予胸前的飽滿之上略略的掃過,眼裏閃過幾絲顯然,吳馨予這個條件,真的是令得他浮想聯翩。他微微的舔了舔嘴唇,嘴角掛起了莫名的笑意:「吳小姐,你身上最寶貴的東西,我自然是什麼時候都想要……只不過,讓我為了這個,而放棄一卷先天高階的功法,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吳馨予幽幽一嘆,輕聲道:「小女子原本以為陰大團長也是一個雅人,想不到居然這麼不通風情……這麼說起來的話,今日這事情,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
陰天傑冷冷一笑,卻沒有再廢話一句,事情已經挑明到了這個地步,任何廢話也已經是沒有意義的了。想要得到足夠的好處,自然就只有靠自己的手段了。
「也罷,」吳馨予輕輕一笑,「那麼,小女子就不客氣了!」
腳尖微微一點,纖腰在半空中一扭,吳馨予的身形已經如同閃電一般向着陰天傑撲去,同時她右手一揚,袖子中已經有一條鞭子如同毒蛇一般向着陰天傑卷了過去。
感受到吳馨予這一下裏面蘊含的勁風,陰天傑心中哼了一聲,以他的實力自然感覺得出,眼前的這個女人,最少也有先天級數,雖然不清楚是幾晶,但是以她的背景來說的話,就算比自己低上幾晶,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陰天傑身形微微一側,向着後方退開半步,身形閃避間,已經將吳馨予這試探性的一擊避開,同時他雙腳微微一錯,身形如同陀螺一般,在半空中轉過一道詭異的軌跡,身上的真氣一陣涌動,隨着他一拍之下,已經一掌向着吳馨予的後心落下。
這背後突如其來的襲擊令得吳馨予心中微微一凜,她身形一側,手腕微一抖,那如同毒蛇的鞭子已經飛快的向後甩了過去!
「轟——」
鞭子和手掌撞到了一起,真氣就一陣翻騰,兩人身形微微一錯,除了彼此換了一個位置之外,基本上和沒動手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區別。
「陰大團長果然很厲害呢!」吳馨予抿嘴低低的笑了一聲,剎那間的風情令人目眩神迷。
但是還不等陰天傑發話,她身形一竄,手中的的長鞭突然繃得筆直無比,長鞭之上火紅色的真氣不斷,形成一道火流向着陰天傑當頭劈了下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陰天傑在心中怒罵了一聲,他剛才在吳馨予的嬌笑中略略的失神,想不到對方卻如此不客氣。
頭頂上傳來的強悍氣勁雖然驚人,但是卻不至於讓陰天傑驚慌,只見他隨手一拍,手中已經多了一柄大刀,在他微微抖手間,大刀已經向着頭頂的方向揮了上去。
「鏘——」
長鞭和大刀撞在一起,傳來了一聲脆響,空氣中暴起了一連串的火花,令人眼角一陣陣跳動。
兩人的身形一觸即分,從明面上來看,似乎誰都沒有吃虧。但是實際上,吳馨予的手心卻微微的一麻,顯然剛才的那一下,她多少是吃了一點小虧了。
高處,看着兩人打得似乎精彩無比的陳樂,突然緩緩的搖搖頭,道:「真麻煩……這兩人看起來都沒有大打出手的打算,這樣耗下去的話,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裏看着。本來我不想露面的,不過這個狀況之下,似乎我不出面一下,事情不一定能夠順利啊。」
比利在一側,道:「少爺,有什麼事情讓我去辦就是了,你至於嘛……」
「在幾個先天強者的追殺之下,你有信心跑掉麼?」陳樂淡淡道。
「這個…這個……」
「別這個那個了……」陳樂斯似笑非笑的看了比利一眼,「既然你要跟着我,那麼我便讓你去辦多一件事情吧……一會兒走後,你想個辦法去散佈一個消息,就說,陰天傑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弄到了一卷先天高階的功法,萬木決,為了這個,他似乎還受了不小的傷……你記住,這個消息,一點要『非常意外』的落入龍城龍家的人耳中……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比利臉色數變,他也多少有點小聰明,已經想出陳樂今晚的目標,可能不僅僅是一個血狼傭兵團而已,甚至連龍城的龍家都被他算計在了裏面。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但是比利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他自然清楚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只是在陳樂莫名笑意的目光中,用力的點了點頭。
陳樂輕輕的笑了一聲,隨後只見他微微一揮手,一道淡淡的真氣籠罩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形如同幻影一般向着下方撲了下去,一陣驚人的氣勢隨着他的出現而緩緩散出。
「嗤——」
隨着輕輕的一響,陳樂的身形已經落到了陰天傑和吳馨予兩人的中間,他一身黑袍,把自己的模樣完全掩蓋住,再加上身上淡淡的氣息,更是令人覺得詭異。
陳樂的出現,令得陰天傑和吳馨予都是微微的一頓,彼此對視了一眼,就都退後了半步。
這兩方勢力其實都明白,就算是想要搶什麼東西,也犯不上大打出手,而相鬥之後,給其他人佔了便宜這種蠢事,他們也是不會辦的。
「閣下是何人?想要插手我們血狼傭兵團的事情麼?」目光在陳樂的身上掃了掃,陰天傑的眼裏也閃過幾絲疑惑,以他的眼力,此刻竟然看不出眼前這個黑衣人的深淺。
陳樂淡淡一笑,用可以壓抑的聲音緩緩道:「誰要插手你們的事情了……把東西拿出來,你們就可以繼續去打了!」
「什麼東西?」陰天傑眼神微微一縮。
「這不是廢話麼?」陳樂的話里似乎帶着幾絲嘲諷,「自然就是那捲先天高階的功法捲軸了。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本尊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你說什麼!」陰天傑的臉色微微一抖,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原本以為只要解決了那楓樓就一切都好說,但是想不到此刻卻跑出一個不知道深淺的黑衣人來。陰天傑自然不會認為,對方是不知好歹的傢伙,而在這兩大勢力的碰撞之下,還敢這樣光明正大的出來搶東西的神秘人,唯一的原因恐怕就是他擁有絕對的實力,可以吃死自己這兩邊的人。
這種想法令得陰天傑心中一陣陰鬱,隱隱的有幾分不安在他的心中湧現。
「這位閣下,難道你連形勢都沒弄清楚,就跑出來了麼?」在對面的吳馨予突然輕輕一笑,略帶媚意的眼神掃到了陳樂的身上,充滿了一股魅惑的味道。
但是陳樂卻嘿嘿淫笑一聲,道:「小丫頭,你還是省省功夫把,你的媚功若是對本尊有用的話,本尊又豈會眼巴巴的跑來丟人?不過看你們的樣子,似乎那東西你們都還沒有得手吧?這也好!倒也省去了本尊許多的功夫……看來那東西在……」
說着,陳樂的視線緩緩的投到了早就退到一邊的傭兵叢中,突然他眼前一亮,身形已經如同鬼魅一般向着傭兵撲了進去,隨着一聲慘叫,陳樂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卷泛着青色光芒的捲軸。
他的身形閃到一側,頗為囂張的攤開了捲軸看了一眼,才點點頭,道:「果然是此物……好了,你們繼續吧,本尊可沒功夫陪你們玩下去了!」
說罷,他的腳掌微微一踏,暴起的身形已經向着長街一側閃去。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血狼傭兵團和楓樓的人都有幾分面面相覷的感覺,這雙方醞釀了良久,只等着將對方一舉滅了,好得到那東西,但是想不到這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二話不說就把東西搶走了……這種感覺,實在是令人吃驚到了極點。
陰天傑的臉色數變,終於他卻咬咬牙,身形也向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竄了過去。
吳馨予站在原地,臉色也是變幻莫測,但是她卻只是咬着性感誘人的嘴唇,並沒有如同陰天傑一般,不顧一切的衝殺上去。
「樓主,我們到底怎麼辦!?這東西價值連城……」身後一個侍衛貼上來,飛快道。
吳馨予咬着牙道:「東西雖然好,但是也要有命要才行……若是我的感應不錯的話,剛才那個黑衣人身上的氣息,恐怕是金丹,甚至金丹之上才散發得出來的……我可沒興趣衝上去送死!至於陰天傑這次,要是他追不上對方也就罷了,若是追上了,也就只有死路一條罷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撤!」吳馨予哼了一聲,道:「還有,去多做一翻準備,若是今夜那陰天傑回不來了,從此這窩龍鎮也就可以改個名字了,這神秘人的出現,雖然讓我們丟了一卷先天功法,但是若是能夠趁機除了血狼傭兵團的話,也是莫大的好處啊……」
…………
陰天傑咬着牙在窩龍鎮中步步跟進着,他自然能夠感覺到,眼前不遠處的那個黑衣人,帶給自己到底多大的壓力。
只不過,他卡在先天巔峰如此多年,這一卷先天高階的功法,對於他的誘惑已經大到了極點。他自然清楚,自己修煉的血狼決只是後天高階,能夠讓他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是極難了,而要突破到金丹級數,沒有莫大的機緣是絕對做不到的。
而此刻,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搶到手的東西,其實就是最大的機緣。
對比起其他,這一卷功法在陰天傑眼中的重要性,已經大到了極點。
「呼——」黑衣人的身形突然在窩龍鎮的鐘樓之上停了下來,他連轉身都懶得,只是用乾澀沙啞的聲音淡淡道:「怎的?你是認為本尊不敢殺你呢?還是覺得本尊不是你對手?那個小丫頭多聰明,自知不敵,就乖乖的退下了,你卻追上來,這不是逼着本尊對你下殺手麼?」
陰天傑咬牙道:「陰某自知不是閣下的對手,現在追上來,自然也不敢強搶,只不過想要問問閣下,要何等條件,才肯將那捲先天高階的功法給我!」
果然上鈎了!
陳樂心中微微一哂,語氣卻絲毫不變:「條件?你覺得你開得起條件?」
陰天傑沉聲道:「陰某不是蠢人,以閣下的身手,想要無聲無息的奪走那捲功法的話,想必是輕而易舉,但是閣下卻刻意現身,而且還是在那種關鍵時刻,若不是有其他的目的的話,又何必如此?陰某自負還有些許眼光,這一點想必是不會看錯的!在陰某看來,這先天功法雖然玄妙,但是閣下卻多半不放在眼裏,甚至這東西,根本就是閣下放出來的吧?我不管閣下是何目的,但是既然大家各有所需,這條件,自然不是不能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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