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他明白過來,之所以自己剛剛能夠進入「子彈時間」的異常狀態,是因為注意力過度集中在祝茗煙的身上,隨後又觀看高速移動物體的緣故。
葉問伸出一根食指,在自己的雙眉之間的眉心處虛點了一下,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後,再迅速轉移目光,望向車窗外。
果然不出葉問的預料,被他如此嘗試了一番,「子彈時間」的狀態,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慢了下來,山壁異常緩慢的後退,護欄一根一根仿佛靜止,前面的九號車,後面的一號車,就如同蝸牛一般在移動。
突然,葉問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後面的一號車突然打了一下遠光燈,似乎是在對誰發信號。
此時的路況是這樣的:九號車是領頭羊,貼着山體方向,位於雙車道的右側。祝茗煙和葉問駕駛的六號車,排在第二位,因為想要超車的緣故,位於雙車道的左側。
兩車之間,想差了一個半車位的距離。
一號車緊隨其後,同樣也是貼着山體,靠右行駛。
再往後一些,落後了一個車位的,是偷雞不成的七號車,他們也是貼着護欄,靠左行駛。
一號車打了遠光燈後,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手段,車速忽然又快了一線。
隨後,葉問又發現,前方的九號車速度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放慢了一些。
一快一慢之下,祝茗煙和葉問所在的六號車,頓時就追了上去,與九號車追了個首尾相接。
錯非是兩輛車分別在不同的車道,瞬間就會發生追尾慘劇。
葉問又望了一眼一號車,赫然發現,一號車居然也與他們的六號車追了個首尾相接。
也就是說,如果三輛車都在同一條車道上,已經是處於連環車禍的狀態。
「難不成,他們還是一夥的?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夾擊我們?」
葉問腦中才轉過念頭,就看到九號車和一號車幾乎同時動了,一個向左甩尾,一個向左甩頭。
隨後,葉問又發現,前方的九號車速度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放慢了一些。
一快一慢之下,祝茗煙和葉問所在的六號車,頓時就追了上去,與九號車追了個首尾相接。
錯非是兩輛車分別在不同的車道,瞬間就會發生追尾慘劇。
葉問又望了一眼一號車,赫然發現,一號車居然也與他們的六號車追了個首尾相接。
也就是說,如果三輛車都在同一條車道上,已經是處於連環車禍的狀態。
「難不成,他們還是一夥的?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夾擊我們?」
葉問腦中才轉過念頭,就看到九號車和一號車幾乎同時動了,一個向左甩尾,一個向左甩頭。
「我去,果然是要撞我們!」
葉問心頭一凜,側頭望去,發現祝茗煙對於這一切似乎一無所覺,她還在一臉興奮的望着前方,時不時點一下油門,還想着要超車過去,頂下九號車的領頭羊地位!
頓時間,葉問顧不得跟祝茗煙商量,一把搶過方向盤,用力向右甩了一把,自己也起身半跨坐在祝茗煙的身上,左腳伸出搶佔了祝茗煙右腳虛點着的剎車,用力一腳踩了下去。
「嗞……」
刺耳的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瞬間湧入葉問和祝茗煙的耳朵。
「葉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祝茗煙尖叫了一聲,試圖搶過方向盤,把葉問擠走。
「別亂動,你看後視鏡和前面的兩輛車!」
祝茗煙強忍着羞怒交加的複雜,壓下了心頭給葉問一記耳光的衝動,往九號車和一號車的方向各自望了一眼。
「什麼!」
只看了一眼,祝茗煙就驚怒着明白了狀況。
九號車和一號車的車手,不知道是原本就有勾結,還是臨時合作,居然同時做出了撞擊葉問和祝茗煙六號車的舉動!
錯非葉問反應及時,一邊搶着扳動方向盤,一邊踩下急剎車,讓車體向右飄逸,橫進了九號車和一號車的中間空隙處。
只是剛剛九號車和一號車那一下,毫無防備的祝茗煙,必然被撞下山崖!
意識到自己剛剛居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在鬼門關門前走了一遭,祝茗煙心頭的驚怒,可想而知。
地下賽車世界,對於從未接觸過的新人們來說,就是如此的殘酷。一個小小的疏忽,付出的學費,往往就是生命的代價!
這裏是西武雪山賽道,是地下賽車世界,可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正規賽場。在這裏,沒有法律,有的只是黑莊,地下車手和一擲千金的賭客。
再珍貴的生命,一旦坐上了賽車,加入了跑道,都會變的卑賤無比。
也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的車手,送入地獄!
九號車與一號車突如其來的一次合作,猶如羚羊掛角,在普通人眼裏,幾乎無跡可尋。
緊隨三輛車後面的七號車,因為視線阻擋的關係,只看到了一號車突然甩頭撞了六號車一下,這一下撞的如此突然,如此毫無徵兆,惹得七號車的兩位車手,心頭都急速跳動了好一陣。
「這就是殘酷的地下賽車世界,六號車的那個漂亮小妞,還有她包養的那個小白臉,恐怕要完了!」
「誰說不是,真是可惜了那麼漂亮一張臉。她的車從那個位置遭受撞擊,妥妥的要摔下山崖!從這麼高摔下去,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恐怕要被散架的汽車夾成一張肉餅吧?要是汽車起火爆炸,就會變成一張烤肉餅!」
「靠!你這貨真噁心,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也沒你這樣的!就算你沒希望摸到六號車小妞的小手,也犯不着這麼詛咒她吧?怎麼說,她也是地下賽車世界難得一見的養眼女車手!」
「怎麼着,你心疼了?你再心疼也沒有用!想英雄救美都沒有機會。要我看啊,她也只能和那個小白臉,當一對同命鴛鴦咯!你就等下輩子吧!」
「我同你一臉,下你一臉……咦?不對!快看!」
「看什麼看,能有什麼好看的,我靠……不是吧?」
七號車兩位車手聊天的語速很快,可就在他們斷言葉問和祝茗煙必定會墜崖身亡的瞬間,葉問奪過了六號車的控制權,在千鈞一髮之極,強行讓六號車改變了所處的位置,硬塞到了九號車和一號車之間!
同樣,九號車和一號車的四位車手,也沒預料到,六號車的葉問和祝茗煙,居然連他們必中的一擊,也能躲過去。
在出手之前,他們就是為了防備出現意外,才刻意的執行了同時貼上,同時出手的策略。
可就是這樣萬無一失的方案,居然也遭到了失敗!
西武雪山賽道有西武雪山賽道的規矩,在比賽沒有開始前,是禁止參賽選手互相接觸的。
為的就是防止有人作弊,或是默契比賽,做出影響比賽結果,對其他參賽選手不公平的行為。可就算如此,也無法防止有人鑽漏子。
只要有人制定規則,就會有人尋找漏洞。九號車與四號車的四位車手,就是這樣一種人。
別人以為他們互相不認識,對他們也不會多加提防。結果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他們的相互配合之下。
就在葉問奪取控制權,改變六號車所處位置的之後,九號車和一號車的四位車手,笑容都還掛在臉上。
在他們看來,只要是人,就有人的極限,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根本不可能預判到他們的默契行為。
無法預判的結果,就只有一個:車毀,人亡!
至少,祝茗煙的反應,沒有出乎他們的預料,祝茗煙就沒發現九號車、一號車四位車手的企圖。事實上,哪怕是祝茗煙發現了他們的企圖,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也無法改變結果。
九號車和一號車的四位車手,就只做錯了一件事,他們錯估了葉問這個變態的實力,只是把他當成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白臉!
任何一個輕視葉問實力的傢伙,都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除開九號車、一號車、七號車的總計六位車手,看到了葉問和祝茗煙的六號車,那出人預料,神乎其技的一記閃電漂移外,下了重注的豪客們,也通過監視設備回放,看到了這一幕。
這群豪客,顯然沒有親臨現場的興趣。
讓他們和一群喜歡刺激的年輕人,毫無形象的擠在一起,無疑是很失身份的一件事。
豪客們統統坐在山上「西黃山莊」的總統套房客廳內,一邊飲着美酒談笑風生,一邊通過組成一面電視牆的無數監視器,來達到俯視全部賽場的目的。
他們感興趣的,並不是地下賽車的速度與激情,而是誰會贏得勝利,誰又會不幸的成為短命車手。
整個西武雪山賽道,沿途佈滿了高清攝像頭,一個個攝像頭,就是組織者們一個個眼睛。
賽場上發生的任何一幕,都逃不過組織者們的眼睛。
這些攝像頭,會把採集到的實時數據,同步傳輸到位於西武雪山山頂,唯一的一座四星級賓館:「西黃山莊」。
據說「西黃山莊」的名字,最初並不叫「西黃山莊」,而是叫「西皇宮」。
只是這個威武霸氣的賓館名字,在報給山莊幕後的支持者的時候,被痛批了一頓,認為他們太不懂低調,完全就是把自己放在了放大鏡下面,純粹是自己在找死。
西武雪山賽道的無數攝像頭,能夠把賽道上發生的每一次狀況,都反饋到西黃山莊,讓賽事組織者和重注豪客們一目了然。
總統套房的樓下,就是西黃山莊的監控室。事實上,攝像頭的監控信號,是先到達監控室,再傳遞到樓上的總統套房裏的。
從比賽一開始,十輛賽車還沒出發,監控室就已經有安防人員,開始負責專門盯住他們的車子。一旦有任何狀況,他們就要立即向賽事組織者匯報。
「我靠!不是吧,這都能躲過去?六號車的選手這麼牛逼?」
「這都不死?太沒有天理了吧!」
「搞什麼!真是見鬼!」
幾乎是同時,負責盯住一號車、六號車、七號車、九號車的四個安防人員,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六號車的閃電漂移速度極快,在監視器的電視畫面上,一閃而過。
他們的驚呼吸引了大廳內貴客們的注意,可視線落在他們眼前的畫面上,卻什麼情況都沒看到。
一瞬間的變化發生的太快,撞擊和躲避的畫面,在監視器上面一閃即逝,也就幾個死盯着監視器的安防人員看到發生了什麼。
貴客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在畫面中,他們就只看到六號車意外的橫插在了九號車和一號車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卻無從得知。
六號車的閃電漂移速度極快,在監視器的電視畫面上,一閃而過。
他們的驚呼吸引了大廳內貴客們的注意,可視線落在他們眼前的畫面上,卻什麼情況都沒看到。
一瞬間的變化發生的太快,撞擊和躲避的畫面,在監視器上面一閃即逝,也就幾個死盯着監視器的安防人員看到發生了什麼。
貴客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在畫面中,他們就只看到六號車意外的橫插在了九號車和一號車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卻無從得知。
幾個安防人員的驚呼,透過耳麥,傳到了監控室的隊長耳朵里。他還來不及呵斥這幾個傢伙,就有一個聲音,直接切進了頻道。
「十七號,匯報一下你看到的情況!」
坐在豪客們中間的一個中年男人,迅速站了起來,他也看到了監控畫面中一閃而逝的畫面,只是當時他正在和一個豪客愉快的交流,並沒有看清,這才果斷的切入監控室安保人員的交流頻道,詢問情況。
中年男人約摸四十來歲,梳着大背頭,穿着銀灰色的細條紋西裝,內襯白襯衣,上唇留着些許鬍鬚,坐着的時候,一身儒雅,這一站起來,頓時就多了幾分懾人的威煞。
「七……七叔!是……我馬……馬上匯報……」
十七號聽到王禮建的聲音,頓時就是一個激靈,脊背都不自覺的挺直了幾分,說話的聲音不住發抖,幾乎不成字句。
其他幾個發出驚呼的安保人員,聽到耳麥里傳來王禮建的聲音,一個個趕緊低頭,假裝自己在做事,根本都不敢去看十七號一眼。
安保隊長聽到這話,想死的心都有了。
「平時這些傢伙都還算老實,我怎麼就沒發現,你們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呢?好死不死,今天七叔在場,你們這幫傢伙就給我捅婁子!」
安保隊長用憤怒的眼神,一一從那幾個傢伙的身上掃過,恨不得親手掐死他們,尤其是那個被王禮建點名的十七號!
為「幽龍組」做事的人,沒有人不知道掌印龍眼七叔王禮建的規矩。
外號掌印龍眼,人稱七叔的王禮建,最討厭的就是底下人辦事的時候注意力不集中,犯一些低級錯誤。按照規矩,他們這些安保人員,哪怕是看到再詭異的事情,也都應該保持冷靜,根本就不應該發出任何雜音。可他們不但發出了雜音,居然連七叔都給驚動!
要是這件事沒有傳出監控室,安保隊長還能兜住。可現在,既然七叔本人都已經知道,還親自過問。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下場。
十七號戰戰兢兢的把自己看到的一幕匯報了一遍,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福是禍,就如同一個等待判決的囚犯一般,集中精力聆聽着耳麥中隨時會傳來的生命判決。
「十七號,放大第十七號監視器,重放一下慢動作!」
預料中的懲罰並沒有出現,王禮建略微沉吟了片刻,迅速下達了一個指令。
「啊?」
十七號微微一愣,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幸虧安保隊長反應快,衝上去給了他一個爆栗,用低喝聲將他驚醒。
「接受命令!」
十七號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連忙道:「是,七叔!」
隨着他的操作,總統套房內的諸多顯示屏,畫面先是一暗,隨即便被迅速擴大的十七號顯示屏填滿。
「啪!啪!啪!」
王禮建拍了拍手掌,等房間內的聲音安靜下來,微微一笑,便道:「諸位,剛剛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現在拿出來跟大家分享,大家請看一下大屏幕!」
「老七啊,才只是季賽,能有什麼好玩的事發生?就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吧?」
「是啊,老七!大家這次來,主要是商量十一月份亞洲車神邀請賽下注的事,這邊的比賽,大家都只是隨便玩玩,能有什麼看頭。我的意思,這次亞洲車神邀請賽,還是讓『幽靈車手』古寒出馬,他一定能搞定rb車王大島由衛門,大家的意思呢?」
「洪老大,別着急啊,季賽咱們雖然只是說隨便下注玩玩,但既然老七說好玩,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事,大家不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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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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