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沖坐在沙發上,年輕的警察遞來一杯白開水,安慰了一句才下樓,中年警察微笑道:「我叫趙愛民,是鐵匠村派出所所長,你有什麼事情,現在慢慢說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在走進派出所之前,韓沖就已經想好了自己該說什麼,將治病過程自然是抹掉,只將自己被綁架和救人的經歷說了出來,趙愛民筆鋒疾走如龍蛇,皺眉道:「你說的這個情況非常嚴重,你所救下的人,現在在哪裏?」
韓沖沉默了一瞬,這個人被楊家關了這麼久,折磨的都快失去人形,貿然說出來,這種派出所處理起來很麻煩,於是道:「麻煩通知一下刑警隊,見到他們,我自然會說。」
「好,救人如救火,我這就去向上面匯報,你先耐心等待一會兒,市區到這裏需要些時間,喝水。」趙愛民拿起筆錄,起身走了出去,臨關門前對着韓沖點了點頭,。
韓沖喝了口水,心頭稍定,這是自己許久以來,第一次拿起法律的武器,來維護自身的權益,這種感覺,着實要比暗殺要敞亮得多,衣錦夜行固然有獨到的好處,但若是長久下去,不必要的麻煩總是會接踵而至,使用法律的武器進行還擊,起碼會讓許多人忌憚,算起來,這還是除了治安大隊的劉隊長之外,另一個十分熱情的警察。
作為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對警察這個職業總是十分嚮往和崇拜,韓沖曾經也有過許久的警察夢。
韓沖站了起來,決定跟趙所長聊一聊,伸手開門,卻是沒開動,再一開,房門依然紋絲未動,顯然已經鎖死!
韓衝心頭一動,一股不祥的預兆籠罩在心頭,他當即側耳在門,過人的聽力果然聽到了按動手機的滴滴聲:「楊總,我是趙愛民,你說的那個有病的親戚果然到我所上來報案了,那個裝作有病的人倒是沒看到,他跟你說的一樣,要見到刑警隊才會說出下落,放心吧,我已經把他鎖起來了,哎!你放心,我那個房間,就算慣偷都沒有辦法,嚴實着呢,酒就不喝了,你趕緊把人領回去吧……」
韓沖的拳頭猛然握緊,自己來報案,這個老民警竟然沒有當回事,看起來楊成宗早就跟他打好了招呼,正拿自己當做有病的人,甚至沒有去哪怕調查半下……
韓沖快速打量一下周圍環境,房門不能出去,就算是自己用蠻力破開,趙所長一關也不好過,當即鎖定了窗戶,上面的鐵欄只有小指粗細,有一根的焊點並不牢固,韓沖抓住鐵條,手臂上根根青筋跳蹦起來,右臂猛然發力,強大的爆發力量將粘在一起的焊點撕裂開,順手將鐵條掰彎,韓沖並不算強壯的身形剛好鑽了出去,手輕輕一松,在二樓自由墜落下來,雙腿微彎就卸去了全部衝擊力,辯了一眼方向,轉身鑽進了一小塊菜地中。
正這時,路虎攬勝和牧馬人雙雙趕到,楊成宗從攬勝車上跳了下來,看到門口趙愛民正在迎接,頓時握手笑道:「趙所長,真是麻煩你了,唉,我這個親戚實在是沒辦法,從來就是個孤兒,一直托我照顧,要是出了點什麼差錯,你說我該怎麼向他家人交代啊!」
「不客氣,為人民服務嘛,都是我們基層民警應該做的。」趙所長呵呵一笑,處理東院鬧離婚,北院醉酒大老婆的案子太久,連楊成宗說話的漏洞也沒有聽出來。
楊成宗指了指樓上:「人還在?」
「在。」趙愛民點了點頭,拿出一把鑰匙,「我帶你們上去。」
「不用了。」楊成宗拿過鑰匙,看到趙所長神情微微有些詫異,笑道:「我這個親戚你別看年紀小,力氣倒是不小,萬一傷到了趙所長,我心裏過意不去啊!」臉上還帶着笑容,他伸手把鑰匙遞給了楊八萬和二龍,隨後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趙愛民連忙拿出打火機,殷勤的幫楊成宗點燃煙,拉起了家常。他一個小小的所長,能幫上楊家家主的忙,也算得上是一種榮幸。
楊八萬和二龍兩人快速上樓,伸手在懷中,摸了一下手槍,最後選擇了電擊棍,這東西電壓極高,只要挨上准暈過去,而且悄無聲息,實在是打家劫舍殺人滅口的必備裝備。
楊八萬悄然插進鑰匙,轉動過後,猛然拉開,二龍直接跳將進去,電擊棍噼啪跳動着電花,卻哪裏有半個人影?猛然看到窗戶鐵條變形,邁步跑到窗前,向下看去,也是毫無蹤跡。
壞了,人跑了!楊八萬和二龍對視一眼,轉身跑到樓下,攤了攤手,隱晦的使了個眼色。楊成宗臉色頓時一變,斜眼看了一眼趙愛民,連這麼點事情也做不好,簡直就是一個廢物,難怪只能呆在基層。他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跟趙愛民說,直接轉身上車,楊八萬把鑰匙隨意丟給他,隨即和二龍跳將上車,路虎和牧馬人咆哮着離去。
一系列變故,弄得趙愛民滿頭霧水,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看了一眼路虎和牧馬人,懸掛壓的比較低,裏面看來還有不少人,就轉身走上二樓,看到被撕開掰彎的鐵條,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這得是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啊?看來這個孩子絕對不止是像楊成宗說的那樣,力氣只是比較大而已!
「家主,這小子竟然能識破,不簡單啊,現在怎麼辦?」楊八萬從懷中拿出一個**式手槍,拉動套圈,檢查着性能和子彈,儘管口中是詢問的語氣,神情中卻滿是狠辣。
二龍點頭道:「是啊家主,我查看過那根鐵條的焊點,上面有一個嶄新的茬口,絕對是用蠻力弄開的,我試了一下,做不到。」
「能把我這身毛病治好的人,會是那麼簡單的麼?」楊成宗冷冷一笑,心頭卻是暗道一聲大意,原本聽苗三味說,這小子是一位隱士高人的弟子,當時自己還嗤之以鼻,不過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理,沒想到竟然真是這般,不但治好了自己的毛病,連身手也是這等不凡,要知道,地下室里關着那位,曾經是一個特種兵,一年來也毫無問題,而且這座黑牢幾年來就沒出過任何問題。
「家主,要不報警吧?」二龍說道:「以這輛皮卡的價值,最少也要判個三五年,而且只要把這小子弄進看守所,我就要十幾種方式弄死他!」
楊成宗抬手對着二龍拍了一巴掌:「媽的你以為苗三味那老東西的人脈很差嗎?現在關鍵是他們搶走的那個人,這個人要是回去,加上刑警隊那個安勝男一查到底的勁頭,我們在警隊的人脈很可能就會出事,牽連起來,黃副市長也很不好看,我說你辦事能不能想一想,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過的太好了?」
二龍委屈的揉着腦袋,不敢再言語,也不怪他,這麼多年,他就是楊成宗手裏的砍刀,根本不需要思考,要做的只是指哪砍哪。
楊八萬思索片刻,說道:「家主,那人現在還在昏迷之中,醒來也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我們一定要抓緊時間,現在上面的事情只能由您出馬去交涉了,對付這個小子的事情交給我,我現在就發動全部兄弟,在市區各個主幹道上布下眼線,只要發現他的蹤跡,就跟蹤下去,然後來個一鍋端!」
「苗三味那老棺材的家也不能放過,要是發現他的孫女,直接給我綁回來,我就不信那老棺材還敢跟我造次。」楊成宗哼了一聲,在中海,就憑這些人,還敢跟我斗?就讓你們嘗嘗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且,你們最好馬上就去報警!
……
「蛇鼠一窩!」
聽完韓沖講述報警經歷過後,老人憤恨的罵了一句,也打消了想要利用人脈報警一事,畢竟很難判斷對方到底會不會通風報信。
韓沖面無表情的開着皮卡,對於老人的怒罵,韓沖並沒有過多的感想,在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和楊家家主之間,其實是一道非常簡單的選擇題。
此刻,韓沖駕駛皮卡沿着一條極為老舊的土道迂迴向中海市內開去,路雖然差點,卻可以避開不必要的麻煩,韓沖同樣相信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回到市區,回到自己家,安頓好老人和傷病號,才是首要任務。
一個小時後,皮卡開進老城區,換乘出租車回到小區,韓沖抱着已經徹底昏迷過去的病號上樓,在門口的地毯下拿出一把鑰匙,開門進屋。老人謹慎的環視周圍,一無所獲,終於放心上樓。
韓沖把這個病號剝洗乾淨,放到小臥室的床上,用酒精將身體表面創傷消毒過後,敷上了自己最新配製的外傷藥,然後餵服下一整顆小還丹,用銀針開始治療起來。
苗三味在一旁配合,兩人合作已經是第三次,而且作為固定的程序,合作起來十分嫻熟,饒是這般,治療完畢後也已是三個小時過後,沒辦法,這個人傷勢太嚴重了,元氣大傷,想要完全清醒過來,恐怕也要在兩到三天之間。
韓沖做了些飯菜,已經是下午四點,吃飯的時候,韓沖說道:「苗爺爺,你現在我家裏休息,最好不要出門,我先去外面看看情況。」
「好,你放心吧。」苗三味畢竟已經七十多歲,經過將近一天的折騰,此時已經非常疲乏了,吃飯時候都在打着哈欠。
韓沖點了點頭,拿了一沓錢,走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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