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去的時間有點晚,鑽石這種夜店雖說還沒有開始營業,但地產公司的員工大部分都已經下班了,剩下些加班的是一問三不知,他就溜溜達達的去了一樓,和門口的保安聊了幾句,這才知道這裏今天發生了打架事件,不過人卻是被警察帶走了,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安童心中一驚,怎麼打起來了?楊園園畢竟還未真正成年,若是被警察帶走,該是通知家長才對,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轉頭無意間看到警民共建單位,安童就已經明白了,肯定是地產商使上了關係,連忙給安勝男撥通了電話。
其實安童猜對了,王喜娟和王東升的驗傷報告已經出來了,司馬鑑定為輕傷害,按照刑法,這是可以判處一年以上三年以下刑期的罪名了,而由王喜娟的上司財務總經理出面,檢察院方面連夜就進行了批捕,力度可見一斑。
其實財務總經理賈興海根本不願意管這事,你王喜娟吃拿卡要,本身就違反了公司守則,這實際上就是在給公司抹黑,按正常來說,這種員工肯定不能留,必須開除處理,工程部那裏就開除過兩個,但是這個王喜娟不同。
哪點不同呢?
其實就是在一次外出旅遊之時,大家都喝得比較多,後半夜全都在打呼嚕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王喜娟就到了賈興海的房間,而賈興海也正處在醉眼朦朧,感慨長夜漫漫階段,王喜娟雖說長相普通,但是裝扮的好,也就有了氣質,另外還比較豐滿,賈興海的一些另類點的小愛好,她都能滿足,一下子天雷勾地火,就這麼滾到了一個床.上,乾的還挺合拍。
另外一點,賈興海也是為了樹立公司的威嚴,讓別人知道知道這麼做的下場是什麼,於是他就找了檢察院的一個朋友,派出所的資料很齊全,很快就辦成了這事兒。
也就是晚上看守所封監,要不王喜娟說什麼也得讓賈興海努力,當晚就給兩人扔進看守所里。
安童給安勝男打電話的時候,很不幸,關機,安童知道老姐該是在執行任務,他在市局裏也認識幾個人,於是去了市局,但也由於時間太晚,值班的人還不知道情況,安童只能明早再來。
第二天一亮,也就五點鐘,受到賈興海囑託的兩個警員就早早的打開了鐵門,喊簽字。
幾乎半天一夜沒人搭理的楊園園和小耳都是很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門開之後,第一個反應不是喝水吃東西,而是上廁所,常人很難想像,一男一女關在一個房間,什麼都沒有,一夜該是怎樣的煎熬。
「行,簽了字就帶你們去,是不是有點餓了?一會兒給你們弄點飯吃。」一個警察點了點頭,指了指年輕些的警察:「小孟,給他們弄點水喝,我猜他們肯定渴了。」
「好。檸檬水還是礦泉水?」小孟說了一嘴,轉頭就走了。
楊園園和小耳實在是太急了,沒怎麼看書面上的字,簽了字就去了廁所,那警察還喊呢:「別弄太大聲,也別弄太大味。」
等兩人從廁所出來,那警察拿出兩副手銬,一人遞過去一副,讓他們自己戴上,然後就轉身說了句跟上,兩人覺得莫名其妙的,另外一面,肚子裏放鬆過後,各種反應也來了,小耳的腰被踢壞了,在水泥地上趟了那麼久,此時有些直不起來,又餓又渴。
可是等上了一輛很破的捷達車後,吃的喝的一樣都沒有,之前要不是那警察提起來,他倆幾乎都忘了吃喝,現在肚裏反應過來,餓的難受,喉嚨乾渴的也夠難受,總之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而那被喊做小孟的警官坐進副駕駛後,別說檸檬水還是礦泉水,就是自來水也沒有。
兩人一下就更難受了,但你能張嘴提嗎?
楊園園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漸漸想通,這警察是有多特麼壞,本來遇到這種事,心思都在怎樣聯繫外界,該怎麼辦怎麼說,是渴是餓已經被忽略了,但他的話,將你的心思提了起來,渴和餓還有渾身的酸痛一下子找了上來,最可惡的是,他提起你的心思之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就讓你一直惦記,一直難受,越來越難受...
而他能得到什麼?
實際方面什麼也得不到,但滿足的是他的心思,看着你有些泛藍的眼睛,和不斷蠕動的喉嚨,他就很滿足,很開心...
楊園園只覺得十萬頭草.泥.馬在心頭呼嘯而過,也平復不了她的心情。
看守所很快就到了,先送的是小耳,他的狀態很不好,腰很疼,在下車之前,那個年輕警察用濕巾給小耳臉上的血漬全都擦乾淨了,當然手法還是比較輕柔,沒造成紅印一類的痕跡,但在進入看守所之後,看守所拒絕接收,說除非是開具出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的醫學證明才行。
警察無奈的拉着小耳出門,在僻靜地方還狠狠掐了他幾下,要不是圍牆上還有武警,小耳一頓暴打是免不了的,因為這個警察收了錢,只想儘快完事,但也只能無奈的拉着小耳還有楊園園去一家小門診。
小孟說了開具證明,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西醫打量了一下小耳,又讓他走了幾步,然後說道:「這種傷,是用硬.物擊打才能造成的,你看這裏的腳印。這個證明我不能開。」
小孟小聲的說了幾句好話,老醫生還是搖頭拒絕,最後無奈的又找了一家診所,這次沒帶楊園園和小耳進去,只有小孟一人走進,不到五分鐘就拿出兩張證明,順便也把楊園園的給開了出來,上車後還故意甩了甩,「老張,這回沒問題了。」
破捷達繼續行駛,再次來到了看守所,停車,上樓,辦理手續,小孟和老張的心思也漸漸放鬆下來,只是在小耳存衣服的時候,獄警突然頓了一下,笑道:「安隊來了,哎呀,現在得喊安副局長了,瞧我這記性。」
獄警笑着打了聲招呼,就準備繼續填寫資料,卻不想安勝男放下一盒中華煙,然後笑道:「王頭,先別填了,案件要發回重新調查。」
王頭頓時一怔,不過這跟他關係不大,也就放下了筆,什麼都沒說。
小孟和老張也是一怔,這件事跟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可就大了,市局的什麼意思,質疑派出所的能力?還是想斷了兄弟們的飯碗?
不過兩人也並不着急,畢竟重新調查需要檢察院的批准,沒有的話,塞進看守所,到時候市局的辦案人肯定也是自己人,於是小孟笑呵呵的說:「安隊,你現在還要代理分局副局,肯定是太忙,還不知道,案子檢察院那邊已經批捕了,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過既然安隊發話了,這事兒我們也就不操心了,人我現在交給你,這是批捕證,這是醫學健康證明。」
小孟心思很鬼,率先搬出了檢察院,讓安勝男為難,同時也把相關證件拿出來,就說明他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最後人交給你,你敢接嗎?
分局副局怎麼的?這件事要是沒有檢察院高層點頭批准,能辦成嗎?現在你案件發回,豈不是讓檢察院打自己的臉?人家是會感謝你,還是怎樣?
安勝男略微思索,面色平淡道:「行,既然你把人交給我,那我就帶走了。」
小孟頓時又是一陣,心說這人是你要的,可不是我交的,可明面上又不敢這麼說,一時間只為自己的鬼機靈惱火,正想給所長打電話間,安勝男站住了腳步,轉頭道:「對了,你的證明沒有作用,難道驗傷要去哪裏才有權威性你忘記了?你倆一起跟着走吧,你們所長也在。」
小孟和老張悄然互望一眼,都意識到了事情似乎很不對勁,不過聽到所長也在,不由得鬆了口氣,放下心來,跟着去了鑑定中心。
而至始至終,楊園園和小耳,連半句話也說不上,甚至就像是被拴上了鎖鏈的寵物,往哪裏帶,就跟着去到哪裏,在國家暴力機關面前,他們沒有絲毫的抗爭能力。
驗傷結果很快出來了,小耳腰椎破裂,一側腰肌壞死,渾身多處軟組織挫傷。楊園園這邊傷勢輕一些,但也是多處軟組織挫傷,尤其嚴重的一點是胸腺增生,而且耽擱了診治時間,開始有壞死跡象,需要儘快做手術,否則將來就會影響到哺乳。
安勝男拿着鑑定報告,似笑非笑的說:「我現在比較好奇,他們的傷究竟是在地產公司被打出來的,還是在派出所。」
這是一個選擇性的問題,小孟和老張他們始終沒見到所長,心下狐疑,卻也無奈,都比較肯定的選擇地產公司,小孟本來還想狡辯幾句,畢竟是楊園園兩人去地產公司先打了人,不過這時候只能非常憋屈的閉嘴。
隨後,安勝男就把鑑定報告交給了兩人,說道:「現在回所里,把你們審理的過程,再審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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