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了,當餐館火爆的勁頭過後,就輪到了各色夜場開始忙碌的時間段,這是在任何一個只要有夜場的地方就會存在的規律。一筆閣 www.yibige.com
安童站在二樓的一角,雙手架在護欄上俯瞰着一樓,鄭爽陪在他身邊,手裏端着一杯菠蘿果啤,如果沒有太過熟悉的客人,她這杯酒可以端到上台演唱,下來時還可以潤嗓子,最後在下班時才會喝掉。儘管達到鄭爽這種程度,別說是果啤,就算是雞尾酒也是免費的,不過她還是不會多喝一口,因為這會造成營業成本,一個好的員工不應該做出這種事來。
他們兩個人看似閒聊,其實就在搜索着目標,每一個女性以及有點偽娘氣息的人都不會放過,在二樓可以用最佳的視角和最為隱晦的角度來打量,張萬成在三樓管理包廂,張萬亮主要負責的是保安和停車場,手下都有十幾號人,可以說鑽石已經真正的進入了正規,並且擁有了足夠的熟客客源。
酒吧串場的人並不少,可以說不管在哪個城市,都會有那麼一波人,從夜生活開始到結束,要是沒有在幾家頂級夜場玩個遍,那一天的時間久等於是荒廢了,很空虛的。
安童主要盯着的就是這批人,因為他們的朋友廣泛,或許今天來,明天就會走,其中不乏名媛和口味古怪的女人。
鄭爽有些緊張,她的緊張情緒一直持續到需要她登台演唱,不過只要登台,鄭爽就會放下一切負面情緒,不是調整狀態,而是整個人融入到了演唱之中,她今晚特意打扮了一下,穿着金邊禮服和皮鞋,卻是模仿了一出邁克爾傑克遜,歌曲是她最喜歡的《你不是孤單一人》
由她這種曲線玲瓏的美女來做太空步,直接就點燃了一群牲口的熱血,尤其是那種捂着褲襠的聳動胯骨的動作,很多女性都開始尖叫起來。
安童在監控室注意着每一個女人和可以當做是女人的人,尤其是期間拿起手機的,前後目標發現了三個,他都一一記下了動用手機的時間,不一會兒演唱結束的鄭爽走了進來,拿着手機說接到短訊了,安童立刻接過來,對着時間,卻發現不是早了幾分鐘,就是晚了。
「難道是定時發送?可是...這至於麼?」安童相當無語,覺得如果把性~騷~擾做到這種地步的話,真的可以去當間諜了。
「安總安總,有東西擋住攝像頭了,是酒窖!」始終盯着監控保安慌張的叫起來。
「不用慌!留下一個人繼續盯着,其他人跟我來!」安童是真的怒了,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胆的去酒窖偷酒,還不是一次,這已經不是挑釁,是直接下戰書挑戰啊!
他拿起一根ASP甩棍,其餘保安也拿起棒球棍或是電擊器這類武器,兩個直接跑去後門守株待兔,前門由張萬亮帶領的門童和停車場指揮使堵住,可以說偷酒賊除非是會飛天遁地,否則肯定沒個逃!
一時間人人跟着氣勢洶洶,凶神惡煞一般的老闆湧進了酒窖,出乎意料的是,酒窖的門完好無損,今晚負責酒窖服務生被安童給支到了前台,鑰匙始終在他手裏,除非是有人偷偷配了鑰匙,否則沒道理解釋這件事。
安童拿出鑰匙,左右看了看,示意其他人準備好,因為偷酒的人就在裏面,一旦開門後很可能會短兵相接。
保安們面容俊冷的點頭,握緊了手中棍棒,安童將鑰匙捅~進鎖孔,向左轉動一下,然後猛地拉開門,保安們頓時舉起兵器,想要嚎叫增加士氣打擊對手,可所有人都是全部蓄力後就愣住了,連安童也是一愣,手中準備教訓偷酒賊的甩棍也無力的垂了下來,因為酒窖里根本就空無一人,可波爾多酒莊的紅酒卻是又少了一瓶...
「他就不能全都拿走,讓我省去這個煩惱嗎?」安童是相當無言,用對講機聯繫了監控室,那邊說攝像頭還是被遮擋的,前門後門都說沒有情況,安童把對講機扔給了身後的保安,盯着棚頂的攝像頭猛瞧,不一會兒監控室那邊說能看清一些了,然後就逐漸能看的非常清晰。
「搬個梯子來。」安童還是盯着攝像頭,如果說是有布料,或是膠布之類的東西遮擋的話,他也無奈,但明明沒什麼東西,卻偏偏遮擋,還在以時間的推移變得清晰,那事情就實在是太奇怪了!
安童爬到梯子上,盯着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攝像頭,頓時發現有一點紅色,他用餐巾紙小心的擦下來,包好,然後掃了一眼通氣孔,直徑不足二十公分的管道其實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就算是十來歲的孩子也爬不進去,尤其是另一端是接在調節酒窖溫度的空調上的,是死路。
不過最終他還是挪了梯子去看了一眼,果然什麼都沒有。
「奇案吶!如果真有這種能耐,就算把酒窖搬空了我也服氣。」安童把鑰匙丟給了張萬亮,他自有信得過的人去安排。
隨後安童打了個電話,途徑一樓時跟幾位熟客打了個招呼,灌了兩杯洋酒才得以脫身,出門後喊了個停車場的保安開車,那青年眼睛一亮,衝着一旁的同伴喊道:「指揮副使,停車場交給你了,千萬別給我剮蹭。」那個身高一米七四左右的保安笑着點了點頭,繼續指揮起來:「倒倒倒,往左打舵十五度角,多了,往右返回五度角,對了,倒...」
安童把奧迪A6的鑰匙拋給保安,坐在副駕駛笑道:「你們兩個現在行啊,一個是指揮使,一個是指揮副使,怎麼看都有點揮斥方遒的意思了。」
青年嘿然一笑,道:「安哥,能給你和沖哥打工,是我的造化,要是沒有你們,我爸恐怕這輩子就是植物人了。」
「說這些就顯得咱們關係俗氣了,不管怎麼說,都是同學一場。現在收入怎麼樣?」安童調整了一下座椅角度,輕輕躺下。
摘掉保安的大檐帽就露出了一張微黑卻還帶着些青春稚氣的臉,正是趙剛,「工資漲到四千五了,加上每天都會遇到些好爽的顧客,隨手丟給我一二百也是常事,算起來差不多接近一萬吧,前段時間還辦了駕照,也是公司出的錢,我都有些過意不去了,其實我知道,這些都是你和沖哥的意思。」
「還真不是,連你來公司上班我都是後來才知道的,等回頭給你調到保安部弄個副經理乾乾,省的在外面風吹日曬的,等去學校,我還不被人給罵死。」安童笑道。
「可別。」趙剛連忙擺手,「保安副經理的收入其實和我差不多,不過有時候小費多的時候,他還不如我呢,上個星期還非得讓我請他吃飯,好在他只是去了街邊攤吃燒烤,才花了一百多,後來我又給他買了盒硬中華,那小子還說啥都不要。」
趙剛說的樂呵,安童聽得也樂呵,「其實夜場也好,公司也罷,都是什麼人都有,什麼樣的事兒都有可能發生,如果有過不去的事兒,就主動點,你要是不主動,我會以為你有辦法,也樂得清靜。」
「一定的,趁我現在還年輕,要是到三十來歲還腆着臉來求個工作,那我這輩子也就那麼回事兒了。」趙剛笑道:「其實我現在就很知足了,雖說看人臉色,但我也算是白領收入了,不管怎麼說,能把工作干好,安心的把錢揣進口袋,回家給爸媽買些好東西,我就覺得很幸福。」
「是啊,知足常樂。」安童笑了笑,趙剛其實上學晚一年,已經成年了,才得以辦下駕照,自己都沒有,韓沖的也是姐托人弄得假的真證,要不是韓沖有開車經驗,上路就是馬路殺手,趙剛還好,學東西挺快,如果有野心的話,安童不介意給他一個體面的職位,不過他野心小,安童也不會虧待他,能成為同學並且在一起打拼,都是緣分。
說話間到了市局法檢中心,安童下車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中心裏只有一層還亮着燈,很快就找到了正在給一具碎屍進行拼接的苗苗。
「苗苗姐...」安童剛打了個招呼,就看到內臟腸胃擺在一旁,一具針線均勻被拼接起來,散發出淡黃色脂肪的屍體,正瞪大無神雙眼,他就渾身一哆嗦,嚇得心肝都快抽~搐到一塊了。
「地上有水,小心點。」苗苗誤以為安童是腳下打滑,連忙提醒了一句,隨後笑道:「你怎麼有時間來找我了?是韓沖回來了嗎?」
「不是。」安童搖頭。
「哦。」苗苗應了一聲,繼續忙着手裏的活,不過安童怎麼看她都是心不在焉的。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韓沖有女朋友,這麼執着會耽誤你的。」安童忍不住勸道。
苗苗應了一聲:「哦。」
安童真是無可奈何了,苗苗忽然抬頭,認真的說道:「其實我不在乎名分,要是我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在他身邊呆一輩子,能生個孩子,我自己來養,完全不需要他負責,你說,他會同意嗎?」
安童頓時被雷的外焦里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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