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戰鬥力,趙剛和張萬江捏在一起也不是這個刀手的對手,恐怕一個照面就得全都趴下,兩人意識到這一點,就一左一右的尾隨在後面,這刀手的爆發力衝刺過後,速度減慢下來,兩人還是保持那個距離尾隨着,幾次刀手都想反衝過來幹掉他倆,不過他倆的反應都比較快,只要追向誰,誰就撒腿跑路,另外一個撿起地上能撿到的一切東西投擲過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刀手似乎看出了趙剛是兩人的主心骨,幾次追的都是趙剛,張萬江就撿東西砸他,運氣不太好,情急之下撿到了一坨狗屎,不但體會到了難聞的氣味,還深刻體驗了一把狗屎的粘度,反正他在牆上蹭了幾下都沒蹭乾淨,忍不住罵了幾句,那刀手聽到罵聲,竟然轉頭向他追來,他就跑,這次輪到趙剛扔東西。
不過趙剛和張萬江屬於追兇,刀手卻不敢戀戰,生怕幾輛警車圍堵過來,再來個一槍爆頭,那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轉身就向老舊的小區胡同里鑽,張萬江似乎意識到這刀手自尊較強,畢竟方才他只是發泄式的隨意罵幾句,也沒針對他,他就沖了過來,受到啟發,他就開始罵街。
「殺人啦!抓兇手啊...」
「前面的幫忙堵一下,你身後的是偷看老太太洗澡的色情狂啊...」
「那位陸小鳳兄弟,趕緊過來幫忙,這裏有個在女廁所偷拍的大傻~逼,一起抓啊...」
「西門吹雪兄弟,你的天外飛仙劍呢?干~他狗~日的啊,分分鐘砍死他...」
儘管現在已經是九點鐘,街上行人不多,但也還是有的,聽到喊話聲,難免會做出反應,尤其是遇到四五個剛喝完酒的大小伙子,要不是他亮出兩把刀,恐怕肯定就得被當場拿下,真有點四面楚歌的意思。
可憐刀手被人尾隨甩不掉不說,一面拼命狂奔,一面還要承受各種言語侮辱和轟炸耳膜,最關鍵的是這貨一直吹牛B,那些只有傳說中才存在的人物,全都是他的兄弟,終於在忍受不住後,兩把刀分別投射過去,被這貨躲開一下,不過另一把刀成功的刺中了他的大~腿,他本想過去整死這個吹牛B不上稅的貨,結果被他撿起另外一把刀,向他狂沖了過去。
刀手這下有點傻眼,他確實帶了幾把刀,但在酒吧里幾乎都用完了,現在身上一把都沒有了,尤其是看那小子的瘋魔模樣,說不定就要被一刀給弄死,他連忙繼續跑路。
趙剛繼續尾隨,終於到了這條胡同,刀手跑不動了,趙剛也跑不動了,兩人都雙手拄着膝蓋歇息一會兒,就開始了單挑,趙剛自然不是對手,但是很難纏,加上刀手常年東躲西藏,沒什麼時間鍛煉,體力跟不上,最後竟然讓趙剛佔據了上風,將他死死拖在這裏。
「難怪這傢伙這麼憋屈了。」安童哈哈大笑,眾人聽得都是無不驚嘆,就連鄭爽也覺得,這種典型的游擊戰,是很可以劃分到保安的教科書當中去的嘛!
正巧王大新的轎跑開了過來,安童打發他把趙剛和張萬江這對停車場正副指揮使送到醫院去,張萬江那刀被扎的很深,能堅持到現在很不簡單,必須要及時治療。
王大新看了看自己的新車,眉頭皺了皺,不過最終還是開車送他們去了醫院,畢竟他只付了首付,後面的錢都是由鑽石來按月支付。
最後現場剩下六個保安,安童只留下兩個,讓其他人打車回去了,然後就剩下安童鄭爽兩名保安外加這個開頭很拉風結局很悲劇的刀手。
「扔後備箱裏去。」安童拿過張萬江撿起來的那把刀,摸了摸,很鋒利的刀刃,然後讓鄭爽坐進副駕駛,他親自開車。
「嗚——!」
奧迪A6在胡同里都畫着蛇形路線狂飆出去,嚇得鄭爽緊緊抓~住把手,還不忘檢查一下安全帶。奧迪車很快駛向了郊區,在一條寬闊的馬路上玩起了飄逸,輪胎都散發出焦糊味,再下去恐怕就要爆胎時才停住,下車後打開後備箱,那位刀手已經被顛簸的七葷八素,頭暈眼花。
安童讓他把他丟到地上,然後在他面前蹲下,拿起匕首道:「認識這把刀不?」
刀手虛弱的點了點頭,嘴角咧出一抹冷笑,像是在說,你有什麼招就都使出來吧,很有種的樣子。
安童問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誰,問題只有一個,我也只問一遍,你聽好了,誰指使你來的?」
刀手傲慢的一仰頭,剛要擺出一個寧死不屈的造型,安童一刀扎進了他的大~腿,他面容頓時一僵,悶~哼一聲,卻是死死咬住牙關,就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安童嘴角泛起一抹殘酷的冷笑,手臂發力將刀拔了出來,刀手又是一聲悶~哼,緊接着安童順着刀口一把死開了刀手的牛仔褲,將那個傷口露出來,刀手渾身微微顫抖,硬是沒去看。
「噗!」又是一刀,安童果真再沒有問話,只是看着刀口,皺了皺眉,嘀咕道:「運氣不好,又沒扎中動脈,事不過三。」
刀手耳根都是一顫,但還在堅持着。
「噗!」第三刀刺了進去,大~腿上可以看到三個緊挨着的刀口,這次安童沒有急於拔刀,看面色有些失望,「又沒刺中動脈?看來我今天運氣很差啊,不過也沒關係,我找找就是了。」
安童有些小心翼翼的,將刺在大~腿中的匕首稍稍向刀鋒方向壓了壓,將傷口擴大了一些,然後把刀柄向左右晃了晃,低頭看了下去,隱約可見白花花的骨頭,動脈卻是不見蹤跡,他不以為然道:「最近幾次常去苗苗姐那裏,還是學到了一些東西的,很快就可以找得到。」
就在他準備繼續將傷口擴大化時,刀手終於承受不住了,哭腔道:「大哥你饒了我吧,要不你一刀捅死我也行啊,我實話告訴你,那女人我只見過一面,不知道她的底細。」
安童用面巾紙擦了擦匕首手柄,然後丟進了旁邊的臭水溝,又擦了擦手,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這個女人你認識不?」
「就是她,就是她雇的我。」
安童始終觀察着刀手的表情和眼神變化,確定就是這個女人,如果這刀手撒謊的話,以安童的閱歷,也只能佩服他可以是影帝的材料了。
安童沒再為難這個刀手,但也沒有替他打120的打算,招呼面容蒼白的鄭爽和兩個戰戰兢兢的保安,開着奧迪車回到了鑽石。
只留下年紀不過二十幾歲的刀手堆坐在地,在風中凌~亂,抱着大~腿哭的稀里嘩啦的,「這個變~態,居然要找我大動脈,嚇死我了,這個變~態...」
還別說,經過在郊區的一頓狂飆,技術確實好了很多,雖說在車流量較大的時候還可能控制不好,做不到如臂使指,但在車流量小一些的路段是沒問題的。
回到鑽石後,保安和服務員們正在打掃,王大新坐在二樓的一個沙發前,喝着一杯內部才會調製的高純度威士忌,穿着便服的安勝男坐在一樓大廳,身前是一瓶礦泉水,一個很受她喜歡的吧枱美眉正跟她說着方才發生的事。
安童要了一瓶礦泉水,跟老姐說了幾句,得知市電視台方面都搞定,報紙方面還會有所報道。安童比較滿意,相對於傳統報紙來說,還是電視的影響比較大,而且這件事牽扯的後台比較硬,也必須要有適當的讓步,畢竟人情用一次就會欠一次。
看着慢步踱下來,手裏端着一杯雞尾酒的王大新,很久沒有抽煙的安童點了根煙,道:「王哥,今天的事情,我不滿意。」
「是的,很突然,很意外。」王大新一口乾掉了雞尾酒,「當時我正在陪客戶,那幾位可是從上一任老闆還在的時候,就是被我拉來的,現在算起來是骨灰級的老主顧,每次消費也都不少,總不能怠慢了。」
「王異馨,去把那桌人的賬單拿來我看看。」安童看着陪在老姐身旁的吧枱美眉說道。
王異馨點了點頭,小跑去拿來賬單,厚厚的一疊,安童有些莫名的看着手腳麻利的王異馨,隨後翻開了消費流水賬單,頓時知道了原因,原來那些人來喝酒,根本就沒有付過賬,全都是王大新簽單,換句話說就是在這裏吃完喝完歡樂完,最後打了張白條,那些人抹抹嘴就走了,這些白條的數量合計起來已經是十三萬七千多,消費額度每次大概是三四千塊,密集度是每晚都會來,看台號還是最好的幾個位置。
安童把賬單丟了過去,「王哥,這就是你所謂的老主顧?」
王大新其實不需要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當然清楚,也點燃一根煙,道:「我現在做的,也叫拉攏顧客,算是給老主顧的福利吧,如果安總覺得虧錢了,也沒什麼,從我工資里扣就是了,我以後不再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就完了。」
「扣你一年工資?」安童看着王大新,道:「王哥,你是鑽石的老人兒了,比我這個老闆還要老,但是我想知道,我每個月付給你一萬五千塊,算上獎金有兩萬塊,你帶給我的除了一堆白條以外,還有什麼?」
「還有保安的忠心。」王大新不緊不慢道:「我在中海幾個頂級酒吧夜場基本都幹過,之所以留在鑽石,是大成的意思,讓我幫襯幫襯他,我想着畢竟我們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結拜兄弟,也就答應了,今天的事很突然,我喝了酒,反應慢了些,這個是我的不對,其他方面以後我也會注意改正。」
既然王大新已經拿出了態度,安童也不想撕破臉皮,以後看他表現吧,如果還是老樣子,那只能說句對不起,我這裏不養閒人了,他轉身對其他員工道:「都下班吧,回家注意安全。」
突然間,砰地一聲悶響傳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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