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管風琴酒館裏流出關於黑衣遊俠的故事,全然相信的人不多,但是黑衣遊俠的名字卻算得上是從此一起流傳了開來。
在荒獸人越聚越多,新的戰爭引而不發的前提下,整個比亞王國都感到空前壓抑。
有意思的是,比亞王國因為荒獸人進攻意圖的越來越明顯,索馬人的其他三大王國求援,希望本着同仇敵愾的原則,能共同抵禦外族的入侵。
但使節前往他國,卻沒能得到比亞王國希望中的回覆,其他索馬王國上層普遍認為,荒獸人只是擴大了今年入冬前的劫掠規模,很快就會退去,總不可能在冬季冰封的情況下還大軍出動進攻。
話里話外甚至有種就是要看比亞王國笑話,甚至借着這次機會,讓荒獸人削弱比亞王國的國力。
這種情況讓比亞王國的大貴族和王室心都涼了半截,其他王國根本沒意識到荒獸人這次的反常,甚至還想着在這種關頭從比亞王國王國身上獲取什麼利益。
比亞王國除了調集兵力前往西邊前線,甚至都不能妄動其他方向國界線上的重兵,至少也得保持一個相當數量,防止那幾個國家真的在這時候趁火打劫,畢竟政治上少有玩笑話,有時候很容易成真的。
當然了,比亞王國決策層其實也有類似的想法,雖然已經心悸於荒獸人這一次的顯著反常,但也有不少人認為它們會在真正入冬前後退去。
只不過王國的損失肯定是近些年來不曾有的了。
又是一個正午,黃野外的篝火邊,里瓦將準備好的土一把把撒到火里將篝火弄滅後在將一鍋水撒上去徹底杜絕明火。
邊上放着的闊劍上,許多去缺口已經十分明顯不再如往日般鋒利,已經到了影響使用的程度。
「這劍都這樣了,不能用了吧?」
佑伊在邊上轉着自己的頭髮跳來跳去。
不過里瓦依然拿起了這把闊劍,這把劍對他而言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
「用習慣了,它已經是我的老朋友了,我準備找個地方修理一下。」
「哼,你的朋友不是只有我嘛!!它算什麼!」
佑伊氣哼哼的跳到闊劍邊上,伸腿踢了一腳,發出「咣」得一聲把闊劍踢倒,然後還出拳對着倒地的闊劍連續攻擊。
心靈手巧的佑伊已經給自己編制出了一件足夠好看的衣服,就像是一件帶着蓬鬆感的吊帶長裙,和頭髮一起在這場景下飄來飄去。
「你這傢伙,星星都像你一樣嗎?」
里瓦也是被佑伊和一把闊劍慪氣的動作給逗樂了。
「才不呢,我是最特別的星星!」
佑伊打完收工,理直氣壯地回答。
「對了,你最近老把錢給那些遇上的難民,那還有沒有錢修理你的武器,修武器應該是要收錢的吧?」
「放心,我還有預留呢!」
里瓦掀開風衣的一角內袋裏還有好幾個白金色的鑄幣,面額不算小了。
「嗯哼,還算沒有笨到家,正好我們可以去看看我們的名頭多響了!」
佑伊這話其實也說到里瓦心裏去了,他畢竟還是有一些虛榮心的。
兩人準備動身的時候,秦小俠的思念體才剛剛回到篝火邊,看着顯得優哉游哉的兩人,頗有些小小的無奈。
這段時間也就主要是他秦某人在跑動跑西,了解局勢,利用思念體能達到的最大距離,了解索馬人和荒獸人的一切事物和最新態勢。
並且還不停通過心靈引導的方式,讓里瓦和佑伊會很自然的選擇一些道路,遇上一些「突發事件」,同時在實力不夠的時候避開一些大股荒獸人隊伍。
佑伊現在是盲目的認為里瓦的實力因為破曉之日的「認可賜福」,已經很厲害了,只有秦小俠這個既當爹又當媽的人知道,里瓦的進步都是他的心血啊。
『可悲的是這爹媽兩個孩子還不知道……』
秦小俠再次在心裏感嘆一下,不過也不矯情,如今的他找個樂子可不容易。
將闊劍重新系回後背,里瓦和佑伊就迅速動身了。
「走這邊吧,那個方向應該是比較大的城市,會有好鐵匠的!」
佑伊很自然選擇了一條合適的路,在前頭一會空翻一會跳躍的前進,仿佛有永遠用不完的經歷。
「你怎麼知道是那邊,不時應該朝着正東嗎?」
「哎呀我就是有種應該往這走的感覺,再說了,我是星星嘛,天上看得可清楚了,怎麼會不認識路!!」
里瓦撓了撓頭。
「那之前你還不是,迷路過?」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啦!」
…
兩人看似還帶着嬉戲,實則行進速度並不慢,一個多小時已經走出了大約十幾公里的路。
原本漫不經心的佑伊很快察覺到了什麼,迅速往前竄去,而見到她這個動作,里瓦個不敢怠慢的趕緊跟上。
前面不遠處,一場廝殺正在進行,一支索馬人王和僱傭軍組
成,人數在百人左右的隊伍偷襲一個荒獸人的新建哨站。
到處都是騎獸的嘶鳴和兵器交擊的聲音,慘叫聲也此起彼伏。
。。。
「噗~」
一名騎在角盔獸上的王軍官用長柄砍刀將一個強壯的荒獸人梟首,鮮血隨着揮舞的武器甩出一條血線,角盔獸後座上的一個弓箭手則不停的放着箭。
「快點幹掉那個蠻獸軍官!!!」
「長槍!!長槍快上!!!」
邊戰邊指揮,四五名長槍兵從後方助跑衝來,奔向那個揮舞着大錘的荒獸人戰士。
「吼!!!該死的索馬人!!!」
荒獸人從腰間取下短斧,狠狠投擲向那個索馬人軍官,後者根本不敢硬接,只聽到風聲就已經彎下身躲避。
「砰!」
角盔獸後座上的弓箭手直接被短斧擊中,整個人都被巨大的力量帶下來摔在地上,抽搐兩下就不動了。
「啊!!!」「死吧!!!」「該死的野獸!!!」
長槍兵沖向荒獸人。
「吼!!!」
附近兩個荒獸人也衝過來抵擋長槍兵,更多的荒獸人也朝着這個方向,卻被其他王國士兵阻擋。
「噗」「噗」「噗」…鮮血綻放。
一具索馬人的屍體直接被從不遠處丟了過來,正好砸在長槍兵的長槍跟前,被刺了個穿透。
「吼!!!」
荒獸人軍官直接跳躍上了這具屍體,在長槍兵驚恐中揮舞那柄可怕的大錘,砸出呼嘯的風聲。
「砰」「砰」「砰」……
三個士兵被直接砸中,只有兩人及時鬆開了槍柄得以逃脫。
「殺了他們!!!」
「懦弱的索馬牲畜!!!」
「吼!!!!」
荒獸人們揮舞着自己粗獷的武器,將身邊的王和僱傭兵解決,自己倒下的則是少數,大部分身上滿是傷痕卻露出嗜血的殘忍笑容。
「吼!!!」「吼!!!」「吼!!!」
一個兩個,所有荒獸人開始一起發出野獸般的吼聲。
雙方的士氣正在已經拉開了顯著差距。
被偷襲的荒獸人哨站雖然只有四五十人,但戰鬥力彪悍,居然有種壓得偷襲一方的帝難以抵擋的感覺,尤其當裏頭有一些紀律和協同性都差一大截的僱傭兵。
野獸般的怒吼帶給荒獸人興奮和嗜血感,帶給索馬人士兵的則是巨大的恐懼感。
「擋住他們!!王國需要這個情報,擋住他們!!!」
軍官高吼着這個命令,然後居然直接揚起獸鞭狠狠打在角盔獸上,直接衝出對陣場地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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