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傷的地方,脫着白白的皮,一點都不好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沈硯之站起來,朝着她走過來。
「你要幹什麼?」
芽兒見他起身,連忙後退幾步。
都說了,寧可相信母豬上樹,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別動。」
沈硯之腿長,三兩步就走到她跟前,伸手一把按住她。
「咕嚕。」
芽兒咽了一下口水,腦海里飛快閃過從前學過的女子防身術,不知道這麼久了,還記不記得。
教練是怎麼說的,先稍微彎腰,然後抬腿,對着襠部,本着讓對方蛋碎雞裂,斷子絕孫的力度磕過去?
沒等她卵足勁,聽到對方飄來一句話,總算保住,沒蛋碎雞斷。
「這個疤痕,是怎麼來的,從前受傷,還是胎記?」
「哈?」
她回過神來,扭頭看着肩膀,肩膀略靠近後背的地方,有一塊拇指大小,暗紅色,形狀如一片葉子的紅印。
她穿越來這裏那麼久,都沒有注意到。
事實上,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種小胎記。
沈硯之鬆開手,退後一步看着她,又問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芽兒連忙退後兩步,扯上衣服反問道。
「那天在雅間,你自己扯開,就看到了。」
說了半天,原來是她自己的問題。
「沈小六爺對胎記,還真是特殊的……愛好。」
沒說癖好,已經很給面子了。
「家住哪裏?」
沈硯之無視她的嘲諷,繼續問道。
喲,還盤問起地址來,其心可誅啊。
在搞不清楚對方打着什麼如意小算盤之前,她可不能全盤托出。
「十八溝子嶺。」
其實十八溝子嶺,是隔壁村,芽兒的村子叫塘子溝村。
為啥叫這個名字,大概是村里很多野水塘,隨處可見。
「很好,我以後再找你,可以出去了。」
沈硯之顯然對她不再感興趣,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芽兒沒搞明白他的意圖,但是既然讓她離開,自然是巴不得,連忙轉身離開。
彪爺就站在門外,見她出來,眼神里充滿了探究,倒是什麼都沒問。
她花了最後的三二兩銀子,買了好菜。
後廚的廚子們,聽說她哥中了秀才,都很高興,給燒了一桌子好菜,還把珍藏的好酒拿出來裝滿好幾個食盒。
「芽兒,以後你哥當了官老爺,可別忘記我們吶。」
「那是肯定的。」
芽兒大方的謝着,一個人艱難等着幾個沉甸甸的食盒往外走。
「真不用幫忙?」
有人探出頭問道。
芽兒瑤瑤腦袋,繼續往外走。
一想到家裏人的笑顏,她便一點都不覺得累。
走出來泰樓,恰好碰到沈硯之也跟着走出來。
這個男子似乎還真的對她不怎麼感興趣,甚至連眼角餘光都沒在她身上停留,徑直走了出去,鑽進馬車。
這也好。
如果對她感興趣,她才覺得麻煩。
好不容易磨蹭回到家,還沒走近,在籬笆外,芽兒就開始高聲喊到:「姐,茉兒,快出來,累死我了。」
兩人問訊跑出來,看到芽兒一個人拎着三個大食盒,幾乎都和她一樣大。
「你這是把人家酒樓的飯菜都搬回來了嗎?」
芫兒雖然這樣說,卻還是連忙接過食盒。
「好香,好香!」
茉兒一直在吸鼻子,恨不得直接在食盒上咬一口。
畢竟,來泰樓掌勺師傅可不是浪得虛名。
「娘呢?」
已經入秋了,芽兒卻累出一身的汗,她朝水缸走去,打水給自己洗手,環顧了一圈,沒看到鄭氏的身影。
新家這裏,沒有水井,每天吃喝用的水,都要到村口公家大井裏挑。
家裏有兩口大缸,得來回好多趟,才能把水缸挑滿,可不是容易的事。
她想着等有錢了,請人打口井,那可不便宜。
最麻煩的是,現在手裏都沒錢。
「娘知道哥高中,帶着哥到祠堂還願去了。」
芫兒說着,把食盒擱在石板台上,打開來,驚訝的叫了一聲:「呀,怎麼那麼多菜?」
「我手裏還有點銀子,買了菜肉以後,請大廚做的。」
明天,她還要洗乾淨食盒還回去呢。
現在看來,在酒樓里打小工,實在是太划算了。
換其他地方,就沒這等福利。
「我拿碟子來裝,茉兒過來幫忙,娘和哥沒回來之前,你偷吃我就打你。」
芫兒說着,不忘對茉兒警告道。
茉兒扁着嘴,不情不願的點頭。
雖然芫兒姐平時溫婉可人,但是凶起來的話,可凶了。
就連芽兒,都不會輕易招惹。
芽兒搬來小板凳頭,在一旁坐下,揉着酸軟的手臂,臉色稍微沉了沉,不自覺摸了一下右邊的肩膀。
那一塊拇指甲大小的葉子狀胎記,到底有什麼特別,能讓堂堂沈家的少爺,特地來找她確認。
難道沈家的少爺,有某種收藏怪癖?
她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所以然出來。
不多時,鄭氏和林子檀挎着竹籃回來前。
鄭氏臉上,難得可見輕鬆的笑容。
「娘回來了。」
茉兒高聲喊着,跑上去接過鄭氏手中裝着燒香和元寶的竹籃,興奮說道:「芽兒姐帶了好多好吃的回來,有那麼多,那麼多。」
說着,覺得不過癮,還用手比劃着。
其實,她感到無比開心,是因為娘和子檀哥回來了,可以吃好吃的了。
「芽兒這丫頭,真是的,總是讓她操心了。」
鄭氏無奈的搖搖頭,她心疼芽兒的懂事,芽兒越是這樣懂事,她做娘的,心裏就越是難受。
林子檀不說話,鄭氏的感受,他也一樣。
明明是大哥,卻一直在花錢,花着妹妹掙來的錢,那種無力感,只有他知道有多難受。
可是如果現在半途而廢,從前的所有努力,全部都白費了。
「娘回來了。」
茉兒一邊喊着,一邊朝廚房跑去,嚷嚷道:「開飯,開飯,餓了呢。」
「知道啦,小饞貓。」
芫兒無奈的搖頭,這樣的饞貓,以後誰娶到她,還不得把家裏的飯菜都吃光。
「芽兒姐真厲害,帶了那麼多飯菜回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肉。」
「吃不完得好好留着,幸好現在天氣涼了,要不多可惜啊,全都煮熟了,也不能用鹽醃起來。」
林芫兒一副持家有道的樣子,能不浪費絕對不浪費。
「快端到屋裏去,記着,娘沒動筷子,你要是敢先動筷子,我就把你手給敲了。」
「是——」
茉兒不情不願的拉長音調,芫兒姐可沒有芽兒姐那麼好。
因為林子檀的高中,大家都很是高興。
邊吃邊說,甚至連狀元郎的字眼都冒出來了。
「下一年會考中舉人嗎?」
茉兒抬起頭,問道。
「舉人可不是那麼容易考中的。」
林子檀是個很務實的人,秀才只是個掛名,有名無實,所以才會有窮酸秀才的說法。
但是舉人就不一樣了,雖然沒有官印,卻也等同於一個芝麻小官,運氣好的話,可以直接得到朝廷的重用。
即便是一個鄉鎮內,連這幾年,都未必能出一個舉人。
因此,才有舉人老爺的說法。
否則范進中舉,也不會直接就瘋掉了。
「哥的話,肯定可以。」
芫兒很肯定的說着,家裏花錢供了那麼久,總算是供了兩個秀才出來。
雖然大家都打趣的說窮酸秀才,可是秀才也是才,要是樂意的話,哪怕到縣令那裏某個小文職,也不是難事。
但是既然都考中了秀才,自然不甘心,非要再中個舉人老爺,因此大部分人都選擇繼續念書塾,年年考,年年盼。
林子檀就算想要去某個文職,鄭氏大抵也是不會同意的。
念書這東西,放下就很難再撿起來。
「得準備書塾的錢才行,村口的書塾是不能去了,得到鎮上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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