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傳濤探傷兵診治不孕症
這時,重機槍已經被兩個戰士抬上了山,往埡口一擱,頓時,山埡上所有人都歡呼起來。
傳波大聲詢問:「誰會玩這大傢伙,來上幾個人。」
熊昌平哈哈大笑:「郝隊長莫急,我隊裏這樣的人才多的是呢。」
傳波說道:「看來不光我喜歡這傢伙啊,原來熊排長也是情有獨鍾啊。」
熊排長一攤手:「……」
……
已經陸續回來了一些打掃戰場的戰士,埡口上的人越來越多,這地方過於窄小,再回來幾個就沒地方站了。
傳波一揮手:「除警戒部隊以外,其餘人全部回營地休整。」
山路又窄又陡,戰士們背着戰利品,長長的隊伍慢慢地向蘇家河谷逶迤而去。
傳濤看了戰鬥中負傷的情況,居然沒有重傷,心中釋然。
走在河谷的農家小路上,傳濤明顯感覺到這裏的百姓對游擊隊多了幾分熱情,時不時有大嫂或是老哥向傳濤打招呼:「這位兄弟,你們游擊隊待我們都不錯,地里的活差不多一半都是你們游擊隊幫忙乾的,我們都記在心裏,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就是了。」
傳濤有點納悶,難道我們的隊員一直在幫忙種地?這河谷少說也有百畝良田,若是這樣,那我們的戰士可還真是沒閒着。
前面是靠山邊的幾間矮茅屋,那裏安置着幾位傷員,傳濤走了進去。
這家的男主人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壯年漢子,黑黑的臉上佈滿着麻坑,顯然這是小時候出天花留下的,山裏面這種現象並不少見。雖說長得不好看,但傳濤一進門那位漢子立即拿了把椅子過來,大麻臉上堆滿了笑意:「小哥,面生呀,貴姓?」
傳濤見那位老哥客氣得很,也不好執意去看傷員,坐就坐吧,也不是太急。
「免貴姓郝。大哥莫客氣,我們游擊隊在貴村叨擾多時,實在抱歉。」傳濤客氣地對那麻臉漢子說。
「郝隊長吧,早聽說游擊隊的頭兒姓郝,只是無緣相認,今天總算機緣巧合,讓我見到了游擊隊長。」老哥有些喜出望外了。
傳濤一聽,知道那位老哥把自己當成傳波了,只好解釋一下:「我不是隊長。游擊隊隊長姓郝不錯,但那是我弟弟。我是郎中,看病的。請問老哥怎麼稱呼?」
漢子一臉尷尬,只好說:「哦,那是我弄錯了。不過,你們兄弟都在游擊隊,那肯定也是當家之人。蘇家河谷沒有二姓,全姓蘇,我的名字叫蘇振。」
「我是過來看下傷員的,打擾了。」傳濤站起來,想先去看看傷員再說。
「那你忙去吧,都在右手偏房住着。如果忙完了這茬還有時間,想請您幫忙跟隊長說說,我也想參加你們游擊隊。」
「哦,是這麼個事啊。老哥年紀不小了,拖家帶口的,怎麼想加入游擊隊了?」傳濤聽蘇振剛才的話,感覺有必要弄清楚這位老哥的真實想法。
蘇振微微低下頭,如果不是臉黑麻坑多,此時應該是滿臉通紅了,傳濤從表情中看得出來,蘇振很有些不好意思。稍等了一下,蘇振還是說了自己的情況和想法:「我兩口子結婚二十年了,一直感情很好,卻未能養下一男半女。老婆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她有心給我娶個小,而我不想表妹傷心,沒答應再娶,就這麼過到了現在。以前,我也曾跟村長一起幹過一些不地道的勾當,自從郝隊長收服村長以後,我們就老老實實地種地過日子,再也沒有做過不良事情。最近新來的熊排長經常給我們講一些山外的事情,我也懂得了一些國家大事,知道了一些抗日的道理,何況他們幫我們幹了好多農活,我們一旦農忙,必有戰士相幫,不怕地里的活干不完了。我們這裏的人跟游擊隊相處得很親密,就因為這,我也想加入隊伍為抗戰出把力。我們從小既當農民,也是獵人,使槍和使鋤頭一樣熟練,在山裏轉悠不比游擊隊戰士差,這點你放心。」
傳濤聽完,思量着這熊排長不簡單,住的時間並不很長,卻把游擊隊和老百姓的關係拉得很近乎了。既然是這樣,反正隊伍里的人也不怕多了,那就做個順水人情也無妨,於是說道:「只要你真心實意參加游擊隊,我們歡迎。但隊伍有隊伍的紀律,參加了隊伍就不能象在家時那樣隨便,一定要服從命令聽指揮,游擊隊是民間抗日組織,不象政府軍那樣發軍餉,過的是窮日子,你能受得了?」
「這些我都知道,我想好了才提出的,絕對不會給隊伍丟臉。」蘇振小聲說。
「既然如此,這件事我就答應了,一會我看完傷員後,就帶你去辦理手續,聽隊長安排吧。」傳濤說完,就進了右邊的房間。
這房間裏是用木頭搭起來的統鋪,用桔杆鋪平後墊上被子就可以睡覺了。統鋪上有六位輕傷患者,都盤腿坐在床上閒聊着,見傳濤進來,大家都招呼起來:「多謝郝教官來看我們,你的傷藥比那西藥還管用,敷上之後就舒服了,過不了三天,我們又可以拿槍打那日本強盜了。」
「那就好,大家安心養傷,這幾仗打得太漂亮了,等你們好了,我們再去收拾那幫強盜吧。」傳濤見大家情緒都很不錯,準備打個招呼就去見傳波他們。
從蘇振家出來,傳濤身後跟着蘇振,兩人邊走邊聊。
「你家大嫂做什麼去了?怎沒在家呀?」傳濤問。
「前面地里呢,她是個閒不住的人,有空就在地里種點蔬菜。游擊隊人多,這些東西多弄點大家都方便。」蘇振告訴傳濤。
「我想看看大嫂。我是郎中,有些法子可能會對你們的生活有所幫助。我這麼說你明白吧。」傳濤小聲對蘇振說。
「啊,郝郎中如果真有那本事,就是我蘇振的恩人了,我去把她叫過來。」蘇振也是個臉黑心靈的主,傳濤一說,也就會意而去,跑步到地里把老婆叫過來讓傳濤瞧瞧。
就在地頭上,傳濤給蘇振的老婆把了把脈,又看了看這位嫂子的五觀和身材。蘇振的老婆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卻長得有紅有白,身體健碩,心情開朗,五觀端正,傳濤看不出有任何毛病。回頭又看了看蘇振,說:「來我也給你看看吧。」又是一番號脈,問了一些蘇振小時候的事,最後直言不諱地說:「蘇振老哥,這事多半是你自己的原因,一會我去采點草藥,你找個二十斤白酒和一個陶罐,泡些藥酒,喝個兩三個月後再看效果。」
蘇振的老婆聽到傳濤這麼說,便哈哈大笑起來:「表哥,嘿嘿,是你有毛病啊,一會去三叔家換二十斤頭子酒,今晚就把藥酒泡上吧。」
回頭大嫂又對傳濤說:「小兄弟,如果真能讓我為蘇家傳個後代,那以後你就當孩子乾爹,咋樣?」
傳濤一聽,樂了:「哈哈,那好啊,只怕明年我就有這福氣了哦。其實你們並沒有大毛病,應該容易見效的。」
說笑之後,傳濤仍然帶着蘇振先去傳波那邊報名登記,其他的事情就沒再管,直接一頭扎進了河谷兩邊的山中採藥去了。傳濤心中有數,這山上應該能采齊大部分藥材,再加上自己包包里的一點引子,就可以解決這個小毛病的。只是這種毛病並非三兩日就能見到效果,至少也得兩個月之後,才能見到分曉。
……
傍晚時分,傳濤扛着一大捆草草皮皮,提着用樹葉包着的幾十隻蟲子,來到蘇振家中。這時,蘇振和她老婆都在門口翹首以待,傳濤就在廚房的砧板上,把藥草弄碎,有些還用手揉出了汁液,而那些蟲子螞蟻之類卻是原封未動。
「老哥,酒罈子拿來吧。」傳濤對蘇振說。
「我已經抱來了,哈哈。」大嫂在傳濤身後笑了起來,原來大嫂一直抱着個酒罈子站在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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