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赫柏帶着部下,前去赴君子之戰。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武羅也很守信,真的打開城門,隻身出來應戰。
「不虧是阿穆魯赫柏,真的為了個小小的副將,前來赴約。」武羅歇息了三日,穿上新的盔甲,又重回昔日的風采。
「將軍不是也孤身出來赴約,君子是也。」赫柏看武羅出了門,從馬上一躍而下,走上前去回應。
「好,動手吧!」
兩人同時拔出隨身攜帶的佩劍,加速向對方跑去,兩把金光閃閃的劍空中對擦而過,兩人都敏捷的躲開了對方的劍,只是各自交換了一下位置而已。
起初兩人打得不分高低,這樣的兩個高手過招,也真的是讓這些部下們大開了眼界。大家都卸下了戒備,聚精會神的觀看他倆比武。
高手過招果然不一樣,只聽到劍碰撞的聲音,兩人的招式快的快得讓人的眼睛都轉不過。
……
武羅從半空中摔落在地,劍摔飛到一旁,赫柏的劍直逼到他的喉管前,戛然而止。
「承讓了!」赫柏將劍抽回,伸手去扶武羅起來,等武羅站穩,他給武羅來了個擁抱,然後躬身去把地上的劍撿起來,遞給武羅。
「來人,帶王副將出來。」武羅向他身後圍上來,關心他安慰的部下命令到。
「將軍,要三思啊!」部下們個個都不情不願的樣子。
「快去,勝者為王,敗者寇。你們是想讓我被天下人恥笑嗎?」武羅心裏雖然不好受,但輸就是輸,心中即便萬般不情願,他也得履行之前和赫柏的約定。
武羅的部下無奈,只好將被五花大綁的王副將帶出來,武羅親手將王副將交到赫柏手中,「赫柏將軍,這是你的戰利品,若它日再在戰場相遇,再與將軍一較高下。」
赫柏將王副將鬆綁,把他嘴裏塞着的布拔出來,王副將普通跪在地上謝罪,「將軍,末將有罪,願以死謝罪!」王副將說着,將赫柏腰間的劍拔出,架在自己脖子上想自刎謝罪。
赫柏一腳將劍踹翻在地,「你何錯之有?大丈夫能屈能伸,怎麼能有這樣的懦夫行為?」
王副將低頭不語,赫柏將他扶起,「你先退下去吧!」
成了對手的階下囚,不受點折磨是不可能的,王副將拖着片體鱗傷的身體,走到自己的同伴中去,大家都急切的上前去攙扶他,關心他的傷勢,「王副將,他們竟然對你用刑,這幫該死的蠻人。」
赫柏和武羅還在原地交談,「武羅將軍,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將軍成全。」赫柏看着武羅手裏自己的愛劍。
「將軍但說無妨。」
「你手中的劍,是我的隨身佩劍,只是部下喜歡,借給他把玩幾日,沒成想這麼巧落到將軍手上,不知道將軍能不能再退讓一步,將劍歸還於我。」赫柏指着武羅手中的劍,有些尷尬的說到。
武羅的手掌收了收,這是一把難得的玄鐵寶劍,習武之人都有這樣的特別嗜好,不好吃,不好喝,更有甚者連女色也不好,唯有這鐘愛的兵器不願辜負。「我雖然敗了,但這好像之前我們沒有說過,戰利品包括這把劍,這劍我用得甚是順手,恕難割捨。」
「將軍,你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肯把劍還給在下?」
「還請將軍守信,不要強人所難。」
兩人僵持在原地,都不看轉身離去。
王副將聽到兩人的對話,欲殺了武羅,替赫柏奪回寶劍。他搶走身邊人手中的弓箭,大聲的向赫柏咆哮到,「將軍,是我的錯,你何苦這般低聲下氣?」他瘋了似的把箭射向武羅。
赫柏聞言轉身,正巧看着朝着武羅飛來的箭,在這千鈞一髮之計,赫柏迅速撲向武羅,用身子替他擋住飛來的利箭。
箭穩穩的從赫柏的左上背插了進去,或是王副將的力度太大,箭直接貫穿了赫柏的身體,箭頭從左上胸穿出來。重重的壓在武羅的身上,兩人一起倒在地上。
局面一下亂了,雙方的兵都蜂擁而上,開始打殺起來。
「武羅將軍,你沒事吧?」
「我沒事,將軍你中箭了。」赫柏傷口上的血流到了武羅身上,武羅摸着自己身上赫柏的血說到。
「只要將軍沒事就好,趕快阻止他們吧!」赫柏說完暈了過去。
「住手啊,都給我住手,再打你們的將軍就要死了,還不過來幫忙。」武羅大聲的咆哮到。
聽到武羅震耳欲聾的咆哮聲,眾人才停住了撕打。赫柏的人才趕緊過來將赫柏扶起,「將軍,將軍,醒醒,快醒醒。」
怎麼叫赫柏也沒醒,傷口上的血還在往外流,王副將欲拔掉赫柏身上的箭,武羅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你若現在拔,他肯定會血盡而亡,趕緊送他回去,讓軍醫救治,若你們放心,我也可以讓我們的軍醫先來為他醫治。」
「多謝將軍的好意,就不勞你費心了,快,快帶將軍回營地。」王副將趕緊叫人來幫忙,把赫柏往回抬。
「等等,劍,替我還給將軍,若他平安醒來,請他來封信報個平安。」武羅不計前嫌,拉着王副將的手臂,將劍遞到他手裏。
這時,王副將的語氣才稍微緩和了一點,「那……多謝將軍。」
「等一下,快去,去牽輛馬車出來,赫柏將軍這樣,肯定是騎不了的馬的。」
王副將此時是內疚得無地自容,向武羅點頭致謝。
在回營的途中,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回營地的速度也越發的緩慢。王副將在車內照顧赫柏,看着面色如灰,嘴唇乾裂的赫柏,王副將內疚得想一頭撞死,「將軍,你一定不能有事,不然末將死也難贖其罪。」
赫柏在迷迷糊糊中,說着夢話,「你還欠我一個解釋,我不能走,不能走……」
大軍回到軍營,眾人慌忙將赫柏抬回他自己的營帳。
「將軍敗了嗎?怎麼傷的這麼嚴重?」劉守衛卡。到昏睡的赫柏,跟王副將他們擠進營帳里。
「你那麼多廢話幹嘛?還不快點去請軍醫來。」王副將一把將劉守衛推開。
「好好好。」劉守衛慌忙跑出營帳,冒着大雨去找軍醫。
軍營里一下亂成了一鍋粥,大家都手忙腳亂。
看到軍醫進來,王副將瘋了似的抓住他,「快,你快點救將軍,我求你,求求你。」一向心高氣傲的王副將,竟然含着淚哭求軍醫,差一點就跪了下去。
「王副將,你先冷靜一點,你這樣抓着我,我怎麼救將軍,你快鬆手。」軍醫用力想掙脫開他的手。
「好好好。」王副將收起哭泣,站到赫柏的床邊去守着。
軍醫用剪刀將赫柏的衣服箭開,輕輕摸了摸赫柏的傷口,「這箭正好插在心臟附近,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心臟,若傷到心臟,那就回天乏術了。」
「不會的,將軍這麼善良,上天一定會善待他的。」王副將在旁邊自言自語的。
「快準備止血藥,山參湯。」軍醫對自己身後的人說到。
「王軍醫,軍營里的止血藥用完了,新送來的應該還在路上,估計要明天下午才能到。」王軍醫身後的人回到。
「你說什麼?怎麼會這樣,將軍的傷口已經紅腫,現在高燒不退,怕是等不到明天再醫治。」王軍醫震驚的從凳子上彈起,表情難過至極。
「那現在怎麼辦?」王副將比在場的任何一個都急。
「沒有止血藥,我也不敢擅自替將軍拔箭,血止不住,將軍同意性命危矣。現在就只能先用補氣的藥水,先替將軍保存元氣,期待止血藥能快一點送來。」
王副將聽了,衝出營帳去,「我快馬加鞭去接送藥的隊伍,現在外面下着大雨,他們肯定會停下來躲雨,要是坐着等,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所有的軍醫和助理都不閒着,橙溪也被叫去傷兵營帳里幫忙,幫忙熬山參湯,燒熱水……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大家都愁眉苦臉的?」橙溪一邊清洗着山參,一邊問王金銀。
「你還不知道啊!將軍快死了。」
「你說什麼?將軍快死了?」橙溪大聲的用懷疑的口吻問到。
王金銀趕緊捂住她的嘴,「你別這麼大聲,想死啊?只是受傷了,危在旦夕,還沒死呢!你這麼激動幹嗎?」
「很嚴重嗎?」
「倒不是,只是聽說止血藥沒有了,軍醫不敢擅自拔箭,怕止不住血。」
「沒有止血藥?」橙溪停止了手裏的活,開始回想起浩然曾經給他說過,若沒有三七等常見止血藥,仙鶴草也同樣可以用來止血,而且功效也很不錯。想到這裏,橙溪瘋了似的朝營帳外跑去,冒着大雨朝赫柏的營帳跑去。
剛跑到赫柏的營帳,卻被劉守衛給趕了出來,「王大夫,你來幹嘛?將軍不是說過了嗎?不然你到他的營帳里來。」
「你放開我,你讓我進去,我要救大哥。」像落湯雞一樣的橙溪,哭着求劉守衛。
「你救?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軍醫都沒有辦法,你還能有什麼辦法?不要將軍給你幾分顏色,你就想要開染房,快走,別再這裏礙手礙腳。」劉守衛擋在橙溪面前,不讓她往營帳里去。
橙溪掙扎着想擠進去,他乾脆將橙溪推出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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