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耀喆就開着車往汪淋那裏去。現在的他早已不是以前那個為了愛情,可以什麼也不要的耀喆了。橙溪的突然醒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現在汪淋她們的存在,很有可能威脅到他自己的利益。若橙溪發現這一切,一定會將他一腳踹開,那麼他這麼多年的努力不是就白費了嗎?他辛辛苦苦撐下來的公司,卻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他又會被打回原形,像父親公司破產那時一樣,成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他越想越恐懼,腳用力的把油門踩到底,雙手緊握着方向盤,用超快的車速來抑制心中的不安。
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門口的自動惜別裝置,自動將大門打開。他迅速的把車開進車庫,慌忙熄了火從車裏下來,往別墅的方向快步走去。
到了門口,他慌慌張張的在褲子口袋裏摸了摸,又在衣服兜里摸了摸,興許是在找鑰匙,可最終什麼也沒找到。他伸出手自己拍打起門來,「汪淋,開門,快開門。」
在屋裏正在陪兒子玩汪淋,聽到耀喆的聲音,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朝着廚房裏正準備晚飯的保姆大聲說到,「劉阿姨,多準備一點,肖總回來了。」然後小跑着來給耀喆開門。
「快,去收拾行李。」還沒等汪淋開口,耀喆就擠進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着急的向汪淋說。
「收拾行李幹嗎?」汪淋雖然還是像以前那樣愛打扮,但說話的語氣比以前沉穩了許多,不像以前一出口就是撒嬌的語氣,隨時隨地眼睛裏都在放電。雖然她腳上穿着一雙白色的毛拖鞋,但臉上還是畫着濃妝,也不知道這濃妝下是怎樣的一張臉,穿着一條緊身的包臀連衣裙,外邊穿着一件皮草,全身都透着不正經的味道。
「去美國,帶着軒軒去美國。」耀喆一邊說,一邊往樓上走。
「劉阿姨,你出來照看一下軒軒。」汪淋叫保姆幫忙照看兒子,自己跟着追到了樓上去。
耀喆從雜物房裏拖出一個旅行箱,扔到睡房裏,開始翻箱搗櫃的找護照。「箱子在那裏,你隨便收拾幾件換洗衣服,缺的到那邊再買。」
「為什麼突然要去美國?你也一起去嗎?」
「橙溪醒了。」
「什麼?她醒了?」汪淋驚訝的問,停頓片刻繼續說,「你是要拋棄我和軒軒,是不是?」
「護照,終於找到了。」耀喆自言自語的拿着護照,往箱子裏一放,抬頭看汪淋還杵在那裏不動,他起身抱住汪淋的雙臂說,「你和軒軒先去美國,等我把這邊處理好了,就過去找你們。」
「真的?你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你是我兒子的媽呀!三年來,我為了公司廢寢忘食,可不能就這麼拱手相讓了,我得拿回屬於我自己的。」耀喆眼裏充滿了邪惡,表情也顯得異常的詭異。「乖,快去收拾,機票我都訂好了,再晚就誤機了。」耀喆看看手上的時間,溫柔的對汪淋說到。
「那這和我跟軒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非得要我們去美國?」
「要是被她發現有你們的存在,我還能在公司立足嗎?」
「我不去找她不就沒事了嗎?」
「安全第一,還是走遠一點,我始終相信沒有不透風的牆。」
汪淋這才打開衣櫃,胡亂的抓了幾件衣服,往箱子裏一放。
耀喆掏出一張卡遞給汪淋,「拿着,這裏面有500萬,密碼是軒軒的生日,花完了再打電話給我。美國那邊我已經托人找好了房子,你一下飛機他就會來接你的。」
500萬?汪淋接過銀行卡,心裏還真有些感動,自從軒軒出世後,耀喆對她從不吝嗇,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七位數。想當初任憑她怎麼威脅他,他也只肯拿200萬來為她的第一次買單。汪淋自己也能感覺到,在耀喆心裏的位置明顯不一樣了。
「行,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軒軒的,你也要小心一點,實在不行就算了,只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苦點我也願意。」汪淋撲到他懷裏,說着自己的心裏話。
耀喆把汪淋推開,從抽屜里拿了四疊現金,提着箱子就往外走,「放心,我不會讓我兒子過苦日子的。」
汪淋也跟在他身後,往樓下走去。
耀喆把手裏的錢遞給在廳里哄軒軒的劉阿姨,劉阿姨接過錢,她顯然有些懵。
「軒軒她們有事要出去一段時間,這是給這個月的工資,還多給了你一年的,若以後有人問你,有沒有見過我們,你就說沒見過,記住,就當做從來也沒來過這裏。」耀喆向保姆叮囑到。
「行,我明白了,謝謝肖總和太太。」劉阿姨高興的應着。
「你先去收拾東西吧!晚點我過來接你回你老家。」耀喆再補上一句。
「好好好!」劉阿姨應着,往自己屋裏走去。
汪淋蹲下身去抱起軒軒,兩人一起出了門。
在去機場的路上,軒軒用他那稚嫩的聲音問,「媽媽,我們要去哪裏?」
「媽媽帶你去坐飛機,真正的大飛機。」汪淋摸着軒軒的臉說到。
「好啊!好啊!坐大飛機去了。」軒軒不停的拍手叫好。「爸爸,你陪軒軒一起坐嗎?」
「爸爸公司里還有事,等爸爸空了再陪你,你要乖乖聽媽媽的話。」
「好吧!」
耀喆將她們母子送到機場,親自看着她們過了檢票口,才從候機廳走出來,開着車去給橙溪買輪椅。
醫生給橙溪做了全面體檢,一切正常,所以同意她出院。媽媽本來想讓她繼續住在醫院,在醫院做康復,但橙溪堅決拒絕了,這消毒水的味道都快讓她聞不出味道了。醫休說有條件的話,可以買一些器材在家裏自己做康復,就不用往醫院來回折騰了。
聽了醫生的話,她媽媽就讓耀喆給橙溪買了一套康復器材,就這樣橙溪開始了艱辛的康復訓練,每天她都累得筋疲力竭才肯停下來,因為她想快點好起來,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耀喆每天都會拿着百合回來,推着輪椅帶橙溪出去走走逛逛,去附近的公園,看看日落。
橙溪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昏迷了這麼久,耀喆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她完完全全的將赫柏拋到了腦後,因為她以為那只是一場夢。她把當初準備送給耀喆的玉遞到他手裏。
「這是什麼?」
「本來是訂婚那天準備送給你的,可惜中途被人綁架,當時我不知道自己手破了,把血染到上面了,那紅色的應該是我的血。」
耀喆摸了摸玉面,的確是塊少有的美玉,而且還是件老東西。
「玉竟然能吸收你的血,那說明它和你有緣分,你自己留着吧!」耀喆把玉還給了橙溪。
橙溪撫摸着玉,的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她也不再強行送給赫柏了,緊緊的將玉握在了自己手裏。
清朝紫禁城裏……
橙溪死後,虞蘭將玉荷收入了自己的儲秀宮。開始着手調查赫柏殺橙溪一事,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赫柏會突然殺了橙溪。
問了當時守武英殿的侍衛,才知道赫柏發瘋前,和湘太貴妃曾經獨處過。虞蘭終於明白,為什麼赫柏會發瘋了,一定是湘太貴妃從中挑撥離間。虞蘭開始瘋狂的爭寵上位,以便有能力找機會為橙溪報仇。
橙溪也死了,純鈺也死了,弘曆對虞蘭自然再沒有什麼隔閡,很快就以虞蘭遇喜為由,晉升虞蘭為炩嬪。
赫柏是以子謙的身份殺的橙溪,自然也沒牽連到婉婷,婉婷在邊塞苦苦尋找赫柏無果,帶着詠慎回到京城。
虞蘭得知此事,速速將她召進宮裏。
「臣婦佟佳婉婷給炩嬪請安!」婉婷牽着已經會走路的詠慎,向虞蘭行禮。
「夫人快坐,這孩子是?」虞蘭知道赫柏是太監之事,當然明白她們是不會有孩子的,所以忍不住問。
「這是臣婦的兒子。」婉婷看來還是把虞蘭當做外人,並不想說實話。
「玉荷,你先下去吧!我想和夫人單獨聊聊。」玉荷聽了虞蘭的話,退出房去將門關好。「夫人無需瞞我,將軍的事你知道我是知道的,我也只是隨口問問,召你前來是有要事說給你聽,你可千萬得挺住了。」
「何事?」
「將軍在湘太貴妃的挑撥下,將太后給殺了,自己也自殺了……」
還沒等虞蘭把話說完,婉婷已經按耐不住了,從椅子上騰起身來來,「什麼?你說將軍死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將軍明明在邊塞失蹤,怎麼可能在宮裏。」
「你先聽我把話完,將軍摔下山崖……」虞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給婉婷說了一遍。並且將好不容易才從赫柏屍體上取來的玉佩,遞到了她的手裏,有了這塊玉佩,加上虞蘭的話,婉婷徹底相信了赫柏是真的死了。
「表哥,表哥,你為什麼這麼傻?」婉婷淚如雨下,癱坐在地上。
虞蘭走上前去將她扶起,旁邊的孩子看到她這樣,也嚇得哭了起來。可現在的婉婷根本沒心情再管他。虞蘭覺得孩子吵得她們無法正常交談,讓玉荷強行將孩子抱了出去。
「哭吧!好好的哭一場就好了。」虞蘭將婉婷抱在自己的懷裏,想讓她盡情的哭一會兒,等她情緒穩定一點再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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