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剛剛掛斷電話沒多久,手機便再次響了起來,這回是個陌生號碼,等到陳風接聽後對方便自稱是「華夏」的工作人員,名叫竇弘余,接到了上級通知前來配合他解決當前的麻煩,並且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對於竇弘余能夠知道自己的具體位置,陳風倒是並不奇怪,跟他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後就掛斷了電話,等着「華夏」的人員上門。
轉身走回屋內,陳風看向熊秀秀道:「熊姐,外面出了人命,死了不少人,為了你的安全着想,短時間內你還是不要再住在這裏為好,如果你沒有什麼特別安全的地方可去,最好跟着我們走。」
「我……」熊秀秀有點猶豫。雖說她相信陳風和柳葉不是壞人,並且也感激他倆剛剛救了自己,但是畢竟是剛剛見面沒多久,實在是談不上有多麼信任,聽說陳風要帶着自己離開,禁不住有些拿不準主意。
「我帶你走不僅是為了你的安全,更重要的也是為了你的身體着想。」陳風見她遲疑,當即勸了一句。
「我的病不是好了嗎?」熊秀秀愣了一愣道。
「您的病有點麻煩,看起來是痊癒了,卻只是因為服用了丹藥的緣故,卻並沒有去根,想要徹底好起來,還得再好好調養些時日才行。」陳風耐心解釋了一句。
「是呀,熊姐,治病不只是吃點藥就行的,治標不治本,最終也算不上是真的痊癒了。」柳葉倒是猜到了熊秀秀在猶豫什麼,幫着勸道:「你要是不放心熊小小,那就跟他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見也行。」
「那好。」熊秀秀點點頭,當即就拿出了手機給熊小小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後很快被接通,熊小小的聲音跟着就響了起來,道:「姐,怎麼想起來跟我打電話了?」
「哦,沒事,就是剛才你老闆過來了,正在這裏陪着我說話呢,他說我的病還沒有完全好,讓我跟他走再去好好調養一下,你看行嗎?」熊秀秀怕熊小小擔心自己,沒有說剛才遇襲的事情,只是將避重就輕說起了治病的事。
「行呀,必須行,姐,這事你得聽我的,我老闆的醫術那是最好的,快死的人都能夠給救回來,就更別說你這點小毛病了,你就安心的跟着我老闆去吧,沒事的。」熊小小大着嗓門說道。
「熊小小,那邊的情況怎樣?」陳風隨口問道。
「老闆,你好,麻煩你了。」熊小小先道了聲謝,這才道:「你們走後沒多久就開始有傷員送下來,直升飛機一架接一架的飛,咱們的藥賣出去不少,換回來的東西更多,等過兩天稍微不忙了,我就把東西給您快遞迴去。。」
「好的,你倆注意安全。」陳風吩咐了一句就不再說話。
熊秀秀拿着手機又跟熊小小說了兩句,囑咐他一番好好吃喝努力幹活之類的話,這才結束了通話,隨即看向陳風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勞煩您了。」
「您客氣了,應該的。」陳風笑着道。
隨後熊秀秀去收拾行李,而此時陳風卻聽到了一陣汽車剎停的聲音在樓下響起,隨即就有急促的腳步聲自下而上的傳來。
片刻後,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門口處,一身便裝,卻掩蓋不住雷厲風行的做派,鼻樑上還架着一副茶色的眼鏡,讓其稍微多了幾分文雅,不至於太過鋒芒畢露。
站在門口時,他先是掃了一眼那個癱坐在地上的超凡者,隨即才看向了陳風,上下打量了一眼後便伸出手來,微笑着道:「您好,陳君王,我是竇弘余,奉命過來配合你解決此事的首尾。,」
「你好,叫我陳風就行,君王這倆字我可是不敢當。」陳風搖頭客氣了一句,當下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末了將柳葉從那個代號上官金虹的人身上搜出來的徽章遞了過去,道:「這就是他們身上佩戴的標記,我之前就見過一次。」
竇弘余拿過徽章看了看,隨後叫過跟隨過來的手下吩咐了兩句。
片刻後,便有人進入屋內,先是將那個像是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代號上官金虹的人押走,又有人將破損的窗戶以及滿地的玻璃拍了照片,這才有人上來收拾滿地的碎玻璃,完後安裝玻璃,更換防盜網,甚至連破損的電視以及冰箱等都換上了一模一樣的。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後,屋內基本上恢復了本來的樣子,若不是陳風親眼見到,多半不會相信這裏剛剛經歷過一場戰鬥。
對此,陳風倒是並不覺得驚訝,畢竟他之前見識過「華夏」收拾殘局的本事,而這麼做也是為了儘量不影響普通人的生活。
「陳先生,這倆人我們就帶走了,稍後我們會追查他們所在的勢力,有什麼進展的話我會及時向您通報的。」竇弘余道。
「好的。」陳風點點頭道。
竇弘余離開後,熊秀秀才拎着個大行李箱從房間裏出來,看到家裏的擺設都已經恢復原樣,不由得面露驚訝之色,不過她卻識趣的沒有多問。
「給我吧。」陳風伸手接過了熊秀秀的大行李箱。
熊秀秀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想說自己拎着,可是等到看見陳風隨手就將那麼大個的行李箱塞進了他腰間的小袋子裏,一驚之下到了嘴邊的話也就沒說出口。
熊秀秀關門,上鎖,三人一起下樓。
此時樓道里已經沒了什麼人,就連死在代號荊無命的傢伙手下的那些人的屍體也都被搬走了,甚至連樓下停着的那些豪車也都沒了蹤影。
前後不過一個多小時而已,景象已經是迥然不同。
陳風和柳葉帶着熊秀秀離開了小區,叫了輛出租車直奔機場,路上因為有外人在也沒多說什麼。
等到了機場甚至上了飛機後,熊秀秀依舊是一臉如在夢中的感覺。直到下了飛機,乘車一路到了陳氏醫館,站在門口處,看着周圍的景象,熊秀秀才如夢初醒,看着陳風道:「我之前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是真的。」陳風點點頭。對於熊秀秀的這種反應,他倒是絲毫不覺得奇怪。
因為熊秀秀就算是見過熊小小覺醒時的樣子,對這種事的承受力以及接受力要比普通人強一些,但她終究也還是個普通人。當越來越多超越了她以往認知的事情出現時,她難免就會有種分不清是真是假的迷茫和錯亂感。
如果熊秀秀只是個普通人,陳風當然可以瞞着她,讓她繼續過以前的普通生活,可因為她是熊小小的姐姐,那麼就算是半隻腳踏入了超凡世界。有些事讓她早點知道要比不知道好多。
況且熊秀秀自己也並非是個普通人,這也是陳風給她診脈之後才發現的,要不然的話陳風又何必千里迢迢的將她帶到陳氏醫館裏來。
柳葉揮了揮手,一道道嫩綠的光芒凝聚而成的法訣發出,融入到了圍繞着陳氏醫館的樹林中消失不見,隨後一道墨綠的光芒蕩漾開來,原本陳風和柳葉臨走前佈置下的禁制就已經隨之解開。就連纏繞在大門上的一條條粗大的樹藤都如同靈蛇般朝着旁邊遊走,將大門露了出來。
熊秀秀見狀心中不免又是一陣驚歎。
「嘎嘎嘎……」此時沙啞的叫聲從高空之上傳來,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飛到柳葉近前時身形就已經大為縮小,落在柳葉肩膀上搖頭晃腦,一臉諂媚的樣子。
「這次算你聽話,先一邊玩去吧。」柳葉瞥了烏拉一眼,就隨口將他打發走了。
陳風領着熊秀秀朝醫館內走去,同時對柳葉道:「『華夏』可能很快就會把傷員送過來,咱們得稍微收拾一下,準備出一些床位給他們。」
「床位倒是有,可是護士卻一個都沒,光靠着我一人還不得累死,要不你讓他們自帶護士來吧。」柳葉沒好氣地道。
以她的實力,就算是照顧個三五十個病人都是輕輕鬆鬆,完全不存在什麼疲憊的問題。她之所以不爽,也是覺得陳風這次答應救人時太隨意了,敞開了這個口子,將來搞不好「華夏」就會得寸進尺,沒完沒了的將傷員送過來麻煩他們,關鍵是累死累活掙錢還不多,實在是有點虧得慌。
「柳葉,凡事都不可能光想着得好處,偶爾也得有點奉獻精神。」陳風勸道。
「我沒在外頭上過學,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柳葉搖了搖頭,不過還是道:「既然你都答應了,就聽你的吧,但是下不為例,還有……讓他們帶護士來。實在不行,你把以前在醫院上班時用順手的護士叫來也行。」
「誰呀?!」陳風隨口問道。
「就那個胡曉藝唄,你不會忘了吧,我可聽排骨說過,人家特崇拜你的。」柳葉瞥了陳風一眼道。
「哎呀,你不說我還真就忘了這麼個人了,你別聽排骨胡說八道,我們就只是同事而已。」陳風感覺到了柳葉的話風有點不對勁,求生欲很強烈地表明了立場。
「這樣啊,那就算了,不過你要是啥時候覺得用得着了,記得叫她過來,我沒意見。」柳葉笑着道。
「那不可能,要說跟我配合默契,還是非你莫屬。」陳風忙道。
「算你有良心。」柳葉伸手在陳風胸口處戳了一下,這才轉身去醫館內收拾房間。不管是嘴上不情願還是心裏不情願,只要陳風有需要的時候,柳葉都會全力支援,這次也是一樣。
「陳老闆,其實我也可以幫忙的,雖然我不是專業的護士,但是幹掉雜活我還能夠做的。」熊秀秀擼了擼袖子道。
「你可別叫陳老闆,聽着彆扭,叫我陳風或者陳醫生都行。」陳風搖了搖頭道:「到了這裏,你就是我的病人,哪能讓你幹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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