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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撓了撓腦袋,疑惑道:「我覺得有些納悶,這小子都呆了二十六年了,都一直老老實實的,怎麼今天突然變了性?」
老狗一巴掌扇在守衛腦袋上,罵道:「你個憨貨,天天跟奴隸呆在一起,腦子都秀成奴隸腦了,你看看,我們這是到哪裏了?他只不過是為了活下去,所以這麼多年都忍氣吞聲,現在來了這個地方,別說他,就算是我都得小心謹慎,他能不慌嗎?」
守衛抱着腦袋,委屈的掃着四周,怎麼也沒想出自己這是到了哪,突然,他見到小路前方盡頭那一座長長的吊橋,終於是變了顏色:「止步橋?我們這是到了止步橋?該不會還要過橋吧?」
老狗神色晦暗,道:「你要不想去我可以送你一程。」
守衛變了顏色,哭喪着臉道:「瘟疫叢林……狗爺,那地方,邪乎的很啊。」
老狗冷聲道:「又不是讓你去叢林內圍,慌個卵蛋!你個慫貨!」
守衛囁囁嚅嚅,可是見着老狗陰沉的臉色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在心頭祈禱老天保護,天知道瘟疫叢林裏都有些什麼玩意,這裏可是古諾有名的死亡之地,除了帝國軍隊裏的那幾個煉金大師會偶爾跑這裏來搜集藥材外,沒人再敢踏足此地,至於那內圍,便是真正的入者即死,傳聞在裏面有着一個專食人類精魄的妖怪,只要踏入內圍的人,都會成為它的點心。
傳聞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一趟一個不好,他也許會死。
奴隸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麻木的跟着往前走,一群人踩上那長長的吊橋,這看似年歲久遠的吊橋卻牢固異常,甚至連晃都不帶晃的,九百名奴隸走過了吊橋,在吊橋對面,已經有四人在等待了。
「嘿,我的老朋友,老狗,別來無恙啊。」
披着綠色大褂的年輕男子大笑上前,和翻身下馬的老狗熱烈擁抱,老狗滿臉帶笑,一改往日的陰沉:「沒想到會是司馬少爺親自來接,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啊。」
姓司馬的年輕男子擺了擺手,燦爛笑容:「哪來的話,說真的,我在貝殼城掛了那麼久的任務,也就你們齊氏當行敢接,這一點,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們呢,我的那些屋子,再不修繕,恐怕連活都要干不下去了呢。」
老狗指了指身後浩浩蕩蕩的九百人,咧嘴道:「放心,我這九百號人,你隨意使,不就是修點房子麼,省事!」
司馬家青年微微一笑,老狗回以一笑。
修繕個房子實在是太簡單的事情了,可是要是把這個地方放在瘟疫叢林裏面,那就是要丟命的行當了,當初司馬家的那三十間為了給古諾軍隊的煉金大師們特地造出來的房子,可是足足花了八萬金幣,死了老仇當行整整一千三百名奴隸,還外加了三個登堂守衛和一個入室武者,那一筆單子,整的在貝殼城和齊氏當行其名的老仇家心痛的要死要活,差點就沒有氣暈過去。
「諾。」
司馬家青年掏出一個布袋,丟給了老狗,道:「瘴氣丸,每天一顆,這東西你看着分,總共只有三百顆,多了也沒有,成本太貴了,你的人留一些在外面吧,進去後不用擔心奴隸跑,那就是找死,他們會老老實實縮着的。」
老狗微微點頭,先從布袋裏拿出一顆扔進嘴裏。
瘟疫叢林最讓人頭疼的就是這無所不知的瘴氣,誰也不知道它們何時會出現,只要失誤吸食了這些瘴氣,運氣好還能撿條命,運氣不好就等死吧。
司馬家青年拍了拍老狗肩膀,正色道:「老狗,交情歸交情,生意是生意,你們要是能把事辦妥了,我說好的錢,一分都不會少你,但你要是活干不完……」
青年意味深長的道:「風險和報仇是成正比的。」
老狗淡淡點頭。
「那行,走!」
青年臉上再度浮現燦爛笑容,哈哈大笑,一行人朝着前方霧氣瀰漫的叢林緩緩而去。
走在人群中的戚望停下腳步,摸了摸胸口,神色異樣,他不動聲色的放下手掌,繼續往前走着方才沒有引來投來視線的守衛打罵,走在戚望前面的余懷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戚望,又沉默的收回目光。
「這個地方……」
戚望低垂着頭,心頭卻泛起了不詳之感。
他胸口的舍利,在跨入此地的時候,突然熾熱起來,簡直就像胸口踹了一個火爐一樣,甚至都有些燙人了,他甚至不敢打開僧袍看上一眼,生怕舍利的異樣驚動他人,引來災禍。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
遙遠的叢林深處,一顆不知生存了多少年的古樹滄桑而立,至少也得十人環臂才能抱的過來,其上纏繞的樹藤便有成人手臂粗細,細細一看,周圍的地上竟然都是破舊衣衫和森森白骨,竟然還有人頭骨,在那樹葉底下,不知還掩埋着多少不知名的屍骨。
一根通紅的荊棘之藤從上方垂下,貼着樹幹,異常顯眼,這根呆在這裏許久沒有動靜的樹藤此刻突然微微一顫,而後人性化的捲起,一截撐着樹幹,頂端彎曲,像是在眺望遠方,一會兒後,上方的粗壯樹幹下不斷有紅色樹藤垂落而下,一段段互相纏繞包裹而起,形成了一個大圓圈,片刻之後,大圓圈緩緩落在地上,樹藤一根根的抽回,裏面出現一具雪白的赤裸.軀體,身形曼妙,渾然天成,淡淡的霧氣遮掩之下,若隱若現,愈發動人心魄
一根荊棘之藤憑空斷掉,而後纏繞於雪白嬌軀之上,尖銳的荊棘並未在軀體之上留下傷痕,而是融入其中,化作了暴露火辣的荊棘鎧甲,被霧氣遮掩臉龐的女子踩着滿地的屍骨,笑盈盈的走出這裏,她已經有許多年沒有甦醒了,好像上一次甦醒,還是因為一個人類女子,一想到這,她又添了舔猩紅嘴唇。
「如此醇和美妙的氣息,真的是太誘人了……噢,原來是又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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