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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殭屍,只是黃鼠狼掠過去了,它豎着尾巴,在漆黑的空間裏畫出了一道很漂亮的黃色弧線,兩隻爪子便準確無誤的搭在了歐文哆嗦的大腿上,張開小而尖的嘴巴,吧唧一口就咬了下去。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歐文不知道怎的,腿上忽然劇痛,抬起頭來瞧見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嚇得他「啊」的一聲大叫,戰慄的雙手刷刷刷的就拍向正在吸自己血的黃鼠狼。
黃鼠狼的反應極快,等歐文的手落下來它已經溜走到黑暗裏,至此一口,歐文的大腿上便被咬去了一塊肉,正滋滋的往外冒着血水,嚇得他急忙伸手捂住,瞅着戊林晨帶着哭腔哀求道。
「我不要什麼長生不老藥了,你們快帶我出去吧,我不想死」
戊林晨和戌道士均是很吃驚,吃驚的程度不亞於棺材裏的飛天殭屍破棺而出來,想不到小小的黃鼠狼如此狡猾,居然還懂得聲東擊西,他瞅了一眼戌道士,面帶殺氣的說了句。
「棺材裏的東西我對付,你看着七大靈仙,可千萬別再讓他們傷着人了」
說完,他急忙脫去上衣,胸口上的鬼璽搖晃了幾下便被他握在了手裏,而後死死的將那赤紅的棺材鎖定,不過很奇怪,那棺材好似知道他手中鬼璽的厲害,抖動了幾下後便突然安靜了下來。
戌道士不明所以的瞧了瞧戊林晨,接着有看向那忽閃忽躲的黃鼠狼,心想着法子,該如何才能將這個畜生打死,若是讓它這樣鬧下去,不等飛天殭屍出來,每個人只怕都會被它咬上一口。
目測了一下黃鼠狼跳躍的路線,戌道士心裏估計着它的下一個落腳點,偷偷的摸出匕首,準備出其不意的衝上去刺它一下,電光火石之間,他以為機會到了,拂塵一甩,頓時就沖了過去。
戌道士也真是厲害,黃鼠狼竟被他逮着了,拂塵正好纏在它的脖子上,一不做二不休,他拖着黃鼠狼就走到戊林晨身邊,對着它晃了動了幾下寒光閃閃的匕首,嘴裏怒罵道。
「你丫的倒是蹦啊,等爺爺一刀宰了你,割了皮子做個衣領,將你肉吃了,看你還能蹦躂不」
黃鼠狼脖子被佛塵繞得死死的,它咯吱咯吱的掙扎着,見無法脫身後便腦袋一歪,全身僵硬着想裝死矇混過關。
戌道士瞧着不僅呵呵一笑,將匕首在它閃亮的毛子上擦了幾下,而後裝作要下刀的樣子,這時候那黃鼠狼頓時就活了過來,扒拉一聲坐在地上,聳拉着兩隻前爪,開始求饒的樣子,瞧上去倒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戌道士是修道之人,本就沒有什麼殺心,想着只要它不搗亂,等找到出口,走的時候再放了,奇怪的是,那黃鼠狼見他無動於衷,伸出前爪在厚得發亮的毛髮里摸出一顆金豆子來丟在地上。
「真他娘的成精了,還知道賄賂,我可告訴你,這點東西,爺爺瞧不上眼」
戌道士一邊說,一邊將繼續在它的毛髮上擦拭着匕首,聽着呲呲的聲音,他樂得笑了起來,讓幽若丟來繩子,將這小東西綁住丟在一邊,而後才轉臉去瞧戊林晨。
「行不行,不行讓我來,這飛天殭屍可不是鬧着玩,比你們見的血粽子可厲害了好幾倍」
戊林晨不作答,只是皺着眉頭深吸了幾口氣,見幽若走過來後,他這才微微的偏過臉,問了一句。
a怎麼樣了,可得小心歐文這個人,我怕他絕望後心生歹意」
幽若瞧了瞧躺在地上的gretta,又看了看被丟在一邊的黃鼠狼,帶着緊張而又負複雜的心情走到gretta身邊,將她往上拉了些,讓她的整個後背都靠在了牆壁。
搓了搓有些冷的手,她便開始想對付飛天粽子的辦法,黑狗血和黑驢蹄子已經不管用了,除非能將它們塞到飛天粽子的胃裏,否則也只能是給飛天殭屍撓痒痒了。
粽子說白了就是死屍,全身都是僵硬無比,食道只怕也早已不復存在了,想將東西塞進去只怕難得很,戊林晨雖又鬼璽在手,但這日本的粽子,鬼璽是否用得上還是個問號。
想到這裏,幽若急忙提醒了戊林晨一句:「不要大意了,這東西鬼璽不一定管用」
「啊……」
話音才落,便聽到歐文再次慘叫起來,側臉一瞧,卻是那黃鼠狼不知何時逃脫了,這會兒又突襲了歐文,將他另一條腿也撕下一塊肉。
兩天腿都受傷了,歐文很清楚這是什麼後果,他呼哧着趕走了黃鼠狼,戰戰兢兢的扶着岩壁想要站起來,可惜兩條腿好像已經不是他的了,任憑他怎麼努力,他的下半身依舊是癱在地上。
不用說,黃鼠狼的唾液里必然有毒,此時歐文的腿已經麻痹了,在這地宮裏但凡是一點小傷都可能要人命,他顫抖着舉起槍,一會兒瞄準幽若,一會兒瞄準戌道士,最後卻瞄準戊林晨說道。
「帶我出去,否則大家一塊兒死」
戌道士瞅了他一眼,焦急的說道:「別添亂了,那黃兒爺就夠難對付的,有本事你找它出氣,開槍打我們有什麼」
歐文已經絕望了,那還急得誰是友誰是敵人了,顫抖着手忽然扣動扳機,那啪啪的聲音頻繁傳來,直到打完了一個彈匣才停止,好在他緊張過度,手抖得厲害,眼下無人被他打傷,否則戊林晨第一個就要弄死他。
絕望的歐文瞧着蹦蹦跳跳的黃鼠狼,咧嘴忽然大笑起來,攤在地上就開始罵,從戊林晨開始,到戌道士結束,什麼話難聽罵什麼話,到最後連着棺材裏不老實的屍體都罵了出來。
幽若瞧了瞧像個潑婦一樣的歐文,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忽然一個閃身過去,手裏的軟劍鐺的一聲架在他的脖子上,赤紅着臉說道:「再囉嗦,我要你腦袋落地信不,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洋鬼子,不是你,我們早就完成任務回家睡覺去了」
歐文對着幽若豎起了中指,將手裏的槍狠狠的砸了過去,而後一身輕鬆的攤在地上,望着幽若露出污衊性的笑容來說道。
「中國鬼,別叫我洋鬼子,是你們貪心,收了錢卻不好好辦事,要殺就快點動手,免得提心弔膽的活着」
戊林晨一直都在警惕着赤紅的大棺材,聽着身後吵鬧聲,急得頭也不回的說道:「別吵了,歐文,你也別囉嗦,只要我不死就會保你活命,有力氣吵架,不如多提防着黃鼠狼」
正說着,那黃鼠狼忽然又從黑暗裏閃了出來,從戌道士的左邊划過,看樣子是奔着昏迷的gretta去了,戌道士急忙掉頭,將道袍一撩,快步追上,手裏的佛塵頓掄得像風輪一般轉了起來,打得空氣嗚嗚的作響。
「你這畜生,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饒你性命,你卻屢想着吃人,看爺爺不收了你」
戌道士喊了一句,身子就追上了黃鼠狼,手裏的佛塵毫不客氣的撒了下去,如果不出意外,定能將黃鼠狼打得吐血,可惜的是那佛塵撒在了岩壁上,噗呲一聲抽下一大片灰塵,眼前哪裏還有黃鼠狼的影子。
戌道士正覺得奇怪,足下卻被絆了一下,低頭一瞧,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會這樣,黃鼠狼明明還被綁着,剛才的影子是怎麼回事,不對,這一定是幻覺!
這時候,歐文也奇蹟般的站了起來,他看了看自己的腿,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剛才明明是兩條腿都受傷了,一眨眼怎麼就變了呢?
戌道士猛的拍了下腦袋,摸出匕首瞧着地上掙扎的黃鼠狼,蹲下來伸手摸着它厚而發亮的皮毛,叨嘮着說道:「我可以放了你,但你要是再搗亂,可別怪我了」
說完,他果斷的將繩子割斷,那黃鼠狼一愣便反應了過來,對着他點了幾下頭後竄到黑暗裏消失了。
「你怎們將它放走了」
幽若大惑不解的質問起來,提着軟劍警惕的瞧着戌道士,以為他被黃鼠狼蠱惑了,不想戌道士卻是吊兒郎當的笑了笑說道。
「剛才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是這黃二爺放了個屁迷惑了大家,黃二爺邪得很,還是放了好,你們相信我就是了」
聽他這麼一說,幽若這才想起黃鼠狼的確能釋放出一種特殊的氣味,這種氣體如果對着人釋放會出人命,但對着空氣放卻只能令人頭昏目眩的產生一種難以表述的幻覺。
「咚……咚……咚……」
赤紅的大棺材忽然有節湊的響起來,如果說剛才像指甲蓋撓,那現在就像是那拳頭砸了,眾人的心臟也跟着那咚咚的聲音又節奏的跳動着。
汗水侵蝕到了眼睛裏,澀得眼皮子很痛,戊林晨卻握着鬼璽一動也不敢動,因為五輪塔里的靈仙都跑出來了,而且都在哪赤紅的棺材蓋上趴着。
四條腳的蛇,黑白相間的狐狸,黃二爺,抓耳撓腮的紅猴子……最為恐懼的是那嗷嗷叫着的澃貓。
「轟隆」一聲,五輪塔忽然倒了,七座都是如此,翻湧的粉塵瞬間將眾人吞沒……
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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