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看似是遊牧,但歷史悠久長遠,絕非眼睛看上去那麼簡單,自元代以後,他們都保有崇尚武鬥的民風。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嘎日瑪手握戰刀,怒指孫殿英,彪悍之勇瞬間迸發而出。
「放了他,你們滾,算我瞎了眼,想不到你們是白眼狼」
孫殿英扯開嗓門,一路走向嘎日瑪,一邊說道:「你找死嗎,那把破刀瞎比劃啥,我這是槍,槍你懂嗎」說完,他便沖天開槍。
「砰」的一聲巨響,眾人嚇得尖叫不已,嘎日瑪卻無動於衷,連眉頭都不曾皺下說道:「那又如何,你能打死這裏所有人,我們蒙古人,個個都是不怕死的勇士,你們說對不!」
「對」
眾多蒙古人異口同聲,紛紛站起來,手拉手,向孫殿英圍攏過來,口中喊道:「天神,請懲罰他們,讓他們不得好死」
孫殿英只有二十幾人,手裏雖然有槍,蒙古人驍勇善戰他作為軍人必然知道,硬碰硬說不定會全軍覆滅,他看了看得意的戊林晨,只好下令收起槍,心想日後再好好收拾,幽若生得如此貌美,殺了也可惜,哼。
戊林晨走到嘎日瑪面前,說了幾句抱歉的話,而後又讓幽若喊醒王帥,這裏已經呆不下了,他不想將事情繼續擴大惡化。
嘎日瑪沒有阻攔戊林晨,贈送了些食物和水後,又送了些草藥給他,之後才告訴他再往前走上五十里,可以到鄂爾多斯鎮,那裏才有飯館旅店。
告別嘎日瑪一家,戊林晨在孫殿英的押解下匆匆趕路,等離開十幾里的時候,石老怪才滿臉疲倦的出現,他看了看被綁住的戊林晨,頓時來了精神,想要上前奚落幾句,看有無機會將鬼璽偷來。
孫殿英喝了一聲:「你幹嘛,他的命是我的,任何人不等動,等進入墓穴,看我不吃了他的心肝」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幽若,沒了嘎日瑪的女兒,但幽若還在。
石老怪見無法得手,便說道:「孫團長,我們的行跡已經暴露了,蒙古人正在組織人馬組攔我們」
孫殿英摸了摸有些生痛的臉頰,厭惡的看了一眼戊林晨,心知必定是他透漏了消息,但眼前卻不是對付戊林晨的時候,尋墓下墓都需要他。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若在給我惹事,我先斃了他們」孫殿英一邊說,一邊指着王帥和幽若說道,一雙惡毒的眼睛裏儘是淫邪之意。
戊林晨不想理論,也厭煩了這張惡毒的嘴臉,閉上眼睛說:「你們聽,馬蹄聲來了」
草原上,視線沒有阻礙,抬眼便能瞧見數十人騎着棗紅大馬,風馳而來,雖然離得遠,但還是能瞧見他們腰間的馬刀。
石老怪才看了一眼,便急忙說道:「不好,是蒙古騎兵,這個些對中原盜墓人極是怨恨,快走」
孫殿英,撥槍,鄙夷的看了一眼石老怪說:「跑什麼,你兩隻腳能跑得過四條腿的馬兒,弟兄們,千萬不要讓他們靠近,看我手勢開槍」
馬蹄聲聲逼近,馬上勇士高聲吶喊,為首之人一馬當先,撥出腰間馬刀,在離孫殿英百米之外,他們卻忽然勒住韁繩,戰馬揚脖嘶鳴。
來人不靠近,騎在馬背上瞭望孫殿英,他們似乎知道孫殿英手中有槍,摘下頭頂的氈帽,這人才吶喊道:「來着何人,可是尋鄂爾多斯的寶藏嗎」
孫殿英狡黠而笑,來人數量雖然多,卻儘是些貪生怕死之徒,他臉上肥肉一動便喊道:「我是坑日聯盟,來此地幫助你們的」
孫殿英一行人,除他之外都是魁梧大漢,卻有幾分像是軍人俠士,騎在馬背上的那人抱拳後又策馬離去。
戊林晨本以為有場大戰,想不到就此散場了,等那些人離去後,他才說道:「孫團長,都到了這裏,現在是否能說說目的地呢,讓我也提起做好準備」
孫殿英點點頭,摸出一張地圖來,指着鄂爾多斯邊緣的隔壁說:「美國那些短命鬼就是在這裏失蹤的,但是墓地是否在此就不得而知了」
戊林晨瞧了幾眼地圖,戈壁儘是砂礫,不像是兇險之地,但若墓穴真在這戈壁沙漠,只怕又是九死一生了。
石老怪看着蒙古騎士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不對啊,蒙古黑騎出動,不見血不回頭,今天怎會如此折返了呢?」
王帥走到戊林晨身邊,伸手就解開戊林晨身上的繩子說:「你眼瞎了嗎,那是馬匪,只牢油水,不拼命」
石老怪看走了眼,讓王帥一個後生道破,頓覺得顏面全無,蒼白的臉氣得色色發抖,他指着王帥的鼻子說:「你……」但半天卻也沒說出下半句。
小插曲暫且別過,孫殿英讓眾人加快腳步,一行人匆匆上路,等走了十五里路左右,天卻黑暗了。
沒有帳篷,他們只得燒起篝火,三五群的坐下休息,等到皎月出來,草原便又清晰可見,一隻紅狼趴在地上,遠遠的盯着眾人,它齜牙咧齒,鋒利的尖牙在月光下顯得十分陰森恐怖。
幾隻禿鷹也在眾人禿頂盤旋,嗷嗷的叫聲吵得人心煩意亂,本就不敢睡去的眾人頓時有些惶恐,但黑夜的恐怖並非只是眼睛能看到的,那些看不見的危險才最要命。
草地上慢慢的有些響動,像是什麼東西在爬走,又像是草被風吹動,隨着篝火燃燒的聲音,窸窸窣窣的聲音眾人好似完全聽不到。
禿鷹的叫聲更加猛烈了,像是在歡呼,戊林晨瞧了瞧皎月下盤旋的黑影,眼睛裏閃着一絲絲的恐懼,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啊……」
忽然,有人慘叫,眾人嚇得紛紛四散逃開,戊林晨卻急忙跑過去,只見一條金色的蛇在月光下慢慢的扭動着,那慘叫之人已經面目發黑,倒在草地上生死不明。
「不好,是草原蝰,大家快拿起火把」戊林晨大叫,急忙走到幽若和王帥身邊,三人目不轉睛的看着草地。
草原蝰形態雖然不大,但毒性卻十分厲害,只要被咬了就只能半條命,現在離鎮上太遠,就算不死也撐不到救治。
眾人紛紛拾起火把,驚魂未定之時,月色下禿鷹忽然俯衝而下,將那倒地之人的眼珠子啄了出來,那人興許沒有死頭,顫抖幾下驚得禿鷹四下飛起,但轉眼間,它們便又落下,繼續啄食。
眾目睽睽之下,那人被禿鷹啄得只剩一副骸骨,禿鷹啃食得非常乾淨,骸骨上不見一絲血肉,白森森的骨頭在皎月下顯得是那樣的恐怖。
草原蝰咬了一人並未停下,繼續向眾人游來,孫殿英膽大,拿起兵工鏟,照着舌頭呼的一聲鏟了下去,愣是將蛇鏟成兩半,而後才說道:「大家拿起傢伙,打死它們」
戊林晨非常不理解孫殿英的做法,明明是自己闖進了草原蝰的地盤,驚擾了它們,為何又要趕盡殺絕呢,草原蝰是群居蛇類,若是大量的蛇爬出來,這二十來人不知道還能活下幾許?
狼群,禿鷹,草原蝰,他們似乎陷入了包圍圈,只是狼和禿鷹在等草原蝰行動,它們想坐收漁翁之利,以此飽餐。
很多時候,人越怕什麼便來什麼。
綠茵茵的草叢裏,聲響越來越多,草原蝰覺瞬間全出來了,放眼過去,全是一片金黃的蛇頭。
「駕……」
「駕……」
「駕……」
草原上忽的又傳來驅馬聲,片刻後馬蹄聲如雷貫耳,方才離去的土匪又回來了,他們吆喝着,叫喊着,好似這天地間只有他們一般目中無人的衝到了眾人面前。
草原蝰仿佛非常懼怕這馬蹄聲,瞬間逃得無影無蹤,篝火跳動,閃得戊林晨眼睛生痛,不等他有所動作,馬匪忽然先笑起來了。
幾十杆長槍對準了每一個人,為首的人才吐了一口痰說:「你們什麼來路,如不老實交代,我叫你們全都餵了這天上飛的禿鷹」
孫殿英是土匪出身,笑呵呵的走上去,抱拳說:「當家的能借一步說話嗎,只要不傷我們性命,好處多得是」
那人側身下馬,瞅了幾眼滿是匪氣的孫殿英說:「有什麼屁快放」
孫殿英狡黠一笑,便小說是來尋寶,那人一聽,當即樂得呵呵大笑,對身後的人說:「老二,財神來了,快給他們備馬,我們連夜到鎮上,好酒好肉伺候着」
戊林晨本以為來者是索命的閻王,不曾想是孫殿英一路貨色,看起來兩人達成了某種協議,不知又想出什麼陰謀詭計謀財害命。
孫殿英翻身上馬,暗想此人若是打寶藏的注意,等後援到了,必須弄死他。
那人蒙着臉,冷冷笑了幾聲,將長槍背起,翻身上馬後策馬飛奔,戊林晨和幽若共騎一乘,跟在王帥後面,揚鞭向鄂爾多斯鎮而去。
盤旋的禿鷹終於散去,它們知道到嘴的肉已經飛了,但皎月下,眾人身後,那紅色的野狼卻揚脖長嚎,它似是不甘心,撒開腿,像箭一樣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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