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果見高進身穿着紅色的肚兜,挺可愛的,便上前摸了一下高進的腦袋。
哪知道高進瞬間推開了田果的手,厭惡地看着田果。
「喲呵,毛小子,脾氣還挺大的。」田果喝道。
高進本想訓斥對方,可是話沒有出口,馬上收住,瞥了一眼張路之後,生生吞下罵咧的話。
他娘的,老子可是堂堂的僱傭兵隊長,被劫持也就算了,還被對方拿贖命錢,反過來僱傭自己。
現在就連女兵們都上前摸自己的腦袋,真當自己是小孩子嘛?!
老子也是上過戰場的!
殺人不眨眼的好嗎?!
高進臉色一黑,壓制着憤怒,緩緩道:「我是成年人,我是被他僱傭了,請尊重我們之間的僱傭關係。」
譚曉琳露出詫異,張陸一個人出發,怎麼在戰場上還能僱傭到僱傭兵,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她不由出聲問道:「菜鳥,這是什麼情況?」
張陸嘿笑道:「高進是被紫夕組織僱傭,他拿錢買自己的命,反正我也不缺這點錢,順手就反過來僱傭了對方。」
「這小子還不錯,有一定的戰鬥力,也熟悉情況。」
女兵們旋即瞭然。
她們大致已經猜到,這個傢伙肯定是想要幹掉張陸,結果踢到了鋼板。
被菜鳥嚇破了膽子之後,求饒保命。
女兵們都是軍人,心中恪守紀律,自然對方投降,也沒有必要再深究太多。
張陸看着女兵們,不解問道:「你們是怎麼被抓的?」
按照女兵們的實力,不應該全部都被生擒才對。
就若蘭那些女人,哪有這個的本事。
頓時,女兵們一個個尷尬了起來,目光閃躲,都愧對張陸,不敢跟他的目光直視。
最後還是田果開腔,一陣炮轟抨擊道:「都是那個死女人若蘭,裝的可憐兮兮的,我們都被她們給騙了。」
「就在你出發沒多久,對方說了紫夕的情況,聲稱敵人眾多,要加入戰鬥。」
「我們也沒多想,誰知道她們撿起了槍支之後,偷襲我們,所以……」
田果一開腔,話匣子一打開,憤怒的女兵們紛紛出聲。
「那個若蘭太狡猾了,其實我們心裏也有一些警惕,但是我們進入帳篷的時候,看到恐怖分子正在強姦她們,誰能想到……」
「為了吸引我們上當,那些人都當成了炮灰,一切都為了掩護若蘭那些女人。」
「到底還是放鬆了警惕,真不應該讓她們參入戰鬥。」
「敵人的狡猾和陰險,出乎意料,這也給我們狠狠上了一課。」
張陸沒有說什麼,因為他也曾經利用汗毛預警探測過若蘭那些女人。
但是對方沒有流露出殺意,他也無法察覺得到。
對方設下了局中局,除非是非常老練特種部隊,否則還真是抵擋不住環環相扣的陰謀詭計。
便是自己,也在叢林之中遇到了紅衣僱傭兵。
只能說,這群敵人太善於利用人心作戰,陰險狡詐!
「菜鳥,這一次你救了我們火鳳凰。」
譚曉琳語重心長道:「你也見識到了,在戰場上,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武器彈藥,而是陰謀詭計。」
「吸取這個教訓,我們火鳳凰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明白,隊長。」張陸點頭道。
譚曉琳目光看向眾人,沉吟片刻,道:「先找到村子裏的人,看看有沒有活下來的,進一步掌握敵人的情況。」
「以牙還牙,找回我們的武器,肅清這股恐怖分子,替死去的無辜村民報仇,震懾那些敵對勢力的跳樑小丑。」
「先找人,再戰鬥!」
高進一直在聽着女兵們的議論,像她們這種心中充滿正義感的軍人,他們不知道殺了多少。
不可否認這些人都訓練有素,作戰能力強勁,但是他們都有共同的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正義感,不會濫殺無辜。
那些他們,一上了戰場,除了敵人,那就是俘虜,沒有第三種人。
此刻聽到女兵們的隊長說要去找人,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人藏在哪裏。」
「他們控制了村里,是要把村子裏的人,全部收編當手下驅使。」
「不過,這個叢林村子裏的華夏人,雖然遠離了你們國家,但是挺有血性的,一個個都不同,全部都被關押了起來。」
「也許還在這裏,也有可能被關押他們的大本營。」
女兵們挺感動的,儘管是邊野之民,但有這樣的血性,足以讓人敬重。
「先找一遍村里再說!」葉寸心提議道。
「看村子裏的房屋,少說也有兩三百人吧,而且這些地方的人,都習慣儲藏東西過冬,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會有地窖。」
田果面泛難色道:「一般我們農村的地窖,都是隱藏起來了,怎麼找?」
「是啊,這多房子,總能一個個搜查過去吧!」
「只有這個笨辦法,不行也得行,仔細搜查,總能發現的。」
高進見女兵們想要挨家挨戶去搜查,立即打住道:「你們的戰鬥,除非對方是聾子,否則肯定會被驚動。」
「他們就在附近,過不了多久,就有了將近百人過來圍剿你們,我勸你們還是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高進這麼一說,女兵們也意識到情況的危機,有些猶豫了起來。
張陸看了一眼高進道:「你先走到一邊。」
高進不明所以,但是還是乖乖退到了一旁,心裏猜測對方肯定要商討什麼,不由豎起耳朵偷聽。
不過張陸一瞪眼,高進一個激靈,趕緊遠離。
待高進一走,張陸自信道:「你們忘記我的預警能力了吧。」
「我可以預警危機,也可以感應發生過的危機。」
「時間來得及,不用挨家挨戶搜查,大夥都跟着我。」
危機預警的靜態能力,可以用來追蹤使用。
張陸汗毛突然倒豎起來,沒有風,但是汗毛卻肉眼可見,微微抖動了起來,繼而伏倒。
隨着汗毛伏倒的方向,張陸帶着女兵們一起過去。
在村裏的中間,有一棟兩層的房子,而且還圍了一個很大的庭院。
張陸指着一個入口道:「應該就是這裏。」
說着,張陸破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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