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阮綿綿帶着原夜回到家裏,見到了舒父和舒母。
舒母一見到原夜,眼睛登時就亮了起來,好帥的小伙子
她連忙將人迎進門,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新拖鞋。
「來來,快進屋坐。」
原夜將果籃和禮品盒遞上去「阿姨,新年好。」
「好好好,你也新年好,」舒母接過禮品,笑得合不攏嘴,「來吃飯就好了,還拿什麼禮物你真是太客氣了。」
等原夜坐下後,舒母忙着去切水果倒茶,忙得不亦樂乎。
相比熱情的舒母,舒父顯得要穩重很多。
他將原夜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試着問道「你是叫原夜」
原夜頷首應道「是的,叔叔。」
舒父推了下老花鏡「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有嗎」
舒父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最後只得放棄「年紀大了,記性越來越差了,你別見怪啊。」
原夜微微一笑「您看起來還很年輕,一點都不老。」
舒父笑了下「聽綿綿說,你是做it的公司在哪裏」
這些問題,早在來之前阮綿綿就已經跟原夜串過口供了。
原夜不疾不徐地說道「公司在新園路那邊。」
舒父「做it的話,應該經常加班吧會不會很累」
「還好,公司是我家的產業,大部分事情都是我弟在處理,我在公司也就是掛了個名,時間比較自由。」
舒母端着果盤走過來,聽到這話,她頓時就喜笑顏開「這麼說來,你們家很富裕」
阮綿綿拉了她一下「媽。」
舒母不以為意「只是問一下而已,我又不貪圖他們家的錢,但如果他們家條件富裕的話,你以後的日子也能舒服些,不是嗎」
原夜「阿姨是爽快人,我家條件還可以,至少能保證綿綿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舒母臉上笑得更開懷了「我也不求別的,只要綿綿衣食無憂就行了。」
她將果盤往原夜面前推,催促道「你快吃啊,這橙子很甜。」
原夜架不住她的熱情,只能伸手捏起一塊橙子。
阮綿綿立刻把臉湊到他面前「我愛吃橙子。」
原夜順勢將剝掉果皮的橙子餵給她吃。
舒母沒好氣地拍了女兒一下「哪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一點都不懂事1」
阮綿綿嘴裏嚼着橙子肉,哼哼唧唧地說道「不就是吃塊橙子嗎你居然還打我,有了女婿,我這個女兒就成撿回來的了,偏心眼兒」
舒母沒好氣地瞪她「誰偏心眼了我是這個意思嗎」
這是舒父適時地開口打圓場「綿綿,你去幫你媽把菜摘了,小原跟我去書房下會兒棋。」
於是阮綿綿和舒母同時閉嘴,原夜跟着舒父去了書房。
廚房裏面。
阮綿綿坐在小板凳上,埋頭擇蔥。
舒母一邊切菜一邊說「這個原夜看起來真不錯,長得好看,家境也好,對你又很貼心。這男人啊,別的條件都是次要的,對你好才是最重要的。」
阮綿綿「照您這麼說,他就沒有缺點了」
舒母想了下「要說缺點的話他身上唯一的缺點,就是臉色太蒼白了,看起來似乎身體不太好的樣子。」
阮綿綿「他小時候的確是身體不好,畢業後也是一直在室內工作,很少外出接觸陽光,所以皮膚比普通人要蒼白些。」
舒母釋然了「是這樣啊,回頭我給他燉點補湯,讓他好好補一補身體。」
阮綿綿連忙說不用。
舒母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人這一輩子就屬身體最重要,趁着年輕趕緊給他補一補,免得將來老了疾病纏身,到時候苦的還不是你」
阮綿綿還想再說什麼,話沒出口就被舒母給打斷。
「你別嫌麻煩,燉湯的事情交給我,你放心好了,我是你親媽,我不會害你的。」
阮綿綿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原夜能夠消化活人的食物。
舒母特意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飯菜。
她一邊擺碗筷一邊沖女兒說道「去把書房裏的兩人叫出來吃飯。」
「哦。」
阮綿綿敲開書房的門,叫裏面的兩人吃飯。
舒父走在前面,原夜跟在後面。
在他經過阮綿綿面前的時候,阮綿綿悄悄拽了下他的袖子,嘴巴上下張合,無聲地問道我爸對你說了什麼
原夜露出安撫性的微笑「沒說什麼。」
一家人圍着桌子坐好,原夜給舒父倒了一小杯酒。
舒父舉起酒杯「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照顧她,千萬別辜負了她。」
原夜與他輕輕碰杯「我一定會讓綿綿幸福。」
兩個男人同時飲下杯中酒,算是達成了某種承諾。
阮綿綿往原夜身邊靠近了些,小聲問道「你沒事吧」
原夜面色如常「沒事。」
舒母不停地勸他們吃菜。
只要是能擋下來的,阮綿綿都會盡力讓原夜擋下,實在擋不下的,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原夜把飯菜吃進嘴裏。
這頓飯吃得阮綿綿心驚膽戰。
她時刻注意原夜的動靜,唯恐他出現什麼無法控制的反應。
好不容易吃完飯,阮綿綿藉口原夜不勝酒力,領着他去客房休息。
剛一進門,原夜就捂住腹部,一點點彎下腰。
阮綿綿被嚇了一跳。
她急忙扶住原夜「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原夜的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皺,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我需要休息會兒」
阮綿綿「我扶你去床上躺會兒。」
誰知她的話才剛說完,原夜的身體就忽然潰散,化成一團白霧。
白霧鑽進阮綿綿胸前的玉墜中。
原本穿在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散落在地。
阮綿綿握住玉墜,喊了兩聲原夜的名字。
可惜沒有任何回應。
無奈之下,阮綿綿只得作罷,她撿起地上的衣服,塞進被窩裏,並將被子拉開,裏面塞上枕頭,做出有人縮在被窩裏蒙頭大睡的假象。
她離開客臥,小心地關上房門。
舒母關心地問道「他怎麼樣了」
阮綿綿裝作沒事人的樣子,輕聲地說「他睡着了。」
「讓他好好睡吧,」舒母扭頭沖老伴兒嘀咕,「人家小原不能喝,你就別勸人家喝了,你看看現在,人家本來就身體不好,萬一再把身體給喝壞了怎麼辦」
舒父假裝沒聽到她的話,展開報紙,繼續看今天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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