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嘴上嘟囔着:「沒看見這正忙着呢嘛,真不會挑時候。」心裏想着真是來的太是時候了,不然他還真的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兩個人邊走邊說。
「副校長,你表侄子來找你了。」
「啊?他怎麼來了?」
「不知道啊,他沒跟我說,就是說有點事想請您幫忙。現在正在您辦公室等着呢。」
「他能有什麼事兒找我?年紀一大把了還是閒人一個。哎,走吧,去看看。」
教室里。
大家都還沉浸在楚昕堯的語文是年級第一的震驚中,沒有人說話。
這時,楚昕堯率先開口說道:「劉老師,您還是覺得我作弊了嗎?」
劉老師扶了扶眼鏡說到:「放心,如果你沒作弊,學校絕不會冤枉你的。現在我們來講解試卷,既然這次你答的這麼好,就來分析分析你的閱讀理解都是怎麼找得分點的吧。」
「沒問題。」楚昕堯大方說道。
「首先答題的時候,一定要認真審題,看清楚問的是什麼,找答案的時候才不會出現偏差。由淺入深的去答,像第一題這種問法,一般分三步去答......」
這一次,大家都聽得很認真,比聽老師講課的時候都認真。
林煥是覺得要給老大捧場,其他大部分人是想看看楚昕堯到底幾斤幾兩,能打這麼高的分,極少數的幾個人還是不相信楚昕堯是真材實料的,想看笑話。
結果整張卷子聽下來,非但不覺得枯燥乏味,反而覺得她講的很生動。能把閱讀理解講的這麼有意思,真的是很厲害了。
不少學生竟然不知不覺間掌握了閱讀理解的答法,在心底也對楚昕堯改觀了。
林煥帶頭鼓掌,劉老師也由衷讚嘆:「好苗子,真是好苗子,你放心,我會跟副校長說清楚,你絕對沒有作弊。」
「那我就先謝謝您了,劉老師。」楚昕堯禮貌地說到。
現在,大部分人看向楚昕堯的目光多少都帶着點敬意,是了,有真材實料,靠自己努力取得好成績的人無論在哪裏都是能得到尊重的。
而林煥此時更加崇拜他的老大了。
只有楊勇和呂思琪還在那邊小聲嘀咕:「切,不就是會答幾道題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還是個窮酸的書呆子。」
不屑還是不屑,只不過現在的不屑里多了一些嫉妒的成分。
下課鈴聲響起,劉老師沖楚昕堯笑了一下就帶着東西出去了,難得看到這麼優秀的孩子,她是打心眼裏欣賞。
剛好下節課沒課,所以劉老師直接往副校長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副校長辦公室門口,正準備敲門,就聽到裏面斷斷續續傳出了一個憨憨的聲音:「哎呀,表叔......你就幫幫忙嘛。我難得求你一次!」
「這事兒我怎麼管啊!」
......
劉老師不是個八卦的人,也懶得去聽他們是什麼事兒。
敲門,進去。
「副校長,我剛才驗證過了,也讓她講題了,連答題技巧都說的沒問題,肯定是沒作弊的。」
「你說沒作弊就沒作弊啊,會講就會做嗎?」
「您要是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呢?明明就是沒作弊啊,為什麼您要針對她?」
「胡說!我怎麼就針對她了!我不過是實事求是。」
「既然這樣,您還覺得不行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去校長那裏實事求是一下吧。」
「你!敢拿校長壓我!」
「您誤會了,我也是實事求是啊。」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不算作弊就不算。」
劉老師終於是滿意的離開了。
她覺得自己有權利、有義務對每一個認真的學生負責,讓他們付出的努力得到該有的回報,她不能讓對學習寄予希望的孩子們寒心。
可能,學生時代最幸運的事莫過於有一個明事理,重教育,辨是非的老師了吧。
等劉老師走了以後,副校長還繼續嘀咕到:「為了一個學生頂撞我,不開竅的。還有那孩子也是,哦,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着,大侄子,這回咱們再好好研究一下吧。我決定幫你。」
而此時楚昕堯在班級里被好幾個學生圍着:「誒,徐富貴,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的嘛,看不出來啊!」
「那是,我早就跟你說了吧,現在這種時候能來我們班,富貴肯定不一般。」
「切,你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對了,富貴,你剛才說的我還有個地方沒明白,就這兒,我如果這麼答,你覺得......」
其實這個班裏也不是都是富二代,也有一些只是有些關係但是家裏條件一般的學生的。
他們偶爾也會想學學習,不過原來的大環境就是大家都不學習,自己學的話,顯得太格格不入了,所以就跟着大家一起混日子了。
現在,有了一個學霸可以問,當然問問也是好的啦!
所以說環境對於一個人的影響還是很重要的。
「你們煩不煩?」楚昕堯沒說話,林煥卻突然不耐煩到。
下課了還來打擾他老大休息,想什麼呢?講了一節課,老大肯定累壞了。
「哼,一幫蠢貨,打擾到男神休息了吧。」坐在楚昕堯不遠處的胖子呂思琪說到。
林煥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多嘴。」可看在呂思琪眼裏卻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她喜歡林煥三年了,確切地說,這個班的大部分女生,不,是這個學校的大部分女生都喜歡林煥三年了。
只不過,她們的喜歡,多是止於顏值,浮於表面。
林煥從來沒理過她,別說跟她說話了,就是正眼看她一眼都是沒有過的。
且不說她又丑又胖,腦子不太靈光,就光是拖着那肥胖的身體,總是裝的那麼嗲,誰受得了?
一個不停偽裝,不敢直視自己的人,讓別人怎麼去直視你?
所以此刻,她直接忽略了警告的意味,錯把林煥的那一眼當成是真的看了她一眼,激動的不行。
「本來林煥挨着那土鱉就不舒服,呼吸的空氣都不新鮮了,你們一群人還圍過去討人嫌,煩不煩啊。」
楚昕堯只是笑笑搖了搖頭,她是真的不願跟這些孩子逞口舌之快。
她是表示無奈的,可看在呂思琪眼裏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呂思琪覺得那是嘲諷,是不屑。
她可以去嘲諷別人,但是別人不可以嘲諷她!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個從窮鄉僻壤來的土包子。
她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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