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現在找來了,這裏又能重新派上用場了!」長天教官說着,話音一轉,惡狠狠的衝着時勁浪吼道「時勁浪啊時勁浪,你可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半年前你搶我女人殺我兄弟占我場子將我放逐出中城區,這份仇恨足有三江四海之深沉,我恨你入骨,我發誓傾此餘生必將親手將你殺死!」
「當時我好心饒你一命,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恩將仇報的小人,早知道我就應該讓光頭虎當場開槍打死你的!」
時勁浪看着長天教官,一臉戲謔的表情道。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長天教官一臉陰森道「當時你們沒有打死我,現在換我打死你們!」
「呵呵——」時勁浪不屑一笑道「這才剛過不到半年,你的記性怎麼就這麼差呢?半年前你對我開槍,子彈都沒有殺死我,你覺得半年後你有什麼機會可以報你那三江四海之仇?」
「我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切都已經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長天教官一臉放肆笑着,他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黃金圓盤,隨後他拿着那個黃金圓盤緩緩走到時勁浪面前道「沒有人可以抗拒死亡,即便是你也不行,劉——大——師!」
長天教官刻意在說時勁浪名諱的時候把尾音拉的老長,語氣中滿滿全是不屑。
時勁浪無視長天教官的嘲諷,現在的他完全被長天教官手中的那塊黃金圓盤吸引住了。
黃金圓盤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是上面涌動着一股讓時勁浪十分熟悉的力量,這股力量就跟夢甜甜幻化夢魘琴時散發出的力量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時勁浪下意識的額詢問道。
時勁浪對夢魘琴一無所知,但是當他感覺到這塊黃金圓盤上的力量,跟夢魘琴的力量是如此相似時,時勁浪一時有些激動,因為說不定解開了這塊黃金圓盤上的秘密就可以順帶解開夢魘琴的秘密,說不定那時就可以讓夢甜甜重新幻化回人類形態了。
「這是太陽圓盤,至於它的作用是什麼,你馬上就會見識到的!」
長天教官咧嘴一笑,隨後伸手將手中的圓盤拋擲到了時勁浪的頭頂上。
金光一閃,太陽圓盤幻化成一個籃球大小的巨大金球,金球無風自起詭異的懸浮在時勁浪的頭頂上。
「當年你金剛不壞,現在我倒想再看看你還能不能刀槍不入了!」
長天教官說着,從腰帶上拔出一把佩槍,隨後推槍上膛,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了時勁浪的心臟位置。
「呵呵——」
時勁浪淡淡一笑道「你大爺還是你大爺,不管你在期待什麼,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砰——」
時勁浪話音剛落,一顆子彈離膛而出,直射他胸口而來。
時勁浪以往可以清晰的看到子彈發射的全過程,仿佛時間被刻意拉慢了一般,只不過這一次不一樣,他只聽到了一聲刺耳的槍聲,甚至連子彈發射出去冒出的黑煙都來不及看到,時勁浪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異物貫穿了。
「叮——恭喜作死大帝成功觸發主線任務無盡作死!」
「叮——作死成功,恭喜作死大帝稱謂升階,目前稱謂登峰造極!」
那種渾身上下酸麻無比骨頭架子全散了一般的感覺瞬間侵襲了時勁浪全身上下。
「媽的,難道我死了?」
聽到系統的提示音,時勁浪詫異的反問了一句。
「是的,作死大帝死於子彈射擊,子彈貫穿心臟,瞬間死亡!」
「不可能啊!我現在的被動仙術金剛不壞別說手槍子彈,就算是坦克的炮彈都可以抵擋的住才對!」
時勁浪已經差不多要忘記死亡是什麼感覺了,強如往生界妖獸八岐魔蛇強如鬼萬宗之屬都沒有讓時勁浪輕嘗一死,沒想到今天卻被一把手槍上翻了車。
「難道是這個金球的力量?」
時勁浪的身體蜷曲在地上,鮮血將地面染成了一片猩紅的橢圓。意識形態下的時勁浪低頭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屍體,隨後抬頭看向半空中的那個閃爍着金光的金球。
金球散發着詭異的金光,金光絲絲納納若有若無的將時勁浪的身體籠罩其中。
時勁浪意念一動,意識輕飄飄的漂浮而上,隨後簇擁到了那顆金球一旁。
時勁浪感受到一股力量,一股跟夢魘琴的力量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的力量,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時勁浪最初的時候是靠肉身感官感受到了太陽圓盤裏的力量,乍一感覺,跟夢魘琴沒什麼兩樣,但是通過識海利用意識如此近距離的接近這顆太陽圓盤幻化成的金球,時勁浪可以清晰無比的感受到這股力量的不同之處。
夢魘琴的力量和這顆金球里的力量殊途同歸又各有千秋,夢魘琴的力量綿柔,而金球的力量則剛猛,就像一個小鳥依人的女人和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帶給人不同的感覺一般。
「真是奇怪了,難道這顆金球是一個男人幻化成的?」
這樣想着,時勁浪的意識開始接觸這顆金球,企圖想要更深一步的去了解它的內在。
正在這時,意識層面一聲驚雷轟然而鳴。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時勁浪的腦海在轟鳴身體在顫抖,雖然他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
這顆由太陽圓盤幻化而成的金球就像是一顆擁有無上法力的先天法器一般,它不光擁有法力,而且擁有靈魂,因為它制止了時勁浪的窺探,並且在那個剎那間幾乎要徹底摧垮時勁浪的意識,不過在千鈞一髮間,金球的靈魂自動停了下來。
這是意識層面的感知,時勁浪第一次感受到了對死亡的那顆敬畏之心,因為如果這顆金球當時再強橫半分,時勁浪就會魂飛魄散,當場在意識層面上死亡。
意識層面上死亡是真正的死亡,比肉身死亡還要恐怖的存在,試問一個活着的肉身沒有靈魂意識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這顆金球原本擁有摧毀時勁浪意識的能力,但是在那千鈞一髮間,它停了下來。
時勁浪眺望過去,正對面就是一扇通往下個墓室的門,不同與其他兩個墓室的隱蔽設計,這個墓室的門非常的顯然,似乎是故意想讓潛入者看到的。
時勁浪慢慢的彎腰下去,他看到了被隱蔽在花枝與荒草里堆疊如山的白骨,那些妖艷美麗的花,靠着白骨里的養分才得以盛放的如此絢麗多姿。
直到看到這堆白骨,時勁浪才算是想明白了一個困擾他很久的問題。那就是地下皇陵的黃金之門明明已經被打開,為什麼水晶墓室和兵器冢里,時勁浪沒有發現任何一個潛入者留下的屍體呢?
並不是守護在水晶墓室和兵器冢里的水晶毒蠍和劍靈的實力太差,而是因為死在那兩間墓室里的所有白骨都被這片詭異的花海帶來了這裏。
時勁浪還在低頭打量花海下面的那堆白骨,小柔的小手突然用力的抓了一下自己。
「怎麼了?」時勁浪抬頭看着小柔問道。
小柔看着前方,眼神中滿是驚駭。
時勁浪順着她的目光向前方望去,絢麗多姿的花海突然掀起一陣浪潮,這些形態各異的鮮花仿佛自己長腳了一般,悉悉索索的向一個方向簇擁而去。
僅僅只有數秒鐘,整片花海簇擁在一起,裸露出堆疊滿地的白骨。
簇擁而起的花海一陣顫動後又疾速分開,原本裸露出的墓室地面此刻只剩一條僅容一人同行的狹窄小路。
小路的這頭是時勁浪和小柔兩人,另一頭是一個被火紅的花瓣包裹着的女人背影。
一頭火紅的頭髮,雙臂上纏繞着可怖的長條荊棘。
「荊棘樹精?」
時勁浪看到地面的泥土翻湧滾動,她轉身了,一個面目可怖的女人的臉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這是一種野生吃人荊棘修煉而成的妖怪,時勁浪之前在不死大帝的記憶中見識過,這種吃人荊棘將人殺死後,會像一條蛇一般用荊棘條將屍體包裹起來,然後吸食鮮血養分,慢慢同化出類似人類一樣的血肉與骨骼來。
時勁浪面前的荊棘樹精,它的臉已經完全腐爛了,上面的鮮血已經變成了烏黑髮霉的碳菌狀,她的身體也已經完全腐爛變形,露出了裏面森然的人體骨骼。
看它的樣子,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吸食過人的血液骨肉了。
「離開這裏!」
時勁浪將究極飲血劍橫在胸前,護着小柔就往後面退。
「遠道而來的朋友,我不是存心要嚇唬你們,只是我沉睡了太久,這具人類的屍體缺失了養分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們稍等我片刻!」
荊棘樹精款款走到一堆白骨之上,她身上的荊棘如同靈活的雙手一般將那堆白骨摟到了身體上,隨着她身體的一陣顫抖,荊棘之上的白骨化成了毫無養分的骨粉,灑落了一地。
荊棘樹精身體上血肉翻飛,不多時,原本已經腐爛變形的軀體重新變成肉身,她臉上烏黑髮霉的碳菌也在第一時間消失。如果拋開那些恐怖的荊棘條,現在的荊棘樹精就是一個明艷動人的美麗女人。
時勁浪目睹了她變形的整個過程,現在再看她這張人臉,一股難以名狀的噁心感油然而生。
「我想起來了,你是父皇從瘟疫之地救回來的一株古老的植物!」小柔突然大聲叫了起來。
「父皇?」荊棘樹精看着小柔,臉上滿是詫異的神情道「懷亞德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的父皇!」小柔大聲說道。
「好了,你可以從這裏通過!」荊棘樹精注視着小柔道「懷亞德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把我移植到這裏來,給了我重新生存的機會。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既然你是他的女兒,我不會為難與你的!」
「你不為難我,那他呢?」小柔指了指時勁浪問道。
荊棘樹精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嘗到新鮮的血液味道了——」
聽到荊棘樹精這麼說,小柔直接擋在時勁浪面前道「你休想傷他!」
「算了,你們走吧!」荊棘樹精揮動了一下手臂上的荊棘道「這小子太瘦,估計也沒什麼油水,我就不吃他了!」
「真的?」小柔一臉興奮道。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們最好快點從我的地盤上滾出去,不然的話,我可是會把你們兩個全部留在這裏的哦!」荊棘樹精臉上閃過一抹邪魅的笑,隨後她用荊棘打開了牆上的那扇門。
雖然荊棘樹精這麼說,時勁浪和小柔二人還是不信任他,時勁浪掣出究極飲血劍,小柔緊握九曲繞指柔,兩個人手拉着手,一步步向那扇門走去。
「在你身上,我感覺到了末日的氣息!」
經過荊棘樹精身邊時,荊棘樹精突然小聲對時勁浪說道。
時勁浪看了她一眼,她詭異的臉上仍舊掛着邪魅的笑。
時勁浪和小柔跳進了那扇門裏,這是一扇木質的門,當兩人跨過去之後,木質的門緩緩關上。
時勁浪跟小柔出現在了第四間墓室里,隨着身後的木門關上,這間墓室里亮起了冰冷的藍光,這並不是一間墓室,而是一條地下河。
時勁浪與小柔面前橫亘着一條翻滾着浪花的湍急河流,這條河流從墓室的牆下流過,看來是這座皇陵里的一條地下河。
時勁浪腦海中閃過很多的雜念,他想去捕捉,可是這些雜念太過於凌亂,一閃而逝的水晶門鋼鐵之門還有剛剛的這扇木門,這中間究竟有什麼聯繫呢?
「那裏有扇門!」
小柔指着河床底下,大聲對時勁浪說道。
時勁浪低頭望去,果然在河床一側的泥濘之中,一扇空洞的門在那裏矗立着。
「我們快下去吧!」小柔激動的說道。
「慢着!」時勁浪一把拉住小柔的胳膊道「不會這麼簡單的!」
聯想到之前三個墓室里的情景,時勁浪不相信這個墓室會這麼簡單。
他掣出究極飲血劍,向河水裏探了一下。
「呲啦呲啦——」
時勁浪身體中的血液再次湧上了劍身,血光之牆在第一時間籠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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