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神裝十三法則 第三卷 英雄，行走人間 第八章 徐凡的決意！

    月上中天。

    結束了這亂七八糟的一天，

    一臉狼狽的丁寧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茶貓之家，迎面就看到了蹲坐在大門口像一隻圓滾滾的肥熊一樣吃着香蕉的西瓜。

    「呦~小丁寧回來了！」

    「大叔！！小愛她...嗚嗚嗚嗚，我...我...」

    「呀？小愛還不理你呢？沒關係，我明天好好訓訓她，真不像話！」

    「還有...還有...我被人diss了！」

    丁寧哭喪着臉撲了上去。

    「大叔...嗚嗚嗚，快來幫我啊...」

    大手按在丁寧的傻臉上。

    「唉我去！你身上什麼味兒？臭死了！這都是什麼？！臥槽！你不會用你的遙控器重置一下狀態嗎？！」

    丁寧擦擦鼻涕，連忙從懷裏掏出遙控器摁在第二個狀態的按鈕上變成了清純甜美的叮鈴，西瓜眼睛一亮，嘿嘿浪笑着張開了懷抱。

    「來吧小丁寧，在大叔的懷裏放肆哭泣吧~~」

    丁寧一臉嫌棄地跳出西瓜的熊抱。

    「別鬧，我還得上班的...唉？現在不是營業時間嗎？你怎麼不待在廚房，蹲門口乾嘛？怎麼了嗎？「

    西瓜摸了摸大光頭不知道該不該跟丁寧提起徐凡的事情，只能支支吾吾地答道：「嗯...今天下班早，也沒什麼客人，小雪剛剛回去...對了對了，你今天幹嘛去了？」

    丁寧有些沮喪地扁了扁嘴，此刻化身叮鈴的他，即便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流露出萬般風情。

    「我和阿離去英雄協會了...」

    「呦，是那些玩正義遊戲的小朋友？怎麼樣？是不是發覺到了官僚主義的醜惡，道德的淪喪和正義的扭曲？還是英雄協會的高層們都是邪惡恐怖的基情愛好者？」

    「不是啦...根本沒有那種事情好嗎？是...唉我也說不好，反正各種不爽，那個雷凌公主讓人心煩，那些英雄一個個高高在上的，好不容易有四個還算好相處的結果還是極品奇葩，最重要的是！竟然給老子評倒數第一！敢說我的雲手廢！唔...好像真的很廢，我連齊凌雲都打不過...」

    西瓜撓了撓大光頭，自從丁寧失去有關蒲公英的記憶後，他的記憶就停留在了攀登逆仙登天台尋找化仙風雲榜之前，自然也記不得之後發生的種種。

    看着眼前傻裏傻氣的丁寧，西瓜不由得暗暗嘆了一口氣，徐凡展示出來的水鏡回溯之中那個一頭白髮以雲手操縱漫天雷霆與齊凌雲針鋒相對的丁寧就好像另外一個人，那絕滅蒼生的撒旦也只是曇花一現。

    「別瞎想，你其實有着很強的力量，只是你自己沒發現罷了，要知道當初你以雲手操縱雷霆砍得齊凌雲都差點叫爸爸，而且你登上過逆仙登天台，你可是仙人之體啊！」

    「沒發現什麼？大叔，你怎麼話只說了一半，後面的話都亂七八糟的，聽起來就像馬賽克啊？」

    西瓜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他後面說的話對於丁寧來說都屬於已經徹底遺忘的記憶，他根本不可能聽到。

    丁寧扁着嘴巴，不高興地說道：「大叔...你教教我別的能力嘛，雲手真心太廢了，根本不好用啊，唔，我才不想當五大廢俠，我才不要和那四個奇葩為伍，我才不要當倒數第一...」

    西瓜臉色呈現出為難之色。

    「這個世界靈氣稀薄，根本不適合修煉，所以根本沒有修煉成精的大妖怪和修真者，只能靠種族天賦像那些殭屍鬼怪，要不就是自身超能力覺醒，像那些玩正義遊戲的小朋友，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嘛，在現世根本教不了你東西，你看看你連龜兄教給你的真武門心法都練不了。」

    丁寧嘟着嘴巴，漂亮的小臉上滿是委屈。

    「那怎麼辦啊，我明天還有個任務呢，是英雄協會的集體任務，我想要裝嗶啊！！！」

    西瓜撓了撓大光頭。

    「這樣吧，你去問問老闆，他說不準能教給你什麼東西。」

    樸素整潔卻煙霧繚繞的房間，

    徐凡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坐在桌旁打字，而是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地倒在角落裏。

    用力吸了一大口香煙，

    他強忍着痛苦解開了身上的白色襯衫，露出纏繞着繃帶的蒼白軀幹，做完這些事情好像花費了徐凡全部的力氣，他喘着粗氣咬了咬牙，緩緩打開繃帶。

    一道猙獰的巨大傷口，

    沒有鮮血流出，透過那可怖的口子能夠清楚地看到裏面腐爛焦黑的內臟，傷口邊緣結成一條條黑褐色的傷痂，就好像一隻黑色的怪蟲滲出層層黑氣大口大口地吞噬着筋肉。

    那是沾染了黃泉水的誅仙劍曾經留下的創傷，

    任誰也想像不到徐凡溫和的微笑下掩埋着這樣的痛苦！

    這道劍傷從來都沒有痊癒過，

    拯救丁寧時，它在作痛，

    記錄筆記時，它在作痛，

    批評阿離時，它在作痛，

    胡亂操心時，它在作痛！

    這些日子以來，徐凡都靠着強大的意志力去壓制着傷勢，

    因為他不想讓夥伴們擔心，

    再者...

    （嘿，大限將至了嗎？徐凡這個人...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存在...我終於...能夠休息了呢...閻烈大哥，我可是按照約定了...就這樣，卸下擔子吧...）

    徐凡苦笑了一聲，強忍着痛苦從枕頭下拿出一張照片，細細地辨認着那照片上的六個人，蒼白的手指一點一點從照片上的笑臉上划過。

    閻烈大哥...老歷...小語...阿揚...葉平...曾經的我......

    手指輕輕撫摸着六人身後的空白，徐凡微微一笑。

    還有...她...

    （該是輪到我退場了...最後，把那些東西全都傳下來，我就可以...）

    一陣敲門聲突然傳來。

    「誰？」

    「是我！老闆！我是丁寧！」

    丁寧等了一會兒，滿臉蒼白的徐凡才打開了房門微微一笑。

    「你回來了？」

    「嗯嗯！」

    「怎麼樣？英雄協會好玩嗎？」

    徐凡側着身子避開燈光，讓丁寧走進房間，

    粗心大意的丁寧並沒有注意到徐凡不正常的臉色，有些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老闆你知道我去英雄協會了？」

    「咳咳，當然了。」

    「那，那你知道我...」

    「想變強是嗎？」

    丁寧的眼睛一亮，笑嘻嘻地抱住徐凡的胳膊。

    「老闆，教教我啦，明天我們有集體任務，我不想丟臉呢！」

    徐凡有些寵溺地揉了揉丁寧的頭髮。

    「好好好，正好我也有東西想交給你呢。」

    「是什麼！？老闆！什麼東西？！」

    徐凡點燃了香煙，並沒有直接回答。

    「咳咳，你也做了一個月的無限執事了，你說說看，我們無限執事的力量應該是什麼？「

    「嘿嘿，西瓜大叔跟我講過，我們無限執事特殊之處是靠命運之手駕馭嗶數，行使神明權責，都是依靠命運之手來開發出屬於自己的招式，然後以無限神裝作為輔助手段兩相結合成專屬自己的流派！」

    徐凡點了點頭。

    「沒錯，我們就是依靠命運之手確定招法，然後結合無限神裝來戰鬥。比如我，就是靠這副看穿一切的眼鏡來偵破萬事萬物的死點，然後結合命運之指擊碎死點，我的流派應該叫做一擊必殺，或者一指必殺。」

    「西瓜則是依靠超人手錶的特點來捏成最適合戰鬥的完美/肉身，然後用命運之手形成筋脈來為完美/肉身輸送能量，瞬間肉身成聖，這個流派應該叫做聖鬥戰法。」

    「小刀，依靠命運之踵在空間中瞬移穿行，然後憑藉手中能夠無限疊加鋒銳的殺生來攻擊，是最強的刺客，這個流派叫做殺伐。」

    「至於阿離，她和我們不同，她的力量都在劍上，她只需要劍就夠了...」

    「還有你...其實你已經開發出了自己的戰鬥流派，只是你忘了罷了...執掌雷罰的不死之王...你的潛力其實並不比阿離弱啊...」

    雖然沒有聽到徐凡的最後一句話，丁寧的臉上已經滿是激動之色了。

    「哇塞！大家都這麼強大呢！那我也不能輸了，我也要開發一個流派！！唔...我的雲手和遙控器能幹嘛啊...」

    徐凡輕輕搖了搖頭。

    （他已經忘記了，只能他自己再一次去發現屬於他的戰法，沒可能提示的...）

    「就是這樣，我們無限執事的能力就是命運之手和無限神裝的結合，命運之手一旦塑造就不能更改...」

    「唔，天知道我啥時候把一千萬花光了，造出個那麼大，沒有任何卵用的命運之手。」

    徐凡吐了口煙圈，摸了摸丁寧的腦袋。

    「別灰心，其實你的雲手就是一種變種的命運之手，雖然它不像命運之手那樣能夠摸到法則線，但是它可以觸摸到肉眼可見但肉身不可觸及之物，已經很了不起了，我要說的是，命運之手雖然已經固定，可是無限神裝不是固定的啊。」

    丁寧眨了眨眼睛，忽然又沮喪了起來。

    「唔，可是老闆你說過啊，無限神裝都是和我們裝嗶專家靈魂綁定的，輕易不能借給其他人用，而且我離升級不知道虎年馬月呢，哪裏有第二件無限神裝了...」

    「咳咳，是無限執事...算了，嗯，聽我說，我們是可以使用其他的無限神裝的，比如...撒旦。」

    丁寧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了那隻銀色的打火機。

    「老闆，是這個嗎？你們都說它厲害，可是我根本用不了啊。」

    徐凡從丁寧手心裏拾起撒旦，有些懷念地摩挲着。

    「無限神裝的頂點就是法則神裝，每一樣法則神裝都代表着一個法則，使用法則神裝就可以在神裝的力量下任意支配對應的法則，只有秘力才能夠發揮法則神裝的威能，撒旦...最強的十三件法則神裝之一，司掌死亡...越是精純的秘力越能發揮它的威力...」

    「可是我根本沒有覺醒秘力啊...」

    徐凡微微一笑，將撒旦放回了丁寧的手心。

    「不，其實你已經覺醒了秘力，而且你很特殊地掌握着兩種秘力！」

    「什麼？」

    「嗯，我一直在觀察，你有着兩種秘力，不，可以說其實是一種。」

    「那，我到底是什麼秘力？」

    「言靈。我只能說這麼多了。」

    丁寧翻了翻白眼。

    「我勒個去，要不要這麼玩神秘？還言靈，我又不是吐槽星人...」

    幽幽綠光自丁寧腦門閃爍，在這個漆黑的房間裏是那麼顯眼，徐凡微笑着看着目瞪口呆的丁寧緩緩點了點頭。

    「我勒個去！真特麼是吐槽嗎？話說老子腦門上也沒有呆毛收集吐槽能量好嗎？！還有為什麼是綠的！還偏偏在腦袋上，這麼奇葩坑爹的設定是哪個不要臉的抄過來的啊？！」

    在丁寧的吐槽下，綠光越來越強烈，很快就將房間徹底照亮。

    丁寧瞪大的眼睛裏湧現出越來越多的興奮，他情不自禁地叉着腰哈哈大笑了起來。

    「哇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主角光環嗎？！老子的牛嗶之力已經覺醒了！！」

    徐凡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果然是這樣，言靈...話語兩端，一端是輕飄飄的吐槽玩世不恭逍遙自在，一端是沉甸甸的承諾一諾千金百死不悔，丁寧啊丁寧...其實你並不平庸，也許，你能夠繼承...）

    徐凡拍了拍手掌。

    「好了，你現在知道你的秘力了，我再交給你一樣東西，能不能開發好就要看你自己的領悟了。」

    丁寧看着徐凡，恨不得腦袋後面扎條馬尾甩來甩去。

    「老闆老闆，什麼好東西？！」

    徐凡點燃香煙。

    「造物法則。」

    「啥？！」

    「造物法則的法則神裝！」

    徐凡打了個響指，又肥又圓的芥末緩緩飄到了徐凡的懷裏。

    「喵嗚~徐凡幹嘛呀？」

    「芥末，以後你就跟着丁寧吧。」

    「啥！？」

    「啥喵？！」

    丁寧和芥末同時瞪圓了眼睛。

    丁寧不敢置信地指着芥末大聲叫道：「芥末是法則神裝！？不對！十誡最後一條不是說了不許附魔生靈製作法則神裝...」

    芥末則抱着徐凡眼淚汪汪地叫了起來：「喵嗚，徐凡不要丟下芥末啊，芥末不貪吃了，不貪玩了，不貪睡了，芥末減肥好不好喵，不要不要芥末...喵嗚嗚嗚嗚...」

    徐凡摸了摸芥末的小腦袋笑了笑。

    「好啦，小胖墩兒，沒有不要你呢，就是讓你以後幫着丁寧，好不好？十條小魚乾！」

    「喵嗚嗚，一百條！」

    丁寧傻乎乎地從徐凡手裏接過芥末。

    「唔，你確實該減肥了...」

    徐凡一臉慈愛地捋順芥末的毛髮。

    「是啊，十誡不讓附魔生靈，所以芥末的存在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她就是唯一一件造物法則的法則神裝，當你和她心意相通時，你就可以依靠吐槽來通過芥末製造出任何物品，你可以多多和她配合，鍛煉你的造物能力。」

    丁寧一臉興奮地抱緊了芥末。

    「也就是說，我用芥末可以造出任何東西了？！錢也可以？！」

    「可以，不過就算是我也只能在現世中保留造物三天，任務世界中倒是會延長維持時間，對了，別想着造出錢來花天酒地，這些是違反十殿法典的。」

    丁寧歪着頭想了想。

    「那...造人呢？」

    「可以，不過三天後你造出來的人就消失了。」

    「那...造高達呢？」

    「只要你秘力足夠龐大，足夠純粹，宇宙和世界都能造出來！這，就是世間最偉大的造物法則！」

    丁寧傻呆呆地長大了嘴，腦子裏閃過無數裝嗶念頭，

    他抱起芥末，狠狠地親了一大口。

    「啊哈哈哈哈哈！！萬事萬物，萬事萬物！老子就是神！！老子就是上帝！！！「

    徐凡吐出一口煙霧，輕輕用手指點了點芥末的腦袋。

    「芥末，以後要乖乖的哦...「

    芥末愣愣地回過頭看向徐凡，小小的心裏忽然升上一種莫名的複雜感受。

    「去找西瓜吧，剩下的他教你就行了...」

    丁寧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麼，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來。

    「老闆，你為什麼把造物法則交給我啊？」

    「因為...你能看見她...」

    丁寧歪着腦袋指着自己的鼻尖。

    「誰？」

    徐凡抬起頭看向丁寧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沒什麼，丁寧，努力去成為你想成為的人，你很棒！」

    丁寧狠狠地點了點頭。

    「嗯！」

    看着丁寧興高采烈地抱着芥末跑下樓梯，徐凡再也撐不住身體，直接栽倒在門框前，他努力地平復着呼吸，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張照片，就這樣死死地盯着照片上一個紫色頭髮的少年。

    「撒旦和芥末都交出去了...最後...我們來個了結吧...許葉平...不，是龍傲天...」

    茶貓之家大門外，留着短頭髮像個小男生的陸小柒抱着胳膊看着眼前走來走去的陸小愛。

    「喂！姐，能不能別晃了，晃得我頭暈，咱回家好不好？」

    「不好！」

    陸小愛狠狠瞪了陸小柒一眼，腮幫子鼓起像一隻生氣的小河豚。

    「那，你都看到那個渣男了，口味兒那麼重，要我說啊，他肯定不僅僅跟那個腦殘少女和那個摳腳大漢有姦情，那個光頭禿腦亮和那個胖大媽肯定也逃不出那個禽獸的魔爪！！」

    「你！丁寧才不是那樣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一跳一跳地從陸小愛的身後路過，陸小柒揉了揉眼睛，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哇塞！那是什麼？！」

    陸小愛回過頭來，一個穿着清朝服飾臉色烏青的小胖墩直直地伸着小胳膊一跳一跳地跳向茶貓之家，一邊跳一邊嘴裏嘟囔着「哎呦，哎呦，哎呦...」

    「哎呦疼！」

    小殭屍被大門前的台階絆倒，腦門狠狠地砸在了台階上。

    陸小愛在茶貓之家很長時間，自然見過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她連忙走過去抱起哭唧唧的小殭屍。

    溫柔一笑。

    「你是來裝嗶的？」

    小殭屍抬起腦袋，圓乎乎的小臉上露出羞怯的神色。

    「將夜來找徐凡，將夜來找徐凡！」

    丁寧一邊哈哈傻笑着一邊抱着芥末衝進了廚房。

    「啊哈哈哈哈哈，大叔！！我牛嗶了！我終於牛嗶了！！快，快教我怎麼用秘力...唉？大叔呢？「

    丁寧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廚房撓了撓腦袋。

    「算了不管了，芥末芥末，你快告訴我我該怎麼使用你？」

    「喵嗚，芥末想想啊...造物法則不是憑空造物的，得需要一些媒介...」

    「芥末，老闆第一次造了什麼？」

    「喵嗚，芥末想想，恩恩，想起來了！當時徐凡拿了兩隻大蘿蔔！「

    「嗯，大蘿蔔！」

    丁寧連忙從冰箱裏一手一個抓出兩隻白蘿蔔。

    「還有，兩個桃子...」

    「桃子！」

    「兩個香蕉...一個橙子...芒果...」

    「等等，老闆是做果盤嗎？話說做果盤不是臭屁男嗎？「

    芥末跳下丁寧的懷抱，用貓爪將那些水果擺成了一個女孩子的人形。

    「徐凡就是擺成這樣！」

    丁寧眯着眼睛看着芥末嘴裏不停地吐槽着，渾然沒有發現腦門上越來越顯眼的綠光。

    「這特麼是個啥？老闆做充氣娃娃嗎？還是裝太2真人做哪吒啊？這大白蘿蔔是腿嗎？那兩個桃子擺的位置有點太猥瑣了吧！就算是造人，難道不該順便做個衣服嗎？」

    綠光越來越耀眼，芥末猛地大喊了一聲：「喵！就是這樣！小丁寧快點想，集中注意力！來嘍！！」

    「啥玩意兒啥玩意兒？！我想啥？！你叫我想啥？！

    芥末毛絨絨的身子跳了起來，輕輕親在了丁寧的嘴唇上。

    綠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廚房。

    丁寧瞪大了眼睛滿臉激動地看向那一堆蘿蔔水果，綠光閃過開始慢慢轉化為人形...

    「哇哈哈哈哈哈！就是你啦！我的小寶貝兒！啊哈哈...唉臥槽！！！這是什麼鬼？！」

    綠光閃過，一個長着大嘴的充氣娃娃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那個模樣...分明是之前和丁寧一起喝酒的...

    鐵！簽！女！王！

    「我去！！」

    「丁寧！！！！」

    丁寧猛地回過頭來，正好看到了滿臉憤怒的陸小愛。

    陸小柒露出一個賤賤的笑容。

    「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慌，呦呦，渣男姐夫你真強呢~大半夜的在廚房~好有情調哦！！姐，你看，我就說他變態吧！胖大媽款充氣娃娃，簡直不要太重口~」

    丁寧臉色大變，就像不小心吃了大便那樣大變。

    「不是不是不是！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開心！！！」

    丁寧猛地跪在了充氣娃娃的身上，那個有着鐵簽女王樣貌的娃娃突然發出尖叫雞一樣的聲音。

    「來了老弟？！」

    小殭屍將夜看着眼前的一幕，大眼睛裏滿是不解。

    「這就是徐凡？這就是徐凡？躺着的還是跪着的？躺着的還是跪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