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神裝十三法則 第三卷 英雄，行走人間 第五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巨大的雲手狠狠拍散化作漫天雲氣。

    丁寧摸了摸鼻子風騷一笑。

    金絲猴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完了？」

    「啊。」

    「就這？」

    「要不呢？」

    金絲猴直起脊柱，冷冷地推了推眼鏡，在手裏平板電腦上敲敲打打，嘴裏小聲嘀咕道：「原來又是一個廢柴能力...」

    丁寧尚自不覺，洋洋得意地對着不遠處圍觀的麵筋俠四人揮了揮手。

    金絲猴掏出對講機講了些什麼，隨後吩咐了一下身邊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員，臉上再看不到之前的熱情，回過頭來對丁寧說道：「丁寧，你的英雄評級為...」

    「恩恩，超s級？」

    「英雄評級b級，能力評級為d級，稱號為雲中雀。」

    丁寧指着自己的鼻尖，嗷嗷大叫了起來。

    「怎麼可能？！不是s級嗎？還有，能力評級d級是什麼鬼？！」

    金絲猴翻了翻白眼。

    「雲中雀，你的雲手經過測試並不具備任何攻擊力，而且也沒有其他輔助效果，屬於最弱等級的超能力，和麵筋俠他們四個的超能力等級相同，也就是基本沒啥卵用。」

    「才不是！我我我，我的雲手老牛嗶了！」

    「每一個超能力者都這麼吹。」

    「不是，不是，我的雲手能操縱雷霆！！」

    金絲猴在平板電腦上點來點去，連頭都沒抬。

    「你這個牛嗶吹得倒是挺有創意，你知道那邊的四個天天吵着派系之爭的智障都是啥能力嗎？「

    「啥？」

    「麵筋俠的能力是頭髮能變成麵筋，在變身之後能夠演唱極其不堪入耳的洗腦歌曲引起敵人的各種不良反應...「

    麵筋哥走到丁寧面前甩了甩他飄逸的大長發。

    「鐵簽女王的能力就是指縫中長出強度等於羊肉串簽子的鐵簽，戰鬥方式是專門捅人腰子...「

    鐵簽女王瞟了一眼丁寧的後腰，好像在辨認丁寧腰子的位置，嘿嘿憨笑道：」來了老弟？「

    」石榴僧的能力是操控石榴籽像子彈一樣進行遠程攻擊...「

    丁寧看了一眼瞪着眼睛的石榴僧。

    「哇，那這個能力還不錯啊，怎麼是d級？」

    「石榴籽的攻擊力基本等於吐痰的威力...」

    臉上長手機的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臉頰。

    「那個，那個，好羞恥的，人家的能力就不要講了...」

    金絲猴白眼一翻。

    「咬一口綿兔嚶嚶醬的技能單腿兒跳躍嚶嚶踢比較特殊，能踢一百米遠...」

    丁寧撓了撓腦袋。

    「那這不錯啊...」

    「是她被人踢，她使用技能的時候，會無情嘲諷敵人，敵人會情不自禁地上前一腳把她踢飛一百米遠...」

    丁寧托着快要掉下來的下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四朵奇葩，金絲猴冷哼了一聲。

    「因為規定上能力者都是從b級開始評級，不過在b級的一千七百二十四位英雄中，他們四個並列排在倒數第二。」

    「啊？倒數第一是誰？」

    「原來他們並列倒數第一，不過你來了...」

    丁寧苦着臉吸了吸鼻子，金絲猴不顧丁寧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他們四個就是英雄協會的四大廢俠，不對，今天是五大廢俠了...」

    「不要！我才不是廢俠！我要見阿里爸爸！對了，阿里爸爸不是要見我嗎？」

    「見面取消了，阿里主席很忙的，好了，雲中雀，接下來會有工作人員帶你去登記，從下個月開始發工資。」

    金絲猴推了推眼鏡，直接離開了測試房間。

    麵筋俠走到丁寧身邊拍了拍丁寧的肩膀。

    「雲中雀，別灰心，雖然你墊底，不過我們不會瞧不起你的，走吧走吧，哥帶你好好參觀一下咱英雄協會，晚上請你吃烤麵筋。」

    丁寧不情不願地被四個奇葩擁簇着，腦子裏滿是憤慨。

    （我了個大槽，老子怎麼和這四個貨混一塊兒去了！五大廢俠？！啊啊啊啊！！）

    五人走出測試房間，麵筋俠拉着丁寧一邊走一邊唾沫星子飛濺。

    「雲中雀，你對咱英雄協會肯定不熟悉，咱英雄協會在世界每一座一線城市都有分會，其中以紐約和中海為主，在註冊英雄大約有一萬多名，s級英雄一共有十三位，被稱為top13，這些傳說中的英雄都是大人物，基本上我們是見不到的，不過在中海有一位超級英雄，那也是咱東方英雄會的大佬，九龍雷神！」

    石榴僧哼了一聲。

    「九龍雷神大佬確實牛嗶，不過比起我家狂佛大人還是差了不少...」

    鐵簽女王拉了石榴僧一把。

    「得了老弟，你少嗶嗶了，top13的大佬不是我們能夠議論的，要說排在第二的還應該是我們家陰陽雙尊！」

    咬一口綿兔嚶嚶醬不甘示弱地吵道：「胡說胡說，明明我們南湘楓葉聽雨軒的愛g排第二！愛g牛嗶，愛g牛嗶！愛g沖啊沖啊沖啊...」

    丁寧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四個智障，忍不住插嘴道：「為什麼你們都在為自家愛豆爭第二，第一是誰啊？」

    麵筋俠抬起頭，臉上露出滄桑的懷念之色。

    「第一？第一併不是人，他是一種信仰...」

    「啊？他是馬勒思？」

    「不，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超級英雄，他就是神話，他就是傳說，他就是謎！」

    丁寧吞了吞口水。

    「他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石榴僧哼了一聲。

    「他就是謎，稱號為謎！」

    「他也是什麼東方英雄會的？」

    鐵簽女王一臉憧憬地講解道：「不不不，四大派系各有一位或兩位s級大佬組建勢力，其他都是自由身，以阿里爸爸為代表的七位自由英雄中，謎是最強大，最讓人着迷的！因為他是阿里爸爸的師尊！」

    「哇！阿里爸爸的師尊？！要不要這麼牛嗶？！」

    咬一口綿兔嚶嚶醬接道：「沒錯沒錯，謎大人曾經傳授過阿里爸爸劍法，阿里爸爸的最強絕招太阿星神痒痒撓就是謎大人傳授下來的！」

    「太阿...星神痒痒撓？什麼鬼？！阿里爸爸的武器是痒痒撓嗎？還有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石榴僧哼道：「哼，凡人，你根本不懂劍道的最高境界，天下萬物都可為劍，只要心中有劍，痒痒撓也是神劍！」

    五人一邊聊天一邊來到一個巨大的廣場，對於這個奇妙空間丁寧已經見怪不怪了，據麵筋俠介紹，這個奇妙的空間是一個名為「楚江三十四號分殿」的遺蹟，其實是一處異次元空間，只有中海分會有着這麼神奇的空間。越過各種奇裝異服的超級英雄，鐵簽女王指着廣場中間的巨大光屏介紹道：「這裏就是任務廣場，在那個電子光屏上會羅列各種任務，小到調查靈異事件，大到調查異空間情報，迎擊外星人，這裏都會有任務，根據完成任務來領薪酬，積累任務點數可以提高英雄等級。」

    丁寧滿臉憧憬地看着圍聚在光屏下的形形色色的奇人異士，忍不住一揮拳頭。

    「yes！太酷了！這就是我想要的英雄協會！哼哼，b級倒數第一又怎樣！哥分分鐘刷到s級！！」

    就在丁寧手舞足蹈地暢想未來的時候，他忽然注意到了一個孤零零地站在廣場中央，穿着黃色衝鋒衣抱着摩托頭盔的身影。

    （那不是...外賣小哥？阿離呢？怎麼就他一個人？）

    李自健有些局促不安地搓着手，看着身邊形形色色的超級英雄，他的眼裏滿是渴望。

    （如你所見，這個世界上是有英雄的！）

    李自健的腦海里不斷迴繞着丁寧的這句話，眼前的這一切對於他來說，是夢想，是信仰，是自孩提起就一直存在的夢幻，如今，這個夢距離他...觸手可及！

    他努力地想平復自己心情，可是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他的緊張，他湊到巨大的電子光屏前，好奇地用手指點在了一個名為「抗擊惡靈」的任務上。

    電子屏微微一閃，那個名為抗擊惡靈的任務後面突然出現了一串字跡。

    任務已接受。

    一個少女的尖叫突然響徹了全場。

    「該死！哪個不開眼的搶了本公主的任務！「

    李自健有些不知所措地抽回了自己髒兮兮的手，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穿着粉白相間蛋糕裙，扎着金色雙馬尾的女生盛氣凌人地走了過來。

    「你是誰？新來的嗎？敢搶本公主的任務？！」

    原本站在李自健身邊的幾名超級英雄皺了皺眉頭，紛紛退後了一步，好像在躲避這個金色雙馬尾少女，而這一退也讓李自健突出了出來。

    啪！

    雪白的小手狠狠抽在了李自健的臉上。

    「混蛋！懂不懂規矩？！」

    李自健捂着臉頰，連連擺手，嘴裏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那金色雙馬尾少女用手帕使勁擦着小手，好像剛剛碰觸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滿是厭惡之色的嬌美小臉上升起一絲狐疑。

    「你是誰？本公主從未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不知道歐家發佈的任務都被本公主包圓了嗎？！」

    金絲猴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他連忙湊到那自稱公主的女孩身邊，臉上滿是諂媚。

    「為劃破世間黑暗的雷霆獻上讚美詩，雷凌公主，請您消消氣，這個人不是超級英雄，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送外賣的，我這就趕他走。」

    雷凌公主眯了眯美麗的大眼睛，隱隱有電光閃過。

    「金絲猴！中海到底有沒有規矩？這裏是英雄協會！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送外賣的垃圾來的地方！我父王和阿里叔叔把中海交給你，你就這麼管理的？」

    金絲猴英俊的臉上滿是汗水，他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李自健，大聲咆哮道：「你這個傢伙！我又沒有說過別亂碰？碰壞了你賠不起？！還不趕緊給公主跪下祈求她的寬恕！」

    李自健嘴唇顫抖着，看着身邊圍聚過來越來越多的超級英雄，手心裏滿是汗水。

    （那就跪吧，也不是沒跪過...都是我不好...）

    膝蓋緩緩彎曲...

    「不許跪！」

    一隻纖細蒼白的手一把抓住了李自健的臂彎。

    丁寧扶起李自健，指着雷凌公主高聲喝道：「你是誰？憑什麼要人跪下？！」

    金絲猴連忙站出來想要解釋，雷凌公主卻一把推開了金絲猴。

    「你問本公主是誰？本公主倒還想問問你這個賤民是誰呢？英雄協會誰不認識我家東方英雄會？誰不認識我父王九龍雷神？！誰不知道歐家的發佈的任務全是本公主說了算的？！」

    所有圍觀的超級英雄玩味地看着丁寧這個愣頭青，陣陣竊竊私語傳來。

    「呦，新來的。」

    「還真有人敢得罪公主啊。」

    「歐家的任務獎勵都很好，但不是誰都能接的。」

    「嘿，你知道為什麼公主包圓歐家的任務嗎？」

    「誰不知道公主喜歡歐家大少爺的事，你開玩笑呢？」

    面對眾人的圍觀，丁寧也不禁有些怯場，在忘記了有關蒲公英的一切後，丁寧又回到了剛剛進入天璇世界的狀態，還是那個初出茅廬剛剛找回自尊自信的小男生，哪裏見識過大場面。

    「那個，既然他不小心搶了你的任務，那取消就好了啊...」

    「取消？你說的輕鬆，英雄協會的私人任務一旦接受必須五天之後才能取消！」

    「那個，他又不是超級英雄，也沒登記過，怎麼就接受任務了...」

    「沒人跟你說過嗎？！只要註冊過桃寶賬號就可以接受任務！本公主不管！今天這事兒沒完！」

    面對刁蠻不講理的雷凌公主和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超級英雄們，丁寧回過頭看向麵筋俠四人的方向，那四個之前跟他稱兄道弟的奇葩果然如他所料，早就不知道鑽到哪裏逃之夭夭了。

    丁寧咬了咬牙。

    「那怎麼辦嗎？！他已經接受了啊，那你等五天不好嗎？」

    雷凌公主抱着胳膊，臉上露出了嘲弄之色。

    「哼，五天？五天倒也無所謂，可是歐家能等幾個五天？再說了，這個任務內容是抗擊惡靈，雖然沒有什麼條件限制，對抗什麼惡靈都可以，可是這個賤民有那個實力嗎？見到惡靈怕是要尿褲子吧！哈，他要是真能完成任務，本公主就不計較！」

    丁寧愣了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李自健。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能力，也沒有裝備，對抗惡靈？！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雷凌公主頓了頓，抬起頭以凌厲的目光看向丁寧。

    「還有，你到底是哪根蔥？！一點規矩都沒有！」

    金絲猴可算有了插話的機會，連忙點頭哈腰地介紹道：「公主，這個是今天新來的b級英雄雲中雀，擁有雲能力...能力等級為d級。」

    「哈，一個d級垃圾敢跟本公主這麼說話？我看你是想今天剛來就被開除會籍了？」

    丁寧臉色一變，英雄協會是他一直以來憧憬的夢想，他怎麼可以第一天就被開除？！

    一隻漆黑的手掌堅定地拍了拍丁寧的肩膀。

    穿着黃色衝鋒衣的身影越過丁寧，對着雷凌公主緩緩跪下。

    （我絕對不會連累你，我和你一樣憧憬着英雄協會，我知道這對你有多重要。）

    丁寧看着跪在身旁的李自健，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李自健從懷裏掏出紙筆，在上面寫了一行字，撕下那張紙放在地上，緩緩站起身子，對着丁寧深深鞠了一躬，扭頭離開了廣場。

    金絲猴湊到雷凌公主身前小聲勸道：「公主，為了這種沒用的人生氣不值得，他也只是個賤民，消消氣消消氣。」

    雷凌公主跺了跺腳。

    「我不管我不管！那個賤民走了就走了，金絲猴！你立刻聯繫歐家讓他們再發個任務！」

    「這...歐家每個月發佈一個對抗惡靈任務就是為了贊助咱們正義事業，這強求不得啊...」

    「那你就把歐家情公子約出來，本公主親自跟他談！」

    「這...這...」

    丁寧面色複雜地蹲下身子撿起那張紙片，一字一字地讀着上面寫下的話。

    「對不起，我李自健發誓！拼了這條命，我也一定會完成任務！」

    李自健逃一樣衝出了消防門，兩串晶亮的淚水自黝黑的臉頰滴落。

    他就這樣跑着，一直跑着，

    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來釋放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

    只有一直跑，拼盡全力去跑，

    穿過小巷，

    躍過橋樑，

    奔過大街，

    不知道去哪裏，

    不必知道去哪裏，

    他只知道，

    他沒有資格去觸碰他一直以來的夢想。

    （我...只是一個啞巴，一個送外賣的...）

    直到筋疲力盡，

    李自健跪倒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悲傷，

    他只想大聲地哭喊出來，

    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卑微，

    哭喊出來！

    可是他沒有哭喊的資格，

    他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淚打在地上，滲入泥土。

    一隻皮鞋闖進了他的眼帘，李自健緩緩抬起頭，一個深紫色短髮的年輕人蹲在了他的眼前，白皙的手掌輕輕拂過李自健黝黑的臉。

    「我好像...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個被黑暗包裹住卻如此璀璨的靈魂...」

    李自健抬起頭看向那個青年，那削瘦的青年除了那一頭深紫色的短髮讓人印象深刻外，他的嘴角一直詭異地上揚着，仔細辨認下，那嘴角邊緣是被刀子劃開畫上去的弧線！

    那被刀子畫出的詭異笑臉上有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

    鬼魅般的英俊，

    這是李自健對這位詭笑青年的第一印象。

    （他是誰？他笑得好奇怪...）

    「哈哈，是嗎？我倒是覺得我笑得很燦爛的說。」

    李自健瞪圓了眼睛。

    （他能聽到我的心聲？！）

    「是啊，我能聽到的說，有趣有趣，太有趣了，怎麼會有這麼有趣的人，光明，璀璨，啊，好人的味道~李自健是嗎？有沒有興趣做一個交易？」

    （他，他在說什麼？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不不不，英雄也有了，這個人，這個人...）

    「哈哈哈哈，李自健，來吧，遇到我是你的幸運，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只要你答應在你死後把你的靈魂交給我，我就能滿足你三個願望其中的一個的說，怎麼樣？」

    （靈魂？三個願望？）

    「嗯，沒錯呦，畢竟我也是有着職業操守的，等價交換，靈魂換一個願望，你的三個願望我都知道哦，第一，能夠開口說話，第二，成為英雄，第三嘛，就是治好你母親的白血病...」

    （！！！）

    李自健的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他看着眼前詭異的青年，心裏升起道道涼氣的同時，也誕生了一絲小小的希望。

    「哈哈哈，三選一哦，不能太貪心，貪婪的只有我一個就夠了，人類啊人類，做選擇的時候最有趣的說！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摸着自己的臉頰，臉上露出有些癲狂的笑容。

    「看來你已經做好選擇了...真的是治好你母親嗎？不後悔？只有這一個機會哦，真的真的就這一個機會哦~哈哈哈，你還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呢，夢想什麼的和母親一比不算什麼了~那就...」

    一團小小的黑色光球憑空出現在了青年的手心裏，青年摸着自己的臉頰臉上露出迷醉之色。

    「這就是你母親的病源哦，很漂亮對不對~交易達成！你的靈魂在你死後就歸我了~放心放心，我不會殺死你的，我只要正常死亡的靈魂...哦？你問我是誰？哈哈哈哈哈，用靈魂做交易的，你應該知道吧，喂喂，至少，你聽說過吧...好啦~結束了結束了，我們死後再見...」

    李自健揉了揉眼睛，眼前哪還有詭笑青年？

    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幻境。

    他爬起身子，在這個隨處可見的小公園裏四處找尋了一下，只有鞦韆被風吹過悠悠蕩蕩，別無人影。

    陰暗的角落裏，一個戴着面紗的女子走到輕輕拋着手中光球的詭笑青年身後。

    「你可真是惡趣味，明明有預言法則知道他會選擇什麼，你還要問。」

    「哈哈哈，子不語，這就是你沒情調了，惡魔玩弄人類，不是天經地義嗎？」

    「為什麼要選他？白血病的病力隨處可見不是嗎？」

    「喂喂，雖然我們是惡魔，不過我們也是無限執事好不好？我們的工作不就是賞善罰惡嗎？雖然我們本身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罪惡~~」

    子不語微微一滯，輕輕閉上那雙如水媚眼。

    「所以我們一直都在懲罰自己啊...你啊，這麼多年還是那個臭毛病，做善事前必須要先作惡，做惡事前先做一件善事，你真是個變態啊...龍傲天！」

    詭笑青年回過頭，那被割裂的嘴角幾乎咧到眉梢。

    「好啦好啦，別瞎琢磨了，這個世界馬上就要變得有趣起來了~還有這個小東西，我們要儘快把禮物送給親愛的徐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