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系亞方面軍,蔚藍科研2所,夜深。
「搖搖?」同事眯眼辨認,確定從樓梯上下來的身影是所里的天才小女孩,就抬手打招呼說:「怎麼這麼晚才回家啊?」
「就,最近突然有點忙。」
辛搖翹笑着跟同事擺了擺手。
到家,媽媽也是一樣的好奇和納悶,「怎麼最近突然變這麼勤奮了啊?翹翹,天天在語言實驗室待到這麼晚才回來?」
在辛媽的印象里,女兒可是一向都不喜歡待在實驗室,一心只嚮往目擊一線戰場的,要不是家裏一層層鎮壓着,她估計早就跑了。
辛搖翹也不說話,就只抬頭看着媽媽,眯着月牙眼兒笑。
「不想那個鐵單身了哦?幡然悔悟,於是我家翹翹決定專心科研?」
媽媽低頭又問。
「還想的。」
辛搖翹撲閃一下眼睛,嘿嘿得意說:「所以才我要多賺源能塊啊,等我把大尖的語言體系破解了,我就藏起來,勒索外公用。」
勒索我爹?辛媽神情無奈一下,「你有這麼想要源能塊?」
「嗯,想要,然後我還想,等我們以後可以和大尖對話了,說不定還可以勒索他們。」辛搖翹說:「用騙的也行,再然後……」
「知道了。」辛媽把邏輯聯繫上了,毅然轉身,準備退出聊天。
當媽的憋屈啊,以自家小搖翹的身份、樣貌,她的感情路,怎麼可以這麼悽慘呢?!
看見媽媽要走了,辛搖翹蹦躂一下站起來,拉了媽媽的手臂,硬是拖着一起在沙發上坐下,繼續說:
「媽媽你是不知道哦,他最近竟然去參加第三固定探索地的那個試煉了,還是跟着一個瑞士小姑娘去的。那人,嗯,長得,還有點好看……可是他沒有喜歡她哦,他就只是想要源能塊而已。」
辛媽臉色不快,「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啊?」
「你說的呀,你說他這種人註定單身一輩子。」
「…這倒是。」辛媽媽點了點頭,心裏對於那個敢把甲蟲按爆在女兒鎖骨上窩的臭小子屬實氣憤,說:「那姑娘估計也不瞎。」
「是的。」辛搖翹用力點一頭,似乎因為媽媽的贊同,安心了不少。
辛媽笑一下,「那你還給他攢源能塊?」
「嗯,因為我瞎呀。」
辛搖翹輕快地說,說着還開心閉一下眼睛又睜開。
「……」辛媽起身,這次拉都拉不住,一直走到臥室門口才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回頭說:「讓你氣得差點都忘了說了,剛你外婆打電話過來,問你今年去不去外婆家過年?」
辛搖翹想了想,乾脆說:「去。」
搶贏了,介於每一年,渠家和辛家的兩對老頭老太太都得為這事搶上一回,辛媽小小的開心了一下,抬下巴示意一下說:
「那你自己打電話跟你外婆說,她還沒睡等你呢。」
「嗯。」
辛搖翹翻身拿起電話撥號。
辛媽進屋留了條門縫,站着聽了一會兒,聽見女兒在電話里跟外婆撒嬌,暗示外婆,她今年的壓歲錢,想要源能塊。
辛媽:「……」氣死老娘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危險啊……這破試煉,每次都要死人。」屋外客廳,辛搖翹自言自語。
…………
第三固定探索地,試煉場,夜深。
溫繼飛終於還是沒忍住,找了個藉口,讓韓青禹陪他出山洞去抽煙,翻到山背溪流旁邊坐下來,問起金屬塊的事。
這次韓青禹沒瞞他,把自己能直接吸收金屬塊,以及能吸收並倒灌藍晶塊的事,全都說了。
「所以那時候去源能場的路上,我才跟你說,我可能很強。」韓青禹提到。
「哦,想起來了,當時我還說我也可能很強。」溫繼飛說着自己笑起來,「所以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
韓青禹搖頭,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
「嗯……會不會你就是一座小型人體源能場啊?」溫繼飛突發奇想說:「所以你才會跟檢測的源能場衝突碰撞,讓它短路了。」
「咦?」韓青禹愣了愣,正思考着這種可能性。
突然有聲音從下游傳來。
兩人連忙趴到斜坡上藏起來,借着淡淡的月光觀察。
「包着頭。」溫繼飛小聲說。
「嗯。」韓青禹神情有些凝重,「是那伙人,不過好像人比之前更多了,你看那幾個不包頭的,裏面至少兩個是高手。」
「哦,那他們這偷偷摸摸的,是想幹嘛?不會是來找我們的吧?」溫繼飛想了想,「不會是那個吳恤說出去咱們的大概位置了吧?」
「應該不會」,韓青禹說,「而且他知道的位置離這也還遠呢。」
「那……」
「不管怎麼樣,先避一避,走。」
在大尖到來之前,韓青禹不想跟人發生激烈衝突,尤其是在對方人這麼多,又找了高手助陣的情況下,他這邊五個人都在,混戰起來顧不上,反而很容易出現傷亡。
兩人果斷回了山洞,叫上沈宜秀三個,帶上東西迅速撤離,跑到對面有一面斷崖的山頂上,趴着觀察。
果然,沒一會兒,阿杜仆就帶着人找到了山洞口,圍起來,然後朝洞裏喊話……
沈宜秀問:「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位置?難道湊巧有人看見了跟着我們,我們不知道?」
韓青禹搖頭:「不清楚。」
另一邊,阿杜仆見沒回應,已經讓人慢慢摸了進去。
確認情況,然後自己帶着人,也進去了。
明顯的有人居住過的環境,但是已經人去樓空了。
「這是……我的鷹,的毛!」山洞裏,阿杜僕從土裏撿起來幾根鷹隼的毛,仔細看了看,終於確定自己神鷹被燒烤了。
跟着他一下站起來,返身哇哇衝出山洞,大喊大叫,而且這次用的是英語。
看架勢,這回十分自信。
「他說他知道我們還沒走遠,說讓你出來……出去。」尹菜心小聲翻譯,「還說,要找回上次的尊嚴,要咱們都給他的鷹償命。」
「我去,上次不是他自己帶人走的嗎?青子又沒逼他。還有這是神麼強盜邏輯,他自己讓那東西盯着咱們,咱們還不能逮了吃啦?」溫繼飛小聲嘀咕。
同時間,韓青禹估摸了一下距離,覺得足夠逃走,就在尹菜心耳邊小聲嘀咕幾句。
尹菜心兜手大聲喊:「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
阿杜仆那邊愣一下,然後回應。
「他說什麼?」韓青禹問。
尹菜心扭頭,「他說是神的指示。」
鬼信。
就這時候,阿杜仆站在山洞口,乾脆舉起來一隻手,他把金屬塊拿出來了,繼續大聲說着什麼。
尹菜心:「他說你如果想要,就下去。」
去不去呢?當然不去啊,韓青禹想着,反正阿杜仆又不能把金屬塊吸掉,只要試煉還沒結束,自己都有機會。
正這時候,沈宜秀警惕說:「不好,他們偷偷派人開始爬山了。」
幾個人聞聲抽刀。
卻聽韓青禹說:「跑。」
跑了,這一刻韓青禹並沒有想到,他這一跑,就是一夜直到天亮,然後白天剛準備休息一下,對方又追了上來,他只能帶着人繼續跑。
阿杜仆就像是瘋了一樣。
一天,兩天,三天……
很快,整個試煉場都知道韓青禹一隊人正在被追殺了。
逃亡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好幾天,直到試煉場警報發出,大尖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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