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與心裏翻騰的情緒,幾乎快要將他覆滅。
他看着葉知否那張充滿怒意的臉,眸光一黯,抬手摁住她後腦勺,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葉知否心裏不由更氣,一邊反抗地捶打他,一邊緊咬着牙關不讓他侵入自己的領地!
想到他這張嘴在那天晚上還親吻過其他女人,她心裏的牴觸感就更加強烈!
可是任由她又掐又打,對容與來說就好像是在撓痒痒似的,根本就沒有停止侵略的動作!
男女之間的體力戰爭,終究會輸在實力懸殊上。
容與堅韌的舌尖像是金剛鑽似的,沒兩下就撬開了葉知否的貝齒。
葉知否氣的一陣熱流湧上腦門,耳朵和臉頰溫度攀升!
防守線被突破後,陣營徹底淪陷,她的口腔也淪為了戰俘,任由他汲取屬於自己的每一絲兒氣息,甚至一路往下,想要索取的更多!
葉知否覺得呼吸變得困難起來,喘息聲兒也越來越厚重。
這時,容與緩緩鬆開了她。
葉知否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着,定眼盯着容與。
他眸子裏被森寒的陰霾所覆蓋,捕捉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情感信息。
接着,他如星辰般的瞳孔閃了閃,神色倉促地背過身。
「早點休息。」容與潦草地丟下這句話,邁着沉重的步子離開。
當房門關上的那刻,葉知否的心也隨沉悶的關門聲兒一塊跌進谷底。
她像個沒有骨架的爛泥,緩緩癱軟在地。
她搓了一把臉,面如死灰般直視着一處,出了神。
為什麼重生後,還是過得這麼艱難……
——
容與離開沒多久,女傭將滾滾抱到了她房間裏。
晚上,葉知否睡不着,盤腿坐在床上,將滾滾放在自己凹下的腿窩裏。
她看了看窗外燈光照映下的雪花,又低頭看了看蜷縮在腿窩裏睡的正香的滾滾,她忍不住撫摸了兩把滾滾圓潤的貓腦袋。
被葉知否擾醒的滾滾,沖她撒嬌似的『喵』了一聲兒,拱着腦袋蹭了蹭她的腿,發出咕咕咕的聲音繼續睡了。
葉知否煩躁的心有了一絲兒放鬆。
她想,其實自己不應該這麼衝動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非得將容與的關係鬧得這麼僵。
他要是囚禁自己一兩個星期還好,要是囚禁自己一輩子,那就糟糕了。
雖然待在這裏,可以避開前世的災禍,但一直在這裏待着,就等於慢性謀殺,實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早知道,自己應該對他使用緩兵之計,一面將容與哄着,一面抽身去對付那些小王八蛋。
至於容與私底下的女人,自己就將心收回來就是了,做不成相守一生的愛人,但可以做利用的對象。
還是怪自己太年輕,沉不氣兒。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窩着的滾滾立即警惕地睜開眼,一雙犀利的眼睛直直盯向敲門的方向。
葉知否放下滾滾,下床穿上拖鞋,前去開了門。
門外是容與的管家賀女士,她一臉愁容地看着葉知否。
「夫人,先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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