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劉繁立馬替他親媽否認。墨子閣 m.mozige.com
溫月卻不以為然:「怎麼不會?」
她可是見着了的,見着任若楠這種責怪過沈玲龍,要不是沈玲龍表明立場,她就會習以為常。
劉繁張口欲要否認,可會想起之前剛來的那天,他媽確實怪過沈玲龍,反駁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他實在找不到反駁的點。
溫月做了這個壞人,沈玲龍也不好再裝腔作勢的去做個好人,先不說她與溫月的想法相同,就說任若楠逃避的問題,現在這個情況,確實得面對了,總不能到最後逼着回去,做牛做馬,最後抑鬱發瘋。
為了任若楠日後好,沈玲龍點頭道:「確實是讓若楠回來比較好。」
溫月道:「那劉繁,你去把你媽找回來。」
劉繁頓了一下,有些猶豫:「可我媽,不是有病嗎?要是、要是一個刺激,她、她又不好了呢?」
「長痛不如短痛。」溫月乾脆利落,「現在見面,在這裏,挖開腐肉,也比以後被迫回去了,爛在劉家,受你那個奶/奶磋磨而發病來的好。」
劉繁不得已,出去找任若楠了。
任若楠在哪兒,劉繁也是清楚的,沈玲龍和溫月兩個也不擔心他會找不着。
等了半個多小時。
劉建業趕來了,氣喘吁吁的,進來一瞧,沒看見自個親媽,也沒看見劉繁和自個媳婦兒,也就沈玲龍幾個在沙發上坐着,而其他地方一團亂。
「這……」劉建業本意是問他親媽哪兒去了,或者知道他兒子老婆在哪兒也行,但沈玲龍故意裝作不知,嗤笑一聲道,「這是劉哥你親媽砸的,電話線,家裏的東西,全都是她砸的,哦,還帶着你那個身體有點兒弱的閨女。」
劉建業臉色一變。
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自個親媽是個重男輕女的,他自個能不知道?
帶着閨女過來,為了什麼,劉建業稍微動一下腦子,也知道自個親媽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想要用小孩來脅迫自個老婆回家去唄!
而且因為小孫子是男娃,不帶身體強壯的小兒子,把身體弱的閨女帶過來,這可不是為了什麼扮可憐,讓任若楠妥協,而是因為重男輕女,捨不得小孫子出來受罪!
沈玲龍看着劉建業臉色變得很難看,她道:「其實按照我說,你有這麼一個親媽,肯定是不利於若楠身心健康的,她孩子也給你生了,為了若楠好,你們最好呢,是離婚,分開,正如你當初頭一回跟若楠離婚時一樣,當然了,這只是我的建議,一切還是看你們兩口子自個的想法,阿繁已經去找若楠了,應該過一會兒也會回來了,你們自己好好談談,你來一段時間了,但若楠沒回你那兒去,很明顯的就是逃避了,她為什麼逃避,你應該心裏也清楚,要是真沒分開的想法,覺得要跟她過下去,那還是解決好她逃避問題,逃避什麼,為什麼逃避。」
講完,溫月冷不丁插了一句嘴:「玲龍姐為了你們家的事兒,也算是殫精竭慮了,還提你們出了主意,可我看劉哥你媽對玲龍姐出主意的事兒特別不喜,雖不說玲龍姐沒想過受你們家感激,但你們家憎惡,厭惡,甚至出言不遜,未免太過分了些。」
這話一出,劉建業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本來是張圓臉,還微胖,平日裏都是笑臉迎人,看起來特別和藹,特別好說話,這回冷了臉,黑得都要滴水了。曾經有多和藹,現在就有多可怖。
劉建業深吸一口氣:「對不住,這是我的問題,沒能夠管好家裏的情況,兩位弟妹,對不住了,還請多見諒,這事兒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話堪堪落下。
哇哇痛哭的女嬰聲隔着老遠傳來過來,同時還有老太太訓斥的聲音。
「哭什麼哭!跟你那個媽似的,不聽話,不是個好東西!」
沈玲龍和溫月看着劉建業氣得握緊拳頭,都沒跟她們說一聲,就沖了出去。
「媽!」
劉建業一聲吼,同時搶走了老太太手裏哇哇哭的女嬰,看着小閨女哭得吐奶,哭得滿臉通紅,真正是心疼不已。
想來在家裏也是帶過的,抱着小閨女晃着,溫聲哄了又哄,總算是把小閨女給哄好了。
這會兒瞧見自個親媽要跑,劉建業先是讓劉老太太帶過來修電話線的人進去,等人進去了,才是捂住了小閨女的耳朵,冷冷問:「媽,你這是要去哪兒?」
劉老太太被抓包了,也不覺尷尬,竟理直氣壯道:「這齣來久了,我小孫子該餓了,我趕回去給我乖孫餵吃的呢!」
劉建業向來和善的眉眼,變得極冷,「媽,你聲音太大了。」
劉老太太頓了一下,也是對自個兒子犯怵,降低了聲音,「你嫌我聲音大,那我就離遠點,我回去唄,不在這兒待着。」
「那可別,」劉建業拒絕,「如果媽你不想讓我爸過來聽你的所作所為,現在進去,給人道歉。」
聽着自個兒子的話,劉老太太驚呆了。
甚至忍不住拔高了聲音:「你是我兒子!你讓我去給幾個晚輩道歉?!」
劉建業不為所動,他只陳述一個事實:「正是因為我是您兒子,所以您還是現在趕緊給人道歉,做出以後再也不在這兒亂放闕詞,倚老賣老的事兒,不然給我爸知道了,呵,你若挨了我爸的打,那我也不會管你的。」
劉老太太急了!
「那可不成!你可是我兒子,你怎麼能看着我挨你爸打?!」
劉建業說:「家有訓,當面訓子,背里訓妻。既然是背里,我做兒子的,怎麼能闖進去?」
劉老太太道:「你胡說,你以前又不是沒闖過!」
「你屢次欺負我老婆,我女兒,」劉建業陳述事實,「我一次次退讓,每次都聽您說的,您會改,您一定會善待我妻兒,積累多了,我對媽您失望了,不做那護母親的孝子了,有什麼不對?您且放心,就算我爸與您登報離婚了,我作為兒子還是會贍養您的,但讓我管爸訓不訓你,打不打你,這已經不可能了。」
這麼直白的話,劉建業從未說過。
劉建業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劉老太太也清楚,兒子既然這麼說,那就是會這麼做。她心裏極為慌張,如今大兒子死了,這是她唯一的兒子了,要是兒子都不護着她了,那她完了。
肯定要被老頭子尋機狠打幾回。
劉老太太聲音有些發抖:「建業啊,兒子,你、你你……你不能這樣啊,兒子,媽才沒了你大哥,你要是也不管我,我我……你大哥要是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劉建業對此也不害怕,他淡然得很:「如果能夠讓我妻女從此不受您責罵,不受您欺辱,我就算不被大哥放過,也不打緊。我受得住。」
都講到這個份上了,劉老太太自然也不是什麼蠢人,立馬是明白要往哪兒使力氣了。
她吞了吞口水說:「我錯了,建業,媽錯了,媽以後肯定不欺負你閨女,不給你媳婦兒找事兒了。你原諒媽成不?」
劉建業不為所動,「您該給道歉的不是我,您沒有對不起我,您該道歉的是這家被您砸了家的人,是被你欺辱,痛罵,從而生了心病的兒媳!」
這意思,是不僅腰給這家裏小輩道歉,還得給任若楠道歉了!
劉老太太怎麼能願意?
可劉建業說:「我給您十分鐘,要是十分鐘還沒給她們一個交代的話,我就去請爸來給她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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