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弄下一台縫紉機,安排人送上門後,沈玲龍同任若楠兩個又去副食廠買菜。筆神閣 bishenge.com
家裏今天有客,自然得多買點菜。
任若楠看着沈玲龍專心致志的挑菜,她就在旁邊問:「說實話,玲龍姐,你覺得你弟和蘭蘭怎麼樣啊?你接受蘭蘭不?雖然我也知道她以前聽不是個東西的,跟個神經病一樣,但那不是年紀小不懂事兒嗎?我過來以後,瞧着她其實懂事不少呢!」
沈玲龍挑菜的動作沒停,挑眉問:「她又不是跟我處對象,你應該問阿泉接不接受她,問我有什麼用,我接受了,阿泉不接受也沒用啊!」
這個道理,任若楠也知道。
但是誰不知道伏憶泉老在意沈玲龍的看法了,雖然不同父,但那是同母的親姐弟。
如果是兄妹,那還不必看妹妹的臉色,這姐弟就不一樣了。
任若楠認為沈玲龍知道她的意思,也覺得沈玲龍說這話不是不喜歡古思蘭而嘲諷,而是確確實實的實話。
任若楠想了一下說:「之前阿泉過來的時候,我也忙得很,還是蘭蘭過來接阿泉的,我這不是經常要在市里嗎?徐哥主大方向,執行的事兒,都是蘭蘭帶着阿泉去做的,聽說蘭蘭英雄救美過阿泉。」
「嗯?阿泉遇上過危險?」沈玲龍驚了一下。
她其實不怎麼管孩子的成長,當初伏憶泉過來,主要是伏家出問題了,樊淋雨非要把伏憶泉送走,再則又是伏憶泉自己本身對這邊感興趣,所以就把人送過來了。
沈玲龍不覺得這邊會有什麼危險,就算有徐志遠和任若楠都會告訴她,都會保護伏憶泉。
可她完全不知道伏憶泉遇上過危險,剛才伏憶泉也長得非常好,任若楠驟然說伏憶泉遇上過危險,她心跳快了幾分,有點驚懼。
任若楠並不曉得沈玲龍心裏的彎彎繞繞,她大大咧咧道:「可不,有一回大雨,山體滑坡,你家阿泉啊,不曉得咋回事兒,對值錢的玉石完全沒興趣,蹲在山裏去研究那些石頭層……山體滑坡的時候,山洞的出口給堵死的,是蘭蘭帶着人,找遍整篇山,把人給挖出來的。」
沈玲龍鬆了口氣。
她倒是沒有質問為什麼沒把這事兒講出來,無非就是伏憶泉怕她擔心,讓別個不說,而且伏憶泉又沒什麼事兒,任若楠和徐志遠他們也覺得說出來徒添擔心,所以乾脆都沒跟她講。
沈玲龍理解,也明白任若楠這回將這事兒拿出來說是為了什麼。
也不得不說,任若楠把這事兒拿出來說,沈玲龍對古思蘭多了不少印象分。
她便是順着任若楠的話,感嘆了一句:「那可是救命之恩,放以前,那應該是以身相許啊!」
任若楠一拍手,笑呵呵道:「可不是嘛!」
「就是不知道怎麼搞的,蘭蘭救得阿泉,反而叫蘭蘭看上了阿泉,阿泉他……」
沈玲龍拿了肉,給了售貨員票據和錢,邊走邊說:「阿泉沒看上蘭蘭?我瞧着像是看上了啊,聽着蘭蘭不是跟他過來約會的時候,那小子還板了臉,撅着嘴生氣呢!人張開了,性格倒還是有些稚氣。」
聽着這話,任若楠沒忍住,噗嗤一聲捧腹大笑。
沈玲龍莫名其妙:「你笑什麼呢?」
任若楠替她拎了一點兒東西,湊在她耳邊,小聲問:「你有跟陳哥撒嬌過沒有?」
沈玲龍耳根子一紅,乾巴巴的咳嗽了一聲:「你問這個幹什麼?兩口子……兩口子之間,這事兒不是很正常嗎?」
任若楠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撒過。」隨後又在沈玲龍的白眼中,笑嘻嘻道,「我覺得阿泉像是在跟人撒嬌,他平常性格還是蠻堅韌的。」
沈玲龍:「?」
「那你問我阿泉是不是不喜歡蘭蘭?我瞧着你對他們兩之間清楚的很啊!」
任若楠笑而不語,她說那麼多,無非就是確認沈玲龍對蘭蘭的感官,是不是依舊厭惡,不願意蘭蘭和伏憶泉處對象。
好在可喜可賀,沈玲龍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任若楠點到為止,舉起手做投降狀說:「我不說了,不說了……玲龍姐,咱們啥時候去鄉下呢?徐哥在昆市下一個比較近的鎮上,不過他經常往山溝溝里跑,咱們要去的話,可能要提前打個電話。」
沈玲龍考慮了一下問:「現在玉有賣過嗎?你出面還是徐哥出面?」
任若楠嘆了口氣:「不敢大肆宣揚,徐哥跟一個楊姓男人談大買賣,吳姐找了一些老師傅,給搞雕琢手勢,這些精貴東西,我就賣給市里,以及周邊市裏的富太太。」
這年頭,雖然人人都低調,但是有錢的還是有錢,玉石這種東西,如今更是好玩意兒,買了虧不了,還能戴着長門面。
沈玲龍聽着擰起了眉頭:「怎麼現在就開始弄了?」
之前徐志遠過來,沈玲龍就說過,只是過來搞好這邊亂七八糟的關係,等時間到了,在一舉搶先得到那些礦山。
現在就開始買賣,簡直是不要命的做法。
任若楠嘆了口氣:「沒辦法,那個楊姓男子,威脅我們,我們不給他偷偷做買賣,他可以找其他人,可要是把這機會讓給其他人了,咱們以後就會艱難很多。」
「至於賣給市裏的富太太,我是希望把關係渠道建立起來,防止咱們的玉山北吞了,咱們還可以走中間商路線。」
沈玲龍聽明白了她的意思,考慮了一下說:「阿泉和蘭蘭不都是要回徐哥那邊的嗎?等會兒讓他們回去通知一聲,等孩子們都去開學了,我們就去一趟……這一趟,怕是時間會有點久,你做好準備。」
一聽沈玲龍的話,任若楠就有了主心骨,她覺得他們為難的局面,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在路上,人多眼雜,沈玲龍沒有在和任若楠再談這種比較高危的話題,兩個人說說笑笑回家去了。
正好,送縫紉機的人也過來了。
沈玲龍和任若楠領路,把幾個年輕力壯,幫忙送縫紉機的人引進了家裏,端茶送點心,讓人放好縫紉機以後,笑呵呵的離開。
伏憶泉聽到動靜,從廚房裏出來,看見縫紉機,忍不住問:「阿姐,你在這邊,還搞服裝啊?」
沈玲龍愣了一下:「不啊,這邊的人有自己的穿衣風格,還有不少少數民族,我貿然弄新款衣裳出來,不大好。」
今天在街上的時候,沈玲龍就發現了的,她不大適合這邊的衣飾風格,弄出來了衣裳也不會有多少人喜歡。
再來就是她沒空搞這些。
給家裏人做衣裳,再給樊市那邊送設計圖,就已經算佔據很大一部分時間了。
伏憶泉一聽,有點可惜的啊了一聲:「我看着正橋村有不少手藝特別好的老人,要是玲龍姐你給他們活兒干,他們肯定能比現在過活的好。」
民族手藝,這邊的刺繡,還是不差的。
沈玲龍曉得,但是她真沒空,看了一眼伏憶泉以後,她沒把話說死,只道:「到時候看情況吧,對了阿泉,你啥時候跟蘭蘭回去呢?回去的時候,記得去跟徐哥說一聲,我們等正月十五過了,大福他們去上學了,就會過去一趟。」
一聽她會去鄉下,伏憶泉有點激動。
他三步作兩步,竄到沈玲龍跟前,眼巴巴的問:「真的嗎?真的嗎?阿姐,那等你過去了,我帶你去我的珍藏品!老好看了!我給你領路。」
任若楠難得看到這小子這麼興奮的樣子,就像得了好東西,要給家長看看,想受表揚的小孩。
沈玲龍也覺得趣味兒,剛準備應下,就聽見古思蘭不怎麼高興的聲音:「你來的時間還沒我長呢,能有我熟嗎?要領路,也是我給領好嗎?你知道那些地方好看?」
伏憶泉本來就因為在街上,古思蘭的話心酸着呢,聽見古思蘭這話,更加不高興了,他氣鼓鼓道:「你天天跟別個一起忙活這個,忙後那個,你知道好看的地方才怪呢!你怕是只曉得甄真什麼點到哪兒,什麼點會吃飯喝水吧!」
沈玲龍和任若楠:「!」
哎喲喂,這還是吃甄真的醋了啊?
古思蘭聽着急了,她拔高了聲音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管那個神經病啊!我跟他勢不兩立,懂不懂?!」
伏憶泉不搭理古思蘭,而是對沈玲龍說:「阿姐,你要做飯嗎?我給你打下手,我現在……」
「不不不。」沈玲龍打了個暫停的手勢,「我跟你若楠姐去廚房就行了,蘭蘭是客人,你得照顧好人家,還有人家是個女孩子,你一個男子漢跟女孩子吵,不嫌丟人?」
說完把堂屋的空間讓出來,跟任若楠一塊兒拎着買回來的菜去廚房了。
發現伏憶泉故意遠離古思蘭,非不跟她坐一塊兒以後,沈玲龍還去而復返,警告了伏憶泉一聲:「男子漢,不要隨便欺負女孩子,人蘭蘭好歹是你對象,你怎麼能欺負你未過門的媳婦兒呢?」
這句話一講出來,不管是伏憶泉還是古思蘭,臉都是噌得一下,全紅了。
伏憶泉臉紅脖子粗,磕磕巴巴道:「阿姐,她……她不——」
「不?不什麼?」沈玲龍故意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問,「你還沒追到手啊?那你沒追到手,剛才你不高興她跟別個男人走得近?人不是你對象,她跟誰近,與你有啥關係啊?」
伏憶泉啞口無言,又急又羞。
沈玲龍當作看不見的,她板着臉說:「好了,不管是不是你對象,你也好好招待人家。」說完又往廚房鑽,邊走邊喃喃自語,「都酸成這樣,就算不是對象,也趕緊把人變成對象,理所當然的教訓人啊,咋個這麼沒腦子呢?」
伏憶泉:「!!!」
古思蘭咽了咽口水,偷瞄着臉紅脖子粗的伏憶泉。
她想了一下,慢慢拖動椅子往伏憶泉身邊挪。
這一行為給轉身繞進廚房的沈玲龍看得清清楚楚。
兩個處在曖昧之中的年輕男女對此一無所知。
古思蘭正想着該怎麼樣不動聲色的挪到伏憶泉身邊,伏憶泉驟然轉頭,朝她看過來,可把古思蘭嚇了一跳。
因為沈玲龍剛才的話,古思蘭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她抿了抿嘴,問:「怎、怎麼了?」
伏憶泉盯着古思蘭,這姑娘家境好,生得也好,膚白貌美,又天生帶着一股子桀驁不羈,丹鳳眼斜看人的時候,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不屑。
但伏憶泉眼裏,覺得古思蘭那眼神特別好看,要是染點粉紅,可能就更好看了。
伏憶泉沉默了許久,久到古思蘭都發虛了,不曉得伏憶泉要幹嘛的時候,這張開了的英俊小伙子,冷不丁問:「喂,你……你哭一個給我看看。」
古思蘭:「???」
廚房裏偷聽的任若楠驚愣不已,壓低了聲音問沈玲龍:「玲龍姐,你弟弟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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