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漢媳婦溫月的疑問,是出於真心實地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沈玲/瓏可以看得出來,溫月是真的對楊漢的戰友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有些厭惡,所以過來問沈玲/瓏的意見。
沈玲/瓏頓了一下的說:「沒什麼想法,就是我男人的朋友,曾經與我男人同生共死,甚至於為我男人生命安全做過奉獻的人。」
這話沈玲/瓏說的是真心實意的。
但溫月不信,她擰着眉頭說:「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不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假話了吧?」
說着她往裏面走了幾步,在辦公桌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沈玲/瓏想了一下,把門也帶上了,她與溫月比鄰而坐。
在溫月譏諷的視線看過來的時候,沈玲/瓏又道:「也不存在人在不在的問題,實際上我很感激他們,若不是相互相助,我男人指不定真的死在戰場上了。」
如果真死了的話,沈玲/瓏不覺得自己活不下去,只是會孤獨終身,和上輩子一樣而已。
溫月卻道:「你覺得這話我會信嘛?你若是感謝他們,會把他們一個個都喝趴下?」
沈玲/瓏反問:「這和我感激他們有什麼衝突嗎?他們來,我歡迎,熱情招待,當作朋友對待,但他們灌我男人喝酒,我為什麼不能把他們喝趴,這是相處,又不是代表我厭惡他們才讓他們一個個都喝趴。」
最後停頓了一下,沈玲/瓏又補充道:「我要是真厭惡,我應該不會拿出酒來,給厭惡的人喝多浪費啊!你以為現在的酒很便宜嗎?」
溫月:「……」
有理有據的,溫月都不知道如何反駁沈玲/瓏了。
沈玲/瓏看着她擰眉頭,但又想不出什麼好話,只能怒目而視。
她見着有些好笑道:「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唄,非要拉着我跟你統一戰線做什麼?什麼毛病?」
溫月沉默不語,她猛得站了起來,也不跟沈玲/瓏講什麼,直接離開了。
沈玲/瓏沒搭理她,溫月是個什麼人,她老早就清楚了,真要去計較,恐怕也只會讓自己足夠生氣。
她安安心心的在工作室里做衣裳,隔一段時間就去一趟隔壁,看任若楠又什麼需要幫忙的不,看到她艱難的蹦蹦跳跳時,沈玲/瓏想了一下說:「等會兒陳池酒醒了,我讓他給你弄個拐杖。」
任若楠哈哈道:「那謝謝了啊!」
幫着任若楠上了一趟茅房以後,沈玲/瓏回到家裏,剛準備繼續沒做完的衣裳,沒曾想在門口碰見了劉建業。
應該是來接劉繁的。
劉繁倒也沒委屈,痛快的下樓,背着書包準備跟劉建業回家,但尋望周遭,沒看見任若楠,他有些失望的問:「今天娘也沒有過來嗎?」
這話讓沈玲/瓏知道劉繁最近到她這兒來玩,每次走的時候都會問這句話。
她餘光看見擰了擰眉頭的劉建業,當即道:「她摔了手腿,骨折了,在家養着呢!」
這回就算是劉建業都愣了一下,更別說劉繁了。
劉繁是個孝順孩子,當即是往隔壁跑,一張小臉寫滿了焦急。
因為擔心磕着撞着任若楠,沈玲/瓏連忙跟了過去,劉建業也不例外,他邊走邊問:「她是怎麼摔着腿了?」
沈玲/瓏想了一下,沒說實話,但也沒撒謊,說:「最近她心情不大好,又比較急躁,沒當心就摔了,我今天才去醫院把她接回來的。」
劉建業倒是沒有細問,點了點頭以後,就跟着劉繁一塊兒進屋了。
這曾經的一家人見面,沈玲/瓏也不好進去,就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等到劉建業出來的時候,劉繁雖然依舊苦着小臉,但是比之前好上許多了。
劉繁說:「沈姨,今天多虧了你照顧娘了,我要謝謝你。」
看着小男孩這麼懂禮貌的樣子,沈玲/瓏也是忍俊不禁,她摸了摸劉繁的頭說:「不用,我跟她是朋友,幫忙是應該的,好了現在看也看了,你娘也最近顧不得你了,跟你爹趕快回去吧!」
這會兒勸走孩子,沈玲/瓏不覺得劉建業還不會讓劉繁不過來看任若楠。
但沈玲/瓏沒想到劉繁竟然說:「我不回去,我要在這裏保護娘,幫娘。」
沈玲/瓏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說:「好了,別鬧,你一個小孩字能做什麼啊?」
說完又朝劉建業使眼色,讓劉建業趕緊把人帶走。
結果劉建業竟然也迎合着劉繁說:「留下來也挺好的,我看這屋子挺大的,我等會兒帶我遠房親戚住進來,就近照顧一下。」
劉建業的遠房親戚,沈玲/瓏是聽說過的,畢竟在劉建業現任老婆回平城以後,劉繁就是由他遠方親戚照顧起居了。
但讓人過來照顧任若楠?
沈玲/瓏覺得不太好,她婉拒道:「這不太好吧?總歸是你親戚,又不是若楠的親戚,哪兒能這麼盡心盡力呢?」
已經是明顯的拒絕了,但沈玲/瓏沒想到劉建業竟然道:「沒關係,她只是負責做飯一些瑣事,我可以照顧她。而且她是我前妻,也沒什麼不能隔開的說法。」
說着就帶着劉繁往外走,邊走邊說:「我回去拿一下東西,這時間麻煩沈同志打個關照。」
沈玲>
前妻就不需要保持距離了?
什麼鬼話?
沈玲/瓏簡直是莫名其妙,對劉建業這種自說自話的行為翻了個白眼,但她沒有在阻止了,而是等着劉建業走了以後,她快步到任若楠休息的那間屋,開門見山的問:「你答應讓劉建業過來照顧你的?」
任若楠條件反射的就是否認,但沈玲/瓏截斷了她的話:「別在這兒給我否認了,要是你沒答應,劉建業會這麼主動?」
說到這個程度了,任若楠就乾脆默認了。
沈玲/瓏提醒了她一句:「你得清楚一件事,若是你爹娘知道,你又跟劉建業住在一塊兒,你怕是會挨罵挨打。」
任若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道:「他們本來就對我不管不顧,在挨打挨罵有什麼區別呢?我現在胳膊腿,可不都被打斷的嗎?既然如此,我有什麼好怕的,他們總是說劉建業壞到骨子裏了,我也是這麼認為着,可是我傷成這樣的時候,也就劉建業會管我了。」
這話着實有些傷人心,沈玲/瓏沒憋住,問:「我不是人嗎?」
任若楠搖頭:「玲/瓏姐,你不一樣,你是朋友,我們事相互扶持的朋友,可和親人不一樣。」
沈玲/瓏沒作聲,任若楠執意這樣,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要是態度強硬了,說不定還會引來任若楠的反感。
她只能夠嘆了口氣,曲線救國:「那潘正立呢?你不是喜歡他嗎?你現在又跟劉建業走到一塊兒……」
話沒說完,任若楠就抬頭盯着沈玲/瓏說:「玲/瓏姐,你之前不是也說嗎?我和他沒有結果,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沈玲>
她最終還是沒忍住,一屁股在床邊坐下,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任若楠說:「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你是忘了你的傷是因為什麼事兒來的了?我看你根本不是喜歡誰,想要誰,而是你缺愛!缺父母的愛,你覺得你在他們那邊可有可無,所以來吸引他們注意力了。」
一陣見血的言語讓任若楠默不作聲,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眉宇之間有些淡漠。
沈玲/瓏嘆了口氣道:「若楠,這樣是不對的,你知道嗎?任何愛,若是用傷害自己的手段得到,這份愛就不真了,也不會是你想要的。」
她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但任若楠油鹽不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3.943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