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曾先生圍過去往下瞅,果然!一米多深的土坑裏啥都沒有!
屍體……去哪了?
「給我繼續挖!」曾先生啞着嗓子道。
陳勇又挖了十幾分鐘,土坑都快挖到兩米深了,裏面壓根就沒有屍體!
這就奇怪了!之前來時我瞧的清清楚楚,墳包完好無損,根本就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屍體難道自己會消失不成?
等陳勇氣喘吁吁地爬上地面後,我再三逼問,可陳勇卻一口咬定,說他絕對沒記錯!屍體就是埋在這裏!
曾先生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他閉着眼掐指算了下,然後搖頭道:
「窺門,三清……大凶之兆!這事我管不了!亮子,你帶陳勇去投案吧!」
返回市區後,曾先生一臉鐵青地衝下車,頭都不回就跑了!
報警前,我又給二叔打了個電話,聽我說明情況後,二叔只得嘆息道:
「我咋養出這麼不爭氣的兒子!亮子,你先帶他去報警!我在路上,隨後就趕來!」
那天夜裏,我是在刑警隊過的夜。
警察審問了陳勇整整一晚上!第二天清早,在大廳昏睡的我,被一個警察叫醒。
「你跟我來一下!」
我走進其中一個辦公室,那警察指着電腦屏幕對我道:
「這是我們特意調來的監控,你看看吧!」
我走過去一瞅,只見畫面里,正是之前去過的那條公路!
陰暗的夜色下,一輛比亞迪猛地急剎車,停在了路邊,然後陳勇下車,站在車頭髮愣。
大約幾分鐘後,最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我看到陳勇彎腰,擺出一個拉屍體的動作。
他在拉一團空氣!
緊接着,他在空地上挖坑,埋坑,動作僵硬的像個木偶!而從始至終,畫面里都只有他一個人!
壓根就沒看到白衣女人!
「你表弟他……精神不正常吧?」那警察疑惑地對我道,語氣還算客氣。
……
當我和陳勇從警察局出來後,同時傻眼了!
被懷疑報假警,我跟陳勇被批評教育了一頓,這都不算啥,關鍵這一切,到底特麼是咋回事?
陳勇壓根就沒撞過人!監控已經證明這一點了!
難道說,他那天撞到的……是某種髒東西?
當我帶着陳勇回家後,發現二叔正風塵僕僕地站在門口等我。
自己兒子惹了禍,二叔不得已連夜從村里趕來,我看到他手裏拿着個藤條,見面後,我二叔也不廢話,拿起藤條就給陳勇一頓猛抽!
「小畜生!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看到陳勇被抽的嚎叫連連,我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就將二叔攔住道:
「叔你別生氣!這事不能怪陳勇,他是撞到鬼了!」
將監控的事說出來後,我看到二叔臉上肌肉抖了下,藤條脫手掉在了地上。
我二叔早年當過風水先生,在我們那片很出名,不光二叔,我大爺爺跟二爺爺也都是靠給人算命,看風水起家的。
但陳家到了我跟我表弟這代,就都改行了,主要是我大爺爺曾說,幹這行泄露天機太多,容易得罪人,所以堅決不讓家裏小輩去碰。
我二叔天不怕地不怕,走南闖北的他膽子一向很大,而此時卻嚇得臉色慘白!坐在那嘴唇直發抖!
我把整件事的前後經過想了想,問陳勇道:
「你小子是不是幹了啥虧心事?所以才撞到鬼的?」
陳勇摸了摸脖子上的藤條印子,拼命搖頭道:
「哥!你還不知道我?我膽小的跟啥一樣?我能幹啥啊?」
我還有些不放心道:「你沒跟群里那些司機去撿屍?禍害人家妹子?」
聽我這麼問,二叔眼珠子冒出精光!狠狠瞪着陳勇!
陳勇急忙紅着臉道:「他們是叫過我幾次,可我都沒答應!我哪敢啊?」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始終覺得陳勇有事瞞着我,否則好端端的為啥要撞到鬼?
「亮子,把你偷拍的那女人照片拿來,我瞅瞅!」二叔沉聲道。
我將手機遞過去,屏幕里,那穿白衣的長髮女人坐在副駕,臉比紙還白。
當時我也就是瞧她漂亮,才偷拍了幾張,誰能想到,這女人是鬼!
盯着照片瞧了好半天,二叔問陳勇道:
「你確定?你撞死的就是這女人?」
陳勇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這下二叔不說話,臉色變得愈加陰沉起來。
「對了!曾先生人呢?」過了會,二叔問我道。
我答道:「曾先生說這事他管不了!丟下我們就跑了!」
二叔點了點頭,用手機給曾先生打了個電話。
沒一會功夫,曾先生趕到我家,看到二叔後,曾先生嘴唇一哆嗦,道:
「陳奇山!你當年的恩我已經報過了!我學藝不精!你兒子的事我真幫不了!」
不知為啥,我總感覺曾先生特怕我二叔。
點根煙抽了幾口,二叔沖曾先生點頭道:
「我叫你來,不是讓你幫忙的,就想問你點事!」
曾先生:「啥事?」
二叔:「昨夜挖墳時,你也在場,你有沒有感覺到有啥古怪的地方?」
曾先生摸着下巴想了想,道:
「當時站在那墳邊,我就感覺到墳里有一股子很怨毒的屍氣!你知道,我以前開過棺材鋪,跟屍體打交道多了,自然也能感受到屍氣!」
「那女人是鐵了心想要你兒子死!我燒完紙,念過咒後,她還不肯放過你兒子!所以我打算就挖出屍體做法!斷了她害人的心思!」
想起昨夜那詭異的一幕,曾先生額頭頓時冒出冷汗,顫聲又道:
「可誰能想到?那居然是一座空墳!這只能說明,你兒子撞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又詢問了些細節,我二叔對曾先生點頭道:
「這次有勞你幫忙,改天請你喝酒啊!」
聽到這句話,曾先生臉上肌肉一抖,急忙搖頭道:
「你們陳家的酒,我可不敢喝!」
說完,曾先生掉頭就往門外走,剛走到門口,他腳步微微一停,回頭對我道:
「亮子,我這幾天腿腳不好,你送送我!」
我嗯了聲,乘電梯下樓時,曾先生滿臉陰鬱,目光直愣愣地盯着我瞅。
我對曾先生了解不多,以前聽二叔說,這人性格很古怪。
走出小區後,曾先生還盯着我瞅,他那眼神跟刀子般陰毒,瞅的我心裏怪毛。
我正要去發動車子,曾先生卻一把拉住我道:
「陳亮!我看你是個好孩子!所以決定幫你一把!這東西你收好了!」
說着,曾先生遞給我個紅色的布袋,上面用繩子扎死了。
「這袋子能救你一命!記住!不到生死抉擇時刻!千萬別打開!這事你別給任何人說!」
話說完,曾先生轉身就走了,我追上去問他袋裏裝着啥,曾先生卻不再理睬我,反而越走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等曾先生走後,我疑惑地瞅了眼那布袋,裏面鼓鼓囊囊,也不知裝的是啥。
回到家裏,二叔問我道:
「剛才曾先生有沒有跟你說啥?或者給你啥東西?」
我想起曾先生的囑咐,就搖了搖頭,二叔臉色失望地嘆了口氣,道:
「那姓曾的手段很厲害!比我強百倍!可惜!這事他不肯出手!否則你弟就有救了!」
我好奇道:「你跟曾先生是咋認識的?」
二叔嘆了口氣,道:「好多年前,有個叫花子來村里討飯,我看他可憐,就給他吃的穿的,還出錢幫他開了家棺材鋪!」
「那叫花子就是姓曾的!當年他發誓說,欠我陳家一輩子!還說要施展生平所學,保我陳家後輩平安!」
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二叔又道:「可現在呢?我兒子出了事!他跑的比賊都快!真是條忘恩負義的狼!」
我琢磨曾先生可能也有苦衷,就道:
「這事確實太邪門,畢竟是撞到鬼,人家也盡力了……!」
嘿嘿冷笑一聲,二叔道:「盡力?嘿嘿!姓曾的啥本事我還不知道?當年許家的小寡婦詐屍還魂,害死村里三十口人命!他姓曾做了口紙棺材……揮手間就把這事給壓住了!」
「你弟這事,姓曾的要是想管,那還不是小意思?他就是怕給自己惹麻煩!」
氣氛沉默了幾分鐘,我問二叔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二叔低着頭琢磨了會,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有人招魂引來厲鬼,想搞我們陳家!這些年我給人看風水破局,的確得罪了不少對頭!」
「不過嘿嘿……我陳奇山也不是紙糊的!」
說着,二叔從口袋裏摸出紅色手鍊,遞給我跟陳勇道:
「這東西能避鬼!你們兄弟倆戴好了,任何時候都別摘下來!」
我瞧這手鍊是用一顆顆珠子串起來的,每顆珠子都有指甲蓋大小,顏色深紅。
我接過手鍊後,二叔又對我囑咐道:
「亮子,你跟你弟開的是一輛車!如今你弟撞到了鬼,我就怕那東西把你也盯上了,遲早會來找你!」
二叔的說法跟曾先生大致相同,想不到自己沒做虧心事,居然就給鬼纏身了,這弄的我後背直發涼。
見我臉有些白,二叔就勸我道:
「這就是陳家人的命啊!當初你大爺爺就怕你倆給死對頭報復,所以讓你們遠離這圈子,想不到,報復還是來了!」
我家長輩都是以風水破局,算命起家的,這些年救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二叔說的這些,我都能明白。
但我想不通的是,世上真有那種能控制厲鬼,害人的手段麼?
如果真有的話,召出那個女鬼的人,又會是誰?
聽了我的疑問,二叔冷笑着答道:「玄學之道高深莫測,傳說有厲害的招魂師,能百里殺人於無形!想取你們兩個小孩的命,不要太簡單!」
陳勇嚇得腿直哆嗦,顫聲道:「爹!我怕!我不想再做噩夢!我不要再碰到那個女鬼!」
我二叔嗯了聲,道:「手鍊你倆戴好了別取下!能保你們暫時平安!我這邊也想想法子,看能不能請來厲害的高手!」
「破這場局!」
我聽二叔那意思,他也沒能力解決這事,還要請更厲害的高人來。
不過有手鍊護身,至少暫時不用擔心那白衣女人了。
等二叔跟陳勇回去後,我心情忐忑地待在家,等待夜幕降臨。
夜裏那會,住隔壁的桃子來敲我門,沖我拋媚眼道:
「陳哥,我要去上班呢!你送送我唄!」
桃子今年還不到20歲,長相甜美,身材也火爆,穿着更是大膽無比。
這小丫頭在按摩店工作,偶爾也會去賓館給客人服務,平時她沒事就喜歡挑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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