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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間辦公區無異常,他不在這裏,應該躲在裏面哪間屋子瓊斯,慢一點,你推進速度太快了瓊斯?」
「收到。抱歉,我剛才走神了。」
「怎麼回事?」
「沒事,小問題。你們知道的,我曾經在中東服役過,出外勤的時候也經常搜房。這裏給我的感覺當然,這裏沒那麼亂。但同樣是一棟棟獨立小房間,曲折逼仄迴廊,以及不知從哪個角落射過來的子彈,當年我就是這麼負傷退役的總之,感覺很不好!」
「我想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夥計,放鬆點。」
「不錯,至少現在你可以不用再擔心負傷的問題。因為以對方的槍法,只要他把槍口對準你,你就可以徹底退休了。哈哈哈」
「」
笑聲逐漸減弱,後轉為乾笑,最後乾脆消失。
很明顯,這是句玩笑話,活躍氣氛來着。
每個團隊裏基本都有這樣的角色,在缺心眼與心很大之間反覆橫跳,有時甚至你都分辨不清他是單純樂觀,還是純粹傻叉。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人一般人緣都不錯,調節氣氛也有一手。不過放在眼下,效果顯然有些不盡如人意。通訊頻道內,一陣壓抑靜默。
亦如此時槍手們沉甸甸的心境。
談不上畏懼,畢竟乾的就是這份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掙得也就是這份游離生死邊緣的錢,沒什麼怕不怕的。
不過不怕,不代表就沒壓力。
事實上,能讓一名真正趟過戰場的老兵,在繁華都市辦公樓里搜房,竟搜出戰亂地帶的荒唐感覺來,其中所代表的偌大心理壓力便可見一斑!
「咳。我喜歡你的幽默感,下次別說了。好了,讓我們繼續」
「stop!」這時,自打進來後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禿鷲,忽得抬起手臂打出暫停推進手勢。先是扭頭看向身後繁密格子間,又轉過來看向身前迴廊兩側數不清多少間的獨立辦公室,晦暗光線下,神情閃爍陰晴不定。
這是反應過來了。
也正常,畢竟都是專業人士。先前只是因為追殺太過順利,多少有些上頭,這才不管不顧闖將進來。但現在隨着腎上腺素逐漸冷卻下來,理智重新佔領大腦高地,順其自然的也就察覺不妥。
這間公司面積實在太大了,內部空間又委實太過空曠複雜。只十餘名槍手,根本無法達成控場效果。
而再順着這個思維想下去,另一個更恐怖的可能卻愈加清晰。方才搜索之前壓下去的隱隱不安,在這瞬間陡然轉為強烈驚悸!
「不對,原路返回,退出去!」
「沃特?」
「出去再說」
話音未落,驀地,「小心!」示警聲與強力衝撞幾乎同時而至,飛在半空的禿鷲只覺一道灼熱氣流自腦側呼嘯掠過,砰的聲摔落光滑地板,想也沒想直接連續翻滾,狼狽躲進格子間木板後方。
隨即耳旁,噠噠噠震耳欲聾掃射聲響起!
仿若能看到子彈在半空中的平滑飛行軌跡,除了禿鷲,周遭處於同一水平線上的三名槍手,來不及反應躲閃,齊齊後仰,甩手,防彈頭盔跟沒戴似的,三朵血花在面門同時炸開,轟然倒地!
「敵襲!隱蔽——」
半蹲起身,禿鷲下意識摸了把光頭,還在,沒窟窿。再掃眼旁邊,方才將他撞飛出去的隊員也從地上踉蹌爬起,摔的不輕的樣子,藏在個打印機後面,左右晃着腦袋。
真是陷阱?!
愣了愣,直到這會,禿鷲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方才讓退出去,只是覺得這裏作戰環境有點糟糕,心裏感覺不太好而已,實際並沒有什麼實質發現。最多也就是想到自己這邊可能又上當了,對方趁着這機會估計早跑了。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非但沒跑,反而是選擇殺了回來!
憑什麼?怎麼敢的啊!
回過神來,即驚且怒的禿鷲聽音辨位,朝着打印機方向大吼一聲,反手舉槍:「九點鐘方向,掩護我!」
孰料,剛一動身,還沒來得及完全站起,幾顆子彈便呼嘯掃來,砰砰砰,木料板材的格子間上端瞬間四分五裂,木屑紛飛。
其它幾個方向,聽到命令做出同樣選擇的槍手,基本也都是這個待遇,根本站不起來,便被強勢壓下。
這還算好的,有強行從掩體後方拉出身位,結果槍口都沒抬起,手腕便遭洞穿,也就是一旁隊友眼疾手快拉了把,否則妥妥又是個槍下亡魂。
這等面面俱到、幾欲令人窒息的恐怖壓制力,知道的對方只有一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一個排的狙擊手給鎖定了。通訊頻道內頓時驚呼連連,上帝之聲此起彼伏。
「法克!你在幹什麼?起來架槍掩護」再次憋
屈下蹲的禿鷲不由惱怒狂吼,但下個瞬間,嘴巴張了張,再也罵不下去。
視野里,那名躲在打印機後方的隊員,胸膛劇烈起伏,雙手緊捂右側脖頸,卻止不住大股血液自指縫間瘋狂噴涌,一看便知是動脈血管破裂,明顯活不了了。
毫無疑問,這是替他死的。
眼角抽了抽,禿鷲面無表情移開視線,深吸口氣,等到頭頂壓制槍聲稍歇,驀地起身舉槍,瘋狂掃射,噠噠噠——
剩餘槍手見狀迅速跟進,數條肆意噴吐火蛇下,鍵盤鼠標固定電話電腦顯示屏等等,桌面無數辦公用具、小型盆栽以及玻璃隔斷,瞬間遭來毀滅性打擊。短短几個呼吸,方才還靜謐齊整的格子間辦公區,仿若颶風過境一般,滿目瘡痍。
但也就僅止於此,無數子彈潑灑下去,目標蹤跡卻從始至終未曾顯露。
「後退,後退,進到裏面去!」一邊瘋狂掃射,禿鷲一邊大聲吼道。現在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他們也沒那個膽量再橫穿繁密格子間,只能選擇退入公司深處。
然而吼聲剛落,站在最左側位置的槍手,卻驀地一聲不吭仰面摔倒,手中衝鋒鎗直接掃向天花板,嘩啦啦壁燈碎片漫天拋灑。
「瓊斯!」一旁隊友見狀頓時目眥欲裂,但悲哀的是他根本沒看清那顆子彈是從哪裏射過來的,只能扣死扳機,無能狂吼,「法克!法克!法克!出來!出來——」
「冷靜、冷靜!快走!」
「別拉我,給我滾出來啊啊啊——」
忽然咔噠一聲,噴吐火蛇一滯,彈匣打空。
緊接着那名陷入癲狂狀態的槍手,如遭雷擊般,魁梧身軀驀地一顫,直愣愣瞪着雙眼,包括眉心中央不知何時開出來的第三隻血眼,頹然倒地。
場面霎時一靜,旋即,瘋狂大吼,「撤撤撤——」
在付出近半傷亡後,剩餘槍手終於離開格子間,退進後方獨立辦公區。
但這顯然不是結束,禿鷲也清楚這點,打開通訊頻道急聲說道:「快,所有人向我位置靠攏。別想着單獨逃離,出不去的。只能在這殺了他,或者我們全部死在這!」
這判斷無疑是正確的,「可我們根本看不到他,我到現在甚至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就像在和一個不存在的幽靈戰鬥」
「我們需要增援,把外面的人手叫進來!」
「還有黑星!對了,黑星在前台!聽到沒有,黑星,快把燈打開黑星?!」
是個主意。之前進來搜索時沒想着開燈,是擔心打草驚蛇,也是覺得沒這必要。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們急需照明條件來鎖定對方位置,同時也為驅散籠罩心頭的死亡陰影。
不過,
片刻沉默後,伴隨着手槍彈匣重新復位的清脆上膛聲,通訊頻道內響起淡淡嗓音,「個人建議,你們應當提前適應黑暗。畢竟,以後可能要睡很久。」
話落,通訊頻道徹底陷入一片死寂。
獨立辦公區外,唐朝丟下通訊設備,接着順手從地上屍體身上摸出兩支手槍彈匣,直起身來,隨意選了條最近的迴廊,踏步走進。
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可能是被嚇到了,亦或是有其它什麼謀劃打算。雖然藏進來幾個人,但獨立辦公區內卻顯得異常安靜。空曠幽暗的迴廊,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哦,還是有的,只是比較輕微。
咚咚咚,像是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動靜,更像是胸膛內心臟劇烈跳動的響動
好吧,開玩笑的,以上只是種形容手法。
不過無聲前行的唐朝卻已然抬起手臂,槍口指向右手邊第三扇貼有洽談室標識的房門,扣下扳機,砰砰砰,乾脆利落三槍,穿透木門的彈孔呈品字形排列,大致對應部位是頭部以及軀幹左右重要臟器,嗯,如果門後有人的話
砰,略顯沉悶的重物落地聲傳來,淡淡血腥味蔓延。
運氣不錯如此想着,唐朝驀地閃身撞破左手邊房門,下個瞬間,前方迴廊火光乍閃乍逝,噠噠噠一梭子彈盡數掃向原地位置。
「我打中他了該死!沒打中,他的速度太快了!」
「壓過去,堵死他,我在你身後!」
「人不在裏面法克,狗屎設計,這間辦公室還有一扇玻璃門!目標消失,目標消小心背後!」
這聲示警顯然是晚了,壓在後方保護的槍手踉蹌倒退,脖頸血液狂涌,宛若幽靈的唐朝從一旁經過,順手接過對方手裏的衝鋒鎗,對着辦公室就是一通掃射,打空彈匣後,沒有去看結果,徑直扔掉槍械,
「這叫開放式辦公環境啊笨蛋,雖然設計是挺操蛋的你們說對嗎?」
手臂抬起,槍口指向前方迴廊拐角。隔着十餘步距離,聞聲趕到的禿鷲以及兩名槍手緊緊貼着牆壁,面色沉凝,一語不發。
三對一,局勢還不錯。相信若是換作
其它時候,甚至十分鐘前,禿鷲都會打出手勢,讓兩名槍手佯攻掩護,大膽出擊,上演一波教科書般經典戰術擊殺配合。
但是眼下,在親身體驗過某人神乎其技的槍法後,禿鷲神色變了幾變,終究還是沒有下達這個指令。甚而在一旁槍手摸出個手雷後,主動抬手下壓,擺了擺,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是的,他慫了。
當然,禿鷲本人是不認同這點的,相較而言,他還是更欣賞另外一種體面說法,叫避其鋒芒、戰略迴旋。
畢竟,別忘了,他還有些人手在外面,僵持下去的結果對他這邊是有利的。相反,某人就不一定能耗得起了。
等待幾秒,見沒有回應,唐朝嘴角不由撇了撇。事實證明,地下世界或許從來不缺少硬漢莽夫,但到該慫的時候,那也絕不含糊。
稍作沉吟,退後幾步,來到方才被抹喉的槍手身旁,伸手在其腰側摸索了下,掏出個,嗯,煙霧彈?
好吧,有就不錯了,要啥自行車啊。
直接扯開拉環,貼着地板甩手送出,骨碌碌滾向迴廊拐角。這明顯動靜自然瞞不過對方,只聽失聲驚呼,「手雷——」隨即大步前沖的唐朝就見一個圓滾滾物事,從拐角後方高高拋出。
得要承認,這剎那,唐朝愣了下神。不是因為對方扔了個真手雷過來,更不是因為對方這投擲手法堪稱業餘典範——實際在重壓之下,就算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也會不自覺犯下各種低級失誤,純屬正常——而是因為講究人啊,還知道事先提醒的?
所謂天賜不取,反受其咎。唐朝當即決定笑納這份大禮,果斷抬手、開槍,轟——
大團火光炸開,瞬間將周遭區域照的亮若白晝。緊接着就是滾滾氣浪,沿着迴廊通道肆意奔騰,無數玻璃門窗應聲爆碎,遍地狼藉。
不過首當其衝的還是距離最近的拐角地帶,爆炸動靜外加正在擴散的濃濃白霧,直接讓其從視野中消失不見。
幾十秒後,唐朝從迴廊另一端轉出,眯眼望向濃霧裏一動不動的兩具殘破軀體,雖然看得不甚清楚,但能明顯分辨出都戴有防彈頭盔。也就是說,少了個光頭低頭看着腳旁延伸向左的瀝瀝血跡,挑了挑眉,抬腳跟上。
沒一會,血跡在迴廊盡頭消失,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出現在眼前的正是密密麻麻的格子間辦公區。
沒錯,對方選擇繞了回來。
不得不說,這是個明智的決定,或者至少說是當前局面下的最優解。
原因無它,就像方才槍手們佔有明顯人手火力優勢,在遭到突襲後,也不敢原路返回一樣,這裏環境太過複雜,可供藏身偷襲的點位數不勝數,儼然微縮版的都市叢林,實在不宜貿然闖入。
不過,唐朝卻不見絲毫遲疑,微一躬身,直接躥進。且目的極其明確,就像能看到對方行徑路線似的,直撲左手邊落地窗區域。
這可不是什麼玄學,賭性成分也很少,純粹就是種獵人嗅覺。成功率因人而異,即因自己,也因對手。
簡單來說,如果是之前那幫忍者,唐朝還真就沒什麼信心。但要是換做眼下這個光頭,那問題不大。
事實也便是如此,沒跑出幾步,唐朝腳下驀地一頓,身形仿若鬼魅般直接橫移出去,下個瞬間,子彈擦身而過。甩手舉槍,反擊,
砰砰砰——砰砰砰——
晦暗不明光線下,只見兩道高速狂飆身影,隔着約莫四五排格子間工位,一邊做着各種戰術規避動作,一邊拔槍互射。途徑過處,子彈在空中悽厲呼嘯,不明碎物在身後不斷翻飛,場面一時蔚為激烈壯觀。
短短几個呼吸,彈匣同時告罄。丟槍,又再度拔槍在手,直到第二支彈匣打光,恰逢格子間中央過道。
翻滾、起身,隔空對視一眼,兩人做了完全相同的選擇,不再閃躲,站在原地,咚咚兩聲,兩支空彈匣幾乎同時落地。
伸手摸向後腰,裝匣、復位、上膛咔嚓一聲,唐朝抬手舉槍,神色平靜且從容。
對面,禿鷲胸膛劇烈起伏,口中喘息不斷,前後戰鬥不過十餘秒鐘,鋥光瓦亮的光頭大汗淋漓,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拿槍的右手顫了幾顫,最終頓在抬起的半空。
他慢了,不是因為身體軀幹數處涓涓流血的彈孔,就是純粹的裝彈速度慢了,沒比過。
「呼哧我在地獄門口等你!」
「嗯,記得幫我佔個位置。」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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