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之暗 第一百四十八章 惡作劇？？（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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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為另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好在顧城是一個魔法師。所以很多東西，變得不那麼困難了。最困難的部分，洛杉磯的華人幫派會為他搞定的。

    而顧城要做的就是，讓政府承認自己的證明。拿到一張合法的綠卡。美國的綠卡放在世界上不算難拿的。但是對於那些墨西哥以及華人偷渡者來說，卻是遙不可及的。

    一般情況下，那些常青藤大學的留學高材生，畢業之後在美國工作幾年，無犯罪記錄，無偷稅漏稅之後，有可能得到綠卡。但是那些移民，以及偷渡者很多都是目不識丁的。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正規的工作。自然也就不可能有納稅證明。

    不過這並不是申請綠卡的唯一渠道。美國的移民政策是典型的實用主義。也就是如果你對本國的經濟文化有所幫助，那就能夠更快的得到綠卡。如果沒有，那就只能看運氣了。

    洛杉磯的里世界遠遠不如紐約。這裏的教會力量，以及聖殿騎士的力量都有些薄弱。各種大大小小的超自然組織，紛紛在這裏定居。使得整個地下世界的秩序極為混亂。

    好在是絕大多數的里世界的生命總算是知道底線。不能真正的暴露在表世界的眼前。否則就會迎來教會以及聖殿騎士的圍剿。

    顧城現在是另一個人。不過他不可能只做一個普通人。所以，他讓華人幫派幫他安排的身份，也是一名華人術士。受限於國內的政治環境，才不得已跑到了美國發展。所以很多人都認識他，但是對他並不熟悉。因為顧城是個有真本事的人，很少理會這些凡夫俗子。

    這就是顧城的基本人設，一個高冷的中國術士。

    在美國不管是表世界，還是里世界都有各種術士的身影。像是占星師，吉普賽的塔羅牌，黑人團體中的巫醫，印第安人的先祖之靈什麼的。

    因為滅國本土的宗教政策的原因，各種宗教林立。各種公開的不公開的術士也就數量極多。其中也有不少中國人的術士。不過這些傢伙一般都屬於不入流的那種。基本上只能看看風水，算算運勢，看看手相什麼的。服務的對象也都是在美國的華人。那些真本事的華夏術士，一般是不會來美國的。

    既然是術士，就要符合自己的人設。顧城在一個里世界通用的暗網上，註冊了自己的信息。註明了自己是一個東方術士，能夠驅邪鎮鬼，降妖伏魔，逆天改命什麼的。反正就是中國民故時代的，那種江湖騙子的慣用順口溜。

    之後顧城就在家中坐等生意上門了。在這段時間中，華人幫派那邊也表示事情已經辦妥了。而顧城這邊尷尬的則是，半個月了，別說是生意，就連一個諮詢的都沒有。很顯然，洛杉磯的里世界，對於他這個吹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中國術士並不感冒。

    顧城對此還是感覺有些無奈的。因為如果他始終不工作的話，很容易引起周圍鄰居的好奇。別懷疑，美國人就是這樣，或者說對少數族裔就是這樣。

    在他們的眼中，少數族裔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可疑。有很多無聊又蛋疼的人，會專門盯着顧城這種人。隨時準備舉報。這種舉報包括一個未成年人，在一個單身的華裔男子家中呆了超過半小時。跟其他陌生的少數族裔聚會，不工作卻總是有錢等等扯淡的理由。

    在他們的心中，華人應該就是在餐館打工，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住在廉價地下室的族群。

    儘管顧城已經完成了身份問題的前一半的準備。但是必要的綠卡還是沒有到手。他現在手中只有一張三個月的工作簽證。而洛杉磯的警方又是出了名的操蛋。一旦被他們盯上，說不定就會找個理由將他遣返。到時候顧城可能會忍不住大開殺戒。那樣之前的準備就全部都白費了。

    就在顧城準備自己製造一點事端，自導自演一個小故事之時。電話響了，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你好，請問是東方除魔嗎？」東方除魔，這是顧城在暗網上掛的招牌。當然十個中國術士，有九個用這個招牌。也不知道這個姑娘怎麼找到自己這裏的。

    「是的，請問你需要什麼服務嗎？」

    電話中傳來了一陣沉默。顯然女孩心中存在着某種顧及。不過她最後還是開口了。

    「先生，我需要你網站上標註的那種服務，我可以為此付費。」

    「可以，但是我不提供上門諮詢服務。所以你需要到我這裏來。一旦我確定了問題之後，才會上門服務。我的地址是……」顧城報出了自己的地址。對面又是一陣沉默。最後傳來女孩的聲音。

    「我半小時之後到。」

    半小時說明對方離得不遠，應該就在洛杉磯的市區。顧城招呼家中的女傭莫伊拉，讓她準備一些咖啡，以及點心。

    剛才聽女孩說話，帶着一些哭腔，有可能是受了驚嚇。但是除此之外聽不出什麼別的問題。顧城只能等女孩過來再說。

    大約四十分鐘之後，敲門聲響起。顧城的精神掃描得到結果，一個年輕漂亮的白人女孩。

    「莫伊拉，把我們的客人帶進來。」

    麥迪遜跟着莫伊拉走進了別墅。說實話她有些驚訝，原本以為自己會到一個隱蔽的魚龍混雜的少數族群聚集區。但是沒想到自己一路尋來，最終找到的是一棟古典的歐式獨立別墅。麥迪遜不知道有關這棟別墅的傳聞，按照她對洛杉磯房價的理解，這棟別墅價值上百萬美元。也就是說別墅的主人算是一個有錢人了。做那一行這麼賺錢，而且可以這麼招搖嗎？

    帶着疑問，麥迪遜跟着莫伊拉來到了客廳。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顧城。儘管心中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顧城年輕的樣子還是讓麥迪遜有些難以理解。更何況顧城身上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力。

    「你好麥迪遜女士。我是這裏的主人，你看起來臉色不大好，要不要先來一杯咖啡。不用害怕，你來的路口有監控，記錄了你的行蹤。而且周圍所有看到你進來的鄰居，現在一定關注着這棟房子。估計你半小時不出去他們就會報警的。不用擔心什麼。」

    麥迪遜這才明白顧城是什麼意思。不由得有些尷尬。她出身荷里活，那裏可以說是全美種族歧視最嚴重的地方。大多數的少數族裔演員，只能依靠政府，以及工會的強制措施，才能夠得到一些角色。不過麥迪遜本人倒是沒有什麼種族歧視的思想。反而認為這種事情很無聊。

    「抱歉，我不是擔心這個。我只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有些不習慣。」

    「這很正常麥迪遜女士。如果有人天天約見我這種人，那才不正常。說說吧，你需要什麼幫助。我看到你臉色不大好，似乎剛剛哭過。你受到什麼驚嚇了嗎？」

    「驚嚇，不。我受到了實實在在的傷害。所以我要讓那個惡魔付出代價。」麥迪遜咬牙切齒的說到。

    「惡魔？」顧城心中有些不以為然，這些普通人，根本分不清鬼魂，魔鬼，惡魔這些東西。他們習慣統稱鬼魂，或者惡魔。不過顧城疑惑的是，麥迪遜身上並沒有被鬼魂入侵的痕跡，也沒有魔鬼的硫磺味。反倒是有一點淡淡的魔力在流動。顧城估計，這姑娘可能是被人騙了。看起來自己的第一單工作要泡湯了。

    「抱歉，我沒有看出你什麼地方受傷了。你能告訴我它是怎麼傷害你的嗎？」

    「怎麼傷害我的。你需要知道這些嗎？」麥迪遜似乎有些不情願。

    「當然，這是必須的。我必須知道所有的細節，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然後做好相應的準備。」

    「……它強姦了我。」麥迪遜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這下顧城更加疑惑了。

    「好吧，我很抱歉發生這種事情。我的意思是，如果它真的這樣傷害了你。你又是憑什麼判斷它是惡魔的？你沒有看到它嗎？」

    客廳里出現了詭異的沉默。麥迪遜顯然也被顧城的問題問蒙了。

    「什麼意思？我當然知道他是個惡魔。因為他威脅我如果我不屈服就將我趕出劇組，逼迫我的。他是製片人，我沒有能力反抗，所以我才來找你。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聽不明白我的話嗎？」

    麥迪遜一通大吼。而顧城則是一臉的尷尬。因為他剛剛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遇到了一個大烏龍。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因為自己被製片人那啥了。然後才找的我，對嗎？」

    「還能有什麼事情。你難道還需要他在我身上動了多少下都知道嗎？那個軟蛋總共沒動一百下。」麥迪遜憤怒的將手中的包扔在了桌子上。裏面露出了成捆的美金。

    顧城無視了後面的兩句。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但是那似乎並不是我的工作範圍？」

    「難道你的工作標準中，有不殺強姦犯這一條嗎？」

    「我的意思是，我的工作中不包括殺人。」顧城終於明白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這個妞想找的不是驅魔人，而是一個殺手。幫她殺掉欺負她的製片人。然而問題在於顧城確定自己的網頁簡介上，絕對沒有收錢殺人這種標籤。

    「我是一個東方的術士。因為職業的關係，我無法告訴你我的全名。你可以稱呼我為東方先生。我的工作範圍包括驅鬼鎮邪，算命看相，改運看風水什麼的。簡單的說，我是一個東方的驅魔人。我只負責殺惡靈跟魔鬼。不負責殺人。小姐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到我的網頁的？我記得我寫的很清楚。」

    麥迪遜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鬧了烏龍。臉色一陣青紅變換。

    「可是他告訴我，除魔只是一個幌子。你真正的身份是一個殺手。我把錢都帶來了。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殺手，你是個驅魔人？」

    「他？你的意思是有別人告訴你，我的網站的。你並沒有親眼看到？」

    「是的，是我的同事。也是我電影的男主，萊昂納多。他告訴我你的那些信息都是幌子。那是暗網上的殺手網站。我可以在那裏放心的僱傭殺手。他還說你是評價最高的……」

    「呵呵，你的意思是男主角鼓動你買兇殺人。殺得還是製片人。你覺得他腦子換掉了，還是你的腦子壞掉了。」顧城毫不留情的戳穿麥迪遜的天真。

    麥迪遜此刻已經慌亂的拿出了手機，撥打了某個號碼。顯然就是那個男主角的號碼。但是電話對面傳來了一陣狂笑。

    「哈哈哈哈哈，麥迪遜。你真的去了嗎？怎麼樣，那個中國佬有沒有讓你舔他的蛋蛋。還是給了你一張黃紙，告訴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等，你告訴他你要殺人的時候，他是個什麼表情。能不能拍張照讓我們看一下。哈哈哈哈……」對面傳來了成群的笑聲，顯然又不止一人在等待這這一幕。

    麥迪遜一臉呆滯的掛斷了電話。是啊，製片人在荷里活的劇組中就是上帝。絕大部分的導演都要受到製片人的制約。只有極少數的頂級導演，才有真正的自由。一個二線小生，怎麼敢鼓動女主殺製片人，這很明顯就是針對她的一場惡劣的捉弄。說不定就是製片人，跟男主角等人串通好了耍她的。

    麥迪遜面無表情，似乎整個人都失去了靈魂。不過他沒有注意到，對面的顧城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這裏是洛杉磯警察，我們懷疑裏面有非法交易。請馬上開門接受檢查。」

    顧城一愣隨即面無表情的打開了麥迪遜的包，倒出了裏面所有的東西。除了十幾摞美金之外，還有一包大麻。這一下顧城的臉色變得更黑了。

    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甚至傳來了拉槍栓的聲音。

    「莫伊拉，去殺了他們。」回應門外的是顧城冰冷的命令。

    1大智1說

    今天晚了，原本寫的是另一種見面方式。但是我最後還是改動了一下，用了這個更加戲劇性的段子。